祁十漾漫步回到书房,刚关上门,隐蔽在暗处的暗卫便将手中的信件递给祁十漾,随即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原地,要不是祁十漾手里还握着信件,都要以为方才那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祁十漾打开信封,抽出信件,凤眸快速浏览一番,凝脂美玉的面上浮上一层浓厚的暗色,本来稍微好了一点的心情瞬间消失殆尽,眸中涌现出森寒的杀意,秀美修长的指尖微微收紧,将手中的信件捏作一团,化为飞灰挥洒在空气中,房间里也在不知何时染上了雾色。
信中所述,前日,北邙以平城士兵中毒为由,派军队攻击严阳城,一天的时间,严阳城失守,六弟失踪。
北邙择日将举行封后大典。
这两件消息,发生的可谓急了些!
翌日,金銮殿。
一上早朝,嘉皇便让年德将他在半夜收到的消息公布了下去,此时大殿内人心浮动,都在为北邙攻打东祁和六皇子失踪的事争论不休,吵吵嚷嚷间被高位上的嘉皇一声怒喝打断,“够了!”
一双凌厉的眼睛看着下首的臣子,儿子,面上沉冷,一片威严,“还没有得到结果?”
那些被嘉皇冷眼扫到的大臣即便是心有有自己的思量,也断不敢当这个出头鸟,这些天宫里朝堂发生的已经让皇上在上朝的时候眸光凛冽不少,更是处置了几名搞不清楚形势官员,今日一上早朝本来以为至少可以风平浪静的过去,没想到差点就被这个重磅消息砸的差点找不到北,此时听到高位上的人的问话,缩了缩脖子,互相窥看别人一眼,没人敢上前接话。
看着底下这些畏首畏尾的臣子,嘉皇冷笑一声,眸光森寒,“怎么,方才热火朝天的议论了半响,现在该让你们出应对之法了,一个个的就都不吱声了!”怒拍龙案,话语阴沉,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威严在里面,惊得底下那些文官抖了一抖。
纷纷开口,“臣等惶恐。”
隐下心中怒火,目光一一略过下首的人,看到面色泛白,匆匆赶回来为淑妃奔丧的二儿子祁言傅,目光顿了顿,最终落在了定安王宋流涛身上,缓缓开口道:“不知宋爱卿可有何看法?”
定安王一怔,战场上积累的肃杀之气收敛起来,刚毅的面容带着沉静肃严,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回皇上,北邙以平城士兵中毒为由侵犯我东祁边疆,微臣认为目前应当先派人找到六皇子殿下,暗中查清楚事情的始末,并将领前去严阳城接手防御问题,避免北邙趁虚而入,”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挑不出一点错处。
嘉皇眯了眯犀利的眸子,右手食指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面上沉思,口中淡漠,“征儿以为如何?”
祁言征一愣,艳丽的有些偏弱的面貌颔首低垂,抬步走出队列,墨青色的锦袍被金线银丝穿插其间,秀纹金蟒的足靴带动着衣袍而动,莹白美玉环佩腰间,随着他的走动传来轻微的低响,俊秀的面上漠沉严肃,自有一派皇子该有的尊贵。
对于嘉皇的问话,心思急转,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在定安王开口后询问他这个问题,心间疑惑,余光便不免往外祖父舒丞相那边撇去,想要看到些许的指点,好便于他的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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