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祁言征这短短的几步路挤出来的时间更本来不及让舒忠良思考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键,只能皱着眉头,对祁言征将要说的话随机应变。
“回父皇,儿臣也认为目前先找到六弟最为关键,”回答保守,只提到祁言霄失踪的事,对于其它闭口不谈。
可惜嘉皇心思如海,很明显不会让他如愿,“那北邙那边皇儿是何看法?”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祁十漾将神思拉回来,狭长好看的凤眸闪了闪,落在大皇兄身上,紧抿的唇角有了几分缓和的浅笑,整个人由先前的担忧严凛变为了慵懒散漫,妖魅惑人的凤眸上挑着,戏虐之意从里面溢出来,掩盖了眸中该有的波涛,如虚空中的浩瀚星空,看似明亮宜人,实则深邃隐秘,不可窥其底。
注意到祁十漾气质变化,站在他身边的祁言寂微微抬眼往高处望去,高位上的人目光幽沉,谋算于心,做着别人都不曾发现的动作。
那动作里是他早就发现的习惯,那是心有筹算,是主意以出,将眼帘落下,微微半垂着,掩饰住了那双被朦胧雾色所遮掩的墨眸,俊美漠然的面容上平静安然,依旧是那种不动如山,也依旧是那个不悲不喜的看局之人。
而祁言庭也是凛着眉角,俊朗的面容上一片沉色,不明白父皇此时要打的是什么算盘,心里担忧,便看向他的舅舅定安王,目光里带着询问。
定安王回答玩皇上的问题后便一直低垂着眸子,知道自己这个沉不住气的外甥这几天因为皇后的事免不了少了几分冷静,但也不敢在皇上的眼皮子低下有什么动静,只能静待大皇子之言。
在场的成年封王的几位皇子之间,对于嘉皇的这一举动,都各有各的思量……
祁言征凝了凝眸子,抿唇沉思,半响才道:“儿臣认为北邙这次攻打我东祁,不管是何借口,我们都不能姑息,必须给予迎头痛击。”
嘉皇转动扳指的指尖顿了顿,道:“哦,皇儿说说看,为何有此想法?”
祁言征抿了抿唇,听父皇的口气不像是生气,便鼓着气继续道:“我们东祁泱泱大国,兵盛民强,资源富饶,自建国几百年来积累了雄厚的财力物力,商贸,海运更是其他两国所不能相比的,东祁地处偏海,与鸿朝大陆的朝国遥遥相望,近年来因着万里海的瞭望角被打通的顺利,多条船只得以顺利运行,两国两陆资源互通,经济实力更是比之往日强盛许多,所以,儿臣认为,东祁可以借此机会在天澜三国和一些小部落之间立威,彰显我东祁国力强盛不衰!”
嘉皇眯了眯墨色的眸光,没有发表看法,淡淡问道:“庭儿的看法可是与你大皇兄一致?”
祁言庭一愣,继而快速反应过来,脑中回想昨晚与肃沙的对话。
“肃沙,母后被父皇禁足,还一并收回了凤印,这可让本王如何是好?还有那街道上的流言,真是……”祁言庭有些憋闷。
因为春和宫大火,皇后被罚,他被留在皇宫直到现在才回来,对于父皇的迁怒和无妄之灾显得有些慌乱,所以一回到庭王府来不及梳洗就急忙让人找来了肃沙,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铁面具下的眉头微微蹙着,看着庭王的眸中浮现几分微不可察的冷意,声音干哑枯槁,随意应付道:“王爷何必着急上火,此次皇宫被烧虽然于东祁皇室而言寓意不祥,但皇上登临皇位多年,野心又昭然若揭,岂是这小小的灾祸可以撼动的,他必然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到他多年的布局谋划,所以街面上的流言,不出几天,定会换了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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