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然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了莫丹辰的身影。日头已经西斜,已经没有午时的灼热感。只是斜晖的阳光确实那样的鲜红,如同献血般,让自己的身体都笼罩在红晕之中。
刚支起身子,后背的衣服缓缓的落在了自己盘坐的床上。将其拾起,又看了看屋子里的四周,发现莫丹辰已经不在屋子里。将长袍放在了一旁,径直的走到屋外。
这时冷亦然看到莫丹辰正站立在院中的边缘,背朝着自己。仰着头,好像是沐浴在这透过竹林仅存晚霞之中。
冷亦然看到莫丹辰,从他的身上居然找到了点自己以前的影子。同样都是三十岁,面色却如同五十岁的容颜差不多。每日里都是身心俱疲,漫无目的的做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做的事。工作、公司、应酬,那一样不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公司每日里存在解散,自己多么努力,看上去都于事无补,却还要苦苦支撑。现在的冷亦然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傻。人生短暂,还不如这醉生梦死来的痛快。
“醒了?”
莫丹辰并没有移动身体,身体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良久见冷亦然并没有说话,便转过来身子,看着冷亦然,也开始沉默起来。
冷亦然对莫丹辰的第一眼感觉就很舒服,正所谓先入为主,即便莫丹辰是的十恶不赦的强盗,也要自己无所谓。
“不知道你这里需不需要一个帮忙的人。”冷亦然看着地上竹席,前面还存有剩余的酒糟。
冷亦然当然希望对让能够让自己留下来,这样就算每日里能有一顿酒,那就好的很。
“你的年纪时修炼的最好时机,为何不肯放下贪婪执念,一心修炼。他日功成名就指日可待。”莫丹辰语重心长的说道:
冷亦然一听,莫丹辰说的话,与老头天天讲的别无二致。之前对他的好感,居然烟消云散,还有点厌恶起来。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叨扰。”冷亦然人说完,抬手施礼,转身就朝着山坡下面走去:
莫丹辰见冷亦然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劝解,就觉得有些可惜。叹息的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露出一丝笑意。
“想当年自己不也就是这副模样。整日里游手好闲,不想修炼,现在居然劝起了别人。”
接下的几天,冷亦然整个人都有些萎靡,毕竟尝到了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口酒,那滋味早已经将自己肚子里的酒虫唤醒,每日坐在屋子里都是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恨不得每日里都去尝上一口,理智告诉他,这样难免会让人瞧不起。于是他不停的催眠自己,让自己忍耐一些,多过几日再去讨要,说不定对方还会可怜自己一番。
想到可怜二字时,又觉得自己真是窝囊,混到了这样的田地。又将矛盾指向了孙悟空的身上,想到这里,就像是百虫挠肝,顿时不可忍受。使得冷亦然都觉得自己快要爆发了,手臂用了一台,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自己面前的木桌,发出轰隆的巨响。
巨响中,冷亦然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还在屋子里听课,早已经出了神。抬头看向四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想必是对冷亦然的举动很是惊讶。
而台子上面老头的脸色,已经很是难看。双目圆瞪,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冷亦然一百次。
老头用那干枯的手指,颤抖的指了指冷亦然:“你…你…”
所有人见自己的师傅都自己说不出话来,便立即上前劝解。毕竟冷亦然拍桌子也不是一两次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一样。
冷亦然对老头倒是一眼都没有看过,径直的走到了屋子在的门口,站立在哪里。东西潇洒流畅,完全就不像是在受罚。
连续站立了两三个时辰,冷亦然的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看了看四周,也不见得有人会来帮忙。心想自己的人际关系,处理的可真是一般的差。想到这里不由的又有点伤感,原来自己以前真没有什么朋友。
除了韩卫宁,好像其他的人都只是韩卫宁的朋友,自己只不过与韩卫宁关系好,所有都有些交际,只是自己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别人。不要说女性,就连男的,自己的一双手就够数了。想到自己一辈子的那点“成绩”,可真是死的不冤。
捂了捂肚子,看了四周,就看到莫丹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来了。与老头在哪里聊着,时不时看了看冷亦然的方向。可在冷亦然的眼里,莫丹辰此时下来,好像就是来看自己的笑话的。因为他能从莫丹辰的眼神里看到嘲讽。
莫丹辰并没有打算说完话,过来再面对面的嘲讽一番冷亦然。只是笑着看一眼冷亦然,便向着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
就在冷亦然望着莫丹辰离开的时候,老头被几名弟子搀扶,缓慢的走到冷亦然面前。从面容来看,已经没有开始那样的激动。
“我已经很丹辰子师叔说了,你这就去他那里,伐竹一个月,没有伐够,就不要回来了,这一年的‘上善考核’,你也就没有指望了。”
老头说完,便颤颤悠悠的被人扶走,留下冷亦然在哪里苦笑。这老头居然这次罚得这么严重,若不是自己知道莫丹辰就是酿酒的那人,早已经叫苦连连了。
真可谓是误打误撞,无心插柳柳成荫。只不过这到底要砍多少根竹子,就完全掌握在了莫丹辰的手里。“上善考核”也就前往五峰修行的考核,现在如果一个月不能回来,可能真的犹如老头所说,真没指望了。
冷亦然想要收拾一下,才发现自己平日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想到是去砍竹子,总得找一把砍刀才是。可寻了半天,原本几把锋利的斧头也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把已经生锈的砍刀。看到老头那得意的笑容,冷亦然立即想到,这老头实在是太狠毒。
这刀虽然生锈了,却也聊胜于无,总比用手的好。想到这里,冷亦然突然发现,有时候看待事情,着实需要向好的方向看才行,不然一辈子都会遇到这样和那样的不如意,难道都要苦绷着脸。想到这里,居然还笑了笑。就连幸灾乐祸的老头,都觉得他有些过于乐观了。
等来到莫丹辰的茅舍时,已经快到晌午了。肚子里没食,现在已经没有半分多余的气力。刚想要歇一歇,就看到莫丹辰的茅舍草屋上,已经是烟雾云绕。心想若是快上一些,也能吃上一顿饱饭,缓解自己当前的危机才是。
到了茅舍前的这段小坡比起开始的路,要陡峭的多。冷亦然爬上来后,便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的篱笆边,喘着粗气,任凭午后的烈日照射在自己的身上,就算灼热,也无暇顾忌,这下真的就差点晕倒了。
就在此时,冷亦然听到一声脆响,他能够听得出来,这就是瓷碗碰撞的声音。等他缓慢的爬起来,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的石桌上,已经摆着几个白瓷碗,上面冒着腾腾热气。而莫丹辰刚从伙房的房门走出来,手里好像拿着一个小坛。
“怎么?你不打算一起吃饭?还要在那里睡午觉?”莫丹辰看着不远处的冷亦然,笑着摇了摇头,便直接走到了石桌之上,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冷亦然样子虽然狼狈不堪,却也完全不能顾忌。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子边,捧起碗筷便吃了起来。与往日里无异,一碗小米粥,还有一叠泡制的竹笋。往日吃起来淡而无味,现在却好像是山珍海味一般,完全都没顾忌自己的姿态。
几口稀粥下肚,这才将自己快要丢完的魂找回来。这快要饿死的滋味,可甭提有多难受了。
莫丹辰倒是不缓不慢,面对冷亦然的吃相,也完全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倒了一小杯,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然后一饮而尽。刚要再次倒上一杯时,却发现冷亦然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举动。
就在冷亦然即将开口的瞬间,莫丹辰好像立即明白,将自己面前的酒坛,紧紧的拿捏在了自己的手里。脸上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酒鬼可要知道你是来干嘛的,我可不想你喝酒之后,还要我帮你去砍倒几颗竹子吧?”
冷亦然一听,立即将眼神收了回来,即便是如此,眼角也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莫丹辰手里的酒坛。
冷亦然倒是惬意,拿着自己的酒坛已经小杯,径直走到院子里哪一出凉亭中,坐在里面的凉席之上。瞧着二郎腿,慢慢的享受这午后的凉风徐徐。
“吃了饭,就去将锅碗洗干净。”半眯着眼睛的莫丹辰,看到正在休息的冷亦然;“不会还要我来伺候你吧?”
冷亦然对莫丹辰的指手画脚虽然有些不悦,但想起自己来这里的一个月,生死大权都掌握着他的手里,若是自己得罪了他,他到时候还不罢手,这一年的“上山考核”可就真的没有指望了。
做完一切之后,冷亦然看到被自己丢弃在院外的柴刀,想起“磨刀不误砍柴工”的事,便找到一块青石,在上面哗啦哗啦的磨起来。
旁边刚睡着的莫丹辰被这声音操心,睁开一只眼睛,看到冷亦然在哪里忙的不亦乐乎,便有些头疼起来。看到冷亦然在哪里磨的有模有样,看样子还得要些时间,自己的午觉想睡的安稳,已经是不可能了。
“你这刀摸的光亮有个屁用。”莫丹辰缓慢的闭着眼睛,对着冷亦然喊道:“叫你去砍竹子的,不是让你去吓人的。”
冷亦然一听,再看着自己手里的柴刀,也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年。这磨了半天不要说锋利,就连表面的铁锈都没有磨穿。现在看起来那一面是刃口也只是从模样中能够辨识。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冷亦然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依然不减;
这下就让莫丹辰有些坐不住了,心想这小子一天是不是脑袋有问题,铁棒磨成针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摸了摸自己放置在旁边的酒坛,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喝了个干净,正起身准备再去取上一坛。看了看还在卖力磨刀的冷亦然,说道:
“小鬼!你也别磨了。看你这刀摸出来,恐怕已经天黑。”莫丹辰站起身子,将自己的衣服给理了理;见冷亦然完全都没有理会自己,又说道:“你若是现在去帮我寻找一样东西,这砍竹的事也能够缓一缓。”
听到这里,冷亦然也来了兴趣,转身看着想自己走来的莫丹辰,问道:“什么东西?”
莫丹辰来到冷亦然身边有三四米距离时停下,指着外面的竹林说道:“你可知道,这竹林中有一种虫子,专吃新长出来的竹笋。这午日里也是最活跃的时候,你去捉上几只,我们晚上也能凑合着喝点小酒,你看如何?”
莫丹辰口里的所说的虫子,冷亦然自然也是知道。他说的竹笋虫,也叫做竹象鼻虫。自己从小在农村长大,也是吃过。确实是一种很好吃的东西,这漫山的竹海,寻上几只也绝对简单。可现在日头正浓,出去寻找,自然也是少不了一阵爆嗮,可听到莫丹辰说道下酒用,自然也一下就来了兴趣。
冷亦然不啰嗦,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哎了一声就准备去寻找竹笋虫。
就在此时,莫丹辰却叫住冷亦然,说道:“哎··你就这样去了?这刀不带上了?”
在莫丹辰看来,这柴刀可能就是冷亦然唯一的防身兵器。现在他居然空手就想要前去,确实让他有些疑惑。
“竹笋虫而已,还不是信手沾来?”冷亦然想到酒水,也是高兴,至于莫丹辰话里头的意思,也完全都没有顾忌。
看到冷亦然的离去,莫丹辰却笑了起来;“看样子,我还真的小巧了他。”
冷亦然当然以为这里的竹笋虫多如牛毛,但按照以前寻匿的,半天也不见一只。看到这竹海里新生竹笋这么多,却没有竹笋虫,就开始纳闷起来。
这里又新竹笋,就必定有竹笋虫,这事铁板钉钉的事。他绝对不会以为莫丹辰会诓他,只是寻匿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也开始担心起来。他倒是不担心莫丹辰会责备自己,而是担心晚上的这顿酒恐怕就要落空了。
看着日头已经没有开始那样炎热,这一个小时里若是再找不到,恐怕就真的找不到了。想到这里冷亦然也开始着急起来。
就在此时,冷亦然却听到一阵响声。被这突然的一声响,冷亦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另外有东西在咬动什么东西,发出来的清脆响声。冷亦然虽然有些好奇,但很明显这声音好像是有东西在嚼动竹笋时,发出来的清脆声,因为自己在吃竹笋的时候,也是如此。可这荒郊野外的,也不见得有人回到这里来啃竹笋才是,毕竟人吃竹笋是要加工才行。可这声音也确实是吃竹笋发出来的,冷亦然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
冷亦然平和了心情,慢慢的听着声音的来源。就在此时在自己的右手边,又发出来吱呀声,好像是又一根竹笋被强力搬倒时发出来的。
冷亦然慢慢的向着声音的来源,慢慢靠近。就在自己拨开草丛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的几根竹子中间,一根竹笋刚被扳倒。这一眼看去,冷亦然也是吓得不轻,只见一只约有碗大的虫子,这有条有理的吃着竹笋。冷亦然立即定了定时,仔细的看着虫子,这只虫子与自己见过的竹笋虫可谓是别无二致。只是这个个头确实让冷亦然有些头皮发麻,心里的教科书可算是全部都翻了出来,也没有找到这竹笋虫为何会如此巨大。就像是吃了什么变异物品,比起自己所见过的何值百倍。
就在这时,冷亦然突然想到莫丹辰说过的话。这才明白,莫丹辰所说的几只是个什么意思,还有问自己为何不带上柴刀。自己当时可谓是英雄本色,说的话何其之大。
冷亦然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有继续啃食竹笋的竹笋虫,不由得自嘲起来;“信手沾来?这特么得什么手啊?”
就在冷亦然怪自己太过于自信的时候,他却看到那只竹笋虫已经停止了自己的吃食动作,反而朝着冷亦然看着。冷亦然小时候可不知道这竹笋虫有没有眼睛,可现在被放大百倍的竹笋放在这里,他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哪两只眼睛可谓是炯炯有神。
冷亦然一看到这里,立即觉得事态有些不对劲。看到那竹笋虫一动不动,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
“我擦!这玩意儿不会主动攻击吧?”
冷亦然刚说完,就看到竹笋虫的后背微微的开始震动起来,后背的硬壳突然敲开,一对薄翼迅速开始闪动,直接朝着冷亦然就冲了过来。冷亦然一看,立即骂了一句:“真没特么乌鸦嘴啊!”
就在话音还未落地,就看到哪竹笋虫就像是箭矢一样,瞬间就射了过来。冷亦然只是本能的躲开,就感觉一阵抢分贴着自己的后背便飞了过去。再定睛一看时,发现自己正前方的一片清楚齐刷刷的被割掉了一截。看到这里不由的心惊起来,这要是划到了自己的身上,那还得了。
可此时也由不得冷亦然多想,就感觉自己身后的翅膀抖动的声音再次传来。冷亦然立即转身,就发现那只竹笋虫已经旋转一圈,又朝着自己飞来。这次冷亦然已经看到它前面两只脚上面的巨趾,上面那锋利的刀刃,让他不寒而栗。
就在竹笋飞过来的霎时之间,冷亦然立即向着自己来时的方向跑去,而后面的竹笋虫好像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也紧追不舍,就在冷亦然的身后不到两米的距离。
就在冷亦然感觉到对方的速度已经快要与自己接近时,他立即做了一个前朴的动作,竹笋虫的前趾在接触冷亦然后背的瞬间,便扑了个空。
冷亦然听哪翅膀发出来的轰鸣声,朝着自己的前方跑去,想都没有想,直接朝着后面又开始往回跑。这时的冷亦然样子别提有多狼狈,早知道这东西如此巨大,当时打死自己也不会来。再想喝酒,也没有小命重要啊。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句话充斥着冷亦然脑袋。就在自己还没有跑出去十米时,就听见轰鸣的声音再次传来,冷亦然只感觉自己后背先是一凉,然后就是一重击,自己脚跟还未有站稳,就是一个踉跄。重重的一声,冷亦然便于地面做了个亲密接触。
冷亦然感觉自己的后背不停又血液流出来,整个衣服也是一个居然的口子。冷亦然正以为自己肯定会受很严重的伤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摔麻意外,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觉得自己后背确实被划伤,至于伤口肯定不是很深。
就在此时,冷亦然听到那轰鸣的声音再次传来,刚想起来再次逃命时。手中却摸到一根倒地的断竹。心想再跑下去,不被这怪虫划伤致死,也要累个半死不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一把握紧断竹立即弓着身体,朝着声音的来源,就是用力的一刺。就在此时,冷亦然感觉到自己手臂先是一阵。竹笋虫在冲过来的瞬间,那只有力的前肢用力就是一划拉,这根快要干枯的竹竿,瞬间变成两节。冷亦然茫然的看着切口,这刀锋就算是木棍也不在话下。
冷亦然还没有从竹子被切断中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碰到,刚爬起来的整个人又被推倒,这次落在地上,比开始哪一跤更加重,整个身体压在自己手里的竹竿上,顶的他真个胸腔都开始疼起来。
就在此时,冷亦然听到那夺命的声音再次传来,立即就怒火中烧,骂道:“妈的!还真想弄死我呀?”
冷亦然立即站起身子,而竹笋虫似乎又重新找到了目标,对着冷亦然便俯冲了过去。冷亦然此时到底不缓不慢,眼看竹笋虫已经到了自己跟前,都没有动。不要说虫子没有思想能力,就算有,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嘛。
就在霎时之间,竹笋虫已经神开了前肢,眼睛就要接触到了冷亦然。冷亦然抬起手里仅有一米不到的断竹,朝着它的脑袋就是用力一击。只感觉那虫子好像失去了控制,朝着冷亦然的左边就丢了出去。
就在冷亦然以为自己得逞的时候,却发现悬在半空中的竹笋虫并没有落地,只是在半空中旋转几次,便稳住了身体,左右盘旋了几次,再次看到了已经傻眼的冷亦然。
“我擦!不死小强?”
冷亦然虽然惊讶,却也知道对方已经被激怒。这个时候再做逗留完全就是自寻死路。将自己手里的半截竹竿,瞄都不瞄就丢向了竹笋虫的方位,也不管有没有丢中,朝着相反的方向又是一阵狂奔。冷亦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这虫子吃了亏,不弄死自己肯定是不肯罢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