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来看看这个出众的舞姬。
洳姬自己则是开始孤傲起来,但她心里很清楚放眼天下她还有一个对手,就是锦楼中的现任楼主初夏。初夏当年也是舞冠天下,但初夏和洳姬不同,初夏一向少言慎行,低调谦和,却也很快被气盛的洳姬逼得不得不站出来代表天下舞者比试一番。结果终究是成为了遗憾,洳姬还是把初夏逼下了台,从此,初夏不再跳舞,锦楼也换了主人,洳姬身上的那条神奇的舞裙也跟着主人一样被人们谈论着。初夏离开锦楼打算隐退时,曾对洳姬说过,楼外有楼,人外有人,今日的她终有一日也会输给别人。其实初夏的言外之意,只是想要劝诫她,懂得谦虚与放手,当时傲气的洳姬又怎么会理会她的话,最后也是只当她输了比试,输了楼主地位的气话而已。
或许连洳姬自己做梦也没想到,初夏当初的一番话居然会有那么一天变为现实。那一天便是刺绣世家家主季天晟来到锦楼赏舞的一天,他的到来打破了洳姬的原本以为完美的一切,而初夏一语成真了。
季天晟坐在锦楼最好的位子上,看完了洳姬的舞蹈,他旁边桌子的人在讨论洳姬身上的裙子,有人猜测那是不是百鸟羽毛所造,但又有人说道:“不对不对,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衣裳,不过啊,却能有传说中的芩裙,我听说店里伙计说洳姬姑娘身上的就是芩裙。”
旁坐的人又不屑的怀疑道:“你这么知道那是一定是芩裙啊”
那人回道:“你没看见她裙子的兰花那么栩栩如生吗试问天底下除了芩裙还有哪种衣服才能有如此图案”这问瞬间就把那桌的人给问住了。
大家沉默的时候,季天晟反而按耐不住,大声地说道:“当然还有江南刺绣世家的绣裙。”
这声音引得所有人扭头看往季天晟的方向,有人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季天晟从容的回答着众人的问题:“就凭我是江南刺绣世家家主,而只要找到相同的材料加上江南刺绣世家的百年绣工,这样的裙子这世上定然能有第二条。”
众人听此,再仔细看看这公子身上的确刺绣世家家主才有的绣莲玉佩,举手投足间透入出领导风范,纷纷点头赞成,这时洳姬拨开纱帘,笑着开口说道:“公子说的如此自信,不过那又怎样,若真有本事,你就也绣一件,不知公子可愿打这赌”
季天晟微微一笑,说道:“佳人相邀,岂有拒绝之理既然打赌,姑娘是不是应该加个赌注”
洳姬轻蔑的一笑,抬起头说道:“那就赌,绣成之日,我必穿上它一舞,而且只为你一舞。”
“好,为了公平,那我也下赌注,就赌上我的刺绣世家家主的身份。”季天晟豪爽地开口道。
洳姬自信地说道:“成交。”锦楼当家舞姬和江南刺绣世家家主的赌局,对于在场的人而言恐怕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很快这个赌局成为了霞城中茶余饭后必谈的话题,甚至有赌坊为两人的赌局而特别开了一个桌赌。。。
作者有话要说:
、鸿门饭庭中月
这是洳姬和季天晟的邂逅,这个邂逅既不唯美,也不诗情画意,反倒是冥冥中让人觉得两人一见面空气中就充满浓浓的硝烟味,因为两个都是不服输又带着傲人的气势和实力。这样的赌局真的是让所有人都猜不透最后的结果,因为没有人想到的是,洳姬后来是又强调了一遍,一脸戏谑的说道:“我可是说要你刺绣世家家主季天晟的手来绣哦。”然后拂拂袖子,悠悠然离去了,留下季天晟一脸淡然的表情。虽然季天晟是刺绣世家的家主,可是这天底下只听过女工,从来没有听说过男子绣花的,看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季天晟也不是不讲信用的人,随手甩出两定金子给伙计,吩咐准备间大房子给他就上街去了。伙计报告给洳姬,洳姬卸着妆,对着铜镜大方的说道:“给他,要是不安排反倒是我洳姬小气了。”
季天晟到了傍晚时分才抱了一匹布回来,进过楼上花园时,洳姬正准备在花园里吃晚饭,于是季天晟临时改了主意,走过去把布扔给洳姬旁边的侍从,问都没问洳姬是否同意了,直接坐了下去,说道:“哎呀,菜还挺多的,你一个人吃不下那么多,不如两个人一块吃吧”说完,操起筷子准备夹菜,侍从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洳姬制止了,洳姬微笑着主动夹了一口菜放到他的碗里,季天晟想都没想直接下筷,在嘴里嚼了嚼,脸上立马就变了色,拿起旁边的水杯,哪知一喝白酒,更苦不堪言了,又夺过洳姬旁边的水杯,幸好这杯是水才冲淡了些嘴里的味道,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你居然。。在菜里加了这么多辣椒,你平时就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洳姬憋着笑,然后无辜地说道:“当然不是,这可是我为公子特地准备的晚饭,公子住在锦楼,是锦楼莫大的荣幸,故备了薄酒以表谢意,谁料公子如此心急,没等洳姬开口介绍这菜就已经下咽了。”看了看他的表情,洳姬继续添火道:“洳姬知道公子定然是尝过山珍海味之人,但洳姬今日也是请了锦楼里最好的厨子为公子烹饪佳肴的,还望公子莫要嫌弃好了。”季天晟一下子被洳姬堵住了,无力还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得意的离开了。两人的第二次邂逅,洳姬略占上风,而这只是开始。
季天晟当然是后来没有再动那饭了,无奈的晚上饿着肚子睡觉,睡了一会儿半夜饿的实在是不行了,起来想起找找吃的,却忽然听见花园中传来一琴声。这样的琴声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琴声孤傲,柔弱让人不禁想要上前看看到底是那个失落之人,季天晟也不例外。推开门走到花园里,四下无人唯独只有洳姬一个人在亭子里弹琴。明明一脸的迷茫与心事,见季天晟过来了,又立刻换了表情,笑着调侃:“呦,季公子好兴致啊,大晚上的还没睡。”
季天晟也笑道:“洳姬姑娘不也没有睡,倒是在这院子里弹琴。”
洳姬没理会的他的反驳,问道:“莫非是洳姬的琴声吵到季公子了”
季天晟回道:“那到没有,只是天晟一心构思着绣这裙子的材料和图案,多想了些便到了现在反倒没了睡意。”
洳姬一挑眉,说:“哦,那洳姬也是在边弹琴边想着下次的舞曲。”嘴巴不服输的两个人,一见面便抬了杠,三两下就四下无话了。
第二日,季天晟早饭午饭都没有吃,搬了一堆的书进了自己的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伙计送了两次饭都没有送成,于是赶忙跑去告诉洳姬,洳姬听完就整整了自己衣服,笑道:“哦,过去看看。”
到了门口刚要敲门的洳姬停下了手,想着自个要是就这么进去,是不是显得太迫不及待了,她用手指在门上的纸纱上戳了个小洞瞧着,门里面季天晟正埋在书堆里,一本一本的翻着书,不知道在查些什么,门洞里忽然起风直直的吹进了洳姬的眼睛,洳姬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揉揉自己被吹的眼睛。这时门被打开了,季天晟走出门,笑道:“呦,今日天气不错,洳姬姑娘这是出来散步吗啧啧,恩,我看又不像啊,洳姬姑娘不会是崴了脚吧”
洳姬被抓了个现行,心虚,强撑着直起腰,说道:“哈哈,天气是不错。”
季天晟直话直说:“洳姬姑娘,你若是想看我如何绣出这布,我大可给你开门让你来看。”
洳姬直接就这样被人揭穿,心里着实不好受,还嘴道:“谁要看你绣花啊,伙计说你一个上午没有吃饭,我过来看看你会不会就这样饿死在我锦楼里,我可不希望别人说我想赢了赌局而对你下手。”
“哦,那请洳姬姑娘放心,我明日就要启程去趟洳姬姑娘的师出之处。”季天晟双手拱在衣袖里,一副泰然的样子。
洳姬惊讶道:“你要去楼兰”
季天晟点了点头,说道:“我查了古书籍,你裙子上的兰花是只有楼兰才会盛产的冰蚕丝所绣而成的,即使江南也盛产蚕丝,可唯独这种蚕丝只有那里有,别的地方的气候环境根本养不活冰蚕。”
“是吗”洳姬若有所思的回应,“我在楼兰的那会儿,的确听说过冰蚕,不过即便是这样,这冰蚕极其娇贵并不是平常人家都会养的,而且想要寻到楼兰亦非件容易事。”
季天晟走近些,贴着她耳朵轻浮地讲道:“是吗洳姬姑娘这是在担心在下吗”
洳姬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离,不屑地说道:“当然不是,我是想劝公子一声,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毕竟认输,公子丢的不过是脸,而去楼兰,丢的可就是命了。”
季天晟突然一脸正经地说道:“楼兰遗梦,物是人非,我一直等待的不过是梦的延续。”
洳姬笑了笑,真是难得这个刺绣世家家主居然还会放下身段讲出这样一番话来,别说太阳得从西边出来,月亮都是反方向出来了,淡淡地说道:“公子态度如此坚决,洳姬便也不好打扰了,公子请便吧。”
作者有话要说:
、楼兰行岁月舞
一大早,锦楼门前热闹了,季天晟命伙计把一箱箱东西搬到马车上,最后足足搬了一马车。季天晟翻身上马,正准备喊出发时,一匹马横冲出来,马儿停下来看仔细些居然是洳姬,把一头长长的秀发用发簪牢牢得竖起,留下几缕垂下用串珠绑起,这样干净利落的打扮的洳姬一出现就是眼前一亮,与平时呆在锦楼里那个跳舞的洳姬完全不一样。
季天晟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与你一起去楼兰啊。”洳姬自信地骑在马上说道。
“你去楼兰,锦楼的生意怎么办”
“锦楼里最不缺的就是舞姬,再说了我要是老是上台不就太掉价了,物以稀为贵嘛。”洳姬不以为然的说道。
季天晟耸耸肩,说道:“带你可以,不过你可别托我后腿。”
“绝对不会。”
季天晟看她的态度是知道她肯定要跟去的,所以就也没在多说,喊道:“出发。”
楼兰本是大漠中的一个城池,想要找到楼兰就必须穿过这荒芜的大漠才能找到这大漠中的绿洲之都。大漠之中,无雨无水,适应江南气候的季天晟在炎炎烈日之下,也觉得晒得不行,只有洳姬显得比起在锦楼里来的更是洒脱自由。
眼看着太阳将落下大漠深处,壮丽的景色是每一个江南人所没有见过的,被其震撼之余,骑在骆驼上的洳姬打破了这一刻众人了沉寂,说道:“这大漠昼夜温差很大,风也大,还是赶紧找个落脚地吧。”
“也是。”季天晟远远望去,指指远处的大石头,说道:“就那里休息吧。”洳姬这回没有跟他争论,点了点头表示默认,毕竟大漠中行走最可怕的是离了同伴,各走各的,孤身是无力前行的。
随从拾了枯木在日落前点起篝火,架起烤架准备食物,洳姬盘腿坐在沙丘目不转睛地看着落日,季天晟拿了水壶给她,坐在她的旁边,季天晟看得出来这时的洳姬又很大的不同,无论从气质还是行为,洳姬大口地喝了口水,用袖子抹了抹嘴,说道:“好久没有来到这大漠了,看着这里的夕阳整个人都觉得好自由。”
季天晟忽然很想跟她斗嘴,看看她会不会变回那个锦楼里傲人之上的洳姬,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一刻的争论点,洳姬看了他一眼,发现季天晟也正好在看她,现在洳姬的眼睛是清澈的,明亮的,洳姬转头望着缓缓落下的太阳,继续说着:“大漠里有传说日落之处有着另一个国度,那个国度里人们都过着富足,充满希望的生活,楼兰便是秉着这个传说建立出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国度到底存不存在,但至少那时我在楼兰的时候,总是喜欢在能看见夕阳的土堆上迎风跳舞,沙漠的风很大,其实想要在风中跳舞是件很吃力的事,风吹动舞裙那时的美却是在锦楼里跳舞的时候所不能呈现的。”
季天晟静静地听她说了长长地说了一段,就起身没有追问,只是起身说道:“差不多了,回去吧。”两人都一反常态的没有杠上。
随从拿出锋利的小刀,割下一只烤羊的羊腿给季天晟,季天晟举着羊腿给了洳姬,洳姬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下去,季天晟轻轻的一笑,说道:“你这吃样还真不是锦楼楼主吃得出来啊。”
“那又怎么样,现在我又不在锦楼,现在我是想要与这沙漠共舞的洳姬。”洳姬拿着羊腿,站起来,绕着篝火没有规律的跳起来,衣袖飞舞间仿若她的确不是洳姬,而是大漠中的一株幽兰,灵动,不沾染半分人世间的尘土。连季天晟都觉得不敢碰触她,好像只要轻轻一碰就会亵渎了她的空灵,季天晟端起酒瓶,仰头喝着,这是大漠里才有的烈酒,大漠的夜晚很冷,牧民商旅都用这酒御寒,洳姬带着大家一起跳着,这一刻是温暖的,这一刻的温暖是最贴人心的。酒过之后,这一晚大家睡得很熟,丝毫不被这里的恶劣天气影响了睡意。
黎明时刻,季天晟从酒醉中醒来,看见洳姬坐在沙丘上,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说道:“你的酒量真是不容小觑啊,这么早就醒来了。”
“哼,那是,来来来,快看,日出。”洳姬拍拍自己旁边,季天晟坐了下去,刚想说话却被洳姬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大漠的日落和日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日落时我们应该高兴,而日出时我们应该敬畏。”
“为什么”
“因为日落意味着第二日的新生,日出意味着第二日已经开始,我们的生命一直在继续着。”洳姬给了季天晟不一样的答案,但后来洳姬才明白季天晟却是她第二日的不同结果。
太阳出来天亮了不少,随从们都相继醒来,大家的前行越来越接近楼兰,不同地域的文化在这里交汇,进城才发现远比众人所想象的来的更为值得赞叹,茫茫的大漠之中为旅人提供水源和食物。即使外面酷暑炎热,但楼兰城中却是不乏阴凉之地,到了这里洳姬反倒是成了向导,街上的旅店早已客满,她带着众人来到一座房屋前,说道:“这是我与师傅以前住的地方,地方不大,但住这些人还是够的。”
季天晟跳下骆驼,进去看看才同意随从卸下行李住下。
“你那么谨慎干什么”洳姬看他的行为不是很舒服,难道他还怕我害他不成。
“出门在外,谨慎点总会没错,再说你指的这个地方这么久没住人,谁知道会不会住着别人。”
洳姬白了他一眼,掏出一把钥匙说道:“切~能住谁啊,大哥,钥匙在我手里,好不好”
然后走上前,打开了大门,让随从把行李抬进去,回过头又白了一眼季天晟,示意看吧,能有什么危险啊,季天晟季大家主。
季天晟无奈了,看来是他多虑了,他从一进城就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以至于他刚才这么谨慎,虽然说不出,但似乎总是与洳姬有这关系,究竟会是什么呐。。。
作者有话要说:
、蚕绪
晚上他坐在小院落里,从他进门的那时候就就觉得这里好熟悉,却又想不到到底哪里熟悉。
“在想什么”洳姬端着酒壶和两只酒杯过来,却看见季天晟坐在那里沉思,不由多问了一句。
“没什么。”
“哦~”洳姬对他的回答没有过多的追问,拿起酒壶把酒倒在酒杯里,“尝尝这个。”
“这是什么酒”季天晟端起酒杯闻了闻,一种带着果香的酒味,江南也有好酒,从来没有人酿过这样的酒。
“葡萄酒。”洳姬把酒杯递给他,看着他喝了一口,问道:“味道如何好喝吗”
“不错,酒清冽香甜。”季天晟对这酒不得不说还是挺欣赏的。
“恩恩,这酒是藏在地窖的,地窖的温度湿度很适合储藏它,而且昼夜温度变化大,葡萄很甜,用来酿酒最适合,不过我现在一时半会弄不到冰,要是有冰镇就会更好喝了。”洳姬听他给了这么高的评价瞬间得意了不少。
“是嘛,我明天想去街上的纱坊打听一下。”季天晟说出了明天的打算。
“我也去。”洳姬顺口接上。
“你去干吗”季天晟白了她一眼,还真是跟的够紧的,又轻声加了一句,“跟屁虫。”
对于习舞之人,洳姬对于声乐耳朵听的自然灵敏,季天晟的尾音也没有逃过她的耳朵,“少自以为了,谁要跟着你啊,我已经很久没有逛一逛楼兰的集市了,你出门我也顺道咯,难道你除了集市还能去哪里找啊“
季天晟回房间后就立马睡了,第二日起的又特别早,推开房门,想着起这么早总该能甩掉某人这个大尾巴跟着了。可事实证明,他想错了,洳姬早就端着碗在庭院里喝着热菜过着小菜,季天晟傻眼了,洳姬斜看了他一眼,想甩掉她,季天晟,季大家主你想的太天真啦。
季天晟拿过一只空碗,给自己舀了几勺白粥,问道:“你会读心术,还是昨晚失眠了”
洳姬狠了一声,“我既不会读心术,昨晚睡得也特别的想。”就是昨晚看就你回房时的那个表情,是个人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吃慢点好了,现在还早,店都还没开门呐。”
为了这句话,两人吃了足足两个时辰的早饭,吃得随从都起来了,看见两个主人居然起的比他们还早,忽然间觉得自己作为仆人有点失败。两人吃得特别饱,对于这种因为对峙而吃撑了做法,果然是作为旁人没法理解的,吃成这样再出门逛得也算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季天晟带着洳姬一边看一边问,结果令人失望,虽说冰蚕丝盛产于楼兰,但连着问了好几家店都没有买的。季天晟是刺绣世家家主,刺绣用的针线他也算是见过无数,唯有这冰蚕丝从来没有如此千金难求的。
洳姬啃了一口手中的烤羊肉串,满嘴油光带着孜然的味道说道:“城门口那家已经最后一家了,看那家顾客稀少,门庭冷清的,找的几率应该是少的可怜的,你还要去看吗”
“你早饭没吃饱吗”一出门洳姬就一直走哪儿吃哪儿,季天晟也一直亲眼目睹着,他严重怀疑洳姬的胃是不是铁打的。
“呃,吃饱了。”洳姬说完又附加了一个饱嗝以示证明。
季天晟用手挡了挡,鄙视了以一下她略带粗俗的行为:“恩,过去看看吧。”
走到店门前,有位老妪拄着拐杖,坐在店铺门前的石阶,见有人光顾便说道:“欢迎光临,小店虽小,但品种齐全,请随意挑选。”
两人进门绕店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冰蚕丝,季天晟向那老妪礼貌地行了个礼,洳姬随着也行了行,季天晟开口道:“晚辈,找遍了全城都没有找到这丝线,您应该是城里所有丝线坊的老人家了。”
老妪抬头,慢慢地说道:“对,我是看着这城中大小丝线铺建立起来的老人家了,不知公子想要找什么样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