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插道:“原来你叫她去是为了这个。”
莫涟也跟着他们说道:“不错,这世间仅存的一块红玉三年前早就已经因为冷阁阁主的原因而碎裂了,但她的灵力还存在着玉石上,自古有云破镜重圆,红玉的灵力修补了冷轩然的魂魄才让冷轩然依旧活在这世上,我不过是让烛儿去借用一下红玉的灵力而已。”这下顾烛儿算是听懂了一点总结起来就是,红玉没拿到没关系,只要她去了就行了。她不由呼出了一口气。
莫涟秋见顾烛儿的表情,忍不住也笑了出来,还真是个怕死鬼,不过那日她要是也能怕死就好了,或许就不用受那些苦难了,想到这里,莫涟收起笑意,说道:“烛儿,你这次做的不错,那打翻的香油钱我就不跟算了。”顾烛儿心里一惊,她居然还记得这事,不愧是苑舫老板娘,她顾烛儿想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是这辈子都没有可能行了,莫涟接着说道:“你好好休息几天,过了今年的元宵,我还要你去趟霞城锦楼拿回另外一样东西。”顾烛儿一咯哒,看来她不仅是农奴,还是天生跑腿的啊。。。
入夜,顾烛儿想着自己额头上的这个印记,她用水试过了,无论她这么擦都擦不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起身穿好衣服,提着灯笼,走去作坊。刚到门口就看见,有个高大的白色身影在作坊门前,顾烛儿还以为自己看见了鬼,壮着胆子往前走,那个“鬼”忽然转过头,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跑出来了。”这声音甚是好听又很熟,犹如天籁。顾烛儿点亮作坊门前的灯,才看见原来是东华帝君。
于是她规规矩矩得行了个礼,说道:“帝君。”按照顾烛儿的说法,得罪谁也别得罪莫涟和神仙啊,不然这亏可就吃大了。
东华帝君静静地看着她,重新问了一遍:“你为何不睡觉,跑到这里来”
顾烛儿想都没想说道:“帝君不也没睡。”话刚出口,转念一想,帝君是上仙睡不睡没什么区别,赶忙改口道:“每年元宵我都会阿姐放河灯,这灯都是我们自己做的,之前出去办事给耽误了,想着在不赶紧做好就来不及了便起来了。”
东华帝君没有介意她隐瞒了心里的想法,说道:“是嘛,你若不介意,我也来帮你,可好”
顾烛儿本来觉得有些尴尬,但是东华帝君是上仙,她有不答应的理嘛,于是说道:“当然可以。”
她推开作坊的大门,环绕屋子点亮了屋内的灯,瞬间作坊亮堂起来,作坊不大,但里面的工具倒是很齐全,空气中飘着别家作坊没有的淡雅的清香,沁人心脾,顾烛儿把东华帝君先请到一边坐下,自己从每个小橱柜里翻找着所需的材料。
她怕帝君闷着,就边翻边说道:“这作坊我平时不常来,这里一直都是莫涟管着,不过有时我会过来学学,嘻嘻,不是我自夸,不知道为什么这制作方法我一学就会。”说道,她不由抓抓后脑勺。
东华帝君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捣腾的找着材料,听着她在那里说着,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在君府上的书房里一样,那时的她,总爱边聊边替他磨墨,磨得不专注时经常会溅自己一身的墨,却依旧毫不在意的夸赞他画的好写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烛有秘
顾烛儿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干花干草,还有硕大一根白蜡烛放到桌上,撸起袖子说道:“好了,我们开始做吧。”这才把东华帝君的思绪拉了回来。
东华帝君看着这一堆的东西,问道:“首先要做什么”
顾烛儿举起白蜡烛说道:“把它给融化了,这个就要有劳帝君了。”
“那我该怎么做”东华帝君问道。
“帝君是上仙必有法力,有劳帝君为这融锅持火,拿蜡烛融在这锅里。”顾烛儿指着锅说。
“好。”东华帝君淡淡的回了一句。
顾烛儿自己开始从那些装着各种香油的瓶子里,左闻右闻,不断的调着,鼓弄了一阵才说道:“终于调好了。”然后倒进蜡烛融成烛油里,又拿起桌上的一根银针往自己的食指上扎出一滴血合着香油滴了进去,她怕东华帝君误解,装作神秘地解释:“我的血能让香烛长点不灭,这是苑舫的秘密。”
不过却见东华帝君似乎并没有对此有所反应,顾烛儿不由瘪了瘪嘴,拿过一株干花,碾碎了些一并放进去,搅了搅,便让帝君停止燃火了。顾烛儿熟练地端起融锅把烛油倒入容器中,放下锅,擦擦额头说道:“这样就可以了,多亏了帝君的帮忙,真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东华帝君却拿起她的手,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白布替她包扎刚才被扎破的手指,他当然不会惊讶于顾烛儿的血为什么会成为苑舫的香烛长点不灭的秘密,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血的秘密最开始本就是他无意间赐予的,却需要他用尽无穷的岁月去偿还这个无意。至少现在他对于这个偿还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他会心疼于顾烛儿用血注灯的那双手。
顾烛儿见他拿起自个的手望的出神便轻声唤了一声:“帝君。”
东华帝君听见她的叫唤,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道:“抱歉,失态了。”
顾烛儿不在意,摇摇头说道:“没事。”
“可还疼着”东华帝君多问一下。
“早就不疼了,帝君不必放在心上,我的身体可好啦。”顾烛儿说着便拍拍自己的胳膊示意。
东华帝君似乎倒是不怎么领情,略带责备的说道:“你的血如此珍贵,下次不要再这么随意割破手指了。”
顾烛儿被说的反而觉得有些尴尬了,打了两声哈哈,说道:“很晚了,我也已经有困意,我先回去休息了,帝君您也注意休息啊。”说完便溜回自己屋了。
东华帝君还是一动不动,对着门口冷冷地说道:“你觉得烛儿的秘密还要瞒多久,墨莲。”
躲在门口旁的莫涟,现身出来,脸上也没有被发现后的窘迫,淡定地说道:“我本是那青莲烛灯,与烛儿相依相伴,若非帝君又怎么会有今日的莫涟和顾烛儿,多久,这时间就握在帝君的手上,帝君是你不想让顾烛儿知道多少,不是吗,东华帝君”说完莫涟转身就走了,东华帝君当然听出了莫涟的嘲讽,他的确一直不敢去想顾烛儿要是知道自己的过往会作何感想,堂堂东华帝君也会有害怕的事,难怪连小小的青莲烛灯都要讽刺一下。
顾烛儿醒来的很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带着熊猫眼起了床,收拾了行李,这时的苑舫很静,伙计都还没有起床,走到苑舫的大门却看见有个白色身影立在一根柱子旁,顾烛儿虽然依旧觉得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打了招呼:“帝君,真早哈。”
帝君淡淡地恩了一声,便说道:“这次霞城之行我已和莫涟打过招呼了,我与你一同去,或许我能帮上忙。”
顾烛儿不由心里打了个弯,想到:看来这次任务有难度啊,帝君都要去,莫涟啊,你。。。可真会派任务啊。在顾烛儿强烈要求下,帝君带着她御风前行,直奔到了霞城。霞城以歌舞而闻名于世,街上的歌舞坊多不胜数。锦楼是全霞城最好的歌舞坊,街上随便拉住个人就能问到它的位置。两人到了霞城,先找了家茶馆,伙计上了茶,只听见,台上的说书先生打了一下案板,然后拉起嘹亮的调子说道:“今日我们便承接上次说的,话说这霞城之中,人人皆知,锦楼是首屈一指,而锦楼之中当属舞姬洳姬的舞蹈,云绕最为值得一看,也是最难得一见的,可谓是一舞惊天下啊,传说那舞取自楼兰石窟画壁中的飞天,而洳姬常穿芩裙,这裙华美异常,舞时犹如天女下凡一般,自洳姬登台之日,想要一睹其舞。。。”
还没有等说书先生把书说完,顾烛儿就拉着东华帝君去了锦楼。以黄金注字题匾,从外面来看,这样的气势已经不是说书先生的那些词能形容的了,两个人一进门,伙计就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有那么一时间顾烛儿觉得东华帝君来还是很有作用的,要是她一个人进来恐怕就得要被轰出去了,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东华帝君长得气质脱俗,身上的衣服也搭配的极好,一看就知道了不是一般人啊,顾烛儿倒更想是他身边的丫鬟。
回绝了伙计的招呼,顾烛儿直接切入话题:“我们想找洳姬。”
伙计不由看了看,倒是东华帝君向伙计递过一锭硕大的银子,说道:“有劳了。”伙计反应特快,立刻示意让他们稍等他去通告。
顾烛儿终于明白了,莫涟看银子看得这么珍贵了,过来有时还是银子好使,不一会儿,伙计就下楼来,说道:“洳姬姑娘请二位上楼一坐。”
当伙计推开楼上的大门,顾烛儿才发现锦楼的奢华不止刚才看见的那样,门内又是一院,院内种满植被,远处有一榻,隐约间传来琴声,琴声悠远深邃。走近,有一女子身着蓝衣,倾城之貌,面色平静,有着倾城之貌,她缓缓停下手,招呼两人坐下,说道:“我便是洳姬,二位为何想要见我”
顾烛儿回答道:“我们想向姑娘求取一物。”
洳姬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问道:“何物”
顾烛儿正想开口,反倒东华帝君抢在顾烛儿前面回答:“芩裙。”。。。
作者有话要说:
、云绕锦楼
洳姬脸上没什么表情说道:“你就是那个给伙计银子的人”东华帝君不否认的点点头,洳姬接着说:“好大的出手,只是二位可知,这芩裙可是锦楼的镇楼之宝,更是我的挚爱。”
这话一出口,顾烛儿瞬间觉得这任务果然很难,这回莫涟可是明确说明了,必须要见实物,可现在。。。
旁边的东华帝君倒是这回频频开口:“我们愿意用一物与姑娘你交换。”说着从衣袖间掏出一支玉簪,蓝色琉璃荷花开在银簪上,垂下稀疏的蓝白相间的水晶珠帘,甚是好看。洳姬看见这东西,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心里也打着不一样的算盘,这人不简单。
抚着衣袖,接过簪子,说道:“这东西是我去楼兰的时候得到的,后来便因为一些事丢了,没想到今日还能得见此物。”事后洳姬也没有说到底愿不愿意用芩裙来交换,她吩咐了伙计安排房间出来让他们两人住下来。
傍晚时分,锦楼里开始热闹起来,伙计们开始忙着打扫,迎客。伙计过来敲门,通告洳姬邀请他们两个赏舞。洳姬为他们留了最好的座位,伙计不断的往桌上端菜,最后摆了满满一桌,这顿晚饭相当的丰盛啊,可见洳姬是在把他们当做贵客一样招待,既然上来了,顾烛儿自然是来者不拒。
正当顾烛儿操起筷子,埋头奋斗在饭菜之间,乐师奏起音乐,舞台四周的蜡烛被逐一点燃,一朵水莲随着舞台四周的水流漂了过来,洳姬一身蓝衣,脑袋后面的头发里插着东华帝君拿出来的蓝莲发簪。水莲到了舞边的过桥,洳姬敏捷地翻身而上,旋转着走到舞台中间,然后稳稳地坐在地上摆了个开场的姿势。舞裙被平铺在舞台中,从座位看去洳姬像极了一朵蓝色莲花,空灵而绽,美不胜收。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顾烛儿也目不转睛得看着,筷子上的红烧肉掉了都浑然不知,唯独东华帝君淡淡的喝着酒看欣赏。
洳姬随着乐声继续起舞,舞裙飞舞着,轻轻一垫脚,洳姬盈然而上,仙气十足,犹如人们所说的飞天。舞裙在烛光中,裙上的兰花栩栩如生,缓缓绽开,洳姬又飞袖一甩,每一个舞姿干脆到位,一个舞蹈下来,大气不喘,舞技精湛不已,令所有人不得不打心底认可称赞。洳姬行了行礼,便有翻身一跃又进水莲之中,隐出了所有人的视线,一来一去一舞,在场的人都在做了梦一般,自己恍如身在仙境之中。
这时,东华帝君放下酒杯,拍手鼓掌,掌声把人们唤回到现实之中,人们才渐渐发现自己还没有吃上一口饭,喝上一口酒,锦楼开始又恢复了平时的热闹。洳姬整理一下来到顾烛儿他们的座位上,给自己倒了杯酒,说道:“我的舞可还入眼”
顾烛儿正要回道,东华帝君又抢先回答了:“倾国倾城。”
洳姬听了淡然地回道:“缪赞了。”看着两人的对话,顾烛儿觉得自己的有点多余了,不由鼓了鼓嘴。这动作正好被东华帝君看见,他伸出手掐住她鼓起的腮帮子,微微一笑。洳姬显然是看出点关系来了,掩嘴一笑,说道:“倘若他还在,恐怕你们便看不见我舞蹈了。。。因为我曾经许诺过只为他一舞。”
东华帝君笑道:“看来洳姬姑娘愿意考虑一下交换之事了。”
“这芩裙其实一共有两条,一条就是我现在穿着的,另一条已经伴人入墓了。”洳姬坦言。
“入墓”顾烛儿不解。
“刺绣世家家主季天晟”东华帝君试问道。
洳姬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是的,芩裙一条出自季天晟之手。”顾烛儿总算明白了点,又是一个悲剧啊。
洳姬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作为一个舞者,我一直不断追求的是舞蹈的最高境界,万事力求完美,那年我去楼兰寻找最好的布料时,偶然间得到了芩裙并且受师傅指点,锦楼以舞高者为主,很快我在锦楼中身着芩裙以一舞云绕名动天下,成为了锦楼的主人。锦楼的生意更是盛于往日,不断有人赶来赏舞。这样的名利也很快铸就了我的恃才傲物,直到天晟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我知道他是刺绣世家家主,我便与他打赌,如果他也能亲手绣出一条一模一样的芩裙,我就今生只为他一人而舞。两年以后,他果然拿着另一条芩裙出现在我面前,同时他也在我面前吐血而亡。”洳姬说完了整件事,而她也早已是泪流满面,这是无论她用衣袖擦不去的泪意,出门前,洳姬还背对着他们说道:“既然二位已经知道了整件事,就请二位明早做个决断吧。”
第二日,东华帝君和顾烛儿在锦楼里吃了早饭,顾烛儿没想到锦楼不仅舞蹈好看,食物也做真心不错,让她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她都愿意啊。可惜的是,吃完饭,东华帝君拉着她就离开了。
刚出门,顾烛儿就有点舍不得的问道:“帝君,我们为何要走裙子我还没有拿到呐,这样子回去,我。。。我没法想莫涟交差啊。”
东华帝君淡淡地说道:“昨天洳姬姑娘门口的一番话不就是下了逐客令了吗”顾烛儿这才恍然大悟,不再犹豫的跟着东华帝君离开。
可离开没几步,锦楼的伙计追了上来,拦在他们面前说道:“我家主人洳姬姑娘说,二位落下一件东西。”接着把手里的木盒递了上来,就走了。顾烛儿接过盒子,盒子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是红木雕花,顾烛儿又打开盒子的盖头,里面放着居然是洳姬前天还宝贝着的芩裙,顾烛儿又惊喜又高兴。
顾烛儿原本想让东华帝君再带她飞回苑舫,可是这次东华帝君却一口拒绝了,说是他之所以能知道刺绣世家家主季天晟这号人物完全是他用了法力才知道的但,就算是上仙也不能在凡尘间总是使用法术,僵持之下,顾烛儿只有一个条件想要找个地方把东西整理一下,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总不能一直这么光明正大的拿着,对于这个条件,东华帝君反而倒是欣然接受了。于是两人又走到城门口的茶馆,今天茶馆的说书先生已经讲到了,洳姬从来楼兰回来后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书忆事
两人找了角落坐下,叫了壶茶,顾烛儿边听边找了块布包着木盒。
台上的说书先生案板一打,便又拉起嗓子,说道:“今日我们承接上次所讲,洳姬从楼兰回来。”说书先生停了停,捋捋胡子,吊了吊台下人的胃口,接着说道,“话说楼兰回来的洳姬已经是长得亭亭玉立,气质非凡,有人说她是遇见了仙女的指点,也有能说她遇见过锦楼的前任楼主,版本众多,不过虽然不知道她师出何门,但她一来到霞城便引得无数舞坊争相邀请,锦楼也无一例外,最终洳姬姑娘选择了锦楼。众所周知,这锦楼啊,可是全霞城最好的歌舞坊,以锦楼为首,霞城才能因歌舞而闻名遐迩。”
说书先生的这段话,才让反应迟钝的顾烛儿明白了洳姬选择锦楼的原因,作为一个身负着精湛舞技的舞姬,锦楼无疑是最适合其身份不过了。顾烛儿好奇还有洳姬和刺绣世家家主季天晟的邂逅,东华帝君说出季天晟的名字后,洳姬神情就变的不一样了,这次出来能顺利拿到芩裙还真是多亏了。想到这里顾烛儿的眼光不由往东华帝君那里撇了一撇,东华帝君正淡定的喝着茶,听着台上的。锦楼里,顾烛儿看着东华帝君跟洳姬交谈,心里就有种莫名的不舒服,说不上个缘由出来,总感觉有种熟悉的感觉,感觉好像自己以前也这样看人交谈,但那时的心情却好像是很开心的。对于这么复杂的事情,顾烛儿还是果断的放弃了去深入思考,磕着瓜子听着说书先生继续讲。
说书先生拿起茶壶,润润喉接着开讲:“洳姬姑娘入驻锦楼的头一晚就宣布要登台献技,那一晚霞城的其他歌舞坊与锦楼比起来,都太多逊色了。锦楼里,伙计忙的不可开交,而宾客则是源源不断的涌入锦楼,让锦楼不得不把平时用来招待贵宾的包间都逐一开放给了所有人,上到老人,下到孩童,都想一睹其舞。乐声交错间,洳姬缓缓步入舞台想所有人行了个礼,说道:洳姬初入锦楼,作为晚辈,今日登台献舞,助人之兴,愿不负众望。那说话的声音仿若夜莺啼鸣,空谷灵境。说完便挥动衣袖,使出两把双剑,这时众人幡然醒悟,今晚她要跳的那是剑舞。剑乃利器,利者那是可以削铁如泥,要用剑配以舞蹈,却不是间容易的事啊。只见她身着云案蓝白相间的短衣,下穿一绣锦兰花裙,随乐而舞,时而跳起,时而慢舞,别说她的衣服了,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山谷深处的一株幽兰,醉倒了所有人啊。手中的剑,使得那个叫做漂亮。舞到时,她身上的裙子在月光之下,裙上的兰花仿若缓缓开出,那晚上,只要是去看过的人,恐怕至今都难以忘怀那舞蹈。”说书先生唾沫横飞的用心讲着这个精彩点,台下的听客们则是伸长着脖子听着,就连已经看过洳姬表演的顾烛儿都必须承认这点说书先生讲得一点也不夸张,全场也就东华帝君气定神闲的摇着扇子听着。
从说书先生那里接着听到的是洳姬与季天晟的相遇终于到来了。一晚上,洳姬仅凭一人之力撑起了整个舞台,也为她垫实了在锦楼的位置。跳完后,洳姬还大胆放出话来,愿意与天下舞者一同切磋舞艺,这就等于想天下舞者都下了一道挑战书。此后,自然有人听不惯她的话,总是有人不远千里前来比试,却每每结果都是失败而归。渐渐地很少有人再来比试,而她的名声却是几乎传遍各个地方,让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