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当先,眼见越来越近他蓦然从周边侍卫手中夺过长戬,一戬插中野牛后背,野牛负痛嘶吼乱闯,众人疾涌上前,瞬间乱刀齐下将野牛砍倒在地,太子提剑一跃下马,一剑戳入猎物心肺,野牛顿时就没了气息,周边又是一阵欢呼,声音响彻云霄。
倒是马可看的心惊,眼前这位小王子傲地像猫壮地像狗,并且天性嗜杀,早在襄阳一战中他就见识过他的生猛,然而如此近距离地观摩还是觉得惊吓。
这一场围猎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面对各地送上来珍奇的猎物可汗大喜,又分发回各路随从,一时宾主尽欢,人人赞不绝口。
此去原野,高草连天。
夜晚时分有人搭起帐篷生起火,有乐师拉起马头琴哼起呼麦,迸溅的火星映红了他们的面容,众将烹了酒烤了肉围坐一圈,谈笑大噱。
马可作为异乡人,自然往下坐,与几个他平时并不熟悉的贵族青年坐在一起,他又忍不住看向真金那边,只见他已经换上了毛皮大衣,正与安童海都等人交谈,时而饮酒时而大笑。
“哎,拉丁人,说说你在大都的感受呗。”
一句问话把他的视线拉回,眼前这些青年虽然不算皇室成员,但他依然得注意自己的言行。
“大都很好,陛下待我很好,我学到了很多。”
他小心翼翼地答道,没想到这番话却引得对方一阵大笑,马可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只得跟着笑。
蒙古青年生来豪放,酒喝多了,也就更不在意言语,纷纷拿这位外国人开起玩笑来。
马可开始还觉得尚可接受,可是越听越气愤,最终只觉得一股血气往上涌,他猛然站了起来。
那一群青年见他来真的也不由纷纷站了起来,马可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视一圈,愤然而离。
“算了不管那个拉丁人,喝酒喝酒。”
青年们又继续坐了下来。
真金和一群老将喝酒,没一会就把那一群老家伙给撂倒了,偏偏自己还没啥事,眼见周边没人,不由信步走了开去,来到马可席位时停了一下,贵族青年见王子到来连忙要行礼,真金止了他们,四下看了看道:
“刚才还见那个拉丁人在这里,他人呢”
年轻人们面面相觑,一会儿才有其中一个答道:
“不知道,就这么突然跑走了。”
然而闻言真金太子却挑起了眉毛。
“该不会是你们说了什么话吧”
青年们语塞,纷纷站了起来。
“殿下恕罪”
然而真金只是扫了一眼面前的人,没说什么便走开了。
他怀抱着我只是去散个步我才不是要找那个卷毛蠢货的心情溜达了出去。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很快便离营地越来越远,夜晚的草原格外寂静,月光冷照大地,浮云像是一座座孤城,沉浮在苍穹深处。
真金漫无目的地走着,然而就在那时,他听到不远处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马可”
他喊了一声,然而没有回答。真金走近了些,隐隐能听到些许女人的喘息。
“马可”
真金皱着眉头又喊了一声,猛地掀开了草丛。
他首先看到是他弟弟宾扬巴那宽阔的后背,身下的忽突伦看到生人不由惊叫出一声,立刻跳起来拿衣服遮住了身子,宾扬巴也转过身来,表情像是瞬间被厉鬼掐住了脖子。
“真金”
宾扬巴觉得简直邪了门了,如果说第一次被撞破的话纯属他和忽突伦选地不当,这次特地挑了个没人的地方怎么也给他撞上了来
就连真金也觉得自己这次实在有些过分,好在他很快镇定了下来,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
“狼骑乌鸦,有趣。”
“你们继续,不要停,我走了。”
说完笑着退了出去。
然而没走一会儿,真金就觉得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起来。
酒劲偏偏在这个时候上来了,他只觉得满脑子都是忽突伦那雪白的**,它们在他的眼前缭绕晃动,伴随着女人充满诱惑的呻吟。他挥了挥手,像是想要赶跑这些画面,然而接着他又不幸地发现自己有点把持不住,雄性动物普遍存在的生理问题让他有点慌,可在这个地方只有一个女人忽突伦,就这还是他弟弟的女人。正当他想着到底要不要顾及皇家体统,还是趁没人就在这里就地解决的时候,隐隐看到前方的大树下似乎有人。
他缓缓走近,只见那个人果然抱膝坐在大树下,双手捂着脸,一看到他那个样子真金就觉得好笑,忍不住踢起一个石子,正中他脑门。
马可正伤心时突然被一个石子砸了头,抬头一看却是真金,不由又恼又气。
“让我一个人呆着好不好,真金”
“丧家犬,你又在生什么闷气”
听了这话马可惊诧地抬起头,看到面前人一副醉态后露出一个匪夷所思地表情。
“告诉我,他们都说了你什么”
真金醉醺醺地朝他俯下身来,马可立刻转身背向他。
“拉丁人,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
真金绕到他面前,不依不饶地问,马可不说话。可架不住真金再三推搡,他像是难以启齿一般咬着牙,良久才道:
“他们说我说我爬上可汗的床。”
“这太无礼了。”
真金皱起眉,“说得跟你也配似的。”
马可再一次给他的话惊呆了,反应过来后起身愤而离去。
“站住。”
马可不睬他。
“我叫你站住。”
马可继续走。
“你敢违抗太子的命令吗”
“那你准备怎么办割掉我的舌头砍掉我的腿”
“你给我站住。”
真金也愤怒了,三步两步追过去,拽住他衣领把他摔回了原地,马可正要挣扎却见他蓦然把他按在树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狠狠吻上了他。
那个人紧紧揪着他的衣领,拼命地在他的口中吮吸。马可懵了,直到对方将舌头探入他唇齿,一只手开始不老实地在他的身上乱来时才狠狠推开了他。
“你干什么”
马可一边惊叫一边后退,一不小心脚下绊了一跤,他立刻爬了起来,面容上犹自惊悸。真金用袖口擦了擦嘴,面容上是冷冷的欢悦。
“下贱的拉丁人为了活命你什么做不出来,你爬上我父亲的床,爬上姚枢的床,爬上我弟弟宾扬巴的床,告诉我,拉丁人,你们那边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马可就扑上去一拳塞了过去,真金一个纵身把他扑倒在地,酒精在他的体内沸腾,他疯狂地殴打着他,马可也毫不示弱地还手,两个人便开始在地上滚来滚去。打斗中两人的头发被弄乱,衣服被撕扯开来,活像两头闹地不可开交的小野兽。
“殿下,殿下”
士兵赶到时真金正把马可压在下面揍,一看来人连忙从他身上坐了起来。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可汗不见了您命我们寻找,咦”
随后赶到的宾扬巴和忽突伦看着这眼前场景,不由面面相觑,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倒是真金太子不以为意,他站了起来,担了担身上的灰。
“走吧。”
可汗及时率部队返回大都是有原因的:密探来报,远在金账汗国统治下的回纥葛兰部察巴罕有叛乱迹象。
坐在熊皮宝座上可汗眉头紧锁,殿堂上的人皆大气不敢出。
“察巴罕,他是不是有一个儿子在这里”
良久,才听到他粗重的声音。
“您指的是那兀尔,陛下,那是老王的儿子,察巴罕是他的叔叔。”
艾哈迈德站出来,谦卑地说,可汗哼了一声,道:
“把那个小子关起来,传话下去,他叔叔要是敢轻举妄动,就把那孩子脑袋割下来送给他。”
“陛下”
话音刚落便有人立刻站了出来,正是马可。
“你敢质疑可汗的命令”
却是真金的声音,他就负手站在可汗身边,面容上还有一块淤青。马可没有管他继续说。
“陛下,那个孩子本该继承他父亲的汗位,如今却为他叔叔窃取,如果杀了他等于给他的篡位冠上合适的理由”
“察巴罕没有机会再享受他的王位了,我的大军将会夷平他的领地,我的士兵将会屠杀他的人民,奸污他们的妻女,所有叛徒都会像狗一样被处死。”
可汗明显是愤怒了,下了命令便草草结束了廷会,真金连忙将他扶起。此时他已经完全清醒,在送走可汗时看了一眼马可。
“你们要做什么我的父亲是葛兰部的汗王,我的叔叔是察巴罕,你们要做什么”
本来正打算去伯颜居处习武半路突然被几个士兵逮捕,眼看要被朝着监狱方向架去,少年不由惊恐道,然而士兵并没有回答,直接把他扔进了监牢。
“小子,你的父亲死了,你的叔叔叛乱了,大汗要拿你逼你叔叔谢罪。”
“不,察巴罕不会这么做,他不会抛弃我的”
少年拼命拍打着栏杆,声嘶力竭。
马可赶到时那兀尔已经没有力气了,然而看到他依然两眼放光。
“马可”
他扑到栏杆前,神情急切。
“他们要对我做什么我的叔叔是不会不管我的对吧”
然而面对少年的质问马可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从布口袋里取出一物,从栏杆的缝隙里给他递了进去。
“我给你带来了这个。”
那是一架马头琴。少年双手颤抖着接过琴,泪水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我不要什么汗位,忽必烈想要什么就拿去吧,只要能让我活着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叔叔叛乱又不关我的事,我愿意留在大都作可汗的子民,一辈子侍奉可汗”
他崩溃般地捂住脸,像个孩子一般啜泣起来。
“我不想死,我想回家,我想阿妈和姊姊,我不想死”
“那兀尔,那兀尔。”
马可唤住他,少年茫然地抬起头。
异乡人的目光冷锐低沉,看着少年,蓦然压低了声音。
“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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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马可将私藏的盐饼连同一把剑塞到马背上,正要悄悄牵马离开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他回头看到那个站在前方的女人。然而和他对视着,阔阔真的神情却是悲戚的。
“波罗大人”
她挪步来到他的身边,仰起脸看他。
“真金不爱我,他从没去过我那儿。”
马可眨了眨眼,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所以我还是当初那个我,没有破碎的我”
月光下她的面容散发出玉石般的冷光,剪水深瞳里有某种欲说还休的悲戚,然而马可知道此时不是留恋温柔乡的时候。
“阔阔真,你快回去吧,否则会有人生疑的。”
阔阔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她退出一步,惊讶地看着他。
“你要作什么马上就到宵禁的时候了。”
她忍不住将他浑身上下审视一番,惊异,欣慰,苦涩万千中神情在她眼底一掠而过,最终化为深深的平静。
“你要逃”
“不是我逃。”
马可把东西一一在马匹上绑好,回过头看她。
“这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搀和进来。”
说完,马可转身离去,然而走到门口时,不知为何,他忽地又立足回头,看了一眼目送他的蓝公主,那一刹那,他一直如止水般的眼睛里涌动着复杂的光芒,他蓦然疾步返回,将那个倚栏凝望的女子用力拥入怀中,喃喃低语:
“别怕,阔阔真,我不会有事的我很快就能带你走了。”
从未见这个寡言腼腆的情人如此举动,阔阔真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时,异国人已经放开了她,独自牵着马匹离去了。
混入监牢对他来说易如反掌,然而要想在众多守卫下劫走犯人简直就是难如登天。他拼尽毕生所学也觉得力不从心,当他在把那兀尔安全带出时已经筋疲力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出了大都,向北走三十有一棵树,树底下有一匹马,还有干粮,你骑着马回家吧。”
“那你呢”
少年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来,然而马可只是摇了摇头,转而犹疑道:
“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宋朝的俘虏,跟你一样的年纪。”
“他是被强制征兵的,被俘后愿意归降可汗,然而那时大都资源匮乏,可汗放下话来,俘虏一律不留。”
“我本来可以解救他,然而我没有,他最后死得很惨不说了,你快回家吧。”
他看着少年消失在夜幕中,蓦然深吸一口气立刻折身返回大都,那里火光如炬。
马可跪在大殿上。除了可汗,周围没有其他人。
阴影重重地压下来,覆盖在他的身上。
“拉丁人,你可有需要辩解的地方”
过了很久,他才听到前面传来的声音。
“没有。”
他深深地低下头。
“是我放走他的。”
顿了顿。
“我只是觉得,他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卫兵上来带走了他。忽必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始终站在王座背后的真金这时才显出身来。他看着异乡人的背影,蓦然问道:
“父汗,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忽必烈没有说话,良久。
“杀人偿命,违背可汗的命令也得死。”
寂静的牢狱里传来依稀的脚步声。马可坐在地上,他缓缓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真金。”
“波罗大人。”
太子负手走到跟前,环视了下四周,目光最终落在面前那个男人身上。
“看看你,又把自己给作进来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道:
“你们计划地真是天衣无缝,我追出一百多里,这才磔下了他的头颅。”
马可瞬间抬起头,真金打了个手势,身后有人呈上一个金盘,真金伸手覆上包裹着的帕巾。
“想看看他最后的表情么”
“不”
马可不顾一切地叫道,捂住了面容。
“够了够了”
“”
真金放下手,命人退了下去。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中光芒变幻,却终没有再说什么地拂袖离去,只丢下一句。
“可汗说违逆他意愿的都得死,你好自为之。”
寝宫里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真金丧气地坐起来,桑加连忙附了过去。
“怎么了上次要处死那个拉丁人时你也是这样。”
真金没有说话,桑加继续安慰:
“不过这次你放心,他不可能再造出一辆回回炮来使大汗回心转意了”
真金突然转头看她,那目光吓得桑加一愣,好在太子又转了回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起身穿衣。
“殿下,殿下这么晚了殿下要去哪儿”
桑加追了上去,真金突然转过身紧紧抱住了她,桑加愣住了。她虽然知道真金爱他,但却从未主动与她亲密过。
良久真金才放开他的妻子,抚着她的长发,蓦然低下头,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吻。
“我去去就回,你先睡吧。”
“你说,真金那孩子现在在干什么呢”
依偎在丈夫怀里,察必皇后突然道。
忽必烈吃力地挪动健硕的身子,把身边的女人抱在怀里。
“还不是跟他老子一样,和他女人在一起。”
察必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着她丈夫的胸膛,缓缓念叨:
“一想到我那英俊儿子终有一天要变成你这副模样,我就愁死了”
“那又怎么。”
可汗很不屑,“你现在嫌弃我了”
察必正要说话,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谁呀”
忽必烈要起来,却被察必止住了。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察必眼色变了,回头看了眼丈夫,可汗这回终于坐了起来。
“让他进来。”
侍从开了门让出条道,一身睡袍披发的男子走了进来,缓缓抬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父亲母亲,蓦然跪了下来。
“孩儿恳请父汗饶恕波罗大人”
察必一听是关于那个拉丁人的事,顿时放下心来,然而回头看向丈夫,然而可汗的面容上却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
“波罗大人在襄阳一战立功,后辅佐孩儿治理城郭亦尽心尽力,望容许他将功赎过,况襄阳一战后,孩儿与他拜为兄弟,如今却要见他被处死,实在于心不忍”
一语毕,四下顿时一阵沉默,良久却是察必皇后僵硬地转了头,看向可汗。
“真金从来都是个重恩重义的孩子”
“这不是恩义的问题,真金,你的软弱让我失望,那个拉丁人违背了你父亲的旨意,我要在你的面前处死他。”
然而可汗却冷冷地说,阶下跪着的人缓缓蜷起了四指,蓦然抬起头,直身道:
“可他曾救过我一命”
忽必烈的目光变了变。
“什么时候”
“在襄阳时,有刺客夜袭,若不是他及时出手,孩儿,孩儿恐怕已经去了长生天了”
他语无伦次地说道,脸色逐渐苍白。
只听“咚”一声巨响,却是可汗重重拍了下扶手,把身边的察必皇后都吓了一条,连忙赶在丈夫出口前问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没听你说起过”
然而闻言真金却低了头。
“父汗那时正命孩儿屠城,孩儿不愿,心知父汗若知这刺杀一事必会更加坚决,故没有跟任何人说起”
察必瞅着忽必烈的眼色,起身下位搀起了太子。
“这件事我过后和可汗商议,那个拉丁人救主有功,我们不会亏待他的,真金,我的孩子,你先回去吧。”
真金在母后的授意下站起来,默默行了个礼后退了下去。
大都重狱之外,旌旗列步。苍穹一色灰沉沉地压在半空,如同迷阵。
元大都作为一国朝都,仅有一座官狱,其下再细分诸多散狱。有专门关押高级官员和皇室成员的彭督狱,左右都司空狱等。
监狱乃是天下最肮脏黑暗至所在。虽然历朝法律对于其中种种违规行为严厉禁止,但是积习难改厄令难行,如今狱中敲诈勒索,严刑拷打,罗织罪名拘锁无辜等等事件仍屡有发生,法禁不止。
真金徘徊在监狱门外,由于他地位尊贵,来往官员都对他并不起疑。
然而此时他却暗暗下了决心,这个决定让他很多年后想起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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