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夜色笼罩着皇宫,白先源站在露台上,仰望着空中一闪一闪的烟花;
“好美;”白亦行也走上露台,默默的站在父亲身旁;
“你没醉呀!”
“我的酒量如何,父皇还不清楚吗?”
“左湘峰和你聊过了吧,嗯,应该也和湘媛谈过了,果然有效率;”
“父皇,尽管湘峰有自己的盘算,但也不是你想的那么不堪;”
烟花照亮了白亦行的脸宠,清秀的面孔略带沧桑;白先源转过身直视着白亦行,“你的想法?”
“言宣、言权都是我儿子,如果一定要有所亏欠,我不希望是言宣;言宣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他哭,他笑,他第一次领兵,第一次战场受伤,第一次身陷险境……,我都陪着他;这些年,他的付出,皇族们都看在眼里,我还能有什么想法?”
“左湘峰这次带了多少随从?”
“很少,30人,他请求单独面见父皇!”
“明天带着言宣,早上在议事厅等我;”
“带着言宣?”
“左湘峰应该也找过言宣了,事情因他而起,他必须在,让他先在门外候着。”“是,父皇。”“夜好冷,你先退下吧;”
次日早上,白亦行带着左湘峰和白言宣来到议事厅;
“你先在外边候着,”白亦行交待白言宣;“请,湘峰;”两人一起进入议事厅;
“拜见皇上;”
“不必客气,坐;”三人落座;
“都是亲戚,就不绕弯了,自从得知你要来探亲,我大概已猜到会发生什么了?”
“皇上爽快,湘峰就直说了,胞妹和言宣这几年太委屈了,我这个舅舅看不过去了;”
“说好不绕弯的,我们皇亲、贵族个人受点委屈算什么?湘峰,为登上这个左氏族长之位,你也没少受委屈吧;你是于公于私都综合考量过的;”
“皇上圣明,湘峰惭愧,我承认,这里面有个人情感也有宗族利益;”
“于公,你的考虑对得起族长身份;于私,言宣有你这个舅舅是他的福气;我是皇上,要对得起皇族;”
“你也是爷爷呀,湘峰知道你有你的无奈,你也是真心疼言宣的;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一切就像刚才所言,我必须要维护言宣的利益;”
“没有宇化星际,何来左氏宗族的安宁;未来只能寄希望于言权和隐氏皇族对抗血剑,你应该很清楚呀;”
“现在呢?没有现在何来未来!白氏皇族的稳定,现在是言宣在支撑着;”左湘峰凝视着白先源,诚恳的说:“皇上,我们是宗亲,湘峰不是混蛋,只是有那么点小算计,为至亲也为宗族。”
“形势如何,未来如何发展,底线在哪?你是聪明人,我无需多言;你们想要什么?”
“皇位,我知道不行,蓝氏皇族不会同意;要白氏皇族的军权和财权,请皇上用灵力制作圣喻;”
白先源暗自思量,“皇室内部不能起波澜,一定要稳;”
“亦行,去叫言宣进来;”
白亦行起身将白言宣召进议事厅;
“言宣,你一直是白氏皇族的骄傲,爷爷以你为荣。”
“爷爷,言宣以身为白氏皇族一份子为幸。”
“湘峰要求我将军权和财权授予你……”
“爷爷,我,对不起,……”白言宣起身跪在地上;
“这些年,你受苦了,爷爷都记在心上,答应爷爷,你一定不会为难言权;”
“爷爷,虽说言权现在还小,但他关系到整个宇化星际的未来,孙儿明白;”
“待他成年后,你也不可以伤害他;”
“爷爷多虑了,成年后,他身上会汇聚白氏和蓝氏两大皇族的力量与圣物,放眼宇化星际,谁还能伤得了他?”
“父皇,我会看着言宣和言权,维护白氏皇族的安定和团结;”白亦行也起身跪在地上,“请父皇相信儿子,相信言宣!”
“下午,我会下圣喻,将军权和财权授予皇长孙白言宣,皇位的更替亦不可改变此圣喻;请牢记,他是你儿子,也是你的弟弟;”白先源起身离开了议事厅;
“庆峰叔,这就是烟花,烟花就长这个样子吗?如何让他上天?”
“要燃放才可以上天;”
“如何燃放,我们现在就去吧;”
“傻孩子,现在是白天,燃放烟花要等到晚上;”
“晚上,那就今天晚上吧!爷爷,爷爷,您来了,快看,庆峰叔给我的烟花,晚上我们一起放吧!”白言权看到白先源,飞快的跑过去,高举着手中的烟花;“今天晚上不行,权儿要陪爷爷一起练功,爷爷还要检查下权儿最近有没有偷懒;”
“没有,权儿很乖的;”
“权儿,你先去练功房,爷爷找庆峰说点事;”“嗯,”言权蹦蹦跳跳的跑向练功房;
看言权走远了,庆峰疑惑的问:“皇上,你怎么来了?左族长这么快就走了?”
“我刚才用灵力将言宫封闭了,你们可以看到、听到、走到外面,但言宫外的人看不到、听不到里面的情况,当然也进不来;”
“出什么事了?”
“左族长来逼宫了,要求我将军权和财权授予言宣;”
“你答应了?”
“这些年,四处平乱,军权早就在言宣手中了,至于财权,如果能稳住左氏宗族,给言宣也罢,这些年他付出的太多了;”
“能稳住吗?”
“就是担心这个,我才动用灵力,封闭言宫;你最近不要出去了,保护好言权;”
“不是已经封闭了吗?他们还敢硬闯?”
“左湘峰只带了30名随从,应该不会;凡事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他们用灵力硬碰硬,封闭结界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打破的,按照以前的部署,速撤离;”
“明白,言宣真会支持这么做吗?”
“他不甘心,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对了,权儿的基本功练得如何了?”
“很好,你一会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这今晚上会把皇族祖传力量输送给他;”
“这么快,你身上的伤……”
白先源挥挥手,打断了庆峰的话:“它本来就不会好了,白氏皇族的武功和法术必须尽快传给言权,至少让他足以自保,我去练功房了;”
目送白先源离开,庆峰立刻回房准备了些东西,作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