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设在大殿,白先源并没有安排皇亲、贵族作陪,是典型的家宴;
众人落座后,白先源举杯:“今天没有什么外人,都是自己人,这第一杯我敬左族长,感谢这些年左氏族人对我们的支持。”
“皇上言重了,我们是皇亲,礼应如此,亦行是我妹夫,尤其是言宣,那是皇长孙,他四处征战,身为舅舅,我必须支持;”
白先源听出左湘峰话里有话,“第二杯,敬湘媛,这些年辛苦了,委屈了;”
“父皇哪里话?身为亦行的妻子,这是本分;”湘媛抬头迎望着白先源,“言宣这几年才辛苦。”
白先源暗思:这是商量好的吗?“言宣,这第三杯,爷爷敬你,你的付出爷爷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爷爷,这是孙儿应该作的;”
白亦行接过话题;“我们都是亲戚,好久没团聚在一起了,湘峰,以后要常来呀,我们俩也好久没痛饮了;来,我敬你,看看你现在的酒量如何,是否见涨。”
左湘峰明白亦行的目的,思量:先和言宣谈谈,看看他的意思。“就你书生的哪点酒量,还敢找我?要敬就连来三杯,这才够诚意。”
“好说,这才倒哪?来,酒倒上。”
白先源早就料到左氏宗族此行的目的:皇族和王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于公,言宣如能掌握皇权,对左氏宗族有很大的益处;于私,湘媛是湘峰唯一的胞妹,言宣是左湘峰看着长大的;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多事之秋,皇族内部不能再起波动;
“哥,你说要陪我放烟火的;爷爷,这是舅舅特意为我订制的;”言为拉着言宣的手,左右摇摆;
“你呀,什么时候学学你哥,他13岁时已领兵操练了。”
“爷爷,他是长孙,是哥,我是弟弟,跟在他后面就好,慢慢来;”白言为吐了下舌头;
“调皮,你这是打算当我一辈子的跟屁虫吗?”
“是又如何?快走了!”
“去吧,你快把这个弟弟宠坏了,”白先源笑着说;
“他就我一个亲弟弟,不宠我宠谁,是吧,哥,走了!”
白言宣略带无奈的起身:“是,跟屁虫!”
言宣和言为来到园内,燃放起烟火,嗖、嗖……
烟花窜上夜空,先是组合成心型,再成雪花,又变幻成线形,……各式造型不断变幻,一看就是耗费灵力制作的,“好漂亮,哥,你看,好亮……”
言宣的心情却没有那么放松,宴席上,他已听出了话外音;“言宣;”不知什么时候,左湘峰也来到外面,站在不远处望着他;“舅舅,您也来看烟花了,好漂亮!”“舅舅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么聪明,我为何而来,想必不用多说了吧!”左湘峰走近言宣,单刀直入,不绕任何圈子:这个外甥,确实优秀,不光是白氏,也是左氏的骄傲;
“舅舅,这些年,没有左氏宗族的支持,我立不了这么多战功,掌握不了军权,到不了现在的地位;”
“我们是亲人,一切放在心中即可;舅舅问你一句话,这些拱手让人甘心吗?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不甘心又能如何?父亲、皇爷爷,这是我至亲之人,我不能逼他们;”
“有你这一句话就行,其它的事,舅舅来做,记着,你是白氏和左氏两族人的骄傲;”左湘峰转身离去,从言宣的眼中,他看到了无奈和不甘,很好,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庆枫叔,你看好漂亮,把夜晚都照亮了,这是什么?”言权拉着庆枫的手,指向天空;
“烟花;”“烟花是什么?这么漂亮,我也想要;”言权抬头望着庆枫,“改天,叔给你买?”“买,什么意思,怎么买?”庆枫看着言权晶晶亮的眼睛,不知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