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的父亲很烦恼,围裙上的脚印少了很多。小麦喜欢上了东方小子,那个连衣服都不会自己穿的家伙可以任由她打扮成她喜欢的样子。
摘月也很烦恼,每天要被他师父拿去跟东方小子比谁的打扮吸引人。
东方老头和死鱼眼也很烦恼,每天坐一起话也不说,喝一杯酒叹一口气。
灾星也很烦恼,再不给徒弟植入血族基因,徒弟的个子就要比他高了,可是实验室还没建好,拆房子的就要来了。
左邻右舍也很烦恼,房子要拆了,拆迁费不合人意。
拆迁队也很烦恼,吸血鬼似乎盯上他们了,每天都有人被挤压成一团,血被榨干。死相让人尾椎骨发寒。
衙门也很烦恼,任务还没完成,上面已经很有意见了。
死了就不用烦恼了。只是愤怒使眼睛无法闭合。小麦跪在灵前,以头杵地,一动也不动。东方小子在一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人家。
“作孽啊。”
左邻右舍来上香,出分子,感叹,议论。
“房子吗,不是不可以拆,价钱合适就行。为了点钱却把命搭上了,多不值啊。”
“这世道,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越来越多了,该有人出来管管了。”
“是啊,是啊,可这世道这么乱,救世主在哪儿啊。”
没人想为死人讨个公道,只希望着有人能给他们主持公道。
“这事搁以前,老朽倒还能管管,现在么,唉~”东方老头叹气。
死鱼眼继续喝酒。
“一群羊。”灾星对一些人总是非常唾弃。
有些事就算不想管,也会自己找shàng mén来。正躺在床上看书呢,突然就能仰望星空了。
不就是拆房子么,谁不会呀。
戴上眼镜,游戏开始,早看那地标一样的衙门不顺眼了。虽然可以肯定还会有座衙门会重新建起来,但这种能刺激肾上腺素分泌的事情,可不是常有的事情。
灾星还是喜欢挤压葡萄。烧剩的废墟堆里,一堆烧剩的骨架相互缠绕在一起。轻轻一碰,化为粉末。
尘归尘,土归土。摇动铃铛,驱散可能残留的一些磁场。
“师父,这样他们就不会变成鬼来报复我们了吗?”摘月对他师父越来越敬畏了。
鬼么?无量宫是希望看到鬼的存在的。世间若是有鬼,死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小麦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希望加入无量宫。但是在下一个课题“男溺泉”完成之前,无量宫是不会收女性的。
“不收就不收,有什么了不起的。”东方小子拉远了小麦,似乎在拍着胸脯许诺着什么。
“做下这等事情,这里怕是不能久呆了,东家有什么去处么?”东方老头显然是见惯了场面的人,看到这么多烧剩的骨头,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环顾四周,显然没有能烧剩下的树枝,抽根骨头代替吧。
骨头到地时碰成了粉状,指向东南,不是好兆头。
有危险!
东方老头也感觉到了,一步护在东方小子前面。本该钉在小孩头部的羽箭,深入了老头的小腹。
“司徒老儿,想把三公子拐到哪里呀?”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一个半边脸成了金属miàn jù的人,一股危险的气息。
死鱼眼的眼睛眯得更加细了,“半脸张!”
“啊呀,大公子的人也在这里,想不到是一箭双雕啊。”更加地阴阳怪气,瞥向东方小子,“三公子,你家二哥哥可是非常想你啊。”
“是想他死吧,谋害了兄长,连弟弟也不想放过,老夫,不答应。”老头很愤怒,但这加速了流血的速度。
半张脸笑地很危险,身形一晃就已欺近老头,闪出拔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