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这一瓢冷水,让猪嘴马和疤脸卢不再发烧,但却又不怎么清醒,尤其是疤脸卢。
平安当然不知道,小舅子疤脸卢收到毛六的报告时有多兴奋!他找到了朱允炆,还抓获了绑架者刘景,此功之大,定然会让万岁爷朱元璋龙颜大开,并且大出手的。
不过,疤脸卢看重的并不是钱帛和田产,这些生不带来死带不去的东西卢员外家真的不缺。疤脸卢一生最好的就是女人那口,缺的就是一个能让他心仪,并且在乎他的女人。
那个从逸春楼流失的胭脂雪虽然完全归属于疤脸卢,但一想到她曾经唇经千口、臀过万人,他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根本就谈不上称心如意。而从大哥卢傻子那里过继来的那个**人,却不怎么忠实于自己,据说跟父亲的关系有些倒明不白。这老公公扒灰的家丑断然不可外扬,疤脸卢也只好听之任之。
当干儿子毛六告知朱允炆的下落时,疤脸卢欢呼雀跃地差点把楼板给顶出个大窟窿。此时,诸永文女人那水灵灵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眼前,甚至已经经过御赐并被他合理合法地拥搂于怀!
这是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芳龄女子,第一眼见到她时,疤脸卢的双眸定格了,像死马的眼珠子一样,一动不动。
疤脸卢读书不多,找不到恰如其分的语句形容。这么给你说吧,如果整个京城应天只选一个měi nǚ,怎么也论不到燕王妃朱徐氏。倒不是说朱徐氏不如这个大měi nǚ漂亮,而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长江后浪推前浪,后者定被诸永文的女人拍死在沙滩上。
疤脸卢在紫金山背后找到诸永文家时,那个超级大měi nǚ正在院子里给竹笼里的画眉喂食,那薄如蝉翼的杭州丝绸袍被风撩起来,一方诱人的洁白便展现在他的眼前。
“乖乖,我的小宝贝,这幸福来的太快了!”
疤脸卢热血上涌,为自己的英明伟大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从王八蛋口中,疤脸卢探得他家上三代和下三代的大概情况。想不到这个叫诸善仁的混账东西居然是那个秘尿专家的儿子,当时疤脸卢真想把这狗王八蛋的掐死。转念一想,既然他有儿媳,何不来个敲山震虎、曲线惩治呢?
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大měi nǚ,百分之一万地证明疤脸卢的决策是正确的,他在心里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自己点赞:卢忠你太英明太伟大了!
“这是诸杏林家么?”疤脸卢的声音一反常态地很轻,都说女人是水,有眼前这么个大měi nǚ的浸泡,他不小声都不行。
“是呀,叔叔。诸杏林是咱爷爷,咱公爹叫诸善仁,咱男人叫诸永文。”大měi nǚ拍拍手心上的面渣,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招呼来客。
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小隆鼻、樱桃小口、细米洁牙,天生丽质、毫无粉饰,疤脸卢的心跳加速了!
“你爹善仁人不善,骂人王八蛋,被人家打了!”疤脸卢开始撒谎。
“叔叔是……”这大měi nǚ看上去虽然只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但脑袋却极为灵光。对于一个冒然出现的大龄丑男,还是具备应有的防范心里。
“咱既是你公爹的好友,又与你是本家。咱叫诸八戒,老婆姓高,乃高家庄高员外的千金xiǎo jiě。”疤脸卢有意把大měi nǚ逗笑,想一赌她笑起来的芳容。
那大měi nǚ果然笑了,随着身躯的微微扭动,胸部的那两点也轻轻地动了起来。
疤脸卢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燥热的身子唆使他野兽一样扑向了令自己馋涎欲滴的猎物。
从疤脸卢到大měi nǚ仍然有两米左右的差距,其间有一道米余高的篱巴墙。贪色之徒像饥饿之人盯着馒头一样,疤脸卢并没有察觉自己与大měi nǚ之间存在着这致命的障碍,而他又不顾一切地向她猛扑过去,结果可想而知!
看见疤脸卢一头栽进院子,那丑陋的一张脸正好杵在一堆来不及打扫的鸟粪上,大měi nǚ银铃般的笑声又响起来。
此时的这种笑声极具侮辱性,也更加激发了疤脸卢报复性的**。轻伤不下火线,他撑起肥胖的躯体,再次对大měi nǚ发起攻击。
然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已经挡在大měi nǚ的身前,手持碗口粗的杀威棒,两眼恶恨恨地瞪着疤脸卢。
“你是谁?”疤脸卢的口气变得异常粗暴。
“诸永文!”这小伙子丝毫没有畏惧感。
“诸永文?朱允文?”疤脸卢此时才觉得这个名字大有文章可做,就开心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