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李悦月看着那台很大的液晶电视,里面的画面五彩缤纷,很美,可再美也无心欣赏,倒有些想起那个不富裕的村子里的村民没多少台彩色电视的地方,孩子一下课就围在一起,看那时热播的《还珠格格》,《白娘子》……画面不如面前的清晰,可很温馨,没有现在的害怕,家里那台唯一的收音机也可爱的要命,想起爸爸其实想买一台彩色电视机的,妈妈知道后对爸爸说:“孩子还要读书,浪费这些钱干什么,等女儿考上了大学,我们再买好点的,再苦再累,咬咬牙就过去了,家里的收音机很好,无聊的时候可以供我们消遣”
“妈,妈,女儿多么的怀念那个不大,可一家人都可以在一起的家,那台唯一的收音机,那张从我出生就跟随着我的书桌,那个很小很温馨的家”想着想着眼泪又来了……
“处女?”一个挺年轻的声音笑到:“原来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孩”
那中年男子恭敬的说到:“是的”
屋里的李悦月听到了,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大声的说到:“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想回家”
可他们那会有同情心,也许以前是有的,人之初,性本善。年轻的男子推了门进来,那男中年男子看见他走了进去,就走下了楼。
李悦月求那名年轻的男子到:“先生,求你了,放了我吧,我被骗来的,你救救我吧”很悲很悲的哽咽声。
可年轻的男子不为所动,那神情好像在欣赏着一场可悲而又可笑的闹剧,世上是有很多好人,可他不是,我花钱的,为什么不享受呢……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的……”当那东西进去,李悦月感觉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身体上很痛,可比不上心的痛,比万蚁穿心的痛还要痛。脑海里的那个影子渐渐的,渐渐的,离得远了,拼命的叫,拼命的叫,他还是没有走近。心碎了一地。
年轻的男子骂到:“婊子,装什么清告,再清高,现在不一样在我的身下”
当那名男子做完了,丢下了好多张的100,小费吧,毫无犹豫的走了。
李悦月呆呆的看着那些100,我真他妈的脏,原来我值那么多的……啊啊啊……
走下床,把那一张张的100捡起来,看着大笑,“婊子?对,我现在不就是婊子吗?”李悦月捡起那张年轻男子落下的卡片,看到了:谢皓辰,某公司的经理。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陆贞妮走了进来,看到说:“还不算太狠,那虎哥说了,你明天可以去走走,给,这张卡以后就是你的了,还好你是有身份证的……别伤心了,好好活着……”
“卡?明天就可以可以寄钱回去了,我应该开心的,妈妈应该很快就好了”李悦月面无表情的说着。
第二天的早上,李悦月那着卡,去银行寄了钱。到某个电话亭里打了个电话回家。“喂,是陈叔啊,我妈好点了吗?”
“啊,我爸回来了啊,那你可以叫他听下电话吗?”
“爸,你怎么回家了啊?”李悦月装做轻松的问。
“呃,我过的很好,老板人挺好的,,,我提前问老板工资了,就几百,有时间你就拿出来吧。。。。。呃,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好的,我会注意身体的”对不起,爸爸。我骗了你……对不起,李悦月那晶莹的泪滴了下来。
“你和妈也好好的,别那么省了……好好照顾妈。”李悦月说完就挂了电话。李悦月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着车飞速的驶过,噪音无定时的在耳边响起,经过与他相遇的地方,呆呆的望着,久久都没有动。叹了口气,这就是我的人生,当我绝望无比的时候,脑海里里浮现出来的既然是你,原来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我的王子,终懂得童话终究是童话,大多都是骗人的,清白的我也许也无法有勇气去追寻,我们的相遇只是偶然的,再也不见,少年一世安好……
回到那个地方,李悦月正看见虎哥在鞭打着陆贞妮“看你,都是你惹的窝,你没有脑子吗?他妈的……”并说着。
旁边的女的都是一幅害怕的样子,全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李悦月也在害怕着,因为她领教过那条可狠的鞭子。可李悦月实在看不过去了,冲过去一手捉住了那条鞭子,大喊道:“别打了”李悦月自己都没想到原来她自己能有这样的勇气的。
虎哥更凶了,一甩鞭子,又是一打。打的李悦月喊了出来,这时陆贞妮爬过来,扯着虎哥的手,说:“别打了,别打悦月,不关她的事,无论付出什么,我都陪给他的”陆贞妮流下了一滴一滴晶莹的泪水。
在房间里,李悦月在帮陆贞妮处理伤口时,心里有些难受。问:“为什么他打你?处理的时候会有些疼的,你忍着点。”陆贞妮脸上淡然的的说:“这些已经算好的了”李悦月喃道:“为什么他这样打你?”
听完了陆贞妮的述说,李悦月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这老天有时真的太不公平了,有些坏人,为什么可以潇遥快活的,毫无压力的活着。有些好人,受尽了考验,人生的荆棘都走过了,生活还是如此,有些遗憾,可最后都尘归尘了,人生莫大悲。
一个有钱的男人对陆贞妮不满意,最后还对陆贞妮使用了暴力,把陆贞妮推倒了,结果撞了一个人,把人家手里的一份很值钱的东西撞碎了,那个主人就叫陆贞妮陪钱,陆贞妮说了是因为那个男人推了她才不小心撞到的,可那物的主人就是要陆贞妮陪钱,陆贞妮肯定是没有钱的,主人就找了虎哥,说了些什么,虎哥好像很害怕似的,就很不情愿的陪了钱给那主人。之后就鞭打陆贞妮了……
李悦月觉得悲,我们都一样,命运白般的挤兑,可我们还是要好好活着。轻轻抱着陆贞妮,寂静无言胜有言……
虎哥对李悦月说:“只要你给老子挣了好多钱,不要像那个贱人陆贞妮一样让老子陪钱,老子是不会为难你的,你今晚去203号房间,做好点,让客人高兴。”
这一刻李悦月多么的希望夜晚永远都不会降临,可它还是无情的来了,李悦月忍着深深的厌恶,脸上厚厚的粉底,这是李悦月叫陆贞妮帮她化的,走进了房子。
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地中海,脾酒肚,很远的脸,肥头猪脑。中年男子说:“你过来,让我好好的疼你”
“他妈的,既然是性冷淡,不过胜在年轻,这次就不像你老板告状了”中年男子好像在怜悯,你快谢谢我吧,要不你老板还不把他打的妈都认不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老板有多暴力吗?
李悦月只有感觉到无尽的疼痛,终懂得生不如死的感觉,即使如此,她还是选择了生。
无数次的折磨,无数次的鞭打,就这样过了五年。不敢踏进家门一步,不敢卸去脸上的妆,怕某一个初中同学认出她,更怕爸妈知道女儿这样,想着每年是怎么骗的,无穷的负罪感又拥了上来。
“爸妈,今年我不能回去了,工作忙……”第一年。
“妈,我病了,可能回不了……”第二年。
“爸,订不了火车票,今年你和妈好好过……”第三年。
“妈,我今年找了男朋友,他想带我去见他爸妈……”第四年。
现如今第五年了,实在骗不下去了,每次打电话回家,妈说:“女孩要懂得自爱,你和你男朋友不能……”眼泪就掉下了,我腌脏透了……
20岁的年纪,正值花季。还是很年青,可心早已在落暮之年,经过大学,不敢靠近,怕弄脏了它。
回到了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有一种无力感。
“妮妮,你怎么又被打了?”李悦月着急的说。
“这段时间虎哥心情不好,听说快要查封这里了……我们也许很快就可以不用做了,也不用担心会怎么样了”
“是啊,再也不用尝试逃了,家人再也不是他们威胁的筹码了,再也不会被人骂,被人打了,连出去都被他们监视,以后有自由了。可以回家看妈妈了。”李悦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感觉就是上了天堂。
陆贞妮脸上扬溢的喜悦,继续说到:“之所以会被查封,是因为那位姓冷的市长上台,好像叫什么来的,叫冷,冷峰灏,一上台,就打了很多的苍蝇,严打黄,赌,毒……”
李悦月听到姓冷的那一刻出神了,那个如画的少年,哪个少女不怀春?如果是此刻的李悦月遇见他,应该是不会心动的,形形色色的男人她都见过,只有深深的痛恨,每当他们进去,骂她:“无趣”可仍不放过她,还去向虎哥告状,之后她又被一顿痛打,心里那恶心又上来了,想报复,想过,把他们千刀万剐,可她不能,何况她实在没那个勇气,就这样,五年过去了……逝去了……有时脑海里那个少年会浮现出来,在梦中无论她怎样的述说她的遭遇,他的眼里总是柔情,没有厌恶,岁月安好……
过了几天,基本没什么客人,也许那些人也收到什么风,不来了吧,虎哥满是躁动不安,李悦月猜想他可以是想逃的,逃不了吧,前有追兵后有虎。正想的,又一个女的被打了……
“你因涉嫌威迫少女卖~案被捕了”帅哥刑警说到。他们终于被捕了。
之后李悦月自由了,这里的少女们也自由了。
李悦月站在蓝天下,觉得一切都变的有些美好了。
陆贞妮,李悦月站在火车站里。陆贞妮说:“保重,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了,好像有好多年了,你也回家吧”
李悦月此刻有些体会到了离别的愁:“你也保重身体,好好陪家人,找份正经的工作,有钱了,去游遍世界……”
李悦月回到家乡,心里喜悦,惊讶,辛酸的滋味一同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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