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月边走边在感叹着故乡的变化,以前的瓦房全都不见了,高楼大厦平地起,泥泥洼洼的泥路全都是硬硬的水泥路了。两旁的树木好像在欢迎着李悦月,李悦月想起了那离她遥远的,模糊的小学,她写了一句:“大树就像一排排的士兵,支挺的站立在两旁”之后,很模糊很模糊……
李悦月因没有打电话给爸妈,回到家门时,家里并没有人,家的变化也挺大的,以前我们家住的就是瓦房,一到下雨天就漏水,一滴一滴,声音清澈透人……如今的家是砖一块一块堆积起来的,两层,外面没有装修,无论怎么样,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
站在家的外面,静静的等。其实李悦月是想找以前的那些邻居的,可是很多都物是人非了,很多的门都不像以前那样开着了,都是硬冰冰的防盗门。李悦月刚才去找周婆婆,被邻居家告之她两年前就走了,李悦月觉得悲,人生苦短,光阴易逝,人生又有几个十年……
有些走过的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的李悦月。有些根本就没发现原来这有一个人的,这些大多都是学生,初中的比较多,和旁边的同学嘻嘻哈哈,谈论着某某老师今天的穿着、上课心情应该不错,某某喜欢某个人,谁和谁谈恋爱,应不应该告诉老师……
李悦月在自家的大树旁听着这些学生的谈话,心里生出了一缕怀念,那些早已记不清的初中同学应该大多都读大学了吧。
李悦月心里对大学是极度的渴望的,要不那极不想回首的五年里李悦月也不会每次经过大学时,有望穿秋水的眼神,徘徊着……
有个好心的阿姨向李悦月走过去:“你就是你妈的女儿吧,你妈经常提起你,说你可懂事了,乖孩子来的。你妈去菜地了,你爸在那边的工地。现在学生都放学了,你爸妈应该很快回来了,要不你去阿姨那坐坐,这里的太阳挺辣的。”
“谢谢阿姨,我还是在这里等吧,应该不用等太久的”李悦月想当他们回来的那一刻,就看到他们。
阿姨继续说:“其实就是那边,不远”
“真的不用了,这里有棵树,大树底下挺凉的”李悦月看着树上的叶说到。
“那好吧,你饿了吗?”
“我刚吃完,不饿”其实李悦月从早上到现在什么也没有吃。
“你妈啊,很想很想你,我看见有好几次看着你的照片流眼泪。”又说起了她的妈妈。
“几年前,她病了,那时看起来挺严重的,你是为你妈不读书的吧”那位阿姨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说:“那时周婆婆每天都会去你的家,你还知道周婆婆吗?”李悦月点头,心中又感染了许些悲意。
“周婆婆是两年前走的,走的很安心,她的儿女都回来送她。”阿姨又说到:“你妈在周婆婆照顾的这段时间里,看起来好了很多,好像你爸那时也回来了……”
李悦月静静的听着,有时点下头。感觉那段空缺了一段时日的时光被充满了一点。
“你妈好了,大部分的功劳是你的,两前你妈的那场手术的费用你出的吧,所以说你妈有个好女儿,要是我女儿也那么听话就好了……对了,你做什么工作的?介绍下我的女儿去做吧”
李悦月听阿姨的问话,心中的恐惧感又上来了:“我……我辞职了”
阿姨喃道:“那不是挺可惜的吗?”
李悦月没有搭话,底着头,看着地上的几只蚂蚁在背着比它们大的面包屑在爬。
阿姨又聊起了谁家的谁真是自甘堕落,既然去做小姐。
李悦月觉得辛酸,眼泪都快要掉下了,可还是要拼命的忍住。
阿姨终于说完了那个女孩的不堪,又聊起谁家的孩子真厉害,把一家人都接到了大城市。看了一眼李悦月说:“你妈也很有福气……有你这样的女儿”
李悦月的头好像快要低到尘埃里了,泪珠拼命的在眼里打滚。
阿姨以为她是想起妈落泪:“你妈有你真的很幸福,不知道要几辈子才休来这样的福气……”
李悦月想说些什么,可一句话也说不出,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只看到了晶莹的泪珠,心里的那个声音拼命的说着不是的,不是的……
阿姨又聊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李悦月看着阿姨回家的背影,心中有些庆幸……
“女儿吗?你终于回来了,快,快过来,让妈看看有没有瘦了,好好的补回来”妈妈放去手里的担子,激动的握着悦月,说到。
“妈,我很想很想你……”
母女俩一同回到了屋里,母亲久久的望着李悦月,眼神藏的是满满的爱,“女儿,你过的不好吧,瘦了那么多”
“我以前也很瘦,现在胖了不少”李悦月搂着妈的肩膀说到,笑吟吟的,杏花开了似的。
“你请假回来的吗?……工作重要”妈妈随意说到。
“妈,我辞职了。”李悦月看着妈说。
“不喜欢就辞了吧,以后在离家近点的地方做,现在家乡发展的不错,这样爸和妈就可以经常看到你……”母亲说到。
“呃,我不会再离你们远远的了”李悦月知道她讲的是那段时间上的远。
“那你的男朋友呢?和你一起回来了吗?”
李悦月有些语塞:“我和他分了,理由是他爸妈看不起我。”
“家人看不起你,何必嫁进去后受气,分了也好。我女儿长得那么漂亮,还怕没人喜欢吗?错过了,是他的损失。你们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没有,绝对没有”李悦月自我安慰我都没有男朋友,这次不算骗家人了吧,一想起那五年,恶心,腌脏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不堪回首的五年……
“没骗妈?料你也不敢,妈知道你从小就那么乖,你自己看电视,妈去做饭,你爸很快就回来了”说完,就往厨房里走了。
电视里的人物有声有色,可李悦月完全不知道里面讲了什么。
我应该走出过去,那些的丑陋真的不能再想了,应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离家不远,以后的每一个新年都要陪着爸爸妈妈过,加油!亲悦月,你再大点,你妈就逼婚了,你哪能每年都陪爸妈过?
果然梦想富的流油,现实烙的刺人……以后?李悦月不知道以后如何,现下重要,且行且珍惜。风雨过后就是彩虹……
“蓓菡,我回到家了,家里有谁来了吗?”爸爸的声音有些疲惫。
“爸,是我回来了”李悦月想起了小时候的爸爸,她那些很小很小,在她眼里爸爸是一过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后来上初中,爸爸出去打工了,迷上了赌博,之后父女俩的心渐行渐远了……
如今李悦月眼里的爸爸苍老了很多,头发一大半都白了,稀稀疏疏的……看着让李悦月觉得心疼,那些曾经的距离感随烟飘散了……妈妈也是,比以前老了,手也满满的是茧……
李雄看到了女儿,心里有种名为幸福的东西破茧而出,整个人精神了不少,疲惫一扫而散:“回来了,家里应该没什么菜,我出去买些好吃的回来。蓓菡,我去买菜,女儿你看电视”
爸爸李雄一说完就如同烟般出去了。
儿女回来的那一刻,父亲母亲想到的永远是儿女过的好不好,为儿女操劳,可他们心里是开心幸福的。李悦月觉得蓝天很美,花儿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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