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月拿着行李走在大街上,有一种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感觉,这个城市很美,到处都是灯红酒绿,繁华至极。可心里就是不喜,还是乡村的鸡叫狗飞,桑绿花红讨人喜,可世上很多东西都是如此的,既然改变不了,就只有适应它。
“请问哪里招工吗?”李悦月问一个路人道。
“你要找工作?看起来都没有成年,很多地方都不招童工的,现在骗子多,小姑娘又是一个人,还是回家好好读书好,帮别人打工有什么好的,要每天都受这受那的气……”大叔看下去还想继续说下去的。于是李悦月敢紧说了:“谢谢叔叔,我知道的,真的谢谢啊”
李悦月走后,大叔还在喃喃的说着:“这就是命啊,可怜可悲,原她下一世一切安好”
而李悦月的心里是对大叔满怀感激之情的,原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虽然这世上坏人也有很多。可邪恶永远也无法战胜正义,要不也不会有那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了。
“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被李悦月撞到的好像是一位学生,穿着校服,刘海太长,遮住了眼睛,不知道长什么模样,只见校服的某个地方写着:冷熠琛三个字,歪歪扭扭的完全不像高中生写着,可能比小学生写的字还不如。
“我没事,应该是我问你有没有撞到哪?”一阵夏天的风吹了过来,少年的刘海被吹起,映入李悦月眼帘的是一张怎样的脸蛋,一双怎样的眼睛,李悦月觉得她已经没法用什么语言来表明。一首诗在脑海里闪烁: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妖孽的致命,俊俏的冷俊,嘴唇很薄,可很均匀,一个如同画里走出来的少年,还有此时此刻的笑容,让李悦月的那颗少女的心不知不觉得跳动了起来。“我没事,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悦月觉得脸都红了,因为她明明知道了他的名字,还问。“我叫冷熠琛”说完少年就转身准备走了,“我叫李悦月,令人欢悦的悦和可以看到的月”李悦月敢紧说道。少年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渐行渐远……。李悦月此时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的灿烂……在那似乎没有光明的无穷岁月里,那个背影给了她那么一丝丝的温柔。此刻的少年也不知道他的转身只需一秒,可某个人在他心里如有千年之长,剪不掉,舍不得,更不可能忘得了,如果真的想忘,要一万年吧!
李悦月久久才回过神来,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了,我现在还是认认真真的找一份工作之后,把钱寄回去给妈妈治病最实际。加油!
“请问这里招人吗?外面写着招工……”李悦月被对面的妇女盯的好不舒服,声音越来越小。
那名妇女回过神来,说:“是,我们这里是招工,不过不是在我这里做,是在另一个地方,比我这里不知好多少,你愿意吗?说真的,现在没有那个地方敢冒险招童工,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愿意,工资如何?”
“工资嘛,看个人的能力。你愿意的话,今晚就在这住一晚吧,明天会有人来带你去的”妇女的脸上有些懊悔,可没一会就变的正常了。
“好,我同意了”李悦月的脸上有了笑容,心里为自己终于找到工作,妈妈的病也许很快就可以好了而喜悦。
旁边的妇女有些欲言又止,可最终只叹了声,领着李悦月上楼睡觉,之后什么也没说走了。
李悦月这晚睡的很好,梦到了爸妈,他们一家幸福的在一起,之后还梦到了今天遇到的叔叔,还有那位美好的少年,唯独没有遇到那名妇女……
阳光明媚,李悦月房子外面的啦叭声,各种音响声。
“悦月,你快点,洗涮好了,就下来,别让人家等那么久”是那名妇女的声音。
“好的,我就行了”
当李悦月下到了楼下,妇女带来的中年男子,用一种极其放肆的目光,看着李悦月,让李悦月极其的不舒服,有了种想逃的冲动。
这是中年男子移开了目光,说到:“这很好,可以”
等男子说完,那妇女好像松了口气,之后对李悦月说到:“可以更着他走了,不用多久你就可以有钱了”
李悦月终于觉察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就是怎么在不对,这时的她也不可能懂得那些成人世界里才有的。初中的生物讲的是各种的器官,没有多少个人懂那些的,讲下那些生理上的月经,都觉得脸红的要命,怎么可能懂的。此刻的李悦月想:好像我也没有什么好骗的了,我现在都没钱了,问道:“包管吃住吗?”
“肯定包,工资,只要你肯努力,很定有的”
李悦月不知答些什么,点了点头。
跟随着中年男子来到了一间隐蔽的,不易被人发现的名叫“天上人间”一家好像酒吧的屋里,走进去,李悦月觉得超级的不舒服,一种颓糜的气息完全把这个地方给浸没了,好像这就是一个堕落了的世界。“这里是干什么的?”李悦月问到。
那个中年男子要一种挺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之后说到:“这你就不要问了,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了,你,过来,带着她~”
“哎呀,大老板那么快就忘记妮妮了吗?我呀,陆贞妮~前几天才……”李悦月看见后,心中厌恶的要命,对中年男子说到:“我不做了”
中年男子露出了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你敢,你不做也得做,乖乖听话不用受那么多苦,进来了就没发出去……你也不可能出去”
李悦月被吓蒙了,第一次见到那么凶的的人。那个叫陆贞妮的说到:“爷,别生气嘛,我调教调教,她就会乖乖听话的了”陆贞妮对那位男子细声细语道。“你不想被打,就别出声,我说的是真的”陆贞妮贴近李悦月的耳边说。
那位男子听了陆贞妮的谄媚,脸色好了不少,摆手:“你带她去吧,让她知道听话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好的,爷。你还不快跟上来”陆贞妮大声道。
李悦月呆呆的,活了十几年,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害怕,看着周围一点也不被影响的那些男男女女,李悦月现在才注意到原来这里不是全是女的,也有男的,可大厅里的男的不多,所以刚才李悦月才觉得这里全是女工,不,她们不是女工,是……终于有一点点懂了。又听见“别呆了,敢紧上来”
李悦月终于回过神来了,敢紧跑了上去。
陆贞妮仔细的看着李悦。月“你未成年”用肯定的语气说到。
“是,姐姐,我今年15。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李悦月感觉得到刚才叫陆贞妮的这样做是为了她好,所以才叫她姐姐的。
“姐姐……,我也有一个妹妹,好多年没见过面了,你怎么被骗的,你明明什么也不懂,哦,不对,就是因为你什么也不懂才被骗的。”陆贞妮的谈到妹妹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声音也不知柔了多少。
李悦月开始哽咽起来:“妈妈病了,爸爸没钱,所以我自己跑出了家,结果问了一位妇女,问她招不招工,她说招,结果最后被那名男子带到这里来了”
陆贞妮笑了起来:“你可真是傻,真傻……”
“可以逃出去吗?”李悦月看着贞妮的眼睛说到。
“逃?怎么逃,你有什么可以让你逃出去的,有他们强壮吗?他们人也多,你想一对几,小妹妹。斗不过的,你以为我没逃过吗?现在都还不是站在这……”
“我们可以报警。”
“报警?一没电话,二这个地方报警有屁用,三这家店有人。”
“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眼泪滴了下地。
“乖乖听话,不用吃那么多苦,第一次的价钱很高的,你长的可真不错,等以后长大了,一定会很美……”
“我真的想回家,姐姐你帮我,帮我……”
“姐姐也无能为力,你还是乖乖的好”陆贞妮用有些怜悯,透着深深无纳的眼神说到。
接着陆贞妮又像李悦月解说了男女之间的那些,李悦月第一次觉得恶心,心中的抵触的墙慢慢的形成,变厚……
陆贞妮在梳着李悦月的头发,边梳边说:“你的头发真好看”好像全然没有听到李悦月的哭声。“听说今晚你初夜被某个老板卖了,价钱挺高的,也许明天你就有钱寄回家了,人心就这样,开不开心都一天,有些人有些事反抗了,失败了,日子还是要过的,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也许不久的将来,你又会重新见识到这个世界的美好……神奇而满富魅力的大自然,世界永不消失的亲情,还有犹如被面纱遮着的奇妙无比的爱情……这世上多美好,我们只是暂时在黑暗里,很快会过去的……”
李悦月的哭声停了,喃喃道:“脏了的我还配吗?爱情?也许今晚过后再也没有了,在也不了,那个如画的少年……”陆贞妮也许听见也许也没有听见,在细心的帮李悦月化妆。
“好了,看我们的美人有多美”看着自己的成果,陆贞妮的脸上绽放了一丝笑容。
美人虽美,可一点美的风资也没有,此时外表再美,也不过是一幅豪无生命力可言的没有任何内涵的画,死气沉沉的画,画里的光明越走越远,终究捉不住,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它的远离。
此时的李悦月还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希望自己可以渡过这一劫,自己还希望保留那清白的身子,为了……脑海里那个如画的少年又飘了出来,清晰透人,心有些颤动,有些难过,有些不明……赶紧把心中的念头压了下出,心里对自己说,我是为了我父母,父母养的我那么大,他们知道女儿这样……他们会是多么的伤心绝望,眼泪又来了。
李悦月心里有些绝望,逃?刚才不是尝试过了吗?这一身的疼,不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是逃不出的。死?太不值得了,我还有爸妈,如果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活在世上,我肯定义无反顾的选择死的,可现在不只我一个人,也许我死了,我是解脱了,可家人呢,留给他们的是什么?一辈子无法摆脱的心伤。太自私了,所以再艰难,我也要选择活着,就好像陆贞妮说的这世上还是有很多美好的……
李悦月在静静的等待的……也第一次天真的希望王子会真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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