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一点准备,就被他抵在门口激烈的吻着。他发狠一般的啃着她的嘴角,她只觉的被他啃过的唇瓣辣辣的发疼。
眼见他的身躯越来越近,就快要贴到她的身上来了,她这才受惊般的伸出手,抱拳抵在他的胸口。趁着他换气的空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刚下飞机,还是,还是早点休息吧。”
他倒是真的停了下来,眼神灼灼的盯着她看,他离得那样近,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叫她有些发晕,她的声音便不受控制的结巴起来:“那个……那个你还没洗澡吧,我给你去放洗澡……”
水字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吻给打断了,他这次倒不像方才那样粗鲁,只是轻轻地舔吻着她的唇瓣,慢慢地撬开她的牙关,吮吸着她的舌头。动作温柔的像要滴出水来。
辛暖被他亲吻着,身体毫无出息的起了反应。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早就软了下来,若不是身后的门板和他的胳膊,她早就滑下去了。
他的唇从她的嘴角离开,慢慢地游离到她的脸颊,脖颈,然后,他张嘴,轻轻咬住了她肉肉的耳垂。
这个男人,知道她身上所有的敏感之处,他一咬她的耳垂,她就不自觉的嘤咛出声音来。
虽然是很小的声音,但到底被他听到了,他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脖颈处作乱,低低的笑了一声:“没用的小馕货!”
气息越来越紊乱,不仅她的,还有他的。
她被他箍在怀里,明显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变得越来越僵硬,他的手也不老实起来,从她的上衣下摆里伸了进去,朝着她胸口的方向游离。
她这才挣扎起来,用力扳开他作乱的大手:“你,你还没洗澡!”
他停了下来,头埋在她的颈窝,微微喘息:“等会再来收拾你!”
起身放开对她的束缚,一手解着领带,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辛暖抚了抚额头,无意间瞥到刚才被自己扔到门口的龙猫抱枕正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蹲下来将抱枕捡起来,朝床畔走去,将抱枕放在床头,再次打开电脑做画剩下的图。
她今晚一定要将这图画出来的,不然以庄悠然那性格,明天绝对会杀了她。
浴室里很快便传来哗哗的水声,她不由的朝那方向望去,磨砂的玻璃窗是半透明的,男人精壮而修长的身影在那玻璃窗上若隐若现,她像是做贼一样,赶忙回过头去。
心里烦躁的厉害,她不得已,打开电脑的音乐播放器,插上耳机,边听音乐边画图。
放的是五月天的歌《突然好想你》。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
阿信的嗓音是独特的,沙哑中透出一抹苍凉,将歌里那种爱而不得的情感唱的撕心裂肺。
她握着鼠标的手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
“我们像一首最美丽的歌曲,变成两部悲伤的电影。为什麽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然後留下最痛的纪念品。我们那麽甜,那麽美,那麽相信那么疯,那么热烈的曾经。为何我们,还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遗憾中老去。”
“你听的什么歌?”她歪着头,一脸认真的问着旁边正戴着耳机听歌的男生。
“突然好想你”男生回答,“五月天的新歌。你要不要听听看?”
她点头,从他的耳朵上揪下来一只耳机,戴到自己的耳朵上。与他一起静静地听完整首歌。
“听的人心里有些难受,歌词好虐啊!”她发表自己的感慨。
男生倒不这么认为,他朝着她温柔的笑道:“你们女生真够多愁善感的,只不过一首歌而已啊。再说,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所以,我们不会在遗憾中老去。”
他说的信誓旦旦,就好像他们这辈子就真的会在一起一样!
辛暖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竟然有流泪的冲动。他说的没错,女人啊,就是多愁善感的生物。
那时年轻,他说完那些话后,她还反驳:“世事无绝对,万一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多年后你还会突然想起我吗?”
辛暖想,她果然是个乌鸦嘴,一语成谶,他们确实没能在一起。
而她,在多年后的一个夜晚,对着电脑屏幕,听着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就突然想起了当年的他,和当年她的爱情。
谌景行洗完澡出来时,就看到辛暖正盯着电脑屏幕发呆,他擦着头发,慢慢走到她的身边。
她听得那样认真,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已经站到她身后了。
谌景行站在她身后,看见她的肩头微微有些颤抖,脸色猛地一沉。
“你在做什么?”语气也很是不善。
辛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洗完了,更没意识到他刚才就一直站在她的身后,惊了一下,忙将耳机摘下来。
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画图呢,明天早上就要交。”
“以后这种事就别做了,我还能养的起你。”
什么叫这种事情就别做了什么叫他还能养的起她?
他什么事都要干涉她!这样子霸道!
辛暖突然觉得气愤又委屈,转过来,抬头直视他:“我不需要你养!”
谌景行倒是没料到她会突然朝他发火,冷笑道:“是么?那这几年是谁在养你,还有你那病的快要……”
“啪!”辛暖的动作比他的嘴还快,谌景行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脸颊就被她扇了一巴掌,她红着眼睛,像一只发怒的小兽,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她咬牙切齿:“谌景行,你别欺人太甚!”
他摸了摸被她打过的脸颊,半响,不怒反笑:“行啊,你最近出息了不少,还敢打我了。”他的面上挂着笑容,然而眼底却已经有腾腾的杀气。
辛暖这才又些后悔刚才的举动,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伸手打他耳光,最痛苦最难堪的时候都忍过来了,现在又逞什么英雄?
“我……”她想要解释一下,像他道歉,说她不是故意想要打他的,只是,他刚才的话太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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