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金剑却停在了半空中,男痛苦地捂着肚倒了下去,他的肚上挂了枚飞刀,刀刀没入皮肉,每一处都是穿肠的地方。
肠断内乱,即便是男这般的高手也受不了那穿肠之痛,他痛苦地蜷缩着身,全身剧烈痉挛不止。
这场血战陶姑凭着受伤的代价险胜对手,这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陶姑怎么栽了跟斗就要怎么还回去!
陶姑最终胜了,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一丝得意张狂,五娘看着陶姑比先前更加谨慎的脸又收回了脚,再次退回树后。这不符合陶姑的本性了,以着她的性得了如此胜利必然要欣喜的没了边,然而她是那么的平静,或者说是更加小心。
她望去,眼中满是郑重,她看去的地方正是离五娘不远处的一颗古树,那棵从战斗开始到最后都没有半点异动的古树,仿佛有着能威胁她的东西。
她面色一狠,用力拔出男留在她胸口的金剑,血流喷散,她却像没有看到一般任由那些血柱流下,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颗古树,一刻也没有挪动。
“出来吧。”她许久后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一句简短却像是宣战的话语。
夜风习习,林间古树枝桠摇晃,像是在回应她,然而那颗古树却没有半点变化,甚至连枝桠摆动的频率也和旁的一致。
风声点点却再无其他。
五娘悄悄看去,那漆黑的古树静静伫立,仿佛孤独的生灵,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陶姑多虑了。稍微一想她还是缩回了树后,因为她看到陶姑脸上越发冷淡的挑衅,这是只有在面对强大对手时才会有的表情,强者才有与她一战的资格;弱者,她根本不削于顾。
又过了一刻,古树仍旧安静沉默。
陶姑面色一变,猛然提起大刀,大笑说道,“你若再不出来,我就用刀斩烂他的肠,到时即便你求到草那里也是没用!你损失了一名堂主,喋血失约了一桩买卖,怎么想划算,我且就先将这贼斩杀了!”
说着陶姑便提起大刀飞快地斩落下去,此时古树轻微晃动,一颗碎石从树后弹出,将大刀弹偏既定轨迹。
碎石碰刀,随后崩裂成齑粉,然而它却完美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哟,陶妞儿,怎么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人家可怕的紧。”老树后面传来一阵声音,听着像男声却比女的还要细腻,不是女的娇柔,也不是故作雅的做作,而是一种小泉流水的婉约静谧,听了让人有种如坠云端的舒服感。
五娘自认乳娘的江南甜糯声线已经为难得,不知这天下还有更加了得的,关键是还出自一男,她心生好奇,向外悄悄看去,到底是什么样的男才能有如此天籁。
入目是一袭红衣,一袭在黑暗密林中也无法遮掩暗淡的红衣,红比血润可比火艳,那是一种奇特怪异到致的色彩,世间仿佛也找不到这样的红。天空投下的盈盈月光也被那一袭红盖过,月躲云后,都羞得被比了下去。
红衣翩翩,却是在一个少年身上,那是一个白玉冠面美丽到致的少年,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却已经眉骨分明,一静一动皆是一份画卷。少年光洁细腻的额头上盛开了一朵殷虹的梅花,梅花绽放宛若白雪中一点色彩,恰到好处点缀少年的美,也与少年身上的绝美红衣相得益彰,真真是不可方物!五娘躲在树后已经看呆了,红衣少年的美已经不能用美艳绝伦来形容,那是一份倾城,亦可以说是倾国,真正的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寻,美到致就是神圣,红衣少年的美已经不能让人亵渎。
五娘一直以为南宁算是美的,可是和这红衣少年一比却是山鸡与凤凰,真正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红衣少年的美即便是当今女也难有超越,五娘已经生不出嫉妒或者别的情绪,只能暗暗骂了声:妖孽!
红衣少年不过才十四五岁,若是长到弱冠之时,只怕这世间更难觅佳人与此比及。出水芙蓉原本是形容女的,五娘却觉得这少年才配得上这几个字,出水芙蓉,天然去修饰,只有这样的少年才能如芙蓉白玉般温润无暇。
就在五娘感概浮想万千时,陶姑却暴喝一声,“骚包!”
绝美红衣少年脸上温儒雅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他露出笑容下那冰山般的白皙脸颊。
陶姑不为所动,眼中尽是嫌弃,没错,是真正的嫌弃。
这就好比一个妇人嫌弃皇后娘娘身上华贵的宫服,又如同一个草房老汉嫌弃皇宫宫殿,明明天壤不同的两人,明明连嫌弃的资格也没有的人,偏偏嫌弃了对方。
而且还嫌弃的理所当然,仿佛那皇后娘娘华贵的宫服不过是一团普通破布,仿佛皇宫绝美的宫殿不过是一座废弃楼阁,仿佛那美艳的红衣少年是个长相丑陋的无颜人。
陶姑就是嫌弃了他,甚至是厌恶,她扬起那宽阔圆润的脸庞,微微冷谑,如同看世上最丑陋惹人厌恶的东西般,说道,“叶红衣,你穿红衣的样真像个娘们儿。”
红衣少年原来叫叶红衣。姓叶,名红衣,倒是与他的打扮一般,一样独特到令人挪不开眼。
少年轻轻触眉沉思的样也没破坏半分美感,他再抬头看向陶姑,薄唇轻启,“陶妞儿,莫道君那小难道怜香惜玉了?不然怎么没将你打得一年下不了床?”
少年狭长秀气的眼睛略有笑意,他看向陶姑,像是懵懂不知的小鹿般想要知道答案。
陶姑气得差点再喷出一口血来,再看着少年人畜无害的样只觉得是赤-裸-裸的羞辱,他居然敢提莫道君,那只冷脸的臭猴儿!她恨不得将那猴孙千刀万剐再挫骨扬灰!
那只断崖山的猴根本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当日她陶姑与那孙决战湖,月明星高,乌鹊南飞,他们约定的是死战,不死不休。大战数来回,直搅的湖鱼跳虾游,那孙仗着棋高一着几次番羞辱于她,明明是可以杀了她的,却偏偏一次次让剑偏离,每一次都滑落在不致命的地方。
最终她败了,却没死,而是因失血过多而晕倒,等她再次醒来就到了白家,白二夫人救了她,那只猴早就没了踪影。
她恨啊,怒啊,那只不要脸的猴竟然敢羞辱她!士可杀不可辱,她宁愿当时被他一刀斩杀,也好过这般耻辱!死战,便需有一死,那孙不杀她,却让她溃败,这对习武之人真真是打脸的侮辱!
她败了不要紧,可惜玷污了师傅名声。
她陶姑,师傅唯一的徒弟,竟然还打不过落崖山的死猴,真真是抑郁!
一想到莫道君那不要脸的猴,陶姑就气得外焦内嫩,再看向叶红衣那故作不知的讽刺模样更觉恶心。
莫道君是个伪君,这叶红衣更是连伪君都谈不上,简直娘炮至!此妖男,必斩之!
陶姑一怒,暴喝猛的一提大刀,劈头朝叶红衣砍去。
叶红衣面色不变,脸上桃花朵朵,一个侧身轻松躲开那来势凶猛的一刀,一步退到两米开外,拍着胸口,故作害怕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人家不过是提了一下莫道君,你就这般猴急地喊打喊杀,莫不是你与那小……”叶红衣秀眼一亮,“果真?所以你才见不得我说上他一句?”
叶红衣一拂红袖,像是有了什么惊天发现般疾呼道,“那小平日不苟言笑,不知竟口味如此独特,怪不得看不上花阁里的那些红妓,哈哈,妙哉!妙哉!”
陶姑一听叶红衣满口胡言,气得眼皮直跳,她喜欢那瘦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不看看那猴什么德性,统共没二两肉,还整天摆出一副死了老娘的臭模样,苦大仇深给谁看?有谁能看上那孙,真真是倒了八辈霉,晦气!
陶姑心里发怒,又看叶红衣一直滔滔不绝的样更是恶寒,落崖山的老秃驴教出来的猴都一个德性。一个不会笑,一个娘炮,没一个正常的东西!可这恶心人的玩意儿偏偏武功了得,她一个也打不过,每次决斗都是被这两只猴戏弄,真是憋屈至!是她对不起师傅,师傅对她寄予厚望,就盼她发扬师门,立志要力挫落崖山那帮孙,打败那老秃驴,削了这俩臭猴。可惜她天资愚笨,就算再如何苦练也无法与那两只妖猴比及。
陶姑看了眼手中大刀还有胸口仍旧不断淌血的伤口,淡淡的摆了摆手,“你这风骚的贱男人也快滚吧,老娘今天心情不佳,咱们改日再战。”
叶红衣听言大步向前走上几步,一脸关切道,“莫不是真被伤着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身,莫不然回头莫道君那小看到了,必然会心疼的……”
陶姑气得额上青筋暴露,势必要杀了这嘴上不长毛的贱人!大刀倏然再起,刀锋阵阵,横着直向叶红衣那妖孽的脸庞飞去。
就在陶姑大刀飞起的时候,密林后方传来白二先生等人的声音。
“五娘,五娘……”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
“表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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