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娘寻找碧印召时,林中的战局越发紧促。
陶姑几次大刀横劈都被男如泥鳅般躲过,陶姑一张脸涨得彤红,指着那精瘦男骂道,“你这死猴,躲什么,有本事痛快地打上一场!”
男抖了抖手中软剑,气得眼皮一跳,心中暗自诽谤:这臭婆娘武功不差,一把大刀耍的风生水起,我又不傻,难道不躲任由那大刀劈成两半?
男心中低喃,嘴上却一点没出声,陶姑更是气不打一处,只会躲闪就算了没想到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大战了一来回,那男都油滑地躲着,几番重刀落下都扑个一空,真是打也打不尽兴!落崖山那骚包的猴带出来的属下也是狡诈的杂毛!
陶姑大怒,一想起落崖山的那只红衣猴就觉得心里恶心,再看向男额头上那白如雪的梅花烙印更觉恶寒,堂堂男儿弄那女的贴花小钿作甚?真真是娘炮!
陶姑眼中流露嫌弃,再看男消瘦如花的身躯更是烦闷,她陶姑尚且珠圆玉润,这男竟纤瘦如此,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招!”
陶姑提刀而上,大刀灵活地在空中翻卷,一时间刀影重重,如同一条破空银色铁龙般呼啸径直朝男飞掠而去,铁龙如惊雷落下,高速下落中压得空气啪啪爆裂。
男娇躯一震,他不曾料想陶姑竟一言不和便提刀相向,匆忙之下只得提起软剑,软剑游离如金色小蛇曲折波荡,金蛇蛇体扭动越发密集,最后竟蜷缩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金色圆墙,男面色谨慎地站在金墙之后,神色中颇有无奈。
自入敝野山庄起,原本看着就要完成的活计莫名被打断了,这婆娘不知从哪儿跳出来的,一言不发便提了刀罩头就打,他一时被打懵了。原本看似简单的一桩买卖,竟闹到这般,这悍妇阴魂不散,越打越来劲,一通大刀足足舞了半个时辰!他真是欲哭无泪,又大感憋屈,如何招了这灾星!这娘们分明不是普通大老爷们能比的!
他堂堂喋血的一堂之主竟然还打不过一个女,这事若是传出去他如何还有立足之地,岂非要被那群兔崽笑死!想着又想到这单生意,一个柔弱少年罢了,对方竟然开了一万两银的天价,若不是价格如此瞠目他又怎么可能亲自出面。哪知道,银不是这么好拿的,半杀出个程咬金,不对,是个比程咬金还凶残的婆娘,他真是后悔接下这样的倒霉差事。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陶姑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按陶姑想的,好不容易有个练手的,怎么也得痛快打上一场,落崖山的那风骚贱人她打不过,欺负一番他的手下也好,坏了他喋血的名声,看那贱男人日后还敢不敢招摇!
陶姑的刀破风直下,铁刀如龙笔直的撞击到金墙之上,短兵相接,发出嘶嘶的摩擦声响,又见火光四溅,铁刀再往下,金墙被压得倒退数步。
男此刻已是吃力无比,一双手舞得飞快却也架不住大刀凶猛的攻势,隐隐可见落败之状。
陶姑再加一击,铁龙再快几分,火光突的激荡而起映得密林四处宛如白昼,火星如天边流星飞跃而起再缓缓坠落,落入冰凉的密林中,最终归于湮灭。
在火光激荡的那一刹那,战场北处一道昏睡的人影清晰可见,青衣飘飘,腰间的合雕花和田玉温润无暇,那是碧印召的玉佩,是他岁生辰时白氏送给他的礼物,白氏死后他日日佩带,玉不离身。
五娘捂着嘴差点惊呼出声,大哥果然在这儿!只是人静然平躺在枯枝丛中,也不知是什么状况,可有受到损伤?
五娘心急如麻,却不敢有所异动,那与陶姑对擂的男功夫不差,自己若跳出去被逮个正着只怕才是坏了事儿。五娘定了定神,眼下陶姑占了上风,那男势必撑不了多久,等他落败了再去看大哥也不迟。
如此心惴惴地想着,她再悄悄蹲回树后,静静观察场上战局。
陶姑一顿加力,大刀呼哧破开金墙,固若铜墙铁壁的金墙终于出现一丝缝隙,大刀刀锋一改,竖直劈下,那缝隙越发扩大,墙后男面色卡白就要坚持不住。
哗啦,随着一阵刀破剑荡的声音,软剑最终溃败,金墙消失,显露出软剑的本来面貌。软剑或许是在刚才的一番激战中有所损伤,金光盈盈的剑身暗淡不少,如同大病一场般松软垂下。
陶姑大刀不退自男的面门劈下,铁刀呼啸飞奔直下,专挑了男额头那朵白梅为攻击点,心中得意:看你个烂菊花还敢不敢娘炮!
刀锋阵阵,一破风斩棘,眼看就要落到男那朵白色妖艳的梅花烙印上,一想到之后的血花四溅,五娘就觉得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那看似刁钻强盛的一刀却最终没有落到男身上,男身躯一滑,竟扭成一个诡异的弧,生生从那一刀之下避开了!男再细腰一扭,动作快到只能依稀呈现一道淡淡的影,以诡异的步法出现在陶姑身后。
男戏谑一笑,露出那比皓雪还要白皙的牙齿,眼中斗转阴狠,猛的提起右掌,快如闪电朝陶姑后背招呼而下。
一切发生在电闪雷鸣间,五娘甚至没有看清男是如何躲过那一刀的,陶姑已经暴吐一口鲜血击落到数米远的地方,直撞到一根老树才停下。
“你!……”刚一开口,陶姑又吐出一口鲜血来,唇染红血显得触目惊心,陶姑愤然说道,“你,你这卑鄙小人,竟然敢偷袭我!”
男妩媚一笑,秀口轻启,第一次开口说道,“知己知彼,战不殆,我若不示弱你又如何能放松警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总不会天真的以为咱们会各自相安吧?”
说着男笑着朝陶姑抛了个媚眼,“你也真是的,缠了人家那么久,当真是头倔强的母狮。”
陶姑看着男妖艳的样大力朝地上啐了一口,“死变态!果真和叶红衣那贱男一货色,都是让人恶心的下作东西!”
陶姑面色不屑,男笑意渐敛,他眼中突然涌现一股杀气,寒声问道,“你怎么认识少主?”
陶姑眼中嘲讽,说道,“那骚包贱人,我不止见过还打过!”只不过没打赢而已,后面半句她没说,这耻辱的事不提也罢。
男面色如霜,静静看着陶姑,如同地狱罗刹看着死囚般,缓缓说道,“辱少主者,死!”
话落,男双腿一震,地上枯枝落叶被搅起一层,密林杀机再起,杀意浓浓。
被坏了买卖他只是动怒却并未真正起杀气,可是侮辱了少主,那么这个女人就必死!少主那高贵的名讳哪里是这贱人能随意叫的!
男精瘦的身体躬成一条弧线,如草原潜伏的狮王般蓄势而发,他已经起了杀机,必然要将她斩杀于剑下。她侮辱了少主,死不足惜,即便他和她不分伯仲,也势必要她以死谢罪,大不了就拼着一死将这可恶的女人带进地府去!
金剑再起,剑身顺势绷成一条直线,薄如蝉翼的金剑“唰”的破空而起,高空处投落的几根辉煌银线也被金剑斩断,有一瞬,少了月光笼罩的密林陷入稍许黑暗。
夜色如浓得化不开的黑墨,四处死寂,偶尔能听到一两声急促的呼吸,那声音不是五娘的,不是陶姑的,更不是精瘦男的。
五娘蓦然一喜,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冲出去,那是大哥的!那是大哥的呼吸!欣喜如潮水般涌动,然而她却死死克制住自己,那男肯定是对大哥不利的,大哥应该是被陶姑救下,这是喜事却也是坏事。现下陶姑重伤,那男分明动了怒,若陶姑不能力敌,大哥势必也不能安然脱险。
五娘看了眼身后的密林,过去这么久了,舅舅应该也快到了,等人马一到就是这男功夫再了得也再难得手。双手难敌四拳,好汉架不住人多,再加上陶姑夹击,这男必然败落!
五娘心中祈祷,但愿婉容能快点将人带到。
黑暗来的快去的也快,当月光再次笼罩时陶姑已经笔直站立,她看向男,眼中讥讽万分。
男面色更寒,鹰长的狭细手指死死握住金剑,或许是因心中怒火焚烧他手背上的青筋绷得老高。
金剑当空游蛇舞动,金蛇飞快朝陶姑罩去。
陶姑再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水,暴喝一声,强提一口气,挽起大刀再战上去。
游蛇阴蜇四处穿梭,大刀挥舞一时间旗鼓相当。
然而陶姑脸色越来越白,握刀的手隐隐已有颤抖,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游蛇越来越快,如水中巨蟒般搅动的林风变动,就在大刀虚空的一瞬,游蛇见机刺了进去。
金剑飞快穿透衣裳,狠狠刺进胸膛,男面色一喜再一用力,只要再用点力就能刺透对手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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