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衣再红衣一扫,巨大的气浪竟将大刀吹起,斜飞到一旁的古树之下,再一次轻巧地化了陶姑的攻击。
陶姑手中再无兵器,气得一撩袖就要赤臂上前。
叶红衣吓得倒退几步,惊呼道,“你这是做什么,哪有女儿家在男人面前露胳膊的……陶妞儿,你可不要打我主意,即便你露了胳膊,我也是断断不会负责任的!”
叶红衣一副气拔山兮断然不从的样,气得陶姑胳膊上两坨坚硬的山峰一股,愤愤道,“江湖儿女,讲那些作甚,你这骚包男莫再拖延时间,有本事咱们就痛快地打上一场!”
此刻林中已隐隐传来数道急促的脚步声,白二先生他们的呼喊越发隔得近了。
叶红衣俊美的脸上出现一丝无奈,朝陶姑努努嘴说道,“多日不见原想和你好好叙叙的,哪知来了这么多苍蝇。”
陶姑一翻白眼,谁要和你这猴叙旧!
叶红衣媚然一笑,目光转而投落五娘所在的古树后,眼角莫有深邃,“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躲在树后的五娘猛的一惊,连将微露的小半个脑袋缩回古树后,惊讶不已,这样也能被发现?还是那红衣少年早就有所察觉?
陶姑也顺着叶红衣的视线看去,似乎也是早已知晓并不诧异,反而略有戒备地盯着叶红衣,语气颇为刚硬,“你这贱人莫打了歪主意,连个孩也不放过,当真是禽兽!”
叶红衣也不生气,反而畅快一笑,说道,“年岁是小了些,等过几年再看也罢,能让陶妞儿这般紧张的人也是难得,我又怎么舍得放过?”
陶姑气得圆脸上的肉块上下鼓动,大刀横向,恶狠狠地说道,“那我就先斩了你这淫贼!看招!”
叶红衣仍旧是轻巧一避,顺势再抓起已经疼得昏迷过去的消瘦男,几个踏步退至密林深处,在红衣即将消失于黑暗之际传来叶红衣悠长的声音,“陶妞儿今日我算卖你个人情,这单买卖就算黄了,他日见到师母,请你带我向她老人家问声好。哈哈,有缘再会!”
叶红衣那一身招摇妖艳的红衣最后湮没于密林深处,白二先生恰好带着人赶到,见到的只有挽着袖口破口大骂的陶姑。
“你这瘟猴儿,我师父才不想理会于你,落崖山的人都是这般不要脸!”
然而陶姑气愤的咆哮也只是对着密林一顿嘶吼,哪里还有叶红衣的身影。
晚风习习,盈盈月光映得陶姑一对粗壮胳膊格外引人注目,白二先生皱着眉转过头,其余人等都有默契地停下脚步。
只有白止南,看着陶姑那健壮的臂膀出了声,口中还低低嘟囔道,“真是个奇特的女。”
白二先生气得连翻几个白眼,真是世风日下!
白二先生来了,叶红衣和那精瘦男也走了,五娘这才急切站了起来,朝碧印召跑去。
碧印召不知是昏迷还是怎的,面上倒没看出端倪,呼吸也平顺,可是怎么叫也叫不醒。
陶姑放下衣服,淡淡说道,“被先前那瘦猴拍晕了,没事的。”陶姑口中的瘦猴就是最先与她对擂的清瘦男。
如此五娘才放下心来,大哥无事便好。
只是陶姑胸口的血却一直流个不停,看着瘆得慌,先前还中了那男一掌,也不知伤到内腹没有。
五娘担忧地看着陶姑,她却大气地一摆手,说道,“不过是些皮外伤,将养几日便是了,内伤明儿到药房取几副药,应该也能大好。”
五娘无语,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说无事,就胸口那不断往外淌的血都能去了半条命,更别提先前被男重创的一掌,哪一处都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住的。
陶姑又是因为碧印召所受的伤,五娘如何能不担忧,当下急忙让人去请了大夫,又让家丁抬着碧印召回白家小院。
白二夫人事先得了消息正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见家丁背着碧印召回来吓了好大一跳,得知只是昏迷过去这才放下心。又见陶姑满身是血忙让丫鬟烧了热水取了干净衣裳。
大夫来得很快,因避及陶姑是女眷,只能约摸开了外伤的药,内伤把了脉又开了几副草药,然后才去替碧印召号脉。
碧印召果真只是昏迷,大夫只开了一副压惊的方就施施离去。
碧印召被安置在外院的书房里,白二先生特意叮嘱了个小厮好生照料,一行人聚到内院。
陶姑服了药伤口也包扎妥帖了,白二夫人让丫鬟服侍她沐浴,她不肯,嚷着说道:又不是那些个大家小姐还让人服侍。白二夫人拗不过,让于她一个人去了。梳洗沐浴,换了套干净衣裳便意气风发地走了出来,若不是她面色苍白无血,实在难想象先前受了那么重的伤。
晚膳摆在内院,一众人入座,丫鬟小厮都被屏退下去,众人各自开席。
五娘因先前受了惊又还有些担心碧印召,所以没用几口,其余众人也都随意吃了些。
只有陶姑,左一个馒头右一碗米饭吃得不亦乐乎,或许是刚才的战斗消耗多,她的吃相可谓是狼吞虎咽、风卷云涌,一通席卷足足吃了八个大馒头,大碗米饭还顺势将桌上的剩菜一扫而光,美其名曰:浪费可耻!
白二先生脸色一黑再黑,就要挂不住时被白二夫人一记警告的眼神瞪了回去,陶姑是救碧印召受的伤,多吃些东西又怎么了?
白二先生悻悻收回脸色,默默坐在一旁,强制自己不再去看那暴力的吃相。
白家兄弟白止北或许已经早有领教,吃完碗中的饭后默默退到白二先生的茶几前,父两心不在焉地用着杯中凉茶。
白止南却没有异色,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陶姑吃食,若不是顾忌着男女大防,他倒想亲自往她碗中夹些菜,世间怎会有如此独特的女,真真是有趣的紧!
白二夫人不紧不慢地用了一小碗汤便放下碗筷,笑着叮嘱陶姑多吃些。
陶姑一张虎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嘴中包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一定,一定不会浪费一点。”
五娘因为馆教陶姑日日跑去偷食,大约猜到她饭量不小,只是不知道竟大到如此,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出于感激或者说是愧疚,五娘很快收敛惊讶的情绪,主动给陶姑盛了碗热汤。
一横扫千军,一桌饭菜最终全都进了陶姑肚里,最后她顺手接过五娘递来的热汤,咕噜噜一口气灌了下去,满足地说道,“终于吃饱了!”
白二先生一听差点将口中凉茶喷出,白止北很懂事宜地放下手中茶盅,暗暗运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笑意。
白止南则笑意浓浓地看着陶姑,眼中似乎多了些不同的东西。
丫鬟很快进来收了餐具,又上了热茶,一屋人聚到一张桌前。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帝京城中隐隐可听到报庚人的鼓声。白二夫人不放心五娘这么晚回去,于是差了回国公府送信今夜就歇在白家,五娘也有心牵挂碧印召,于是留了下来。
众人聚拢一处,谈论的自然还是碧印召的事。
白二夫人最先发话,得了碧印召失踪的消息她就让人去查了,门房的一位管事不知何时丢了令牌,估计那贼人就是偷了管事的令牌去骗了碧印召。
陶姑一听急了,大声说道,“敝野山庄何时有那般受的猴,果然是个贼人,当时我一看他那骚包样就知道有问题,哼!敢借了敝野山庄的身份生事,姑奶-奶当时就该打得他满地找牙,打爆他那朵烂桃花,看他日后还敢不敢骗人!”
白二先生忍不住清咳几声,姑娘家这般满口粗胡成何体统!
白二夫人却不管,反略有兴致地问道,“什么桃花?”
陶姑一愣,见自己说漏嘴又找不到幌揭过,无奈说了事情始末。
原来男骗碧印召进敝野山庄时正巧碰上陶姑拿了大刀在湖边练武,陶姑见那男清瘦面生又带了个年少的小哥便起了好奇,只见他们一朝密林走去,那小哥略有迟疑被男几番说服还是走了进去,陶姑暗中跟了上去。
两人越走越深,那小哥不肯再往前扭头就要出林,男见机还要劝说,小哥不听执意要返回,男见此便出手将他打晕了。
陶姑不认识碧印召,但这并不妨碍她狭相逢出手相助的侠义心肠。
按她的原话讲,那贼竟然敢在敝野山庄撒野,竟敢在她陶姑眼皮底下行凶,当真是目中无人,还不让他吃些苦头更待如何!
说着她便提刀上去,朝着那男的面门一顿猛攻,男最先没有反应被打得措手不及,后很快掏出兵器与陶姑混战在一起。
打斗中无意挑落了那男额头上的一块人皮,露出那男额上的梅花烙印,说道此处陶姑突然停了下来,倒不是她有意要停,而是白二先生已经气得一拍桌,愤然道。
“竟是喋血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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