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直树的病房越来越热闹。
光头大汉在他床边“哼哧哼哧”地锻炼;赤司搬了张椅子,淡定地坐在另一侧床边,用不高也不低的音量给弟弟读《小王子》;列夫站在床尾,一阵“咔嚓咔嚓”地照相。
应记者先生的要求,维克托在给病床上的少年“投食”。白发男人坐在床边,姿态优雅地吹吹瓷碗中盛的汤,舀了一小勺,递至少年嘴边。
少年默默看他一眼,张嘴衔住勺子。
这是一幅温馨的画面。
如果忽略少年身上遍布的汤渍和床单上难以计数的油点点的话。
花滑传奇显然不会照顾人。直树的病服一片狼藉,他自己的衣服却连一滴水都没沾到,整洁如新,让人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维克托,你从来没有照顾过人吧……”列夫举着相机,一边吐槽一边接近白发男子,想来个特写。
“哼、哈!”正在举哑铃深蹲的安德烈突然一声怒嚎,列夫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前一扑,重重撞到维克托背上。
白发男人胳膊一哆嗦,手中的碗直直落下,滚烫的汤全倾倒在直树勃颈上。
“啊——”少年凄厉的惨嚎。他的皮肤好像烧起来了!!!
赤司淡定的面部表情终于破功了。
“你们在干什么?!”
弟弟被烫坏了怎么办?!
来查房的医生推开门,看到这鸡飞狗跳的一幕,积攒已久的怒气槽终于满了。
平日里斯文亲切的医生,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
“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不要打扰病人休息,留一个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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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直树的强烈要求下,未婚夫维克托留下陪他。
兄长赤司临走前,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了弟弟一眼,高冷地一扭头,“安德烈,列夫,我们去喝下午茶。”
走了三个“陪护人员”,病房终于安静下来。直树换了身病服,躺在床上画素描。
维克托坐在床头,看直树用左手画画。寥寥几笔间,一个人物的大致轮廓就勾勒出来,和右手画出的几乎相差无几。
他想起来了,虽然平时吃饭写字用的是右手,但直树确实是左撇子。
“在画队友的素描吗?”看发型,似乎不是哈维,也不是之前正开始画的丹尼。
“嗯。是季尔科夫队长。”直树一笔一笔认真画着,誓要将三位中场大将画齐。
就这么看了几分钟,百无聊赖的花滑传奇,盯上了床头柜上的玻璃小瓶。透明的瓶身中,装着碧绿的液体,很是好看。
他拿起小瓶子,打开嗅了嗅。凉凉的薄荷味。
“这是什么?”
“哥哥带来的,好像是中国的一种药物。叫做……风油精?有止痒、镇痛、驱蚊,治疗蚊虫叮咬的功效。”
“我试试。”就在昨天晚上,喜欢裸睡的尼基福罗夫先生,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被咬了。鬼知道为什么深秋的巴黎还会有蚊虫。
他那里痒了好久,现在终于可以解放了!
维克托揪起裤腰,往不可描述的部位滴了一滴风油精。
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花滑传奇挑挑眉头,又滴了几滴。
还是没感觉。不会过期了吧?
白发男人一下倒了大半瓶下去。
正在画画的直树没有抬头。未婚夫干了些什么他没看见,只是提醒道:“不要抹太多,一滴就好。它威力很猛,而且要过30秒左右才开始发挥效力。”
这话说的有些迟了。
维克托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已经有了凉飕飕的感觉。
“啊……嘶——好、好凉……”
他忍不住,双手颤抖着捂着裤裆,弓起上半身,在床头缩成一团。
直树猛地抬头,看到柜子上空了一大半的玻璃瓶,嘴唇顿时一抖,吓的把画本和笔甩到一边,扑到维克托身边,担忧地看着男人挤作一团的五官。
“维克托,你还好吗?”
维克托面色发白,额头上冒出冷汗,抖着嘴:“好、好辣……”
清凉感渐渐褪去,滴上风油精的部位,渐渐开始发烫,火辣辣的疼痛扯动着他的神经。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大!火!焚!城!
“啊——啊——上帝啊!天啊!不行了!”
维克托捂着那里,在床上打起滚来,一边翻滚一边哀嚎,完全失去了平时的风度。
直树看着未婚夫的惨状,心急如焚。他用左手架起维克托,拖着惨嚎的男人往洗手间走。
少年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就要去扒维克托的裤子。
好在维克托还保留有一丝理智。
自尊心支撑着他把直树推了出去。
“我自己来……”
直树焦急地守在门外,来回打转,仔细聆听洗手间内的动静。
先是“哗哗”的水声,接着是裤链拉开的声音,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唔……”维克托低沉的喘息。
“啊、啊……”喘息声越来越响,最后演变成比之前还要凄惨的哀嚎,“呼、呼,啊、啊……天啊,我不行了,啊!”
直树再也等不下去了。他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
洗手池前,维克托蜷成一团,痛苦地捂着那里,眼眶都泛红了。
他抬头看着冲进来的少年,声音带上了哭腔:“直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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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树扶着维克托在床上躺好,小心翼翼地半褪下男人的裤子,趴在男人双腿间,仔细打量着泛红的那里。
他伸出食指,指尖轻轻戳了戳,“有感觉吗?”
“疼……”
维克托手背无力地枕在眼睛上,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他下半生的幸福啊,就此结束了吗?
“没事的,别哭,我帮你吹吹。”
直树心疼地看着默默垂泪,生无可恋的未婚夫,凑到男人大腿根部,轻轻朝那里吹气。
宛如一阵凉风吹过,维克托一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火烧火燎的那里,好像好受点了。
“有用吗?”
“好像,好一些了……”
用户体验反馈良好。直树精神一振,鼓足力气,一下下朝那里吹气,腮帮子都吹酸了。
维克托躺在床上,随着疼痛渐渐消减,内心的恐惧退去。
他悄悄移开手背,半抬起头,看着少年认真往他那里吹气。
少年神情专注,脸上没有丝毫的害羞,或是不自然。
粉嫩水润的嘴唇微微嘟起,维克托可以看见直树的一点舌头尖尖。少年眼睑半垂着,额头的留海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维克托心头一动,开口叫少年的名字。
“直树。”
“嗯?”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木头疙瘩,我来看你——”声音戛然而止。
尤里看着病床上的两人,头脑一片空白。
木头疙瘩趴在维克托两腿间,在干什么?不会是……
站在他身后的雅科夫反应迅速。他一把捂住尤里的眼睛,“对不起,打扰了!”
老教练重重一摔门,对一旁的波波维奇吩咐一句“帮他们看门”,捞起尤里就往医院外跑。
金发少年在他怀里挣扎,“雅科夫,你干什么?!我礼物还没给直树!”
“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现在去冰场,你要抓紧时间练习,争取大奖赛少年组拿冠军!”
病房外,波波维奇苦逼地守在门前,手里还提着两大箱新西兰的牛奶。
直树手臂粉碎性骨折,他琢磨着,多喝点牛奶,有助于少年骨头重长的结实些。
但现在,他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平头青年蹲下身子,打开箱子,拿出一盒牛奶直接开喝。他一边大口吞咽,一边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大门,似乎想要透过厚实的门,用眼神让病房内的少年感到良心不安。
有精力做那种事情,看来恢复的不错。
枉他担心那么久,结果今天一看,直树过的很“快活”嘛!
想到分手没多久的女朋友,波波维奇嘴里的牛奶,愈发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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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维克托双手捂住脸,耳朵尖尖都泛红了。
波波维奇和雅科夫还好,但居然被尤里看到了!那孩子还那么小,他……啊,好想把刚才的记忆删除啊。
直树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忙于自己的事业——帮未婚夫守住下半生的幸福。
“直树,不用吹了。”
“你好了?”
“嗯……”
花滑传奇也是要面子的人,再让直树吹下去,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直树停止吹气,看着维克托疲软的那里。
“啾”
一个轻轻的吻。
维克托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直树!”
白发男人涨红了脸,睁大眼睛看着立起身子的少年。
直树伸出舌头尖尖,舔了舔嘴唇。
“风油精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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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陪护三人组回到病房,惊讶的发现,直树床头柜上多了些东西:两箱牛奶,其中一箱不知为什么已经少了一大半;一双崭新的足球鞋;一个印有老虎头像的黑色夹克衫。
“有人来探病了?”
赤司看向坐在床边,异常安静的白发男人。
“嗯。”
维克托轻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他捂着嘴,目光下垂,完全不敢看躺在床上的红发少年。
赤司走到直树跟前,摸摸弟弟的头发。
“你未婚夫怎么了?”
直树勾起嘴角,轻笑出声。
“大概,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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