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字据。
便不能篡改了。
白流衣料想老婆婆的手中还有其他的欠条,仗着金雅沫母女不知道还钱的时间,将一张张欠条超出期限,便可以肆无忌惮地要钱。
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还这个钱,和其他的欠条有什么关系吗?”
果然,还有其他欠条的存在。
“怎么,一并把钱还给你,不好吗?手中还有多少的欠条,一起拿出来吧。不好吗?”白流衣拿着纸条,对着太阳,详细观察纸条上的数字,嘴角扬起笑容,又低下头,等待老婆婆的决定。
“那些欠条,我没带在身上。下次再说。”老婆婆说话都有些不自在了。
“没带。这好办啊。”白流衣打了一个电话,无视周围奇怪的眼神,说完话,“既然这件事情,我们都不太擅长,可以请一个专业的人来办。大家都不会有异议的。不如,趁着他们到达之前,先坐下来,喝口茶。”
众人内心越发觉得古怪了,萌生离开的想法。
老婆婆见还没有拿到钱,当然不肯离开,手中握着欠条,底气十足,“别说其他的。赶快还钱。我一个老人,你们还想欺负我不成。”
“当然不敢了。”白流衣望一眼周围,也看不到一个像样的饭馆,“要不,到家里坐坐。站在小区楼的下方,还是这么大的岁数,对身体不好。您觉得呢?”
白流衣笑得越是真诚,内心越是厌恶。
老婆婆怀疑有诈,不敢答应,一直嚷嚷着要钱,并且给周围的壮汉使眼色。
壮汉们跟着喊起来,声势滔天,索要欠款,将野蛮和文明完美地融合于一身。白流衣也挑不出毛病,连聚众闹事都算不上,找不出其中问题。
过了十五分钟,一辆印着法院两个字的车驶进小区,停在停车位上。先下车的人穿着一身警服,看到聚在一起的壮汉们,心里泛起嘀咕,果然,又看见了白流衣。
白流衣走出来,朝着车辆上的人招招手,上前打招呼。
司法警察一看见白流衣,头就大了,一点也不想打招呼,哭笑着脸,“怎么,你又想打官司了?”
白流衣走上前,和司法警察一一打招呼,同样苦笑,“不是我,是其他人。”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下,“我也怕事情纠缠不清。金轩不在,就是母女两个人。老婆婆摆明吃定了金轩不会回来,才敢如此有恃无恐。还不如趁早了结,也省的麻烦。”
队长点头,赞同白流衣的想法。
“辛苦了。”
“没事。”队长走上前,将两方分开,首先询问老婆婆的意见。老婆婆不想扯上官司,回答的支支吾吾,想要私下了解,可以狮子大开口。
队长让老婆婆稍安勿躁,调取周围人的证词。
事情一直忙碌到傍晚,才结束了。
“要不上去休息一下吧。”金雅沫的母亲提议道,见女儿抹不开面子,替女儿邀请白流衣。
白流衣不好回绝,一起上楼,再次进入金雅沫的家中,瞧见了空空如也的书房,“叔叔的书房?”
书架上的书籍都被取走了,只剩下灰尘。房间内可以的陈设也都被带走了,留作证据。
白流衣在书房内转了一圈,盯着书房的方方面面,由于太多的东西被带走,发现不了有用的信息。
金雅沫瞧着白流衣的动作,心内七上八下,害怕白流衣瞧出点什么。
白流衣摇摇头,无奈一笑,能看到的东西太少了,猜测不出金轩的性格。根据金轩周围人的资料,可以大概侧写出金轩的性格,从而猜测其下一步行动。
看来,还要寻找其他的线索了。
“还有叔叔其他的东西吗?我想看上一眼。”白流衣提议道。
金雅沫摇摇头,“没有太多的东西。沾有怀疑的东西都被他们带走了。”
当然,连同可能被怀疑到自己身上的东西也一同带走了,算作是爸爸的东西,调查爸爸的性格。
“那倒也是啊。”
当金雅沫以为白流衣想要离开书房的时候,却看见白流衣闭上了眼睛,心中觉得古怪。白流衣闭上了眼睛,按照心中的记忆走出了书房,站在门口。
金雅沫一言不发,顿时发现白流衣的气质变了,有点像是另外一个人。
当白流衣推开门的时候,金雅沫终于想起来像是谁了。金轩!
白流衣推开门,猛然睁开双眼,眼中带着无奈、沧桑、关爱和担忧,先是望一眼书桌,走到书架边,做出拿出一本书的样子,随意翻上几页,又放回书架了,长叹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久久地盯着前方空无一物的书架,摸了一下书桌,突然盯着书桌的左半部分。
“这里有什么东西?”白流衣喃喃自语,盯着书桌的左半部分。
“你凭什么认为那里有一个东西?”金雅沫越发的心惊,看着白流衣的表现如同父亲一般,内心久久地不能平静。
真的有这么邪乎吗?
“感觉。”听着可笑的一个词从白流衣的口中说出来如此的认真,令人无法反驳。
那里确实有一个东西,正是金雅沫送给父亲的礼物,妲己玩偶。
金轩将玩偶放在办公电脑的左边,闲暇时看上一两眼,想起了女儿,又有了奋力的动力。
“到底是什么东西?”仿佛陷入了一个死结,白流衣苦苦思索,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不断地重复金轩家中的陈设,回想每一个角落,寻找可疑物品的存在。每一样东西都在脑海中回放,放大。
突然,白流衣睁开双眼,吓住了金雅沫。
“你想到什么了?”
白流衣起身走到客厅,看见金雅沫的母亲正在烧饭菜,突然瞧向另一边,盯着客厅中的桌子。
跟着走出来的金雅沫一瞧见白流衣望着书桌,心道不妙。
白流衣坐在沙发上,正是金雅沫平时做的位置,双手画出一个区域,和书房的桌子进行对比,接着抬头望向金雅沫,沉默不语。
客厅内,诡异的安静。
白流衣忽然一笑,起身来到桌子边,“刚才没吓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