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后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涌入脑海中,如同电影的某些片段,在眼前上演。不过,想不起来说了些什么。
尴尬地回答一句,白流衣顿时尴尬了,支支吾吾道,“我喝醉后,没说一些奇怪的话吧?”
“你以前喝过酒吗?”
“喝过几次。”
白流衣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子,聆听金雅沫的训斥,无地自容,不需要金雅沫在提示了。以前发酒疯的记忆又回到脑海中,更为尴尬了。
“所以,发酒疯的你会说些什么,应该心中有数吧。”
白流衣彻底没脸面了。当时计划酒喝多后,让老板把自己送回家去。
不对,金雅沫为什么在酒吧?
“你为什么在酒吧?”
见白流衣想要倒打一耙,金雅沫更气了,“谁去酒吧了。我当时正好好地学习,正巧听到室友在讨论你的事情,才发现你在酒吧,把你带回来的。不是,你什么意思。我把你从酒吧带走,还是一个坏主意了!”
金雅沫气鼓鼓地问道,像一头张牙舞爪的小老虎。
白流衣连连后退,尴尬的否认,“当然不是了。我当然不是这个想法了。所以,这里是你家?”
金雅沫点点头。
“所以,那个是你的房间?”白流衣指着自己刚才睡觉的房间。
金雅沫脸红了一下,“你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我问了几次,也问了老板,也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所以,就这样喽。”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白流衣听懂了金雅沫的话外之音,伸一个懒腰,“好了。哪有反客为主的道理。我睡沙发,明一早就走,不耽误。”
金雅沫慌乱地答应了,不敢正面回答问题,回到白流衣睡觉的房间。
白流衣瞧着金雅沫的背景,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睡在沙发上,回想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是一个大局的部分、一个棋子,只有执掌棋局的人才会明察秋毫。
不想了。
还在睡梦中的白流衣听到几声呼喊,朦胧地睁开眼睛,看见又是气鼓鼓的金雅沫,一脸不解,“我又惹你生气了?”
“你看,几点了?”
母亲正在厨房内做饭,瞧着斗嘴的两个人,一脸温馨的笑意,为女儿的命运而祝福。
我去!七点了!
白流衣一翻身,继续睡觉,无所畏惧,“我今天上午没课,又不用去上课,怕啥!”
金雅沫一步不动,气鼓鼓地盯着白流衣。
白流衣尴尬地起身,一本正经道,“虽然上午没有课程,可是作为一名喜欢学习的好学生,怎么样浪费大好时光!我去图书馆学习。”
金雅沫这才罢休。
两个人吃完早饭,一同去往学校,一路无言。
刚到学校的门口,就接到哥哥的电话,“怎么了?”
“你昨晚去哪了?妈昨晚问了。我说你去做兼职了,别说错了。挂了。”不等弟弟反应过来,直接挂掉了电话。
白流衣无奈地摇头,肯定是哥哥到学校才想起来要串一下话。
白流衣泡了一上去的图书馆,到了中午才觉得有些饿意,抬头望着寥无几人的座位,有些感叹。看来是读书太入迷了,连时间都快要忘记了。
走出图书馆,迎面遇上清风,瞧着四周走走停停的同学们,越发享受难得的安静。
安静像是一剂疗养伤痛的良药,让白流衣的心情好上大半,康复有望了。
突然想起了金雅沫,还没有好好地感谢一下,有些不太厚道,拨通电话,过了一会才听到金雅沫的声音。
“你在学校吗?”
“我不在学校。你有事情的话,等我回学校再说。”电话的一头虽然有金雅沫的声音,也有其他人嘈杂的声音,更有金雅沫母亲无奈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情?”敏感的白流衣察觉到事情的变化。
“没事。”两个字挂掉了电话。
而在金雅沫小区的楼下,一个老婆婆带着一群人包围住金雅沫母女俩,正在上次上门讨要欠款的老婆婆,一定要一个说法。
“你们看啊,金轩一家仗势欺人啊,欠钱不还啊,没有天理啊。”老婆婆朝着周围的居民大声喊道,更让场面混乱。
金雅沫的母亲没经历过如此阵仗,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被老婆婆来到的壮汉们包围住金雅沫母女俩,个个义正言辞,言语粗鲁,倒不像是一个讨账的。
金雅沫说了半天的话,也没法和老婆婆沟通。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阿婆。您说怎么办?”金雅沫咬着牙,忍住眼泪。
“可以。把你们家的地下车库给我们。之前的帐,就一笔购销。”
包围住金雅沫母女们的壮汉们像是一座座群山,让人喘不过气来。
金雅沫刚想答应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逼迫无辜母女,谁在仗势欺人!明知家无余财,谁没有天理!”
一番话,带着霸气,镇住全场。
壮汉们转身,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的年轻人,都是瞧不起的眼神,“小子。我们是正规的讨账。没事一边呆着去。”
“正规?有点意思。”白流衣一步步走上前,却在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众人不得不让出一条道路,走到金雅沫的旁边,“她钱的钱,我付。”
老婆婆小声嘀咕道,“又来一个。”
“怎么回事?”白流衣小声道。
“她带着一群人和一张旧纸条,说我们家还欠着一笔钱,已经超过了还钱时间,让我们立刻还钱。之前,柳自河处长已经全部还了。我不知道她手中怎么还有一张。”
“细水长流啊。有点意思。说不定还不止一张呢。”
白流衣转身面对老婆婆,瞧着老婆婆苦瓜般脸色,“怎么,有人还你钱还不高兴。怎么,和钱有仇吗?”
“可以,你还就你还。”拿出一张欠条,递给白流衣。
白流衣看了一眼,是一个小数目,还能还得起,“就只有这一条欠条吗?”
老婆婆停顿片刻,点头,“这就是最后一个了。”
“好。立个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