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站在栏杆后,面色冷厉的看着蹴鞠场里的人:“王蓝田。”
说完,张弓拉箭。
“住手。”
他一惊,回身看时,王葳站在他身后,一双潋滟生姿的眸子正看着他,手上被绷带绑的有些笨重。
马文才面色一白,果然自己是解释不清楚了。
他赌气开口:“没错,就是本公子放的暗箭,你能奈我何”
王葳的眸子淡淡扫过“马三岁”,看着他别过去的脸,有些无语的开口:“不是你。”
马文才忐忑不安的心听到这句话,一乐,默默转过头,看见王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马文才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本少爷知道自己英俊潇洒,你也不用这么盯着我看啊”话说完又觉得其实被看也没什么不好,补充了一句,“不过,算你有眼光。”
王葳不想跟他讲话,但她看着蹴鞠场里那一群人,有些头疼。
“刚才走的那人,叫王”王葳真心懒得记这种无关紧要的人的名字。
马文才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王葳的意思:“王蓝田这种人我来收拾他就够了。”
王葳默念一遍王蓝田的名字之后放弃了,她看着马文才开口:“我想揍他。”
作者有话要说:
、治世枭雄
王蓝田被打了。
不幸的是,打王蓝田的人是三姑娘王葳。
兰姑娘秉承了医者救死扶伤的理念,再坏的人都不会袖手旁观,但她如今却生气了。
兰姑娘在王蓝田拿药的时候冷言讽刺了他几句,然后开药的时候多添了一味黄连。
屋漏偏逢连夜雨,自三姑娘打了王蓝田之后,暗箭伤人之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一众学子感慨之余,又在马文才的放纵和祝英台的鼓动下对王蓝田冷言冷语。
王蓝田身心皆伤,更可怕的是,马文才时不时高深莫测的看着他,让他心中惊惧交加。
不得不说,三姑娘打人极具艺术性,马文才是用脚踹,王三姑娘也是用脚踹,但三姑娘跟在王兰身边耳濡目染,通晓穴位,处处避开要害,又处处疼痛难忍。
想到马文才眼看三姑娘踹人还一脸赞许的眼神,王蓝田心里发怵。
其实王葳在揍了王蓝田一顿之后再次把他忘到了脑后,她如今正在练书法。
左手的伤其实并没有大碍,但王世玉似乎是寻到了机会似的让她静养一段时间,不许下山,不许乱走,不许用左手打人。
王葳觉得山长的话大有深意。
但她王葳一向与人为善,自然不会随便打人。
王葳正在苦练书法,她本就字写的不错,但王三姑娘练字,倒不是为了修身养性。
红楼梦里的姑娘个个都学女红,其实便是为了将来有一技之长。
王葳想,兰姑娘行医,小蕙姑娘可以去开个酒楼,她若是字写的不错,或许能有卖鹅的大娘以鹅换她的字,也不至于饿死。
昨日谢先生说今日要学棋,“棋非一日之功”此言的确不错,王葳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不学无术”。
今日谢道韫来看她时还问她:“三姑娘要来观棋么”
谢道韫自然是觉得她一个小姑娘不许出门,怕她闷着。
王葳坦言:“我看不懂。”
谢道韫有些诧异,看了看捋着胡须高深莫测的王世玉和在一旁抿嘴笑的兰姑娘,以为王葳是在谦虚:“王姑娘谦虚,山长和夫人均是高手,王姑娘又会差到哪里去。”
王世玉摇头轻笑:“谢先生不知,崴儿的确从没学过,夫人当年叫她是气的说她玩劣,你猜她说什么”
谢道韫看向王葳,却见王葳依旧神色淡淡,或者说面无表情。
“她说,善棋者心有大丘壑,但人生,却是难得糊涂。”王世玉开口时满满都是得意,“于是我想学棋之事,便也罢了。”
谢道韫看了不悲不喜的王葳一眼,展颜一笑:“王姑娘果然是个妙人儿。”
能三番两次得到咏絮才女的称赞,王葳有些心虚,聪明人的坏处是总爱把别人想的和自己一样的聪明,懒人却更有懒人的智慧,不足为外人道也。
王葳看了看案上宣纸上的字,她学王羲之的行楷和献之的草书,以前是得其形而未得其意,如今却也有了几分意蕴。
王三姑娘终于十分难得的展开的笑颜:“不敢比逸少以字换鹅,不知能不能换只兔子”
王葳说完又觉得自己有必要远离小蕙姑娘,一时不慎就成了吃货,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和小蕙姑娘是这方面的同道中人。
“兔子三姑娘喜欢兔子”祝英台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他身边的梁山伯拱手施了一礼:“打扰王姑娘了。”
祝英台已然对身边的梁山伯开口:“山伯,我们去捉只兔子给王姑娘解闷。”
梁山伯会心一笑:“好。”
祝英台对王葳露出了一个知音的微笑:“王姑娘内心温柔,小白兔柔柔弱弱,的确是值得怜爱。”
王葳:“不必麻烦。”
祝英台翩翩一笑,很是真诚:“王姑娘是我祝英台的朋友,怎么能说麻烦呢”
王葳静默的看着她,心想,原来兔子并不是用来吃的。
祝英台自去和梁山伯一起捉兔子,王葳默默的收起了纸笔,该用午膳了。
王葳悠悠然走出门,如今大部分学子已经用过午膳,正在扫地的苏安见了王葳,笑了笑:“三姑娘,小蕙姑娘在给三姑娘炖鱼汤呢”
尼山书院的膳食,多以鸡鸭蔬菜为主,王葳知道小蕙姑娘是在给自己开小灶,嘴角弯了弯:“知道了。”
苏安呆呆看着三姑娘的背影,良久才回过神来:“三姑娘竟然笑了。”
“谁笑了”马文才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冷言问道。
“三姑娘啊,”苏安见马文才问,只得实话实说,话语里满满都是不可思议,“三姑娘听说小蕙姑娘在炖鱼,竟然笑了”
马文才唇角一勾:“是么算本公子心思没白费。”
苏安没听清,疑问道:“马公子您说什么”
马文才回过神来,斜睨了他一眼:“关你何事”
他一贯这个态度,苏安也不以为意。直到马文才离去,他才晕乎乎的重又扫地去了。
王葳还未走进厨房,就闻到一股清香。小蕙姑娘正把鱼汤盛进碗里,看到王葳,眉眼俱是笑意:“葳儿,今天有鱼汤喝。”
王葳看后一愣:“鲈鱼”
“可不是,祝公子也是费了好大的心思,这鲈鱼着实难得,估计要从旁处运来呢”小蕙姑娘对王葳眨了眨眼,自从下定决心之后,她一直不遗余力的当红娘。
“祝英台”王葳十分欣慰的笑了笑,如此倒也不枉费自己一时冲动救了她,为鲈鱼留点血,王葳觉得还是值得的。
范仲淹有云: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更有西晋张翰在洛,见秋风起,因思吴中菰菜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遂命驾归。
鲈鱼的确是人间美味,但如今身处东晋,此物非寻常人家吃的起。王家是,但王世玉和王夫人不在意身外物,也不贪图口舌之欲,着实是苦了小蕙姑娘和王葳。
“鱼放在厨房,苏安说是给你的,定是祝公子无疑了。”小蕙姑娘以为王葳的话语是疑问,赶紧解释道,“除了祝公子,谁会那么好心。”
王葳也不多想,她少有的再次弯了弯眉眼:“不管她,有鱼就好。”
吃饱喝足,王葳和小蕙姑娘出去散步,小蕙姑娘一脸的不甘愿,但想到王葳如此惫懒之人为了自己天天散步,也不好意思推拒。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尼山书院桃花灼灼,满目皆是绯色的云霞。
王葳想到多日以来自己因身处梁祝,又加上故事的走向和东晋历史有不少违背之处,近日以来自己内心郁结,怔怔开口:“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此言一出,意味却和诸葛先生吟时大有不同。
“好句。好才情。”有人感叹。
那一身白底纹青莲花衣衫从桃林里缓步走出的,岂不便是谢道韫。
谢道韫本来是来找王兰,路过桃林时见到十里桃花,心里一动,停留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吟诗,出来看时却是王葳。
她再一次细细打量这个女孩子,年纪真的不大,雪青衣衫被风吹动,可见风流意态,青丝随意的用缎带束起,静静站在那里,刚才一瞬间的怔仲早已消失不见。
“此句并非我所作。”王葳开口道:“甚至连下句我都不记得了。”
谢道韫一时之间无语。
小蕙姑娘见状急忙笑语嫣然:“谢先生别见怪,葳儿学东西惯来没什么耐性,父亲说她广而不精。”
谢道韫闻言一笑:“杂学旁收,已是难得。”
王葳心虚的想,在自己不懂别人说什么的时候,点头微笑,便会给人以高深莫测的印象,自己并没有点头,也没有微笑,却造成了这种误解。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谢道韫看着这流光溢彩的桃花,吟出此首桃夭。
王葳想到她的夫君是琅琊王家的王凝之,如今虽未订婚,但应该是错不了。
看来纵如谢道韫这样有“林下清气”的人物,也会因为儿女情长而心生惆怅。
小蕙姑娘自然是读过诗的,夫子讲课时纵然三令五申“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纵然表面写的是男女之情,实际是在劝讽政治现象”,但奈何小蕙姑娘有开明的父亲。
王世玉说过桃夭篇说的便是嫁娶之事,小蕙姑娘便问:“听说谢丞相欲为谢先生订亲,谢先生是有感而发”
谢道韫自然非寻常女子,见小蕙姑娘这么说,也不扭捏,坦然回答:“王逸少纵有高才,王家二郎未必肖其父。道蕴一不知其德,二未见其人,故此忧心。”
小蕙姑娘听后也有些怅惘的叹了口气,不过她惯来是想着别人的,安慰道:“谢丞相的眼光定然是不会错的。”
谢道韫浅笑着点头:“叔父的眼光固然不错,只是”她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下去。
后世有人评价,王氏凝、操、徽、涣之四子书,凝之得其韵,操之得其体,徽之得其势,涣之得其貌,献之得其源。
王凝之在琅玡王氏的子弟中,并非是最有才华者,甚至可以说是平庸。但谢安却舍颇有才情的王家六郎而取了王凝之,谢道韫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只是,此言不可说。
一直垂眸不语的王葳抬头:“谢先生,我甚爱吃鱼,只是鱼肉鲜美却多刺,我怕麻烦,便舍弃了鱼。或许我此生最爱吃的都是鱼,但也是仅此罢了。我总以为饭淡而无味,可若是如今几日不吃,又甚是想念。”
小蕙姑娘紧盯着王葳,王葳坦然与她对视。
谢道韫何等聪慧灵秀,细细想了一遍,便朗然一笑:“原来如此。”
她看向王葳的目光甚是欣赏:“多谢。”
王葳:“只是在提醒二姐下次做鱼时记得挑刺,谢先生不必谢我。”
谢道韫看着桃林,一笑:“今日对弈,棋艺佼者,梁山伯谨慎有余决断不足,马文才杀伐果断却只求速胜,观棋风如其人,梁山伯若为官,爱民如子,但容易得罪权贵。”
她朗然一笑,“提醒他时,梁山伯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诸葛武侯说过,”谢道韫眼中满是感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小蕙姑娘愣住,很是感慨:“梁公子果然是君子啊那马文才呢”
谢道韫这才一叹道:“乱世枭雄,治世亦枭雄。”
乱世枭雄,治世亦枭雄。
王三姑娘默默想,这算是很高的评价吧
“马文才心高气傲,一定很是生气吧”小蕙姑娘絮絮叨叨。
王葳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赞美
谢道韫看了垂眸不语的王葳一眼,叹了口气,苦笑道:“那倒没有,不过他说却哈哈一笑,说”
“先生谬赞,学生一定竭尽所能达成先生愿望。”
王葳抬起头看那灼灼的桃花,和那萧萧肃肃,有林下风气的谢道韫。
“梁山伯鲁直,却有祝英台之灵秀,马文才,的确可惜了。”
有风吹过桃林,零零落落吹散桃花。
谁都没有再说话,无论是儿女私情还是家国之恨,一曲桃夭,皆不可言尽。
谢道韫离开时,似是无意中想起,回身淡淡开口,“刚刚路过厨房,无意间看到马文才指挥马统将鲈鱼递给苏安,在这一点上,你们倒是有同样的爱好。”
然后,终于看到王葳错愕的眼神。
小蕙姑娘终于忍不住疑惑的开口:“葳儿,你明明午膳时既吃鱼又不吃饭,为什么要骗谢先生”
王三姑娘边走边毫无愧色的回答:“鱼肉鲜美,弃之可惜。”
小蕙姑娘想了想直觉不对,三姑娘浪费饭的时候倒丝毫不见可惜。她正要开口教育王葳,却又立刻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葳儿,你要去哪里”
王葳顿住,片刻才开口:“去找马文才。”
作者有话要说:
、登门拜谢
王葳还没找到马文才,就在半路遇上了抱着兔子的梁山伯和跟在一旁提着笼子满脸笑意的祝英台。
梁山伯身高八尺有余,抱着毛茸茸的白团子有些违和,但他一脸的温敦笑意却不似作假。
“王姑娘。”梁山伯和祝英台同时唤道。
王葳点了点头,这才发现祝英台的头发有些凌乱,因为出了汗而脸色绯红。
“回来时兔子把笼子挣破了,请问王姑娘有笼子么”祝英台一脸尴尬的笑道。
“有,”王葳答道,“在医舍,二姐知道。”
小蕙姑娘自然不愿让王葳独自寻马文才,可是中途碰到了出来寻人的兰姑娘,然后被兰姑娘唤走了。
祝英台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用袖子拭了拭脸上的汗:“王姑娘不回医舍”
王葳静默的看着祝英台本来还算干净的脸上因为拭了脸之后反而脏了,皱眉想了想,自腰上的荷包里取出兰姑娘放在里面的手帕:“擦脸。”
祝英台接过,不好意思的一笑:“手帕不小心丢了,多谢。”
却看到梁山伯正盯着自己看,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梁山伯摇头笑,诚实的回答:“成了小花猫。”
祝英台脸色一红,急忙拿手帕去低着头擦脸。
梁山伯看着他一笑,又问王葳:“姑娘不回医舍”
“暂且不回,你们去吧。”王葳说完便走,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费心了。”
祝英台放下手帕却发现手帕已被染脏,吐了吐舌,对王葳的背影笑道:“王姑娘,我把手帕洗干净再还你。”
王葳觉得麻烦,也没多想,头也不回说了一句:“不用。”
说完,便径自离去。
如今学堂已经下学多时,虽然还有零零散散几个学子在温书,却不见马文才。宿舍门虚掩着,倒是有人的样子。
王葳皱眉想了想,然后果断的敲了敲门。
马文才正在读书。
他端坐在那里读书的时候,倒是很有几分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样子。
马文才见有人敲门,却又不出声,以为是有人捣鬼,心中十分不快,抬头正要骂人,却惊愕的发现王三姑娘站在门口,皱眉看着门,或者说是门角缩成一团抱着书昏睡的王蓝田。
王葳觉得这个缩成一团的人,皱了皱眉:“又忘了名字。”
马文才本以为王葳皱眉是因为看到王蓝田被自己赶在门口,走进才听到王葳的话。
他习惯的踹了一脚王蓝田:“起来。”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王葳在,轻咳了一声,故意冷冷问道,“有事”
王蓝田被踹醒后正要破口大骂,却在开口之前看到马文才后惊醒,他揉了揉眼又看到王三姑娘,心肝一颤:“三三姑娘。”
王葳终于把“不知名的暗箭伤人的书生”和眼前的人对上了号,她自言自语:“你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王蓝田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王葳静默。
她只是在思索他到底叫什么。
马文才站了许久王葳都没有看他,正要发火,王葳适时的说了一句:“谢谢。”
王三姑娘说话的时候习惯的目光空濛,而且声音不大。
马文才不解其意,但王葳说完就便转身离开的样子让马文才心中烦闷:“站住。”
王葳顿住,然后疑惑的回身看了看他。
马文才终于想到王三姑娘可能是因为鱼而来,冷冷问道:“你扰了我读书的兴致,就这么走了。”
王葳回想了自己所做的,觉得自己并无大错,但看在鱼的面子上还是道了一句:“抱歉。”
马文才“哼”了一声:“你不用太过感激,本公子是谁,寻一条鱼轻而易举。”
王葳低头胡乱的想,难怪祝英台看不上他,这种就算做了好事却能生生让人的好心情消失殆尽的性格怎比得上梁山伯的处之泰然。
王葳觉得“吃人嘴短”,索性不接话。
马文才最看不惯她这种样子,一把把她拽了出去。
王葳知道他喜怒无常,却不知道他如此喜怒无常,一时不慎被拽了出去,等停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愣。
马文才冷静下来看她,女孩有点发愣的样子让他心里一动,开口依旧还是一副子不耐烦的样子:“说话。”
王葳淡淡的把他的手从胳膊上掰开,她纵然力大无穷,但并不是铜墙铁壁。
马文才手里一空,刚才女孩纤细的手腕残留细腻的触感还在,在他心中滑过一丝涟漪。
“我”刚要开口说“对不起”就被王葳打断:“无妨。”
王葳不欲和他计较,在她心里马文才一直就是孩童心性。
“我要回医舍了。”王葳淡淡开口。
看着她毫无眷恋离开的背影,马文才心中一梗,想要挽留的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王葳,你若敢走,我便杀了你。”
王葳脚步一顿,转过身子,回头看向他。
马文才站在那里,目光和自己相遇,慌忙错开,又重又抬头。
马文才说完心中便是一悔,但出乎意料缓缓走到自己面前的女孩,让他心中一喜:“算”
话没有说完就被王葳干脆利落的踹了一脚。
也亏得马文才是习武之人,在接二连三被踹之后摸清了王葳的套路,竟然没被踹倒,但依旧很疼。
“扯平了。”王葳忽略心中的失落感,丢下一句话后就悠然离去。
她今日穿着白色的袍子,宽袍广袖,亭亭如竹,说不尽的写意风流。
马文才捂着再次被踹的肚子看着她的背影,缓缓的笑了,被打就被打罢,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踹他的,也只有王葳了。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马文才喃喃开口,念到最后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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