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小马统最近很不开心,原因无他,他家公子最近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这种情况,似乎自进尼山书院的第一天起越来越严重。
公子不开心的时候会踹人,小马统不以为意,当被踹成为了一种习惯,他只能坦然接受。反正自从遇到王蓝田,公子似乎更喜欢踹他了。
当看到公子再一次捂着肚子站在原地傻笑,看来是再次被踹了,小马统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涕:“公子,你被踹的是肚子,怎么脑子也不好使呢”
他开启了碎碎念模式:“王姑娘啊,下次再踹的时候换个地方吧”
他马统是个忠心护主的人,自然才不会偏帮外人,可是王三姑娘着实是个呆呆的好姑娘,像猫儿一样
小马统急忙挥散了这种想法:“王姑娘长的一点也不像,莫非我脑子也坏掉了可公子说她爱吃鱼,那只猫也爱吃鱼”
“马统”公子的唤声,“杵在那里干什么,给我滚过来。”
小马统应了一声,心想:世人只看表相,他家公子看着凶其实也就那样,王姑娘看着冷淡但她根本就是个懒人才对
马统胖胖的脸上很是自得的一笑,自己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遗帕惹祸
王葳回到医舍时,除了看到王兰之外,还看到了一只笼子和里面的兔子,以及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此处且正在晒药材的不知名书生。
兰姑娘浅笑开口:“葳儿回来了。”
那书生见到王葳,一笑:“三姑娘。”
王葳看了他一眼,同样的院服,在他身上却自有一种侠气,她难得的回了他一句:“嗯。”
那人洒脱一笑,估计早听说过三姑娘的传闻。
王兰对那不知名书生温婉的笑:“荀公子,今日麻烦你了。”
王葳眼里的那不知名书生自然便是荀巨伯。
王兰如此说,荀巨伯也不好多留,他看了王兰一眼,有些失落的拱手:“兰姑娘不必客气,既然三姑娘回来,那巨伯便告辞了。”
荀巨伯施施然离去,兰姑娘才笑看着王葳:“梁公子和祝公子送兔子来的时候我还吃了一惊,你如今怎么喜欢上兔子了”
她笑着走到那小笼子旁,温柔的一笑,露出浅浅的梨涡:“不过小小的一团,倒也真是惹人怜。”
王葳跟着走过去,看着那天真懵懂的兔子,暗自叹了口气,决定不吃它了。
“那送你。”王葳开口对兰姑娘说,君子不夺人所爱。
兰姑娘浅笑摇头:“人家梁公子和祝公子送你的,你却给我,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美意。”
“我的就是你的。”
兰姑娘揪了揪王葳的耳朵,觉得手感不错,又看到王葳有些郁卒的表情,心满意得的开口:“我帮你喂它,不过它还是你的。”
王葳摇了摇头:“那还是我喂它吧。”
兰姑娘在医舍已经够忙,自己如何也不能再添乱。
兰姑娘摇头轻笑,又关切的问她:“你的伤势如何了让我看看。”
“本就不是大伤口。”王葳把绷带拆开给兰姑娘看,左手擦破的皮早已长好,一点疤痕对没有留下。
兰姑娘有些惊讶:“本来想着采些草药帮你祛疤,你这样倒也好。”
王葳垂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不过是擦破了皮,一般不会留疤,兰姑娘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我来收药材。”王葳看了医舍前的药材,淡淡开口。
“反正不会下雨,明天再收。”兰姑娘低眉浅笑,又开口,“娘给你绣的长命缕在你屋子里,我帮你戴上。”
王葳呆住。
王夫人此人,才貌双全,兰心蕙质,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但她的女红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长命缕一般用五色丝染练制成日月、星辰、鸟兽之形状,上刺文绣、金缕。王夫人绣工不好也便罢了,却偏爱绣长命缕。每到端午时节,兰姑娘、蕙姑娘和王葳甚至王世玉都无可奈何的配上长命缕。
但看王世玉的表情,恐怕其实对此是乐意之至。
兰姑娘自然知道这些,但看王葳呆着的样子,还是心觉好笑。
“你把手帕给祝公子了”王兰无意间看到王葳瘪下去的荷包,这才想到今天祝英台拿着的手帕,问王葳。
王葳点点头,看着兰姑娘一脸无奈的神色,不解的看着她。
“祝公子是男子,你是女子,你”兰姑娘说到这里脸一红,“你怎么能把女儿家的私物给他呢”
王葳这才想到祝英台纵然的确是个女子,但如今却做男子装扮,自己这一举动的确不妥。
只是,她知道祝英台是女子,祝英台也知道自己是女子,自然不以为意。梁山伯纵然知道,但他一贯以己度人,哪里会想到这些曲曲折折。
王葳看着兰姑娘担忧的神情,开口道:“我去要。”
“哪里用到你去说我已经说过了。祝公子也不是那等轻薄小人,说洗过便还你。”兰姑娘故意板着脸训她,“不过,下不为例。”
王葳诚恳的点了点头。
遗帕之事就此揭过,王葳自然也没有多想。
只是她不多想,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多想。
王葳给王世玉送茶回来,路过学堂,无意听到祝英台羞愤欲绝的声音:“王蓝田”
王葳走路时一贯空濛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于是她透过窗子向里扫了一眼。
然后就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书生站在祝英台的桌子旁,昂着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祝英台似乎是要夺他手里的东西,却被那人反手藏在身后。
梁山伯在一旁急切的拉住了祝英台,又对王蓝田说道:“夫子讲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蓝田兄的书是白读了。”
王蓝田“哼”了一声:“有人做非礼之事,难不成我还不能说”
“王蓝田”祝英台一听更是恼怒。
王蓝田头一昂,咄咄逼人:“祝英台,你堂堂七尺男儿,为何会有女子的手帕”
一言既出,学堂整个都安静了。
祝英台脸色一白:“我我捡的。山伯兄可以作证。”
“是么”王蓝田看了梁山伯一眼,梁山伯含糊应了一声就低下了头,分明是有鬼,开口时阴阳怪气,“捡的手帕自当归还失主,你倒是好心,还替人家洗啊”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方,学堂里的人除了一部分学子之外,其余都纷纷交头接耳。
王蓝田更觉得得意:“我说祝英台,怪不得你最近拿着玫瑰香露招摇过世,原来是襄王有意啊。”
祝英台气的脸色都变了:“王蓝田,你莫要胡乱攀扯。”
“祝英台,人家替你挡箭的情谊你也不顾了么”
话已至此,其实明眼人已经可以猜的出来。
“那是你的帕子”马文才的声音冷冷响起。
王葳回身,一身蓝袍的马文才冷眼看着自己,面色不佳。
王葳默然点头。
“好好”马文才连说两声好,怒极反笑,“王三姑娘果然好手段,这才几天就和祝英台”
他话到这里却戛然而止。
王葳沉默以对。
马文才见她不欲解释,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王蓝田正在得意的说什么王葳听不到,她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
一个凌厉的声音响起:“王蓝田,本公子的帕子你也敢拿”
学堂里顿时一片寂静。
众人纷纷看向门口,遥遥立在门口的马文才走近,眉眼之间俱是冷冽,恍若寒冬,嘴边却噙着一抹笑意,愈发让人心寒。
祝英台愣住,想的是:“他究竟想做什么”
梁山伯呆住,想的是:“文才兄在帮我们”
王蓝田已是汗水淋淋,想的是:“马文才不是一直针对祝英台么”
王蓝田虽然在马文才的武力下屈服了,但他依旧却恨死了马文才,转眼一想。不若趁此机会拉马文才和王葳一同下水,至于祝英台,他自然也不会放过。
王蓝田哈哈一笑,满是得意:“马文才,王三姑娘心心念念的可是祝英台,你又何必如此”
他这话说的甚是狠毒,若是回答稍有不甚,王葳身上的脏水就再也洗不掉了。
梁山伯深知这点,担忧的看着马文才。而祝英台本来就一直觉得马文才不怀好意,恨恨瞪了他一眼,心中又悔又恨。
“谁说这是王三姑娘的帕子”马文才一把夺过帕子,冷笑,“王蓝田,我娘的遗物,你也敢拿”
学子们议论纷纷,王蓝田的人品众所周知,趁机挟私报复倒像是他干的出来的事情。
“王蓝田,你偷别人的东西诬陷他人,真是人品卑劣。”一个学子说道。
王蓝田心知不好,欲做垂死挣扎:“马文才,这帕子绣的可是有三姑娘的名诲。”
“是么”马文才挑眉一笑,“那倒也是巧了。”
“这是我娘的闺名。”
作者有话要说:
、郊野演武
“王蓝田,你坏人名节,对亡者不敬,真是无耻。”祝英台见状开口。
王蓝田愤恨的瞪了她一眼,在一众人的责骂声中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多谢文才兄。”梁山伯拱手施了一礼。
“多谢。”祝英台心知自己误会了他,别扭开口。
马文才冷“哼”一声,不屑开口:“就凭你们,也值得本公子相帮”说罢,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王葳自窗子边转身,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看着他,绣着翠竹的白色春衫被风吹动,静若美玉。
美玉无情。
马文才没有理她,转身便走。
“你跟着我作甚么”马文才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身后静默着跟着他的王葳,冷冷盯着她问。
“多谢。”王葳弱弱开口。
“你除了会说这一句,还会说什么”马文才气极,甩开王葳的手,便要离开。
“文才兄。”
马文才顿住了脚步,衣袖被女孩子紧紧拽住,然后就是女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
他依旧板着脸,面无表情。
“我和祝英台没什么。我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
马文才板着的脸有些许的松动。
王葳想了想,又唤道:“文才兄。”
“不许跟着我。”马文才吼道,觉得耳根发烫。
王葳愣愣看着马文才匆匆离去的背影,低声喃喃:“我的手帕你还没有还给我。”
学堂的事情不了了之,因为马文才发话说,谁要敢提此事,他饶不了他。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学堂里隐隐以马文才为尊是一时改不了的。
祝英台念及此事是由自己惹出的,觉得无颜再见到王葳,每每躲着她。梁山伯三番五次劝他无果,只得自己登门替他告罪。但因为最近谢道韫教习骑射,无暇脱身,医舍顿时只剩下了姊妹三人。
王葳觉得无所谓,若不是梁祝的故事流传甚广,她未必能记住祝英台。
小蕙姑娘倒是不乐意了,闷闷不乐的捣药:“我错看了祝公子。”
兰姑娘嗔她:“小蕙,不许胡说八道。”又道,“如今这个时候,她若是再三番五次的来,别人怎么看”
王葳盯着笼子里的兔子,并没有接话。
王三姑娘心中想:兔子养肥,该吃了。
小蕙姑娘看着她呆呆的只顾盯着笼子,以为她是念着祝英台,提议道:“葳儿,你抱着大白去小树林里转转,散散心吧。”
大白是那只兔子的名,至于小树林,树不多,土和杂草却不少,离河塘不远,是个烤兔肉的好地方。
小蕙姑娘此言甚得王葳的心。
王葳默默点了点头,从笼中抱起了兔子,忽略了自己走到三丈远时还能听到的小蕙姑娘的叹息:“但愿祝公子不要辜负葳儿。”
王葳刚走进小树林的地带就后悔了,学子们“打打杀杀”的声音传来,她才后知后觉今日谢道韫和陈子俊带领学子郊野习武。
王葳顿时了悟小蕙姑娘那句话的深意。
她决定远离人多的地方。
小树林因为无人打理,所以杂草丛生,有些甚至都高过了头顶,也难怪此处被用作演习武事的地方,的确适合暗袭。
王三姑娘耳聪目明,一眼就看到了一身骑装的祝英台站在握着木剑站在警惕着看着四周的马文才身后,也看到了在她不远处一人高的草丛里隐隐绰绰的人影。
王三姑娘向那个人影走了过去。
隐隐绰绰的人影是王蓝田,王葳终于能把他的名字和他的脸对上了。
眼见王蓝田瞄准祝英台拉弓射箭,王葳淡淡开口:“王蓝田。”
事实证明,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是惊不起惊吓的。
王蓝田正在拉弓的手一抖,战战兢兢的转过身来时已是汗如雨下,看见是王葳,才长抒了一口气。
那边祝英台和马文才闻声,向这边匆匆走来。
王蓝田知道今日偷袭之事是成不了,狠狠瞪了王葳一眼。
王葳没有拦他,不拦他的理由是怕麻烦,她皱眉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
“三姑娘。”祝英台被放冷箭,幸得马文才相救,又听到这边有动静,来时却看到王葳站在那里,很是吃惊。
祝英台念及今日之事,神色尴尬,只得垂首站在那里。
马文才今日一身骑装精神抖擞,如今的脸色却不大好,他开口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王葳:“溜兔子。”
马文才的脸色更差了。
“兔子跑了。”
祝英台惊呼出声:“啊”正好看到王葳静默的看着自己,一双眸子静若秋水,心中大惭:“王姑娘,对不起。”
马文才却径自笑了出来:“跑的好。”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祝英台,道:“没良心的东西,走就走罢。”
王葳不理他,继续淡淡开口:“王蓝田放冷箭。”
祝英台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故意引我来此处。”
王葳点头。
马文才冷笑:“他是又想挨打了。”
王葳终于皱眉看向他:“你想打他,他想杀你。”
马文才纵然骄纵霸道,但毕竟从未害过人,听到此言,虽然先是一愣,随即便冷笑连连,满是不屑的开口:“杀我就凭他”
祝英台却在一旁疑惑道:“王蓝田纵然坏,但还不至于如此阴毒吧”
马文才闻言又是冷笑,他看向王葳,冲她挑了挑眉。
王葳垂眸:“明枪易夺,暗箭伤人。”
祝英台纵然心中将信将疑,但也算是将这话听了进去。
倒是马文才意味深长的看了王葳一眼:“纵然你刚才不在,他也伤不了本公子。”
马文才已然明白了王葳如此说,是因为王蓝田刚才的确对自己起了杀心,只是他开口是依旧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
三人一道回去时,王葳想要回自己的帕子,却又不想当着祝英台的面。她下意识想去拽马文才的衣袖,谁料他今日穿的衣服是窄袖,没拽到衣袖,反而捏到了他的肉。
王葳默然,随即想要抽回手,却被马文才一把抓住。
王葳皱眉看他。
马文才挑了挑眉,这才不紧不慢松开自己的手,冲她挑眉一笑。
祝英台此事已回过神来,只是她心中牵挂着王蓝田会不会对梁山伯不利:“文才兄,王蓝田或许会对付山伯”
“他在那边。”王葳指向刚才来时经过的人最多的地方,至少人最多的地方比较安全。
“那你先去罢。”马文才随即开口。
祝英台不好意思的对王葳笑了笑,然后愁肠百结的离开了。
祝英台一走,马文才就斜睨着她笑:“胡诹的功夫不差。说吧,找本公子何事”
王葳小声开口:“我的手帕。”
马文才一愣,有些失落的开口:“你拽我就是因为这事”
王葳点头。
马文才闷头向前走去。
王葳不解自己又哪里惹了他,只得愣愣的喊:“文才兄。”
马文才只觉得心里砰砰直跳,他勉强压抑住内心的震动,调整了表情转过身来,轻咳一声,面色依旧不大自在:“再唤一声。”
“文才兄。”软糯糯的声音。
王三姑娘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姑娘。
马文才嘴角一勾,欲笑又觉得不妥,冷哼一声转过身便走:“本公子就不给。”
王葳默然。
马文才和王葳一前一后走着,马文才在前满脸笑意,王葳在后闷闷不乐。
“你要喜欢兔子,我送你。”马文才猛的顿住脚步,转过身来。
王葳心里正在碎碎念,一时不妨“咚”的一声磕在了他胸前。
马文才被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一时之间愣住,回过神来脸再次红了。
王葳淡定的慢慢退后一步,看着马文才:“我不喜欢兔子。”
马文才没听清她的话:“啊”
王葳皱眉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兔子。”
马文才终于听懂了,但他看了看王三姑娘坦然自若的表情,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神情再一次的不好了。
“你喜不喜欢兔子与我何干”马文才再一次转身而去。
王葳闷闷开口:“看来我的帕子是要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学堂旁听
郊野演武骑射,以谢道韫一剑将陈子俊“斩”于马下而告终。
王葳无从想象谢道韫当时的飒爽英姿,和那“斩”陈子俊时那一瞬间的绝代风华。
但有两件事谢道韫的确做到了。一是终于让马文才低头认输,从此学生不再罢课,连口角纷争都少了许多。
二是陈子俊再也不轻视女人,而是对谢道韫大加赞赏。但第二点可以忽略不计。
马文才最近很安静的学习,不仅是经史文章,还有剑术射御。先被王葳的大力所惊,一向引以为傲的箭术也输给了谢道韫,马文才那股子好勇斗狠的劲头出来了。
在思想征服不了一个人的时候,唯有武力的征服,才是真正的征服。马文才如是想。
至于剑术,马文才不在意,他幼时所学,多以兵法谋略,枪法射箭为主,并不乐意学剑。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总之王蓝田如今也乖的很,虽然眼神里依旧有恨意,但马文才不在乎。用他的话来说:“恨本公子的人多了,不差他一个。”
学院里平静下来了,认真学习的人就多了,谢道韫很淡然,陈子俊很骄傲,王世玉很满意。总之,大家和乐融融。
医舍最近来了一个免费苦力,每日下课之后准时来医舍帮忙。
那人便是王葳在医舍见过一面的荀巨伯。
荀巨伯重义气却知人情,明黑白而知进退,行事洒脱,总而言之,是个王葳比较欣赏的人。
也因此,王葳纵然看出了他醉翁之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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