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做了三十一年皇帝,死前密命驸马梅殷辅佐新君,遗诏命皇太孙朱允杉涛唬蔷褪墙ㄎ牡哿恕!p> “建文帝即位以后,你二叔还是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做了他的贴身侍卫,统领京城禁卫。
“那时,虽然禁卫名号已改,不再称为‘锦衣卫’了,实则与当年的锦衣卫无异,你二叔也算是我们家的第二个锦衣卫指挥使。”
“建文帝即位不到一年,他的叔叔,就藩北平的燕王朱棣,就发动了‘靖难之变’,起兵南下。”
“你二叔是个性急之人,又对建文帝忠贞不二,听闻此事,怒气勃发,也没回明建文帝,独自一人北上。于山东济南府外,遇上朱棣大军。”
“他深夜潜入军营,刺杀朱棣。谁知,朱棣身边也有五大家的人。他虽刺伤了朱棣,自己也身负重伤,拼死逃到济南府城内。”
“时任山东参政铁铉,正固守济南府。获知你二叔的锦衣卫指挥使身份后,大大劝诫了他一番,并派人护送他回到京师。”
“因这一次刺杀,伤了朱棣,朱棣的燕军攻势稍缓,建文帝也就没有责罚你二叔,反而略有赞语。”
“你二叔自从听了铁铉的话,深知自己此事做的鲁莽,羞愧无以。”
“从此以后,他竭力整顿禁卫军,为保卫京师作准备。”
“建文四年,朱棣大军终于攻破京师。进入皇宫后,却遍寻建文帝不见,又搜寻你二叔,也是杳如黄鹤,再也没了踪影。也不知是死于皇宫大火,还是逃了出去。”
“朱棣即位之初,对五大家的人也是极力笼络,原来辅佐朱元璋和建文帝的人,大多又投靠了朱棣。”
“等到他皇位稳固后,却也和他爹一样,开始对这些江湖豪客进行打压。这几年,武林中人消停了好多,都是这个原因。”
秦风听到这里,问道:“这么说,我二叔也不一定就没了?”
秦千山道:“正是这样,后来有人传说,建文帝是被你二叔带着几个禁卫护着逃了出去。”
“我猜,十几年前我们家被锦衣卫围攻,可能便与此事有关。要不,一个皇帝何必跟一个平民之家过不去,何况还出动了超过三千的皇家禁卫锦衣卫呢。”
秦风道:“不是说锦衣卫是我祖爷爷创建的,二叔也做过指挥使,他们怎么一点不念旧情,听皇帝的话,来围攻我们家?”
秦千山拍拍秦风的肩膀道:“风儿,你未在官场待过,这些事,你怎能知道。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朱棣做了皇帝后,锦衣卫的人早就都换过了,谁还记得你祖爷爷和你二叔。”
秦风点点头,这才觉得稍稍懂得了一些事情。心中暗自告诫自己:“自己所历世事还是太少,以后还要多加历练,做事不能鲁莽。”
秦千山讲完这些是事,松了一口气,道:“风儿,现在秦家刀宗有了你,这副担子就交给你了,不知那个韩先生教你的武功怎样,你演一遍我看看。”
突然又笑起来道:“你看,那个小姑娘讲的没错,我真是糊涂了,你那条腿还绑着木板呢,跟我一样,也是不良于行。却怎的演示武功。”
又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到得这里,怎么我一点警示也未得到,直到你们来到屋前草地上我才警觉?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秦风道:“我和翼儿……”突然想到翼儿还在外面,问秦千山道:“三爷爷,可以让翼儿进来了吗?”
秦千山道:“那个小姑娘叫翼儿?看起来不错,就是蛮横了点。你们年轻人,这才一时不见,便想她了?”
秦风不好意思道:“三爷爷,不是那么回事,我们不过才认识没多久,我只当她是一个好朋友。”
秦千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这些话不用跟我讲,我一个老鳏夫,那懂得你们小儿小女的事。你把她喊进来吧。”
秦风腿上不便,又不知道翼儿跑出去多远了,只好对着门外,提气高呼:“翼儿,翼儿。”
秦千山听了,吃一惊,道:“风儿,你练得什么内功,竟已有如此功力?”
秦风把韩风遥五台传功,紫云别院寻谱,华山之巅传功的事又讲了一遍。
秦千山似乎不信,问道:“你是说,他已知道你是华山秦家的人,还是把他韩家的紫盖云霞神功全传给了你?却又不让你拜师?”
秦风道:“就是这样。”
秦千山寻思半晌,点点头,道:“风儿,我起始还觉得这个韩先生有点迂腐,现在才知,他心胸却要比我大得多,我不过只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他却已经开始做了。”
秦风见他说的无头无脑,不知什么意思,刚要问,翼儿从门口伸进头来,娇嗔道:“傻瓜,我又没聋,叫那么大声作甚?咦,你们嘀咕完了?快,秦风,跟我去看那些鸟儿,他们一点也不怕人的。”
秦风道:“翼儿,我还有事要问三爷爷呢,你进来跟我一起听吧。”
翼儿哼一声道:“哼,有什么好听的。”话虽如此,还是进了屋,挨着秦风坐下。
秦千山刚才已见到秦风困惑想问,见翼儿坐好,道:“我也不会比那个韩先生小气了,这些事,我就跟你们两个讲一讲。”
翼儿没听见前面的话,奇道:“那个韩先生?”
秦风拉拉她,低声道:“好好听。”
秦千山先问翼儿:“翼儿小姑娘,你知道武林五尊吧?”
秦风替她答道:“她知道的。”
翼儿却道:“用你说,喂,你喊我翼儿便是了,为什么还要加个小姑娘?那我叫你三爷爷老头子可好?”
秦千山呵呵一笑道:“你叫我三爷爷就对了,加不加个老头子倒无所谓。”
翼儿一时气噎。
秦风道:“翼儿,不要再胡闹了,好好听三爷爷讲。”
翼儿道:“我偏要胡闹。”却是说完了,再也不作声,一手托腮,摆好了听故事的姿势了。
秦千山忽然脸色沉重起来,望着屋外,道:“你们知道,武林中的这五大家,其始祖得到武功秘籍的时候,这五本册子本来是在一个盒子里的。”
秦风和翼儿都点了点头。
“这事说起来,稍稍用心一点的人都想得到,这五本册子本是完整的一套武功。”
翼儿又点点头,秦风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韩家的紫霞神功是打基础的,只有练好了内功,其他武功才能发挥出最大作用。”
“楚家的烟雨缥缈轻功也算是打基础的,与人对敌之时,你用拳掌也罢,用刀剑暗器也好,都要身手灵便,只站在那里挨打,无论如何也算不上高手。所以说,楚家的轻功应该是排在第二位的。”
翼儿道:“这话讲得好,就如那个司徒横,如不是轻功不好,我还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他。”
秦千山不知道司徒横是谁,打眼看看翼儿,秦风不想翼儿打岔,赶忙道:“这些事,我们等会儿再跟三爷爷讲。”
秦千山点点头,继续道:“接下来的就是燕家的拳掌了,人在江湖之中,许多事情都不是预先能想得到的,仓促之际,手上没有兵刃,那凭什么跟人敌对,只好凭一双肉掌了。所以燕家的拳掌应该排在第三。”
翼儿道:“哼,一双肉掌也未必比有兵刃的差。”
秦风也道:“是啊,翼儿与人比试的时候,从未用过兵刃。”
秦千山冷笑道:“遇到那些三脚猫把戏,自然不用兵刃,一双肉掌也用不上,几脚踢开他们便是。遇到功力相当的呢?你们也用一双肉掌拼人家的利刃吗?”
秦风道:“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