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听他说起炼身,突然想起韩风遥说过自己的身子是药炼过的,赶忙问:“炼身,是不是用药炼?”
秦千山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个,看他一眼道:“那是自然,三个月里,每天都要喝药、泡药,你那时是个小小孩儿,可是吃了不少苦,只是你自己记不得罢了。”
秦风问:“我听韩先生讲过,这种炼身法门是他家秘传绝技,别家都没有,我们秦家怎么也有?”
秦千山冷冷一笑道:“嘿嘿,每家都这么说,都在藏着掖着,也怪不得会被人灭门了。”
秦风看着秦千山,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千山见秦风不懂,解释道:“五家始祖的事,那个韩先生跟你讲过吧?这种药炼法门,我猜应该是记载在哪一本册子上的,最大可能便是记在那本修炼内功的册子上,当时五家始祖都知道,后来有可能有的家没有传下来,韩家便以为是独得之秘了。”
“其实,就我所知,我们家,恒山燕家都会这种功法,其他两家虽然不知,也不能说就不会,哼哼,他们韩家倒以为别家都是偷他的了?”
秦风见他气愤的样子,不知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都会便都会了,都会不是更好。可是正听他说的上瘾,不愿再胡乱打岔,只好道:“三爷爷,你还是讲我们家的事吧。”
秦千山这才吐一口气道:“是了,刚才却是岔开了。”
他又接着上面的讲道:“这一次离家后,我的心境也有了变化,突然厌倦了漂泊。记得自己以前,无意中到过一个地方,山明水秀,又隐秘无比,离着秦家也不是很远,便到了那里,住了下来,那地方便是这里了,我给这里起了个名字叫‘无常谷’。”
秦风道:“我知道了,‘无常’那是我们家刀法的名字。不过,这么个仙境一般的地方,你叫它‘无常谷’,感觉阴森森的,不是太煞风景了吗?”
秦千山道:“就是要听起来阴森森的,那些无事乱闯的人才不敢到这里来。唉,其实人生本就无常,山川河谷又何尝不是如此,再过几百年,这地方会变成什么样子,有谁知道?”
“我住在这里,差不多也有二十年了。对了风儿,你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吧?”
秦风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十七、十八的样子吧。”
秦千山曲着指头,嘴里念念有词,算了一会儿,道:“风儿,你是九月初二生日,今年正好十七岁。”
秦风至此才知道自己的生日和年岁。
秦千山接着道:“十六年前,秦家刀宗突然被人围攻,满门被害。我是半年以后才知道的此事。”
“听说此事后,我整整愣怔了三天,不吃不喝。”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秦家会被人杀了满门。我那大哥,武功之强,在当时已没有几个人是他对手了,更何况家中还有那么多的好手。”
“后来,我多方打听,慢慢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知道此事和锦衣卫有关。”
“我来到京城,抓了几十个锦衣卫,严刑逼供,问完便杀,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参与此事的锦衣卫。”
“不过,他也只是一个锦衣卫小旗,虽是参与了围杀,中间的过节,他一概不知。”
“后来又找到两个知道此事的,也都是如此。”
“我这才明白,他们这些锦衣卫小旗、总旗什么的,也不过是些傀儡,倒是后悔前面杀了他们了。”
秦风听到这里,忽然想起,在华山之巅的时候,韩先生也似乎讲过类似的话。
看来报仇的事,还要再查探清楚了才行。
只听秦千山接着讲道:“只不过,那些锦衣卫同知、佥事、镇抚使等,个个都武功高强,且是守卫森严,随从众多,要想抓他们可没那么容易,更不用讲指挥使了。”
“因为前面死了那么多的锦衣卫,京城震动,皇帝都发了怒,下旨满城搜索。我一个人势单力薄,看看没什么指望,只好悄悄出了城。”
“这一次也不是全无收获,从那三个锦衣卫口中得知,秦家被攻的那一天,大人全被杀了,却不见了两个婴儿。为了此事,他们还被狠狠责骂了一通。”
“我既无力报仇,只好还是心灰意冷地隐居在这里,心里唯一抱着的念头,就是能再见到你们兄弟两个。”
秦风问:“这么说我还有个弟弟?”
秦千山道:“是,他比你小着一岁,小名叫云儿,还未过周岁时,秦家便遭了事,你那时也不过才两岁。”
秦风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三爷爷,刚才你为何要看我的那个……屁股?”
秦千山呵呵一笑道:“你屁股有什么好看的,我是看一看咱们秦家刀宗的印记。”
秦风疑惑道:“我自小便知我屁股上有几个疤痕,却不知道这原来是我们家的印记,我们家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印记吗?为什么要弄上这样的印记?”
秦千山道:“也不单单是印记,只是顺手而为,你记得我跟你讲过,你是药炼过的吗?每个药炼的孩子,在药炼的过程当中,都要在臀部放血,共要做七次,我们刀宗的便依照部位,把这七个放血的地方,排成北斗七星的模样。孩子长大后,这些疤痕也随着长大,就成了你现在屁股上的样子了。”
“而剑宗的孩子,这些疤痕却是围成一朵雪花的样子。其他家的我就不知道了,别人家的孩子,我也没那闲心,扒着他们的屁股看。”
秦风讪讪而笑,忽然又想起一事,道:“你不是讲我还有个二叔,他后来怎样了?一直在京里吗,那他不是也躲过了这场劫难?”
秦千山摇摇头道:“哎,说起来,你那二叔更是可怜,怕是早就没了。”
秦风不懂,问道:“怎么会这样,难道他后来也回到家里了?”
秦千山道:“风儿,我们话赶话,只顾着讲我们秦家的事,把朝廷里的事就岔开了。好,我们现在再接着讲朝廷里的事,这些事很可能与我们刀宗被灭门有关,你要好好记住了。以后有了机会,把此事查探清楚,为我们秦家刀宗复仇。”
秦风眼瞅着秦千山,眼神坚定,抿着嘴,郑重地点了点头。
秦千山也赞许地点点头,接着道:“你那个二叔秦禹鸣,便是你父亲的亲弟弟,你亲爷爷秦千阳的二儿子。从小便跟在你祖爷爷和我身边,在你父亲这一辈人中,我最喜欢他,他最亲近的也是我,他的武功都是我亲手所传。”
“当年,你祖爷爷辞官归家,我和你二叔被留在京师,我做了一个小官,你二叔去了太子府,给皇孙陪读,闲暇时间,便到我那里学习武功。”
“后来我厌倦了做官,你二叔也慢慢长大了,不再需要我来照顾,我便也辞官回家,这些都跟你讲过了。”
“你二叔一直在太子府中陪读,他陪读的皇孙,便是后来的建文帝朱允伞!p> “朱允傻母盖字毂晏樱侵煸暗某ぷ樱钍苤煸跋舶乓欢ǎ惚涣10印!p> “朱允珊退母盖字毂晏樱际强砗裰耍愣逶谔痈校埠苁苡糯!p> “我辞官之时,问过你二叔是不是要跟我回家,他跟我讲,他与朱允筛星樯詈瘢扔兄遥灿幸澹丫荒芾肟恕n姨舜嘶埃参咝恕!p> “后来,朱标太子福泽不深,未等即位,便即病死。朱元璋心中痛惜,见朱允捎胨盖仔愿裣嘞瘢懔17酥煸晌侍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