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慈却不知秦风心里想些什么,继续道:“后来,我在江南楚家碰到一个和尚,他是要去挑战楚家的,可是楚家不愿意与人比武,那和尚好话坏话都说过了,楚家就是不比,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离开。我当时想,楚家都怕这个和尚,那这个和尚的武功一定很了不起。便跟定了他,要跟他学武。”
秦风道:“他教你了?他真的能打得过五大家的人?”
清慈道:“你别打岔,听我讲完。我跟了那个和尚五天,那和尚理都不理我,后来跟的急了,和尚说:‘你资质不好,就是跟我学武,也成就有限,还是不要浪费工夫了。’我哪里肯听,苦苦哀求。还是后来,他听我说我是五台山澄江禅师收留的孩子,才勉强答应了我。把我带回他的庙里,教我武功。”
秦风道:“这么说,你现在也是武林中人了?”
清慈道:“那是自然,练好了武功,便是武林中人了。”
秦风道:“那些‘大侠’‘武林中人’除了会武功,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清慈道:“自然不一样,比如,你是个武林中人,就要行侠仗义,言出必诺,锄强扶弱,有恩报恩,有怨报怨等等。这些我也是听别人讲的,我学好武功后,还没在江湖上历练,也知道的不多。”
秦风道:“原来这样。你师父真的能打得过五大家的人?你学会了你师父的武功,你能不能打得过五大家的人?”秦风听了清慈的一番话,对这个倒是最为关切。
清慈道:“我师父不准我问这些事,我自己刚刚下山,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到底如何,想来跟五大家也差不了多少吧。”
秦风听清慈讲他的身世,不知不觉听得入了迷,这时清慈讲完了,他才想到:“啊吆,我却是有事才来这里,怎么就忘了。”
赶紧问道:“听说你要去找杀死憨和尚的那伙人?”
清慈脸色一变,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随即释然,道:“你也是五里铺的人,自然知道。”
脸色一沉,又道:“不错,那憨和尚便是我跟你讲的我师弟,他被那赵大户打伤了头以后,有些愚愚蛮蛮的,大家便都喊他憨和尚,他虽然脑筋不灵光,但是那一套疯魔杖法,日练夜练,练得纯熟无比,五台山没人能跟他比,他也就做了护寺僧头了。只可惜,死在那伙强盗手里。”
秦风道:“原来如此,你是该找那些人,只是你一个人,却多有不便。”
清慈道:“为何不便,我一个人,无牵无挂,好过人多嘴杂。”
秦风道:“打架的事吗,人越多越好,常言道,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有人在边给你助威也好。”
清慈哈哈笑着道:“你以为是街头斗殴吗,那自然是人越多越好。这个武林中人的较量,可不是越多越好,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打不痛快。”
秦风道:“你找那些人,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你在路上,也该有个人照顾不是?”
清慈道:“我从小孤苦,自小便自己照顾自己。现时大了,反倒要人照顾吗?”
秦风道:“你现在是武林中人,是那个什么‘大侠’了,没人跟随,看着也不像话。”
清慈自此才有点诧异,道:“秦风,你什么意思,说来说去,就是我一个人不行?”
秦风不好意思地说:“说实话,我倒是想跟你去看一看。”
清慈更加不解,道:“这又不是去看猴儿戏,你怎的如此热心。”
秦风不敢讲要跟他去找那伙人,是为了查探韩先生的消息,怕的是清慈嫌他多事,不带他去。
只好道:“你讲了这么多,我听着挺热闹,我也想做个武林中人,先跟你去见见世面,我给你做个随从也好。”
清慈叹口气道:“秦风,不是我不带你,我这一去,不知道要找多长时间,也不不知道要行多少路程,路途凶险,带着你这么个孩子,不是你照顾我而是我照顾你了。要是游山玩水,带着你也不错,能说会道,又听话乖巧。”
秦风在心里哼一声,暗道:“哼哼,听话乖巧吗,那倒也不见得。”
原来秦风刚才却不是真的晕倒。他在镇上听人说起,说是,五台山下来了一个和尚,叫什么清慈的,正在打听那天憨和尚被杀的事,说是要找杀人的那伙人算账。
秦风一听,正勾起自己的心事,心道:“跟着这个和尚,说不定就能打听点韩先生的消息。”
有了打算,秦风便跟人打听,知道那清慈和尚暂时住在土地庙里,便到土地庙里找他。
清慈正在外面忙碌,秦风自然找不到他,那管庙的道人也见过秦风几面,知道他叫疯猴子,是个孤儿,怕他手脚不老实,偷庙里的东西,不准他在庙里等。
秦风只好来到门外等,一等不来,二等不来。自己便心心思思地,想:“我一个花子般的小孩,连个庙里老道都不相信我,要赶我出来。那和尚怎会信我,别见了面,他也不准我进庙,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可如何是好。”
正思量着,见一个和尚,背着包裹走了过来,想来就是清慈和尚。
秦风情急生智,赶忙躺倒在地上,心道:“人都说,做和尚的慈悲为怀,救苦救难,我这样躺在这里,你总不好不管吧?只要进了庙,我早也求,晚也求,不信你不答应。不答应,我便装病赖在庙里面。”
果不其然,清慈见了秦风的样子,真的以为是饿晕的小孩子,很自然地就把他抱进了庙里,秦风计谋得筹。
到了庙里,秦风想着自己的事,不好装的太久,趁着清慈喂了一碗饭,就势起来了。清慈虽是惊奇,却没有疑心。谁能想到一个小小少年,能用这些心思。
到了清慈留他住下,跟他讲自己身世的时候,秦风便刻意讨好,希图清慈喜欢,能带他一起上路。
他却不知,江湖路上,凶险万分。清慈以前在外闯荡过几年,这些事刻骨铭心,现在想来,都有余悸。他想都没想过要带一个刚脱孩童气的少年闯荡江湖。
秦风费了如许心思,还是不行,只好再磨。找出千般理由,装出万般无奈。清慈就是一句话:“不行!”
清慈被聒噪了一晚,觉都没睡好。秦风一个小孩子家,他又不好跟他发火。最后无奈,清慈只好装睡,不理秦风。
凌晨时分,两人都累了,各自睡了一会儿。
天一亮,清慈起身,秦风也警醒,一骨碌爬起来。
清慈打点好自己的行装,把昨天给秦风的东西留在供台上,道:“秦风,我要趁早赶路,你要留在这里,便留在这里,不想留在这里,便带着这些东西走吧。”
秦风一听,也不言语,打开清慈的包裹,把供台上的东西都塞了进去。
清慈道:“你真的不要?”
秦风气鼓鼓地道:“谁说我不要?”
清慈无语,指指自己的包裹。
秦风道:“你替我背着,莫不成要我这个小孩背?”
清慈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道:“秦风,你莫不是真要跟我出去闯荡?”
秦风道:“那还有假?”
清慈无奈,摊摊手道:“你便死了这条心吧,你赖上我也没有用。”
秦风道:“我不赖你还不行?我自己走,你到哪我到哪,你总不能禁我走路。”
清慈摇头叹息,道:“秦风……”
秦风道:“不要拢易约旱氖拢灰愣喙埽乙抢镒撸易鲋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