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十五都是月亮最圆的时候, 月光属阴, 灵鬼精怪平日里都吸收月光修炼, 尤其以十五的月光为盛。
大吉国的正月十五有赏花灯, 赛诗, 赛舞的习俗。栖霞城里, 云锦河穿城而过, 河边最大的场地上搭着一米多高的木头台子,台子用毯子铺了,上面放着二十一张小几, 小几上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研,这是文人用来赛诗的地方,也是文人之间博美名的好场所。
赛诗会刚办起来的时候, 会上总能涌现出一两个文思超绝的文雅之士, 在文人之间颇负盛名。久而久之,赛诗会就成了文人博名声的地方, 每年赛诗会上都能涌现出一批“才学惊人”的学子。
场上一次只能上二十人,两两相对跪坐在小几前, 正中间的桌上放着一支竹筒, 竹筒里全部都是做诗的题目, 二十人准备好之后, 随机抽取两人摇动竹筒, 直到筒里掉落出一支竹签, 竹签所书的内容, 就是此次赛诗的内容。
谢桁和秋逸竹看着场上赛诗赛的热闹, 便停下来看了看,谢桁对赛诗没什么兴趣,一帮子酸巴巴的文人面带假笑或无病呻吟或伤春悲秋,要不就故作清高强作豪爽,反正大多都是沽名钓誉来的。
真正有才学的人或许也会参加诗会,但大多数都像秋逸竹一样在台下观赏,把注意力放在诗词而不是某个人身上。
见秋逸竹看的专注,谢桁不由得问道:“要不上去试试?”
谢桁虽然不喜欢别人在台上装腔作势,可如果上去的是自家媳妇,那另当别论了。自家媳妇可有真才实学,怎么看都不厌。
秋逸竹回过头没说话,拉着谢桁往外走去。渐渐离开赛诗会的场地后才小声说道:“我不上去,这些人做的诗不大出彩,感觉太过匠气,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没有自己的感情。”
谢桁牵着自家媳妇的手十指相扣,忍不住出口调笑道:“可我觉着还行,对仗工整,感情丰富,尤其是那个悼亡妻的,写的很是情深。”
河边小路上偶尔有小石子出没,秋逸竹把一个石子拨到路边,石子滚动发出“咕噜”的声音消失不见。秋逸竹这才“嘁”了一声说道:
“大哥莫要被骗了,那人家里姬妾无数风流成性,他原配的妻子就是不同意他娶第七房小妾而活生生被他气死的。”
“哦?只是为了取第七房妾室么?前面已经有六房按理来说他妻子应当习惯了才对。”谢桁心不在焉的说着,手指轻轻抚上秋逸竹的脖后颈,不停的轻轻揉捏着。
秋逸竹缩了缩脖子,圆圆的眼睛看着谢桁小声道:“大哥……”
谢桁手底下依旧逗弄着自家媳妇,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嗯,你说,我听着呢!”
“大哥……”秋逸竹红了脸,这周围虽然人不多,可万一碰到一个眼尖的被人发现怎么办?
“嗯?”谢桁挑了挑眉看着自家媳妇。
“没……事”秋逸竹不敢躲开,只好和谢桁靠的更近,两人的姿势从看起来就像谢桁把手撘在秋逸竹肩上,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
秋逸竹轻轻吸了口气然后小声道:“那第七房小妾出身不好,是,是花柳街里出来的,还,还挺有名。”
与妓子共侍一夫,怪不得那夫人不同意。
谢桁了然,神识扫过见周围没有人便猛地抱着自家媳妇走到一旁的树影里,将秋逸竹放在树干和自己的中间牢牢圈起来。
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谢桁盯着自家媳妇目光炯炯,仿佛饿狼看到猎物。秋逸竹有些不自然的轻轻摇了摇头喃喃道:“大哥来、来这里做什么?”
谢桁不说话,手指轻轻按在秋逸竹的唇上,来回磨着,感受到手底下的热度,不由得加了点力气。
“大哥……嗌”秋逸竹启唇。
谢桁不说话,在他唇瓣张开的时候将手指按的深了些,沾到了秋逸竹说话的舌尖,也打断了他将要说出的话。
周围寂静无人,远处隐约传来歌舞的声音,那是塞舞的场地,丝竹声幽幽远远,仿佛遥不可及又似乎缠绕在两人耳边。
“呵……”谢桁勾唇笑了笑,满意的看着自家媳妇的模样,然后低下头噙住秋逸竹的唇,由浅到深,由轻柔逗弄到猛烈攻击,掠夺着身~下之人的气息。
两人唇齿相缠,直到许久之后谢桁才慢慢放开,将喘不过气的媳妇拢在怀里,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好在秋逸竹也是修道之人,身体素质比常人好了不少,缓了一会儿便平复下来抬头看着自家大哥,两只眼睛水蒙蒙的仿佛带了雾气。
谢桁看着这双眼睛差点忍不住又来了一次,可顾及到这是在外面且夜色已深,便勉强忍住顺着秋逸竹的长发哑声说道:“抱歉,是我孟浪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外面亲热,谢桁怕吓到秋逸竹。可他又忍不住,看着自家媳妇絮絮叨叨的说着别人的风流韵事,脸上是平时少见的嘲讽和不屑,那生动有趣的模样让谢桁起了暗火,只想把人抱在怀里狠狠亲上一通,所以忘记了自家媳妇脸皮薄的事实。
秋逸竹眨了眨眼睛,长睫毛像慢动作似的,谢桁看的心痒痒。
“大哥莫要道歉。”秋逸竹有些害羞,却依然勇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也,我也喜欢的。”
“呵,”谢桁似乎看到自己被这句话打败的模样:满脸傻笑,目光直愣,整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二傻子。
好在谢桁只乱想了一秒,便回过神看了看天色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
两人在栖霞城里有房子,但始终不如家里舒服,便坐着马车往家里走去。
月色明亮,行人走在路上还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落凤村荒弃的磨坊里,等待许久的女子终于等来一丝机会,她趁着月光大盛,用尽全力冲开禁锢,终于逃离开囚禁了自己十几年的磨盘。
但她身体里的力量已经没法支撑她完成心愿,只能把希望放在那两个人身上,孤注一掷不过如此。
两人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下人,所以这会儿谢桁赶着马车,秋逸竹坐在旁边陪着,两人不时低声轻语。
马车走到落凤村的时候,谢桁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的看了远处一眼。
秋逸竹修为不如谢桁,直觉却很敏锐,他清楚的感觉到有东西在靠近,速度很快。
谢桁把秋逸竹抱在怀里,一手勒着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大哥?”秋逸竹有些不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谢桁亲了亲他的发顶轻声说:“别怕,只是一只鬼魅而已。”话音未落,他手里的马鞭便渡上一层若隐若现的白色火焰。
“啪”马鞭扬起又落下,精准的在马车前方两米的地方划了一道长痕,那鬼魅才落在痕迹的另一边,刚显出身形便五体投地,行了一个大礼:“栖霞城罗氏芸娘在此拜见两位先生,求两位先生慈悲,救小女一救,小女感激不尽,愿永世为奴报答两位先生大恩。”
这个叫芸娘的鬼魅态度不错,谢桁手里掐着的手决又缓缓收了起来。只是如果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一团白色的火焰紧紧停在谢桁前方,火焰温驯而安静,几乎融化在月光里。
“你要做什么?”谢桁沉声问道。
罗芸娘跪在地上哀声道:“妾身本是栖霞城罗家酒坊的独女,十六年前嫁于落凤村赵家为妇,岂料那赵家狼心狗肺,见我父亲落难便要羞辱于我,更在大年初一将我活活勒死在磨坊里。我不甘心,心中怨气难以消散,便硬生生断了轮回路,滞留人间。”
谢桁打断道:“你就是村里人常说的赵家媳妇?”前些日子吴老三他们才说过。
“是。”罗芸娘伏首道:“两位先生明察,救小女一救。”
谢桁道:“你有何心愿未了?是想杀了赵家人报仇雪恨吗??”
罗芸娘泣声道:“赵家不仁不义,我早已与他们恩断义绝。我如今放心不下的,是我那孤苦一人的娘亲,父亲离世突然,娘亲又体弱,这些日子不知她是如何熬过来的,又受了多少委屈。”
罗芸娘哭的哀伤,谢桁却依旧不动声色道:“你既能离开磨坊,为何不自己去寻你娘亲,反而在这里堵我们两个?”
罗芸娘道:“妾身力量低弱,又被磨盘所困,一直沉睡在磨坊里,只有初一祭祀的时候才能醒过来,可我资质愚钝修炼缓慢,身上的力量不足以让我离开这里,只能沉睡。这一睡就是十几年,直到今年初一我又醒过来。
我醒过来就发现两位先生的特殊之处,只是我身上的力量依旧不够,只能等到今晚借月之精华离开磨坊寻求两位。妾身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先生明鉴。”
谢桁神识迅速压在罗芸娘身上,练气九层的实力让罗芸娘瑟瑟发抖,跪都跪不稳。
“很好。”威压过后,谢桁难得夸了一句道:“你没说假话。我们可以帮你寻你娘。只是你找到你娘以后要如何?你已经是鬼魅,人鬼殊途的道理你可知?”
罗芸娘战战兢兢的起身跪好道:“先生放心,我今日去最多呆一刻钟,将我的年礼送给,娘亲。”
“娘亲”两个字说的很轻,带着万般不舍,罗芸娘低下头,从心口引出一滴艳红的血。
鬼魅是特殊的魂魄,没有真正的鲜血,罗芸娘引出来的是她魂魄之核,全身力量所在。
“大人助我,妾身、不,”罗芸娘凄笑道:“小女无能,愿为大人奴仆报答大人大恩。”
出嫁女自称“妾身”,待嫁女自称“小女子”或“小女”,罗芸娘以“小女”自称,说明她真是与赵家断的一干二净。
谢桁才要和罗芸娘结契,却听玉团传音说道:“主人,这女子是难得的木灵鬼体,交给小仙女契约最好。”
谢桁面上不显,轻声说道:“阿佑,我已有妖仆,你身边还缺个助力,便收她做鬼仆如何?”
秋逸竹没想到谢桁会让自己收了罗芸娘,心里没准备有些紧张道:“可是我不会咒语手决。”
谢桁笑道:“没事,我会,我教你。”说着,两手结印将结契的咒法交给秋逸竹。
趁秋逸竹和罗芸娘两人结契的时候,谢桁联系玉团问道:“什么是木灵鬼体?对阿佑有和帮助?”
玉团摇晃着脑袋说道:“木灵鬼体生来为纯木之体,死后因天时地利变成鬼魅,在锐金之地长眠,体内金木相克会长出一种名为‘木灵之火’的异火,木灵之火与鬼相生天生带着鬼魂的阴气,又有纯木灵根的生生不息的特性,所以对木属性修士来说是罕见的天材地宝,练丹修炼攻防一体特别好”
木灵之火是好东西,让谢桁不满意的是它的生长方式,非要在罗芸娘身体里成长吗?
谢桁试沉思片刻的问道:“怎样才能把木灵之火拿出来?拿出来以后罗芸娘会怎样?”
“拿出木灵之火?”玉团啃了啃手指:“最简单的方法是杀了鬼体,木灵之火失去托身之所就会显现。”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他有承诺在先,不能无缘无故杀了罗芸娘只为夺宝。
玉团挠了挠头,乐呵呵的说道:“最稳妥最适合小仙女的办法我已经告诉你啦,小仙女收这鬼为仆,然后由鬼仆心甘情愿分出木灵之火就行啦,只是这样不能完全分出来灵火,最多只能分出一半,小仙女要好好蕴养才行。哈哈,主人真笨,被玉团骗到了!”
“……”虽然玉团说的很清楚交待的很完整,可谢桁还是觉得手痒想打器灵是怎么回事儿?
秋逸竹成功收罗芸娘为仆,契约的力量大于磨坊对罗芸娘的束缚之力,磨坊对罗芸娘的束缚之力被谢桁打散,现在罗芸娘可以随意离开不受控制。
罗芸娘盈盈一拜,仆契带给她的力量让她勉强凝出实体更像个人类,“多谢主人相救,芸娘斗胆想去栖霞城见娘亲一面,请主人恩准。”
谢桁看着自家媳妇,意思是‘放不放人你说了算!’秋逸竹想了想回道:“夜色已深,想必老人已经歇息,不如今夜先回家,明日再去。”
不再受磨坊之困,罗芸娘心里的急躁少了一些,何况秋逸竹有令,她不得不从,于是说道:“是,主人思滤周全,芸娘感激不尽。”
“起吧,你的尸骨在何地?”秋逸竹问道:“你已是鬼修,尸骨当妥善安置,免得被人利用反倒伤你。”
罗芸娘闻言眼里凶光毕现,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杀意脆声道:“赵家老母将奴婢勒死后压在在磨盘底下,奴婢的尸身早已化土,余下的白骨奴婢已收了,谢主人惦念。”
“好了,事情弄清楚了,咱们回家。”谢桁有些不爽,自家媳妇已经跟这女人说了半天的话还不答理自己。
罗芸娘畏惧谢桁的气息,便远远跟在马车后面。夜已深,村里还隐约有喝酒笑闹的声音,罗芸娘紧紧捏着手里的玉簪,簪子里是她给娘亲置办的年礼。
那时她还天真,在夫家被婆婆陷害受了委屈,便想回娘家诉苦,婆婆不但不肯还骂她不知廉耻不守妇德,她一怒之下说出要和离的话来,结果惹来杀身之祸。
初一早上,婆婆假意答应她回娘家,暗地里联系族老,在她备好年礼之时,婆婆一声令下将她抓住,在族老的见证下勒死在磨坊里,死前还用一封和离书把她逐出家门划出族谱,让她做了十几年的孤魂野鬼。
其实罗芸娘后来也知道,赵家娶她是为了嫁妆里罗家酿酒的方子,只是赵家不知道的是:罗家酒的秘密心口相传,方子从来都在她心里。
十五过完,天气已经暖和了,梅花凋谢结出米粒大小的梅子,杨柳发出嫩牙,桃枝上也长出小小的花骨朵儿来。
谢家的宅院也进入翻修阶段。
牛车拉着青砖源源不断的运到落凤村,村里吴老三几个早就预订了泥水匠的位子,砌砖抹墙都是他们的活。
冯掌事听说谢家要修宅子,介绍了几个栖霞城有名的木匠。
添砖和泥的小工是吴老三找的,都是他挑的干活勤快麻利的人,一天三十文工钱,中午管一顿饭。
这些天匠人还没动工,小工先在规划好的地方挖地基,地基越深房子越牢固,谢桁不差银子,所以地基都是怎么稳固怎么来。
宅子的设计图谢桁画好同木匠泥水匠看过,剔除掉不合理的犯忌讳的,终于整出一个完美的宅院来。
最中间最高的是谢桁和秋逸竹的屋子,屋子后面隔着不远就是满山的桃花。房子一排五间共两层,带着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是一个药园,里面用来种不常见的珍惜药材,谢桁还准备移几颗自家媳妇爱吃的方便打理的果树。
以主屋为正中,两边分开成四合院的样子,只是每排房屋之间隔的距离远些,中间穿插着庭台阁楼,花园流水,花园边上就是观景阁,站在观景阁上四周景色一览无余。
院子里的湖水是山上接过来的山泉水,湖里种莲藕养鱼,夏天赏荷花秋天吃莲藕,一年四季都有鱼吃。
谢桁把图纸给吴老三,并把所有的活儿都承包给他,谢桁出银子,吴老三出力气花心思,最后宅子建成,除了做工的银钱,谢桁额外给吴老三二十两工钱。
谢家修宅子的动静很大,落凤村包括周围李家村的人都知道,有些家里地少的要做工的起了心思。
可他们都知道谢桁的脾气,不问找谢桁就找到了吴老三身上。
吴老三来谢家的时候,谢桁在院子里给秋逸竹指导格斗功夫,两人一来一去打的好不热闹。
碧芸,也就是芸娘得了命令带着吴老三在院里侯着。
有吴老三在,两人打了十几回合便停了下来,吴老三鼓掌倒:“两位兄弟好功夫,恐怕话本里那些行走江湖的大侠也比不过。”说完又嘿嘿一笑道:“我看秋老弟平日里一副文雅书生的做派,没想到打起架来还利落的很。”
秋逸竹力量不够灵活有余,所以谢桁教他的招式都是以灵活为主,讲究四两拨千斤,身形灵活飘逸,看起来格外好看。
秋逸竹接过自家大哥给的布巾擦了擦脸说:“我还不行,大哥才是真的厉害。”
谢桁撇了一眼吴老三道:“有事儿?”
吴老三喝了口茶苦笑道:“村里有人问你家招不招小工,工钱低一些都行。主要是刚开春,活儿太少,他们没进项所以心里不踏实。”
谢桁闻言没说话,回头问一旁的秋逸竹道:“阿佑怎么看?”
秋逸竹笑道:“都听大哥的,只是有一点不变,”他看向吴老三:“你该知道的。”
吴老三点了点头说:“是,我知道,那些人一个不要。”
谢桁说道:“活已经包给你了,除了阿佑说的,其他的都按你的意思来。只是如果有好吃懒做纯粹混日子的早早给打发了,免得面上不好看。”
吴老三应道:“这你们放心,我有分寸。只是这工钱……”
“工钱和其他人一样,管中午一顿饭。”
小工的事就这么定下,碧芸送走了吴老三又候在一旁,她了却心事后又得了谢桁给她的修炼法门,修为一天天凝实,眉间的沉郁之色越来越淡,已经和平常人无异了。
秋逸竹见她脚上沾着泥土,便笑道:“去看你娘了?她还身体还康健吗?”
碧芸行了一礼答道:“劳主子挂念,娘亲如今身体康健又有人照看,好的很。”
“哦?”谢桁来了兴趣:“那你不是去看你娘么?”
碧芸回道:“不是,奴婢刚才同碧玉青山一起去给工人里送饭,回来的时候顺便在后沟里转了一圈,后沟里泥湿,鞋上这才沾了土,污了院子,请爷责罚。”
谢桁摆了摆手说:“行了,擦干净就好。去屋里把阿佑的琴拿来。”
碧芸领命下去,谢桁懒懒的靠在秋逸竹身上说道:“春风暖呼呼的惹人瞌睡,阿佑给大哥弹个曲子吧。”
秋逸竹笑道:“大哥属猫的,爱犯春困。”
谢桁闻言蹭蹭自家媳妇的脖子,然后一口咬在秋逸竹的耳朵尖尖上轻声说:“猫在春天不但爱犯困,还喜欢……嗯,阿佑说大哥是猫么?”
秋逸竹浑身发麻,忍者耳朵上温暖的触感小声说道:“大哥怎么又扯到这上面去了,老不修。”
“嘘……”谢桁朝自家媳妇耳朵里面吹了口气说:“是你先提的,我可是按你说的来答的,别冤枉我。”
光天化日的,秋逸竹忍不住一把推开谢桁,然后在谢桁调笑的注视下转移话题道:“大,大哥,碧芸为什么要去后沟里?”
谢桁知道他转移话题,也不戳破,重新趴到秋逸竹肩膀上说道:“赵家人如今留在后沟里住着。”
“她去见赵家人了?”秋逸竹感到不可思议,见仇人啊,不知道眼红了没。
“嗯,罗芸娘死了不过十六七年,村里大多数人都见过她,如今她以碧芸之名重新回来,相同的容貌举止,村里早已议论纷纷,只不过碍着谢家的名声不好说罢了,村里尚且如此,更别提做贼心虚的赵家了。”
“所以碧芸她要报仇了?可十五那夜她分明说了于赵家毫无瓜葛,而且赵家如今死的死伤的伤,只剩赵家老母一个人了。”秋逸竹不解道。
谢桁笑道:“阿佑,你觉得报仇就非要把人杀死么?赵童生家虽然没了,可赵家宗族还在,他们也是杀罗芸娘的帮凶。虽罪不至死但活罪也难逃。罗芸娘心里有成算,杀不了他们也要他们日日夜夜活在在惊恐里不得安心。”
“原来如此。”秋逸竹叹气:“赵家老母那样的人有时候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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