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汀和卡梅洛特不能说是“暌违“,她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还在这里。但是两次来到这里,心境堪称迥异。上次,她以为是和谐平静生活的开始,却开启了噩梦,这次,她要面对的可能是企图杀害她和她所有亲近的人的凶手。
弗蕾姬亚本身是想让克里斯汀在哈默尔恩修养,由她作为代表和阿尔费雷德交涉,然后克里斯汀可以直接从哈默尔恩启程。但是克里斯汀拒绝了,她坚持自己的伤势不是很重,坚持自己可以亲自前往卡梅洛特,弗蕾姬亚拗不过她,因而勉强同意了。
弗蕾姬亚在全城的欢呼声中入城。尽管离得不远,她为了避嫌不会常回来。绕是如此,亚历山大的人民也一刻不曾忘记“荣耀皇女“的功绩。
克里斯汀深感震撼,她自己也是亚历山大的公主,但是何曾受到这样的发自真心的爱戴克里斯汀对于亚历山大人民而言是阿尔费雷德一世的女儿,狄奥多拉的女儿。现在,还加上了弗蕾姬亚的侄女。但是无论如何,她受到的尊敬来自于血统和身份,不是来自于她本身。最让人觉得痛苦的是,这是她很早就意识到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改观的事实。
她成长了,但是她的成长除了身边的人没有人意识到。曾经,她的母亲也是这个样子,但是狄奥多拉惊天地泣鬼神的离婚宣言以及之后的表现让她从皇后的身份里脱离出来,成为了狄奥多拉,并已这个身份为人们所铭记,甚至赢得了“留葬的“资格。
弗蕾姬亚也一样,曾经被全国视为麻烦的她不是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获得了想要的一切吗想到这里,克里斯汀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和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一般来说,归宁的公主会享有整个上流社会的欢迎,伴随着盛大的宴会和舞会。但是在这一切之前,阿尔费雷德邀请了弗蕾姬亚和路易,参加他的家宴。
顾名思义,家宴只有家人才能参加,所以列席的人包括亚历山大皇室四,现在是五人,梅丽珊克腹中的新生命不该被忽视。然后是克里斯顿的公爵夫人以及小公爵。
阿尔费雷德和威廉里奥就在宫内,弗蕾姬亚被允许住在宫内少女时代的居所,以示特权,所以她们三个先到。克里斯汀坚持住在哈默尔恩的宅邸,路易在国宾馆,所以来迟一步。
路易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赴宴性格的,他自诩性格恶劣,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咋别人的痛苦之上为荣。结果,饭还没开吃,好戏就上演了。
同样住在宫内的皇后陛下姗姗来迟。梅丽珊克怀孕三周,显然不到显怀的时候,但是她却一改常日风情万种的着装习惯,选择了较为宽大的长袍,嫩黄色的轻纱云雾般环绕着她。
“她这是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她怀孕了是么“路易在克里斯汀耳边轻语。鉴于二人的未婚夫妻关系,他们的座位被“体贴“的安排在一起。
克里斯汀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克里斯汀没有话要说,但是梅丽珊克有,因为她尴尬的发现阿尔费雷德身边的位置已经被占据了。
皇室家宴肯定不会是一群人围坐在同一张餐座旁。阿尔费雷德的席位是设在台阶之上的,其他人则在阶下两旁。而现在,阿尔费雷德身边的座位上是一个留着比寸头稍长一点不服帖金发,身着咖啡色燕尾服的女性---弗蕾姬亚。
“梅丽,你来了。“阿尔费雷德微笑着看向妻子。
“陛下,还有,这位就是克里斯顿公爵夫人吧。“梅丽珊克皮笑肉不笑的寒暄,盘算着怎样不着痕迹的夺回自己的座位。
然而,没等她开口,弗蕾姬亚就自觉起身让出了座位。
“梅丽珊克。“弗蕾姬亚朝她点头。“我还以为你不会出席呢,毕竟怀孕是一件很耗费经历的事情,请坐。“
然后她就头也不回的坐到了阶下威廉里奥的桌旁,完全没有和梅丽珊克虚与委蛇的兴趣。
梅丽珊克哑火了,她挑起笑容,却又盘算着怎么提醒弗蕾姬亚称呼她一声“陛下“,两人同为国母,亚历山大和克里斯顿之间提曾经的从属关系又是禁忌,所以那个点头她挑不出毛病,毕竟她也没有上前握手。但是称呼,克里斯顿公爵夫人按规则是“阁下“或者“大人“,克里斯顿的强大为他们的君主夫妻赢来了“殿下“的尊称资格,但是怎么,也比她的“陛下“低上一等。
“弗瑞亚,朕很高兴你这次回来了,自从你成婚,回到亚历山大的次数屈指可数。“阿尔费雷德举起酒杯向妹妹致意,毫不介意她下阶而坐的事情。
“我也是,阿尔哥哥。“弗蕾姬亚的手伸向桌上的空银杯,侍童走上前来。“亚历山大是我曾经的家,克里斯顿是我现在的家,我深爱着这两个国家。
“我来。“威廉里奥说,然后他就顶替了侍童的工作为弗蕾姬亚倒酒,弗蕾姬亚接受的毫无压力。
“亚历山大永远是你的家。“阿尔费雷德说,“当然也是你的,路易阁下,毕竟你即将成为我法律上的儿子(son in low)。“
“我很荣幸能够成为您女儿的丈夫(you daughter's husband),她是那样的美丽和智慧。“路易给了克里斯汀一个wink。
“是的,就像她母亲一样的美丽和智慧,和她母亲一样的执着。“阿尔费雷德看向女儿,“对么,克里斯,我很高兴你执着的特性用到了正确的地方,你选择了适宜的道路。“
“关于这件事,父亲。“克里斯汀起身,端着她的气泡葡萄酒,她不喝酒,但是现在她需要一些勇气,低度数的酒精可以帮到她,然后她一饮而尽。
“什么“阿尔费雷德自从上次不愉快的视联之后,对这个女儿恼怒到了极点,狄奥多拉预估可能存在的那一点同情和愧疚几乎被怒火燃尽。好在她的叛逆不过是最后的挣扎,不管是什么导致了她态度的大转弯,和克里斯顿持续联姻的目的达到了,那么也不是不可以对她宽容一些。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我有疑问需要你解答,但是不管你的回答是怎么样的,我都要和你断绝关系。“克里斯汀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出来。
鸦雀无声。
半晌,是威廉里奥最先意识到堂妹说了什么:“克里斯,你什么意思“
“您给了我选择的机会,你记得么你说如果我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那么必须证明自己有额外的价值,可以抵消我作为公主享受的一切,尽到自己的义务,不辜负这个国家。“克里斯汀继续说。
“是的,或者你比得上克里斯蒂娜和伊莎贝拉也行。“阿尔费雷德的眼中结出了寒冰,但是他很镇定。不过是叛逆的孩子更叛逆了而已,的确让自己小小的惊异了一下,但还是不足挂齿。
“你所说的特殊的才能,我见识到了,我做不到弗瑞亚姑姑能做到的事,更不可能成为女皇。“克里斯汀说。
“所以你选择了最后的路“
“所以我选择了最后的路。“克里斯汀昂首挺胸,“随便你收回我的津贴,随便你收回我的城堡,随便你收回我的封地,随便你干什么。我不再是你的女儿,反正我早就不是了对么你和我母亲离婚的时候我就已经是私生女了,我保留你的姓氏是因为那可笑的收养关系,我是我亲生父亲的养女,这本身就很奇怪不是吗我不在乎,也不害怕。我现在还很弱小,但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我自己,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给我母亲讨一个公道,逼着你惩戒真凶,不是出于你的怜悯,而是你因为我不得不那么做!“
“克里斯,求你,别这样,你会失去所有的一切的!“威廉里奥生平第一次哀求到,他的家庭马上就要毁掉了,他必须做点什么,为了世界上仅剩的两个他在乎的人。
“小克里斯,你坚持的话失去的可不只是津贴和土地,还有法律上的身份,帝国的继承权,你回真的沦为被人唾弃的私生女。“比起路易、梅丽珊克和威廉里奥,弗蕾姬亚保持了清醒。
“我不介意改姓金,我可以和您去克里斯顿,您承诺过的,不记得吗“克里斯汀说到。
“当然。“回答的却是路易,面对众人的目光,路易耸耸肩,:“弗瑞亚,你承诺过的,在哈默尔恩‘无论如何,克里斯汀都可以和我缔结婚约,和我们回克里斯顿。’而且就我个人而言,现在我很倾向于她成为我的未婚妻,我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有趣的女孩了。“
“是的,你可以。“弗蕾姬亚同意了继子的说法。
“你不可以,朕允许的联姻人选是亚历山大的公主,你和朕断绝收养关系,那么就不再是亚历山大的公主,不再是朕的女儿,没有资格代表亚历山大联姻。“
“什么“克里斯汀陡然一怔,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玛姬重伤昏迷,没有人替她排除计划的漏洞。
“那么,哈默尔恩女侯爵应该可以吧。“僵持之际,解围的人是阿格莱塔。
“莱塔“阿尔费雷德没想到他衷心的女官竟然会反驳他,不,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应该在房间修养才对。
然后,阿尔费雷德注意到侄子的异常,是了,威廉里奥将阿格莱塔找来救场,这很合理。
“陛下,亚历山大和克里斯顿的联姻已经公布,这个时候修改,是不是,而且,今天发生的事情恐怕不能传出去。“阿格莱塔不偏不倚的提出亚历山大的国际形象以及和克里斯顿的关系问题。
阿尔费雷德冷静下来,阿格莱塔的切入点非常犀利,而且有道理。
“我大概明白枢机大臣阁下的意思了。“弗蕾姬亚说。“小克里斯,你坚持今天的决定不更改吗“
“是的。“克里斯汀没有退路也不打算退。
“阿尔哥哥,公布的消息仅限联姻,没有涉及人选和身份,虽然大部分人都可以猜到是小克里斯和小路易,但是这并不代表是亚历山大公主和克里斯顿小公爵的联姻。“弗蕾姬亚分析。
“所以,陛下,既然克里斯汀殿下决定了,请您尊重她的选择。“阿格莱塔接上,“让她继承哈默尔恩女侯爵的爵位,并且以这个身份联姻克里斯顿。“
“我没有意见。“路易又加一把火。
“看来你运气很好。“阿尔费雷德看向克里斯汀。
“我运气不好,如果好的话就不会主动和我的父亲断绝关系,陛下,更不会在失去母亲后连凶手都惩罚不了,因为您在包庇他或者她,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您在策划这就是我想问的问题,您能回答吗“克里斯汀怀着最后的希望问到,至少她希望这个男人足够诚实。
“不是,陛下和这一系列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阿格莱塔说到。
“我想听他说!“克里斯汀直视阿尔费雷德。
没有回应,没有回应,没有回应,没有回应,沉默沉默沉默沉默沉默沉默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克里斯汀泪如泉涌。“我也告诉你,我和你断绝关系,还有我嫁给他(她伸手指向路易),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的安排无干!“
“克里斯,你听我说,当时我在,你在,枢机大臣阁下也在,他不可能放弃我们所有人。“威廉里奥垂死挣扎。
“他可以只针对我。“克里斯汀绝望的回应。
“够了,你可以继承你母亲的一切,但是和朕不再有任何关系。朕允许你和克里斯顿联姻,只是作为亚历山大的代表。“阿尔费雷德想要结束这一出闹剧,他已经太失望了,对这个女儿,对狄奥多拉的血脉。“但是对外你和朕断绝关系的理由必须是你以放弃亚历山大继承权的方式表示你对成为两国友好桥梁的决心,和弗蕾姬亚一样。“
弗蕾姬亚出嫁是就宣誓放弃了亚历山大皇位继承权,出嫁之后也不再以亚历山大公主的名义行驶权利,她的后代也不具备亚历山大的继承权。
“我会回来的。“克里斯汀阴骘的说。
“最好永远不要。“阿尔费雷德说。
“会的,妈妈的事情一定会有一个结果!不论我是什么身份,我会让你承认克里斯汀·金,然后听取我的要求,公平的对待我。“
“回去吧,克里斯殿下。“阿格莱塔在克里斯耳边轻柔的说。“不管是谁!“阿格莱塔环视全场,“请让这一切以今天为止吧,这个孩子已经选择用另一种方式活下去了!“
威廉里奥瞳孔猛然睁大,他明白了,克里斯汀不只是意气上头,更是自保。不管她是不是被刺杀的目标,她继续留在亚历山大都非常危险,今天的疯狂行径是一种宣告,宣告她放弃继承权,放弃公主身份,选择远嫁,所以放过她吧。那么,果然她和阿格莱塔通过气了吗是阿格莱塔指导她这样做的吗
路易则是微微一笑,望着克里斯汀离开的背影,起身称身体不适,离开了家宴厅。
梅丽珊克从克里斯汀说出那惊世骇俗的断绝关系宣言开始就懵了。其实今天发生的所有一切都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在她看来,克里斯汀简直愚蠢,却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她一直不知道该拿这个狄奥多拉的遗孤怎么办,她自己愿意联姻克里斯顿,那真是再好不过,省得她费心思。想通这一点之后,她也就没有插。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一个男性继承人,所以她对自己的肚子充满了期待,其他的事情,都该放放。
“今天的事情不许外传!“阿尔费雷德最后下了封口令。
一场家宴被克里斯汀闹的不欢而散,威廉里奥惊魂未定。他是当的起一声“少年老成“的评价的,却被堂妹这么一搞,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消受不了。但是出于关心,他还是想要和克里斯汀谈一谈,特别是为什么他不知道她和阿格莱塔的计划。
“什么不是,没有,我和公主殿下,哦,现在是女侯爵阁下没有事先商量好,我是您派人通知去解围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威廉里奥没有找到克里斯汀,却碰到了带走她的阿格莱塔。
“那您为什么说“结束“之类的话“威廉里奥不相信。
“殿下,这种程度的随机应变的能力我还是有的。“阿格莱塔笑答。
“那,以后她“威廉里奥担忧克里斯汀的以后。
“做克里斯顿的公爵夫人不是也不错吗至少比生命的受到威胁要好。“阿格莱塔说,“而且,她已经懂得什么叫做取舍了。我觉得女侯爵阁下会如她所言,回来的。“
“她不该面对这些,这些由我来“
“但是您没能保护她。“阿格莱塔打断威廉里奥,她不顾失礼与否。
“我会保护她的!“威廉里奥加重语气,加大音量,好像这样就能让事实改变一样。
“那也要她需要啊。“阿格莱塔低声叹息。
“她在哪里“威廉里奥没有听见阿格莱塔的叹息,追问到。
“我在舞厅附近和她分开的,她说她自己可以的。“
“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宫里,刚发生了那种事情,她手臂的伤还没好!“
威廉里奥匆匆和阿格莱塔分手,他要亲自把克里斯汀送回哈默尔恩大宅才行。他也需要安慰她,向她解释阿尔费雷德的嫌疑。
舞厅附近家宴后确实是有大型舞会的,克里斯汀这个时候居然有心情跳舞还是说她提前离开舞厅确实是通往宫门的必经之路。
“哈,看看我发现了什么“路易德文很有辨识度的声音就这么撞入威廉里奥的耳中。他停下脚步,辨认出这里是舞厅不远的露天回廊。
路易正在变声期,他自己由骨传导接收的音色和威廉里奥经空气传到接收的声音有着很大差别。所以他自认为“华丽低沉宛如大提琴的“嗓音在威廉里奥听来沙哑刺耳,很是难听。
“是逃离捕兽笼的小兔子!“
‘真难听’威廉里奥腹诽。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是克里斯汀!威廉里奥将身形隐到立柱后面,依稀可以看到克里斯汀黑色丧服的一角。
狄奥多拉过世以来,她就没有穿过别的颜色的衣服,也不管是不是在皇宫,当然,也没人管得了她。
“但是还带着镣铐的小兔子即便逃离捕兽笼也跑不远,还是会被猎人抓回去的。“路易油腔滑调。
‘居然有些道理’威这也是威廉里奥相对克里斯汀说的,也是路易同意弗蕾姬亚联姻计划的契机,他们没有能力逃离阿尔费雷德的捕兽网。
“你是猎人“克里斯汀侧目。
“我是好心人,提醒小兔子在真正拥有逃离的能力之前,最好安稳些。“
威廉里奥认同的点头,克里斯汀今晚的举动有她的道理,但是鲁莽幼稚是脱不掉的,这么看来,路易还算是一个靠谱的人,难道自己以貌取人了
“谢谢提醒。“克里斯汀听上去很有耐心。“还有谢谢你替我说话,你的态度很重要。“
“因为我很欣赏有自己主见的女性,所以别客气,你断绝关系的宣言才是我帮你的诱因。“路易稍稍收了轻佻的气场。
‘’威廉里奥持保留意见,如果克里斯汀不这么做,等他有能力之后把她接回来,不是更好吗到时候他也不需要花时间为恢复她的身份发愁。
“我以为你会觉得我愚蠢,就这么几乎放弃了一切。“克里斯汀说。
“你讨厌我。“陈述句。“而且对我误解很深。“
‘你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为了让人误会的吧!‘威廉里奥今天恐怕要透支一生的吐槽能力了。
“亚历山大是一个严谨的国家。“你太轻佻了。
“拉倒吧,亚历山大是一个严谨的国家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亚历山大吗“路易轻笑,“你倒是会寻找理由为自己的好恶开脱。“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很喜欢你,但是绝不讨厌。“克里斯汀承认到。
“不讨厌就好,毕竟我是你的未婚夫。“路易满意的点头,然后面朝克里斯汀做出了一个邀舞的姿势,“从这里刚好能听见大厅的音乐,和解之舞“
“还是不了。“克里斯汀略显尴尬的说。
“怎么“路易挑眉,他没想过会被拒绝。
“我,对跳舞不太在行。“克里斯汀撇开目光,心虚的说。
‘你的岂止是不太在行!‘想起以往的舞会,威廉里奥心有余悸。
“我来带你,小心,你的手。“路易很撩人的说,顾及着克里斯汀的手臂的同时,把她扯到宽敞点的地方
“你这岂止是不太在行!“路易把威廉里奥的心声脱口而出。
一曲华尔兹,节奏偏慢的以旋转为主的华尔兹,路易一直有自己可能踩不上鼓点的错觉。他撩遍克里斯顿小姑娘的路易·德文,国标舞种种点满技能点的舞蹈小王子,居然被带的踩不上鼓点开玩笑,怀疑人生好不好!
克里斯汀突然足下一顿,站立不稳,路易差点因为惯性脱手,赶忙侧身半个旋转,防止重心不稳的两人摔倒,并且成功的错过了一个小节的音乐。
路易没办法,加快节奏去追赶逃跑的音乐。终于,在最后一拍的时候赶上了,眼见就是一个完美的结束!克里斯汀,踩了他的脚。
迷之尴尬。威廉里奥不忍去看,克里斯汀身体很好,和狄奥多拉一样体质敦厚。但是平衡感奇差,节奏感也时好时坏,所以合宫没几个人敢跟她跳舞的。
“你的平衡感和节奏感,是被诅咒了吗“路易嗯毒舌事实上线。
“额。“
“算了,再来。“路易说。
“啊还跳“
“如果你想让看不起你的人正视你,就从能做到的没一点开始。“
“但是“
“姑且给你打个预防针,我对自己的公爵夫人的要求远不止一个子宫而已。“路易说。“主持好各种社交场合,舞蹈技能是必须的,还关乎外交。不只是舞蹈,你要是能在其他事情上帮到我,那就更好了。
“我又不会真正嫁给你。“克里斯汀翻了个白眼。“我还要回来为我母亲讨回公道呢。“
“那你也总有一天要统治一方,小公主,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上一点,但也只是一点儿而已。“路易说到,“看看你姑姑,还有你妈妈,包括那位枢机大臣阁下,这个世界的未来,她们才是姑娘们该有的姿态。因为不是这样,就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嗯。“克里斯汀点头赞同。“来吧,不就是跳舞,放马过来就是!“
“你心情好多了啊。“
“啊你,难道说。“
“心情好就好,有些事,它让你觉得心里堵得慌,但是你又不能把它怎么样,那干脆,自己过的快活些,至少,要让他们觉得你痛快!“路易说到动情处。
“你怎么知道。“
“算是经验吧。“
威廉里奥不想听下去了。他想要安慰克里斯汀,但是这个工作已经有人代替他了。而且,他可没有自信能让克里斯汀经历晚上一幕之后笑出来,而且,克里斯汀没有找他商谈断绝关系一事。
威廉里奥默默离开,也许,他真的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太好,也许他太过无力,让克里斯汀失望了。那他要做的事情就很明确了,曾经他被阿尔费雷德威胁解除了克里斯汀的继承权,但是上一局,他赢得了参加狄奥多拉葬礼的权利。
也许,等到他可以把克里斯汀接回来,还狄奥多拉的死一个公道,一切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