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沈珉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吗?”
夜晚,鲜于苏回来的时候,何韦找了他来问。
鲜于苏也不知道何韦突然问起这个干什么,“就这两天,怎么了?”
“不是要尸检吗?”何韦记得他上次被传讯的名义诳着入狱就是因为沈珉突然出了车祸的事。
“人死为大,入土为安,这事儿虽说没有个准确的说法,但是车祸是逃不掉的,再说又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这事儿也只能明松暗紧,一般人看不出来的。”鲜于苏打着哈欠,跟着何韦回去一趟废了不少神,累死了!
何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某一刻灯光照射进他那迷惘的眼中,一瞬间投射出的亮光忽然一闪!他突然联想到了什么,“沈氏?”
“鲜于,你刚才说沈珉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哪个沈氏?”
“还有哪个沈氏?就是杭城沈氏,那个沈氏金融,”
“沈岳的沈氏金融公司?”
“是不是沈岳还有三个儿子?”
“听说是有,最小的那个好像是私生子,名字记不太清了!”被何韦一问,鲜于苏脑子转了起来,头开始发疼,同时也变得更清醒了。
“沈星河!”
“好像是吧?”
“轰——”何韦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句话。
“有朝一日,我会杀了他们!”
那是几年前沈星河对他说的。
现在忽然想起这句话,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应该不会吧?星河他不会走这条不归路的,这也不是他的风格!”
但是,将沈珉车祸身亡的事仔细一分析,还真不简单!
“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反复斟酌之下,何韦还是不相信自己认识的那个示弱于人的沈星河会杀人,还是自己的大哥!
这不是真的!
原本以为沈珉是个事外人,跟何家跟何韦都没有关系。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硬扯上这层关系。
天意难测,世事难料!
“何兄弟,你怎么了?”
“哦!没怎么,就是,就是有点困了。”何韦装着很困的样子擦了擦眼,一副很是疲惫的表情,“哎呀,你快走了,我要休息了!”
何韦一边说着一边赶着鲜于苏,还不停的喊着累之类的。
鲜于苏刚开始一想,何韦也挺累地,毕竟经历了不少事。而且,现在又重伤在身,的确需要休息。
于是开始离开了何韦的房间。
“唉!不对呀!”鲜于苏走到外边的时候反应过来,“明明是你叫我来的,现在居然赶我走?这么晚,拉着我扯了半天嘴里子,现在倒好了,过河拆桥了?”
“叮——”
何韦的房间立马陷入了黑暗,似乎已经知道鲜于苏会回去,他已经关了灯。
这下子,鲜于苏也只能抱怨几句,“臭小子,等你好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是只是抱怨而已,“睡觉,睡觉去。”鲜于苏摇了摇头,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太杂,尤其是何韦来了俱乐部以后,俱乐部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第二天,距离何韦回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一天。
时间:2018年5月20日9点39
地点:杭城市私人飞机研究所
今天,欧阳阑珊和老季两个人上门去找一个身份独特的人。
柏仲谋,一个有深厚背景的富二代,官二代。
杭城的公子圈里,就是以他为首,但他并非是那种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整日只知道泡网红开豪车浪荡的公子。
反之,他是欧洲留学归来的高材生。专注研究天文学,还特别喜欢飞机,所以有一个私人的飞机研究中心。
据说,这个私人飞机研究所真的有飞机,还是军用飞机!
可想而知,他家的那位老爷子在杭城,在江南省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你们是?”研究所外的保安打开了门,看见欧阳阑珊一行人不禁问道。
老季快步上前从西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那人,“我们是和柏少有预约的。”
那保安接过名片二话不说立刻打开门放他们进去。
“走吧,别让人等急了。”欧阳阑珊走在前,老季衣冠楚楚的跟在后面。
从走进研究所之时,昔日,他那脸上被岁月洗尽冲刷的狂放现如今已经逐渐沉浸为湖水一般的平稳,下颌的棱角虽不复尖锐却仍旧不失那股子孤傲!
时光易老,岁月静好。
看着手中的名片,他似乎在说:“想当年,我老季也是一个青年俊彦,风流倜傥的男人哪!”
身后保安亭的保安人员虽然柏仲谋的名片,还没有人能够冒充得了!
但是,出于安全,他还是给研究所里面打了个电话。
“吴管家,有人进来了,拿着柏少的名片,对,就是一男一女……”
没走多久,柏仲谋的大管家吴王就出来迎人了。
吴王抬头一看立时便一张精致的脸庞映入眼帘,柳眉琼鼻给人一种耐看而又不失美感的感觉。
这是?
吴王也是一愣好像认识的人中没有这一号人啊,何况是这种有气质身材又好的女人。
“怎么不认识了,吴爷,以前在杨家不是见过一次吗?”欧阳阑珊笑着提醒道。
吴王一惊,“我说哪儿来的美女呢?原来是英姿飒爽的欧阳小姐登门,正是让老朽耳目一新哪!”
吴王也是感慨不断,那一次柏仲谋就对欧阳阑珊暗送秋波,但是欧阳阑珊后来就莫名消失了这让柏仲谋好是是惆怅了一段时间。
“吴爷谬赞了,阑珊蒲柳之姿能得到吴爷的赞赏才是受宠若惊。”欧阳阑珊也是很高兴碰到吴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吴王说话还是见面都是很亲切很自然,没有一点拘束。
这一次如此,上一次也是如此。
“欧阳小姐,柏少都等急了,可否以后再聊?”吴王作了个请的手势,欧阳阑珊笑盈盈走上前。
老季对吴爷低了低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吴爷也带着笑微微点头示意。
“吴爷,最近柏少心情如何?”欧阳阑珊减缓脚步跟在吴王身旁,问道。
“心情不错,这几次食欲好,不出去了待在研究所一待就一整天,有时候还直接就在这过夜了。”吴王揶揄道,好似把柏仲谋当做儿子一般,全无主仆的意思。
不过,看吴王在柏家的地位就知道吴王的确和一般的柏家仆人不同,据说柏仲谋私下也得叫人老人家一声“吴爷”!
“肯定是淘着什么好东西了吧?一个人偷着乐。”欧阳阑珊埋怨着就拉着吴王跟着往里去。
“欧阳小姐真会说笑。”
“是谁在编排我啊?”
闻声,迎面走来一身休闲装的帅气男子。
“幺,这不是柏少吗?”
若是何韦在这,定能够一眼认出。
这不是前几天那晚的花花公子吗?
“想要对付路家吗?”就这一句话把何韦套住了,直到后来和陈婉婷那事儿过了何韦对那晚的经历还是一头雾水。
“柏少,来着是客,还是请里边说话。”吴王打圆场,引着一行人进了研究所的会客室。
研究所会客室的面积不小,地上都铺着大理石,周围全部用镀膜玻璃隔离开来。书柜上琳琅满目的各色各类的图书,一张办公桌和会客的桌椅都是纯玻璃制作。
墙上右侧则是依次挂三副名画,荷兰17世纪著名画家伦博朗的《带着金盔的将军》,以及《晨曦》和《耶路撒冷的毁灭》共三幅全部出自欧洲古代名家。
左侧则是华夏国古代著名诗词人的传世之作,办公桌上方更是挂着一株国画的香樟树,落款竟是赫赫有名的大师,而香樟树寓意和杂志社的名字不谋而合!
华丽的水晶吊钻灯,两个窗户也都设计成六边形,窗外便是一个小花园,还有一座人工湖。
人工湖对面就是研究所中心。
“吴爷你去忙吧,我和欧阳小姐有话说。”老季转悠一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这时候柏仲谋仰着脖子斜着头对吴王说道。
“好的,柏少!”吴王说完便转身很快离开了会客室。
“这位保镖大哥是不是?”看着老季坐了下来,柏仲谋笑问道。
欧阳阑珊冷哼一声慢慢品起茶来。
“欧阳,”柏仲谋关心的问道,“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位大哥暂时先不用出去了哈!”但柏仲谋心里想着不识时务的老家伙,这么喜欢当电灯泡吗?
仲夏俱乐部附近的公园里。
刚起的鲜于苏也在湖边一边慢慢地走,一边不停的伸展身躯和活动关节,但是,他却没发现,此刻有两个身穿运动服的年轻人正站在湖对面的一个凉亭内,经常有意无意的关注着俱乐部里面的情况。
本来的话,何韦也想出来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但是才休息两天,伤势还没有愈合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按捺不住,还是在俱乐部后面的小花园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早知道那块破石头能治伤,我也就不会那么粗心大意中招了,该死的小白脸居然给我下套!”
何韦蹲下身子捡了几块不大不小石头往围墙外用力扔去!
“小白脸,下次别让我见到你,不然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疼死了!”
小花园外,正是一个人工湖和周围居民晨练休息的公园。
凉亭里,其中有一个长得比较高的年轻人忽然轻声说道:“你说上面好好的差事不叫我们去,却非要我们每天盯着这个普通人做什么。”
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位身材比较瘦小的青年,此时叹了口气道:“哎,老弟!别说了,你以为这个俱乐部做的事情简单吗?”
那个高个儿一听,眼睛一亮,忙追问道:“哥,,你说上面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段时间我总感觉帮会里的长辈们个个的脸色都很凝重,都很紧张,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身材瘦小的青年,微微的皱了皱眉,道:“老大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我也不太清楚,也许这段时间条子盯得紧!”
闻言,高个儿不由得眼神一暗,道:“你说兄弟们平日好好的怎么会让我们俩盯梢呢,这都小半年了,哎!”
那瘦小的青年想起此事,心中也不由得难受的很,一时间默默无语。沉默了片刻,低声缓缓道:“管他呢,这活也悠闲,不用累死累活地去拼刀子。”
“也是!”
“啊呦喂!”从天而降一块石头忽然就砸到了刚闭上眼准备眯一会的瘦青年头上,顿时就起了个大包。
“卧槽!”接着又有几块石头不约而同朝着两个人砸了过来,毫无防备的二人刚好被砸了个鼻青脸肿。
只不过,里面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的何韦是听不到了,因为他正戴上耳机去见周公了……
这时候,那高个儿正准备开口怒骂,忽然,那瘦青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等到那高个儿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鲜于苏现在都已经快跑到他们面了。
鲜于苏准备绕着公园跑上一圈后,就准备回家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把自己这一身的汗水和油渍洗干净。当经过不远的凉亭的时候,发现有两个年轻人本来坐在里面抽烟,鲜于苏跑过来这俩人就突然就抱在一起痛哭。
“这是什么情况?”
当鲜于苏的眼光望向他们的时候,正好他们也抬眼向鲜于苏看来,顿时,鲜于苏只感觉这两个人的眼神精光闪闪,不同寻常人,尤其是那个身材瘦小的青年,他的眼神是更加躲躲藏藏的,这给鲜于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奇怪?”鲜于苏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算了,回去看看何兄弟起了没。”
绕过这座凉亭后,鲜于苏就慢慢的往俱乐部的方向跑回去了。
柏仲谋的私人研究所里。
“欧阳小姐,你还是这么美艳动人哪!”柏仲谋笑着递过一杯茶,伸出手,欧阳阑珊却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柏少也是精神不错呢,越发的英俊潇洒了。”
“瞧这话说的,我就喜欢和欧阳小姐说话。”
这一句让一旁的老季都不由得心里暗暗鄙视了柏仲谋一下下。
不过,欧阳阑珊并没有接着话,而是正常的寒暄过后开始谈正经事了。
欧阳阑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前段时间,我们俱乐部一个小兄弟丢了一块吊坠,听说是他父母的遗物,这东西忒不吉利,没两天那小兄弟就受了无妄之灾身中数刀还被人扔到杭城大桥下面,现在都生死未卜,唉!可怜哪!”
那柏仲谋听了摇摇头,道:“这小兄弟也怪可怜的,不过到底是什么宝物,怎么听着有点邪乎!”
“这块吊坠叫天眼玄铁,有人以为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其实就是普通锈铁罢了,只是有点年头。”
“不过,这天眼也有个秘密。”
“什么秘密?”听欧阳阑珊这么一说,那柏仲谋心中一跳,呼吸急促的问道:“到底是什么秘密,说来听听?”
那欧阳阑珊轻轻的吐了口气,道:“这块天眼是陨星坠落的时候遗留下的,只有体质特殊的人才能时常佩戴,普通人要是得到了只能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季接着话茬说了一句。
听了,柏仲谋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既然那块天眼玄铁有问题,你们怎么还要继续找呢?随他去,何必要弄得那么复杂、麻烦呢!”
“但若是,这东西是杨家的呢?”
这一句冒出来,那柏仲谋一听,脸色一变,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欧阳阑珊说了半天不找边际的话,原来如此!
“那自然,另当别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