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阳玉无法回答他。木阳玉感觉自己并不坏,所有这些手段,都只为求生存而已。在宫内人人如此,木阳玉便不能免俗。只不过木阳玉比她们聪明,所以,木阳玉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木阳玉紧张地分析着他的话,只感觉今日自他进门之后,所讲之话,所行之事,皆出有因。他的神情与往日不同。木阳玉知道往日他来木阳玉这里,就为了那种乐趣,可今日他却全无那种打算,到底为了什么?
“皇上,臣妾只不过是您身边的女人。”木阳玉低声答着。今日他表情和悦,木阳玉胆子不由大了几分,从眼角斜睨他的神色,却见他勾了嘴角,似乎在笑。
“可你却从不想当朕的女人,是吗?”
从骆慕夜的语气中木阳玉听不出喜怒,但木阳玉知道这不是一句好话,回答稍有不慎,便会触了他的逆鳞。木阳玉斟酌着道,“皇上身边的人太多,臣妾实怕争不过她们,所以臣妾……”
他哈哈一笑,“你这叫争不过她们?在你的心底,用不着朕这个皇帝,你在后宫也能如鱼得水,是不是?”
木阳玉后背又有冷汗隐隐冒出。他说出了木阳玉心底最隐秘的想法。的确,木阳玉对着他的时候,因为无法把握而害怕,因此木阳玉不想接近他,只想依附皇后这棵大树。木阳玉认为,在后宫之中,有时连他都无法顾及,所以皇后这棵树比他坚实多了。
“臣妾不敢,臣妾什么时候都是以皇上为先。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又怎么会……”
宝椅窄小,木阳玉一惊之下,虽未落地,却习惯性地想伏地向他请罪,一下子前身便向他倾近,面颊忽地靠近了他的,几可看得见他脸上的绒毛。
感自己此举大失仪态,木阳玉忙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捞过,整个身子撞在他身上,如撞上包了绒布的铁板。头顶感觉到他呼吸间的热气,木阳玉浑身不由得发起烧来。木阳玉从来没和他如此亲昵地坐在一起过。他来木阳玉这里,总是直接入巷,虽叫木阳玉苦不堪言,但还能明白他所思所想,可今儿个,木阳玉却丝毫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在木阳玉头顶轻叹,“你以太后之事为筹码,取得了皇后的信任,重新成为后宫一人之下的红人,成为皇后的心腹。但你要知道,你所求的,所要的,若朕给你,你才能拿得;若朕不给你,纵使你依靠皇后,也无济于事。”
温暖的怀抱,可听到的却是最冷酷无情的话语,木阳玉终于明白他今天来的目的,他认为木阳玉的手伸得太长。在冯婉莹这件事上,木阳玉始终去除不了他的疑心,所以,他才向木阳玉发出了警告。天下始终是皇上的天下,这个天下,也包括后宫!
木阳玉忙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抱得紧紧的,木阳玉唯有道,“皇上,无论什么时候臣妾都是把皇上排在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