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哥的表情告诉我的,不过正如表哥所言,他想到的,只不过是个蠢办法而已!如果是妙宗,估计表哥现在已经风骚到不能自持了!”自从父母过世後,莫否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和逯非在一起,他了解逯非,更甚於了解他自己。
囚媸僿闻言,桃颊生芳,眉眼轻扬,唇角勾勾笑如糖,梨涡隐隐缀在旁,好生一副郅美仙子俏模样,“原来你也有幽默的一面!不过,你这个表哥一向都是骚包一个,全山之东的人加起来,也沒他身上的那股子骚味呛人!”
囚媸僿向来粗枝大叶,对於逯非的愛美之心,她颇有微词。
“我们也走吧!”自从来到桃花坞,喩飐枫就一直沒有讲过话,谁知道,一开口,便是这淡淡的五个字,让囚媸僿觉得好沒意思。
“去哪?”囚媸僿一时沒有反应过来,遂,问言。
“回家啊!还能去哪!你不是一向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吗!我眞沒想到你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大傻妞儿!”喩飐枫对此问确实错愕,不禁脫口而出。
囚媸僿这一次可沒有慢半拍,她听到“大傻妞儿”这三个字後,便迅猛出手,一把拧住了喩飐枫的耳朵,厉声问道,“说,谁是大傻妞儿,不想被我拧掉耳朵的话,就给我说个清楚!”
这拧耳朵本来就疼的厉害,加之囚媸僿自身又有一把子力气,就更是疼的喩飐枫叫苦连连。喩飐枫不得不随着囚媸僿的手劲儿,将自己的身子拧了半个圈,“喂,喂,喂!疼,疼,疼!轻点儿,轻点儿,我的姑奶奶,您小点劲儿,悠着点儿……”
“说!谁是大傻妞儿!”
“莫否是大傻妞儿,莫否是大傻妞儿,他才是大傻妞儿,姑奶奶,您轻着点儿,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快被你拧掉了!”
莫否听喩飐枫这样说,他也不生气,只是在一旁傻乎乎的,笑的开心,乐的髙兴!
“看来你还是沒有好好的反省!”囚媸僿又加了一把力气,道,“怎么,还不肯说吗?说!到底谁是大傻妞儿!”
“我是,我是,这样总行了吧,快放手!我的腰都快扭断了!”喩飐枫的身体已经随着囚媸僿的手劲儿,拧到了极限,他现在腰痠的厉害,不得不在“威逼”之下,对着自己泼脏水。
“还敢跟我玩花样,说!你是什麼?”囚媸僿仍然不满意,不依不饶的再度问道。
“姑奶奶,您还要怎么样?”
“哎哟,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眞不预备说了,是吧!”囚媸僿这下不单单只拧他的耳朵,竟然还猛揪了起来,大有将其连根拔起的架势,扯的喩飐枫的耳朵殷红的厉害。
疼痛难耐,非常人可受,喩飐枫不得不向囚媸僿求饶、示弱,“我是大傻妞儿,我是大傻妞儿!快放手,快放手,我眞的吃不消了,姑奶奶!”
囚媸僿要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这才肯善罢甘休,鬆开了手。
喩飐枫揉着仿似就要被撕裂的耳朵,问道:“你们回去吗?”
“看不到火灵火狐,我始终也不甘心,我想再等等!”囚媸僿道。
“留醜丫头一个人在这裡,怎么行,我看,我还是留下来陪她好了!”莫否道。
“咱们杏花村的叔伯阿姨都在这裡,她哪裡是一个人?何況桃花坞有哪个人,又是咱们不认识的?说到底,你就是喜欢围着醜丫头的屁股打转儿,沒一点点男儿气概……你照镜子的时候,好好看看你的额头,‘跟屁虫’三个大字,不止刻的深,而且还在闪闪发光。我看你什麼时候,才能把这三个字甩掉……”喩飐枫和逯非嘲笑莫否最多的,便是他对囚媸僿的“唯命是从”,在囚媸僿面前,莫否永远都是一副沒有主见,等待被差遣的样子,可……
他,卻甘之如饴!
“滾蛋,你要走,就麻溜儿的,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囚媸僿见莫否已然被喩飐枫说的话,臊红了脸,加之,她自己也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於是她上去便是一脚,照着喩飐枫的屁股就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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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在逯非返回杏花村的途中,他的身後传来了一个姑娘的声音,那声音如玎玲,如玉玱,如玲珑,婉啭且甜美。
逯非闻声转身,他四顾了一下,见周围确无其他人,方问道:“姑娘,你可是在叫我?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可我知道公子是谁!”那姑娘甚是肯定的说道。
“哦!说说看!”逯非见她这般的胸有成竹,竟得意的自我“膨胀”起来。
——天下谁人不识君!
“山之东,最俊逸、潇洒的少年,非逯非逯公子莫属,公子之貌更胜骄阳,又,身着雪锦四襈衫,腳踏银缕长靿靴,这样的装束,想知道公子是谁,並不困难!”
逯非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装束,不禁恍然大悟,在山之东久了,这裡的人,早已习惯了他这样的装束,便也不会再有人特意提起他的与众不同,但,他确实是与众不同的。
她孤身一人於此,叫住自己,必是有事相求,想到这裡,逯非大悟,遂,问言:“姑娘找我,可有事?”
“公子刚刚在桃花坞所说的话,是眞的吗?”
“姑娘指的是……?”
“公子说有办法能夠見到火灵火狐,可为眞?”
“原来你问的是这件事!我确有办法!”
“当眞!”姑娘又确认性的问了一次!
“绝无虚言!”逯非见她这般在意火灵火狐,並沒有多想,只觉得她是和寻常人一样好奇而已,即便如此,他依旧“明知故问”,道,“姑娘也对火灵火狐感兴趣?”
“其实,我並非是山之东的村民,我来此……是为了寻人!只是,偶然听闻火灵火狐绝美非常,所以……也想见识一下!”
逯非虽然和眼前的这位姑娘素昧平生,但刚刚被她好一顿马屁伺候,拍的他舒服极了,自然是要有求必应的。
“一看便知!”
“嗯?”惑,她不知逯非何指。
“姑娘身上穿的这一袭天青色的飞纱曳地雲仙裙,实在是与这乡野生活不怎么搭调……”逯非在调侃她的罗裙的时候,竟也在无意之间,调侃了自己的穿着装束。
心下不由得的觉得自己可笑、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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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可愛,略有滑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