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见鬼了!
哲学系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朝廷花着从江南私帮借的钱,就养着这些东西!
怪不得内廷把他们扔进精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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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们相比,赵普民就务实多了。
赵普民,大唐首席御医。
他不傻也不聪明,兢兢业业混到现在。他很喜欢看医书,平时有事儿没事儿拿着内廷的医术看,钻研了十年,终于成了医生。
这种内廷出身的医生,能力远远高过普通御医。
有一次,大唐皇帝李鸿思的一个皇妃难产,所有御医都说肯定死定了,别救了。然而赵普民拿起一把手术刀就做了剖腹产,于是母子平安——李鸿思又多了一个皇子。皇帝回头一想,妈的,御医们这是杀人呢。于是把御医都杀了。这样赵普民成了御医,而且是首席御医。
赵普民不惹事,好说话,医术高,于是他就成了内廷四号人物,仅次于赵余央、张强生、卢子罗。他几乎没啥权力,手下也就一个圣医教。
这个圣医教既是万毒宝的圣医教,又不是——好吧,是它的一小部分。
圣医教的前身是万毒教。你让他们去治病,那真是见鬼了!治病的是以前圣医门的人,圣医门帮主医超鹊现在是圣医教副教主。他有机会就去朝廷露露脸,吹吹牛,给大官们治治病——当然,他肯定摸不到皇帝。
然而医超鹊的医术简直差极了!为什么?因为他从小熟读《大明钦定医学》,而《大明钦定医学》是大明生存部写出来杀人用的!从这点上说,他这个圣医门才是真正的万毒教啊。
医超鹊成了赵普民的跟班。每次都是医超鹊装神弄鬼,救人靠赵普民。比如医超鹊拿着木剑挥来挥去,而赵普民就打针吃药做手术。
其实医超鹊现在也挺郁闷的。当初他不懂,于是把杀人当救人。现在他懂了,而朝廷依然让他把杀人当救人,尤其是宰相杨明阳。杨明阳生病了,让医超鹊治好;而平民生病了,杨明阳让他赶紧治死。杨明阳说,世界已经四十七亿了,如果你再救人,那就是杀人啊,而且是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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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大学医学系的系长也是赵普民。如果不是必须去皇宫,他现在都待在帝国大学。
帝国大学有几十个系,别的系最怕医学系。为什么?因为医学系学生天天解剖死人玩。
他们到处挖尸,然后运回帝国大学。每次医学系上完课,教室里都是人体组织,别人都不敢再上课。
一些帝国大学的学生私下传言,医学系杀活人解剖。因为有时候解剖尸体的时候,体温还是热的!心脏还在跳!
很快,整个帝国大学乃至整个长安都知道了这些事!——因为,有家士族找上门来了!
他们说自己家儿子被私帮抓了,杀掉,然后卖到帝国大学医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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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事儿涉及到内廷人,机密处和情报处没管,但刑部和锦衣卫就查了个底朝天。
这其实很好查,因为私帮和医学系根本就是明目张胆地在做。
而且,事实比传说更恐怖。
锦衣卫告诉我,医学系直接从私帮买活人,然后在课堂上**解剖!他们大部分是乞丐,因为乞丐没人管,但有个士族不小心混进去了,于是被人找上门来。
妈的!太恐怖了!我还以为看恐怖小说!
外系的学生还以为医学系怂恿私帮杀了乞丐来解剖,没想到他们直接抓乞丐来**解剖!而且连士族都**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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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闹到朝廷上!
一个学生被刑部带上来。
杨明阳:“说,怎么回事?!”
学生哆哆嗦嗦地说:“系长赵普民让我们解剖的。他说,死人解剖了不知道啥情况,一定要活人才行。”
杨明阳大喊:“造孽!你解剖过吗?”
学生:“嗯。”
杨明阳:“几次?”
学生:“几十次吧。”
杨明阳:“到底几十次?”
学生:“忘了……几十次。”
杨明阳:“是赵普民让你解剖的吗?”
学生:“是。”
杨明阳:“你怎么这么狠!这么邪恶!你就不害怕吗?”
学生:“刚开始解剖青蛙,后来解剖老鼠、兔子、猴子,之后是死人,最后就是活人了。一开始害怕,我是说,解剖青蛙的时候,后来都习惯了。”
杨明阳大喊:“邪教!邪教!这太邪恶了!”
他继续大喊:“带赵普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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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民从帝国大学被带到了。
杨明阳问:“你承认不?”
赵普民:“承认什么?”
杨明阳:“**解剖的事!”
赵普民:“嗯,是真的。”
——哦,我还以为他要狡辩呢,换我的话,我肯定不承认。
杨明阳:“多少次?”
赵普民:“一千多次吧。”
群臣哗然!整个大殿沸腾了!
杨明阳有些结巴:“我是说……**解剖,不是解剖尸体。”
赵普民:“算上尸体那就是一万多次了,我们系有一百多人呢。”
杨明阳大喊:“你知罪不!”
赵普民:“啥罪?”
杨明阳:“杀人罪!”
赵普民:“你杀的少?”
杨明阳:“我杀的是死刑犯!”
赵普民:“好多我都是从衙役手里抢来的,他们要扔进皇家监狱。”
杨明阳:“你把他们活活解剖了!”
赵普民:“我用迷药把他们昏迷了。他们快乐得很,有时候还让他们吃饱。不过有时候要饿着,因为必须饿着才行。”
杨明阳:“你……你不知悔改!”
赵普民:“我怎么了?”
杨明阳:“你杀人!”
赵普民:“我还救人呢。”
杨明阳:“你救一万次人也不能赦免你杀一次!”
赵普民:“为什么?”
杨明阳:“因为这是律法!杀人就是犯罪!无故杀人就是犯罪!”
赵普民:“律法?改了不就行了?”
杨明阳:“你……你……律法不是我想改就改的。”
赵普民:“那是怎么改的?”
杨明阳:“律法就是惩处犯罪!”
赵普民:“我怎么是犯罪了?”
杨明阳:“律法写了!”
赵普民:“改了不就行了?”
杨明阳:“不能改!杀人就是犯罪!”
赵普民:“为什么?”
杨明阳:“律法写了!”
赵普民:“改了不就行了?”
杨明阳:“不能改!杀人就是犯罪!”
赵普民:“为什么?”
杨明阳:“律法写了!”
赵普民:“改了不就行了?”
杨明阳:“不能改!杀人就是犯罪!”
赵普民:“为什么?”
……
这是死循环啊!
——听着锦衣卫间谍的汇报,我心里也琢磨着:见鬼,我天天遵守着律法,怎么现在连律法是什么也不懂了?!
杨晨臣插话:“皇帝说什么是犯罪,什么就是犯罪。”
东方永义插话:“杀人就是犯罪,无论杀谁,乞丐还是平民、士族。但是他救人的话,就可以将功补过。至于是不是犯罪,可以计算一下他到底救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
崔继财插话:“反正人也杀了,人死不能复生,赔钱吧。赔钱多的话,如果人家不再找事,就算了。我们江南的律法都这样。”
孟华建:“杀乞丐可以,但不能杀士族啊!我们山东的律法是这样。”
王卫晋:“见鬼!山西没成文法,都是习惯法。我也不知道我们那儿是怎么判的。”
……
群臣七嘴八舌说着,讨论着啥是律法。
杨明阳大怒:“闭嘴!我是律法部部长,我说什么是律法,什么就是律法!你们的地方法不要提,大唐律法最大!”
杨晨臣:“难道,你的律法比皇帝的圣旨还大?!”
——插播一下:几十分钟后退朝,杨明阳怒扇杨晨臣的嘴巴:“现在皇帝走了,是你大还是我大?!扇死你这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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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上,张强生大喊:“别吵了!”
人们都看着他。
张强生对杨明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乞丐而已。朝廷每天不知道杀多少。再说,你的生存部每天堕多少胎!”
杨明阳:“堕胎不是杀人!大唐律法明文规定了!”
张强生:“怎么不是!听说过剖腹产吗?没生下的婴儿也能存活。”
杨明阳:“那我们可以修改一下律法。”
于是,他们开始争论起什么时间剖腹产是最早时间。最早之前的胎都不是人,而最早时间之后的胎都是人。这样,律法部就可以制定新律法,来规定什么时间堕胎是杀人,什么时间堕胎是堕胎。
但是,他们知道个屁啊!这事还是赵普民知道!
于是他们问赵普民:“到底怀胎几月算生命?”
赵普民说:“那看你技术咋样了。民间没人会剖腹产,而现在怀孕四个月堕胎我就能救活。将来?那就不清楚了,反正传说可以从铁桶里生产出孩子来,根本就不用怀胎。你问我什么是生命,我告诉你,头发都算生命,因为头发也能造出生命来。”
群臣都说他撒谎。
赵普民反驳着,说着一堆名词。
人们都听不懂。
赵普民解释着,说出一堆名字组成的理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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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大唐皇帝李鸿思不耐烦了:“说正事!这事你们回去自己商量!”
张强生对皇帝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倒霉的那家人,朝廷赔钱就行。他再闹,如果泄露了,杀他全家!”
杨明阳:“不能这样做,如果……”
皇帝:“好了!”
群臣都看着皇帝。
皇帝:“为了绝大部分人,牺牲一小部分坏人是值得的。把这事盖过去!”
杨晨臣说:“皇帝英明,这叫高贵的谎言!”
皇帝走后,杨明阳怒扇杨晨臣的脸:“高贵你妈!”
杨晨臣:“皇帝大还是你大?”
杨明阳继续扇:“现在皇帝走了,是你大还是我大?!扇死你这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