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说东方永义吧,反正早晚要说他。
东方永义,西凉东方氏最小的嫡子。东方承平一共四个嫡子女:东方永武、东方永德、东方明月、东方永义。东方永白只是庶子而已。
其中,东方永武坐镇西凉省会凉州城;东方永白带着东方天、东方启坐镇甘州、肃州,据说成天整顿军备;东方承平近年一直病重;东方永义经常去皇宫陪着皇后东方明月。
我不止一次对东方明月说:“东方永义傻乎乎的。”
东方明月:“不,我很喜欢弟弟。我很少看错人的。他是个好人。”
我:“你看,我说他傻,你说他好。我们说的根本不是一个概念,你跟我吵什么。”
东方明月:“你和我弟弟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太自私,一个太无私。”
我:“自私、无私其实都是伪概念。说别人自私的,其实自己最自私。归根结底,还是智商问题。”
东方明月:“我觉得你很聪明?”
我:“比你聪明,比你弟弟更聪明。”
东方明月:“以前,我跟我三哥东方永德最好,他总说:‘一切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三哥总对大弟说:‘努力吧,这个世界值得付出。’而弟弟也非常喜欢三哥。如果三哥在,他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但现在,我大弟是我最好的朋友。”
东方永德那个可怜的鬼。如果世界上有鬼,他就在旁边看着我——然而并没有鬼。
我:“那我算什么朋友?”
东方明月:“闺蜜。袭人的替代品。”
我大怒:“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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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不喜欢他,但我不得不说,东方永义还是有特点的。
每次我去东方家,如果东方永义在的话,他都在认真看书。他把头悬在房顶上,逼着自己看书。这让我想起了我也曾经在深夜用针扎的方式让自己清醒着看书——不过,我们看的书是不一样的。
东方永义的桌上摆满了诸如《钦定大明史》《罪恶之士族》《大同论》《真实世界》……的书。可惜,这些玩意儿全是我们内廷“思想处”编出来骗人的。比如那个什么《钦定大明史》,光我就改编了不少。那本历史书里关于大明的历史,没一个字是真的!
在一个颠倒的世界,无知是最大的知识,愚蠢就是最大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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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对我讲过东方永义第一次上朝的事。
凉州东方家家主东方承平已经重病几年,此时颤巍巍地上朝。
皇后东方明月眼睛有泪。
皇帝侧身拍着东方明月的手,安慰她。
东方永义被东方明月举荐进入朝廷,官阶是二品,职位是太子太傅,专门教授皇储李长庚。
东方永义上朝。他才25岁,满脸的络腮胡子,孩子都两个了。做为外戚的代表,地位仅次于朴晴虹安排进来的朴全安。
好多人不服气。
有人说:“他才25岁啊,小孩子一个,当什么太子太傅!”
东方永义:“说我没资格?不服气的话,当场试验!”
于是真的当场试验了。
东方永义读书极多,而且能说会道,一个问题就能援引一百本书,最后竟然把群臣驳斥得瞠目结舌……用错修饰词了,是心服口服。
最后,他深情地说:
“我的成长是自己一步一步努力的结果。我是自由而幸福的。思想自由,家庭幸福。我看了特别多的书,懂得也多。敬爱的父亲、忠诚的哥哥都是我的榜样。我从帝国大学毕业到去锦衣卫的基层工作,从最初的军士、少尉、中尉、上尉、少校、中校、上校、少将,到以前的中将,到现在的太子太傅,我一步一步走来,一个阶段也没有漏,也不要任何人的帮扶。一个人出生在比较好的家庭,如果没有自己的努力,只靠父辈的影响,即使给了你这个位置,你也是扶不起的阿斗!我可以正确地说,我能力之外的力量等于零!”
人们更加哑口无言……呃,是心服口服。
东方永义继续说:“我们要建立一个自由幸福的世界,愿天下每一个人都是自由幸福的。每一个人应该做主人,不要做奴隶。每个女人都温柔善良,忠贞不二。每个男人都勇猛顽强,肩负责任。每个大臣都忠于朝廷,心系百姓。每个平民都努力工作,心系国家。”
你以为他只是瞎说?错了,他是真这么认为的!而且,事实他也是这样做的!
激情而无知的东方永义。
龙椅上的大唐皇帝李鸿思“啪啪啪啪”地鼓起掌来。
于是所有人举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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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东方永义被推荐进入朝廷,成为东方家的代表。也就是说,这个二十五岁小年轻,算是最重要的外戚势力之一。
就连宰相都没明说呢,几天后,他先在朝廷上开口:“我建议取消内廷。刑部、锦衣卫留一个——我倾向于留刑部。”
妈的!一下子把整个内廷和整个锦衣卫都得罪了!锦衣卫还好,内廷是你惹得起吗?!
内廷和锦衣卫气坏了!他们现在动不了东方永义——东方永义现在也不值得动——但是在他身边布满了间谍,一举一动都知道,就等着抓他小辫子,参他一本。
然而,他确实没啥小辫子。朝廷上很少有人没小辫子,但他真的没有。因此,东方永义的名声倒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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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明月对她弟弟说:“你不要当出头鸟!他们没一个好对付的!”
东方永义:“我有义务!”
东方明月:“义务个屁!”
东方永义:“姐姐,你怎么能说这话。”
东方明月:“东方驹有很多书,你可以看看,中和一下。”
东方永义:“‘中和’是什么意思?东方驹是坏人!还有坏书、坏思想,你不要成天和他在一起。”
东方明月:“你看看嘛。就算是坏书,知己知彼,你忘了吗?你的军事课是怎么学的!”
东方永义:“我不看那些书!”
东方明月:“我给你送过去!”
东方永义:“不要!”
东方永义走了。
东方明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