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待了几个月,大唐长安中央朝廷终于来了圣旨,给洛阳朝廷带来了正式消息。我的职位是:中原巡抚。朝廷明确说明,巡抚的地位高于总督,自然也高于省长和督军。
我以为我是特殊的、唯一的皇帝宠臣,结果发现,各省都派了巡抚,连不存在的四大海外省都派了巡抚。
不知道别的省是怎么想的,但朝廷这招棋真是臭棋!他们似乎还不懂什么叫权力,什么叫长官。权力不是说你说你有权力,你就有权力。长官不是说你说他是长官,他就是长官。
省长吕承景下跪,说:“属下参见巡抚大人。”
我为什么觉得这么怪?他的话有讽刺意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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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锦衣卫指挥使吕承志从长安来了。
他一来就大骂:“妈的!朝廷要解散锦衣卫!编制逐步减少,等少到不能再少,他们就取消编制。哎,我已经不算核心了,靠边站了!”
如果我是刑部,我也想要解散锦衣卫。锦衣卫和刑部的功能是重合的,任务全一模一样。
但如果我是锦衣卫,我肯定不想这样。谁傻了要解散自己?
如果我是内廷,解散锦衣卫这个外朝机构,当然也挺好。
但我是我,而我绝对不想解散锦衣卫。表面上看锦衣卫和我没关系——我和吕承志的“朋友”关系根本就不叫朋友关系——但锦衣卫存在着,让朝廷派系复杂点,这样我才安全啊。如果朝廷就一两个派系,那才是所有人的灾难。
我问吕承志:“现在朝廷什么情况?”
吕承志:“每个人反对每个人,‘倾轧’不就是这意思吗?刑部、机密处上台,准备解散锦衣卫、情报处。”
我:“你打算怎么做?”
吕承志叹口气:“没想好,不知道投靠谁。投靠内廷不现实,而宰相又不要我……说不定会回洛阳……”
回洛阳跟我抢地盘?
我说:“回洛阳是等死而已,就像鸵鸟——见鬼,鸵鸟是什么鸟。但我想,一个人既然进朝为官,就不要怕死,怕死不进朝廷!”
吕承志继续叹口气,说:“你说得到轻巧——但你来洛阳干什么?”
我:“我真不知道干什么……不想待在长安而已,那里怪阴森森吓人……不过,你这是什么意思?”
吕承志:“没什么。”
我继续说:“你应该去跟情报处的陈恩泽联合起来……”
吕承志:“还不是投靠内廷?”
我:“不是投靠,是利用。再说,内廷老大又不是陈恩泽。内廷从来不是铁板一块。张强生跟陈恩泽对着干,你肯定要跟陈恩泽联合啊。朝廷的势力应该越平衡越好,毕竟嘛,你现在又不是主要玩家。以前我在辽东大清帝国的时候,那时候朴晴虹还没什么势力。她就很聪明,她从来只支持弱者,不看派系。因为她明白,单独一个势力最强,就是她的死期……后来果然是这样……”
吕承志:“你让我去找陈恩泽,然后跟他说……”
我:“你不比我清楚!秘密点儿,别让人知道!然后让刑部、机密处互相咬,给他们闹事,越大越好。原则就是;以锦衣卫的利益为最高原则,没有其他原则……”
吕承志低头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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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承志抬起头:“你是内廷的人。”
我:“我讨厌这种粗暴的概念。我已经不太明白‘内廷’这个名词是啥玩意儿了。你知道这些年有多少个内廷吗?你知道这些年内廷发生了什么事儿?”
吕承志:“你在洛阳一直扩军。”
我:“对。我自己想扩的,跟朝廷无关。这年头,手里没兵敢称军头?我手里没兵,我敢来、能来洛阳?”
吕承志:“你准备在洛阳待多久?”
我:“你让我想起一件事,当年辽东和山东争抢天启渡的时候,他们从来不讨论天启渡在理论上应该是谁的,而是说谁有实力占着它。将来天启渡归谁,也是看实力而定。所以说,我扩军是很自然的,不但是为了对抗朝廷,也是为了对抗你哥吕承志,说不定还是为了对抗你。大家一起公平竞争,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我继续说,“现在主要问题是我们三个对抗朝廷那些混蛋,或许以前的李鸿思是个好人,但皇帝李鸿思是什么人就不确定了。我能确定的是,他手下那些人没一个好人,赵余央、张强生、卢子罗、郑安民、安宁日、杨明阳、朴晴虹……他们这些混蛋没一个好东西,有机会就咬你一口……”
吕承志想着什么。
我说:“我们一起整顿军备,至于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考虑了!”
吕承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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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承志紧皱眉头,严肃地说:“还有一件非常重要、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事,这才是主要目的……”
他左右看看,更加严肃地说:“朝廷开了一个会,非常机密的会议。”
我:“朝廷天天开会。”
吕承志:“是最高机密会议,连我作为锦衣卫老大都没通知!上一次这种会议,是前明皇帝朱鸿华决定消灭刘兴朝。”
我:“妈的!”
这些疯子!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疯狂的事,他们疯狂的事能引起什么更加疯狂的结果!
我:“你上次早就知道朝廷要对付刘兴朝?”
吕承志:“当然,我是李国忠的心腹。”
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想起来,我错了,那时我们是敌人……算了……”
吕承志:“别讨论上次的事了!说这次!皇帝主持,参加人是内廷外朝的最核心,朴晴虹也参加了,东方明月没参加,不过东方永义参加了。”
东方永义现在是东方家在朝廷的代表,自然是外戚的代表,而且是第二大外戚。
我:“什么内容?”
吕承志:“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什么人参加了。刑部的人说,就算只知道谁参加,也要死。于是,我用测试的方法测试出来哪些人参加了。”
他还真聪明!
吕承志继续说:“这种会议,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要干掉什么人。上次是刘兴朝,这次肯定也是这个级别的。但我却不知道是谁……如果他们要灭锦衣卫,不可能这么秘密,他们直接下令就行了。也不可能是你……”
我:“我知道,我也不够格。再说,我无根无底,人畜无害,灭我干什么?!”
我继续问:“是建立新生存部的事吗?我听说目前好像也就生存部的事最要紧。”
吕承志:“不像。他们高高兴兴地出来了,而生存部这事不是这么好解决的,都吵上天了。”
我们一边提议,一边否定着。
吕承志:“这些人中,我跟东方永义关系最好。他以前在我手下当差。”
东方永义?
哈,这个家伙!我刚来东方家时,他还是15岁的半大小子,正在帝国高中读书,连帝国大学都没上呢。不过现在发达了,目前是东方家在朝廷的代表,二品中!和东方永武、东方永白一个级别!如果算上他是上朝参加朝会的,地位更重要。
不过,这家伙似乎和东方永德一个德行,太正义了——或者说,自以为正义。
我:“不行的,这个人没什么思想,傻乎乎的,自以为忠义,被朝廷耍得团团转。”
吕承志大怒:“妈的!不早说!我去问他,结果,妈的,他去告了我一状!还好朝廷没理他,也没追究我。”
哈!东方永义跟东方永德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