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着温氏的话,眼神瞟向苏小黛,“四丫头,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显然信了温氏的说法,声音里带着怒气。
“老夫人,您先坐下,免得气坏了身子,小黛还指望您给我做主呢。”老夫人见苏小黛这时还能关心她的身子,又听其话里的意思,显然自己也有一套说辞,当下也由了她扶自己坐下。
“还解释什么呀,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能说出花来?”苏子晴一向不喜苏小黛,此时见苏小黛落了下风,立马就踩上一脚,苏小黛眼神凌厉的瞟了她一眼,吓得她立马噤了声。
苏小黛安顿好老夫人,凌然正色道,“老夫人,小黛行的端坐的正,还请老夫人做主,让小黛把事情查清楚。”苏小黛说着,竟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妹妹,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妹妹你就认个错,别叫下人看了热闹。”苏明珠冷眼一笑,上前虚情假意道。
“人证物证俱在?姐姐,这话从何说起?”苏小黛见老妇人点头应允,转身冲苏明珠说道。
“人证就是那两个下人,至于物证,自然是妹妹你慌乱之中掉在地上的衣衫,这是姐姐前两日亲自送去给你的,因此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苏明珠得意的说。
“这身衣物,小黛早就在姐姐送来衣物的当日,就赐给了玉楠,玉楠,是不是?”苏小黛顿了顿,看到玉楠点了头,这才继续说道,“赏给了她,那便是她的,就算在地上,那也必然是从她身上脱下来的,与我何干。”苏小黛步步紧逼,呛得苏明珠说不出话来。
“至于这人证,姐姐,这就怪了,单凭两个下人的一面之词,您就信了他们,姐姐,你可有亲眼见过我行为不端,仅凭奴才的一面之词就要定了妹妹的罪。莫不是,姐姐本就希望妹妹有罪?”看着苏小黛这幅样子,苏明珠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奴才的话不能信,那我的呢?昨夜我跟明珠姐姐可是亲眼见你进了这件屋子歇息,你昨晚若不在这间屋子,那你昨晚宿在何处?”苏子晴虽然怕,但还是想借机扳倒苏小黛,因此她开了口。
下人的话不能信,那她三小姐的话总能信了吧。
“四丫头,你昨晚到底宿在何处?”老夫人开了口,虽说是在责问苏小黛,但到底是在帮她,老夫人问她宿在何处,显然是相信她没有宿在这间屋子。
苏小黛心里一暖,开口答道,“回老夫人的话,昨日白天小黛淋了雨,因而受了风寒,这间屋子有扇窗关不严,因此小黛便搬到了隔壁的那间屋子。”
众人顺着她的手看去,果然见有扇窗裂了一条缝隙。
苏小黛接着说道,“红芝和玉楠晚上便在我门口值夜,晚上小黛起夜时,见玉楠睡着了,怕她着凉,便和红芝一起把她扶到了这间屋子,小黛身边离不了人,所以红芝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红芍机灵,苏小黛留她在家看着府里,只把玉楠和红芝带在了身边。
这时,苏小黛咳了几声,众人这才注意到她脸上有着异常的红晕,想来是发了高烧。
“那又怎样,这小厮说了,是你约他来此的,你可有凭证?”苏明珠见众人明显信了她的说辞,立马问道。
“有有有,这是四小姐给我的信物,四小姐还说,这是她亲手绣的。”那小厮拿出一个荷包来,苏小黛一看,确实是自己带在身边的那个,只不知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这确实是我的。”苏明珠和大夫人见苏小黛承认,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你说这是我送你的?”苏小黛问道。
“是的。”
“那我可有跟你说过我是何时绣的?”苏小黛继续问道。
“四小姐说了,这是近日绣的,绣好了就拿来送我了。”那小厮愣了一下,答道。
“你确定是今日绣的?”
小厮想了想,还是点头称是。
“你这小厮怎的满口胡话,我家小姐前不久替老夫人做络子做的满手是伤,到现在还没好全,如今更是看见针线便想吐,更何况,小姐针线活并不好,就算好,在满手是伤的情况下也绣不出如此精致的荷包来。”红芝气愤的开口,却把事实说了个清楚。
“这荷包确实是我家小姐的,但确是玉楠送给小姐的,怎么你竟然不知道吗?”红芝眼见此人满口胡话,忍不住开口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