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在吗?”苏明珠自告奋勇去敲了苏小黛的房门,里面没有人回答,苏明珠又敲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
苏明珠在心里偷笑,伸手推了推门,门没关,轻轻一推就推开了,苏明珠看到了地上的衣物,就是自己前几日送去给苏小黛的。
“妹妹?”苏明珠轻唤一声,没人回答。
苏明珠慢慢走到床边,床上朱红的纱帐放下了,隐隐约约可看见有两人,苏明珠把纱帐挽起,大叫了一声。
“妹妹,你……”她就是要让屋外的人听见,让屋外的人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
“怎么了,二丫头,叫什么?”果然,屋外的一行人听到苏明珠的叫声都走了进来。
“老夫人,妹妹她……”苏明珠站在窗前挡住了老夫人的视线,只是她那欲语还休的样子,以及地上散落的衣物,分明还有一个小厮的,老夫人当下动了怒。
“五姨娘,看看你生的,竟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来。”五姨娘低下了头,她本就不受宠,养成了一副懦弱的性子,此时老夫人开口骂她,她自然不敢回声。
“清荷,去把那两个不知羞耻的泼醒。”清荷应了声,心下却想着,四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这是怎么了?”清荷刚欲转身出去打水,却见门外走进一人,分明就是苏小黛。
清荷一下愣了神,苏小黛在这,那床上的人是谁?
苏明珠和大夫人见到苏小黛,脸上的神情仿佛见了鬼一样。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苏小黛轻轻向五姨娘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嘴上却在问着老夫人。
老夫人显然也没从震惊中醒过来,苏明珠见状,立马开口质问到,“妹妹,老夫人一向看重你,你怎能做出如此腌臜事,怎能如此不知羞耻。”
她在心底呐喊鬼叫,甚至丝毫没想到此刻苏小黛衣衫整齐的站在她面前,躺在床上的另有其人,她只知道她计划好的事无论如何也要扯到苏小黛身上去。
看着苏明珠面无人色的表情,苏小黛的唇角缓缓向上勾起一道美丽的弧度,随即敛了神色,抬起头,冲着苏明珠说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妹妹到底做错什么事了,老夫人……”
最后一句却是向着老夫人说的了,老夫人这时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到苏小黛站在自己面前,心中明白自己不辨是非冤枉了苏小黛,立马走上前去拉住了苏小黛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此时清荷打了水来,挽起纱帐,对着床上的两人尽数泼了上去,床上的两人顿时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看到周围那么多人,连滚带爬的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苏明珠这才发现,床上的人竟然是玉楠,险些脚下一崴要摔倒,幸亏身后的白芷扶住了。
大夫人见苏明珠乱了分寸,当下怒斥出声,“你们这两个下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这等有伤风化之事污了老夫人的眼,还不快从实招来,到底是何人允许的?”
温氏这话表面上是在责问,实际上却是在引导玉楠把矛头指向苏小黛,原本玉楠就极为聪明,所以才被大夫人看重派来苏小黛身边,此时经大夫人提点,立马开口道。
“夫人息怒,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夜分明是四小姐住这屋的,奴婢也不知为何今日醒来便在四小姐床上了。”玉楠用力磕着头,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身边的小厮此时也开口道,“昨夜是四小姐唤了奴才过来的,谁知一来四小姐边投怀送抱,奴才一时把持不住,只是不知为何今日醒来身边就换了个人,求老夫人原谅。”说着,也跟着玉楠一起磕起头来。
苏小黛见此情景,心里冷笑起来。
“四丫头,你可听见了,大家伙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了,分明就是你昨夜与人私通,今日起得晚,怕被人发觉,就把自己的丫鬟搬到了床上,四丫头,你还是快些磕头认错吧。老夫人,说到底是媳妇的错,媳妇身为苏小黛母亲,却没有教导好她,让她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丢了国公府的脸面。”说到后来,温氏已然用帕子拭起了泪。
只是谁人不知,温氏虽是苏小黛名义上的母亲,但人家亲娘还在,温氏不过挂个名,教导之事一向有五姨娘。
温氏这一出,把火烧到了苏小黛身上,自己落了个贤惠的名声,还明里暗里指责了五姨娘管教不力。
温氏想着,事到如今,只要老夫人认定她不洁,那她就怎么也翻不过身来,即便侥幸逃过一死,也别妄想全身而退,那么,只要她失了老夫人的宠爱,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还能翻过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