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玉楠?”苏小黛装作不认识她。
“回四小姐,奴婢是叫玉楠。”玉楠答道。
“听红芍说,你是这四个丫头中手脚最麻利的一个了,你要好好干,等过段时间,我再提了你做一等丫头。”玉楠惶恐的抬起头,立马跪下谢苏小黛,脸上一片感激之色。
苏小黛不禁腹诽,果然是苏明珠调教出来的人,演戏的功夫比起苏明珠来不遑多让。
“红芍,把那件金丝滚边的罗裙拿出来赏了玉楠。”苏小黛见前戏做足了,开口对红芍说道。
“小姐……”玉楠正欲推辞,苏小黛却制止了她。
玉楠只好受了,苏小黛见她接受了,就叫她退下了。
玉楠走时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哪个女生都拒绝不了漂亮衣服的诱惑。
“小姐,你这是?”红芍待玉楠走后,不解的问道。
“今日苏明珠来送衣服,还叮嘱我清明之时定要穿新衣服,我不知她是什么心思,我只是本能的给自己留个退路。”苏小黛说不出为什么,一切全凭感觉。
“你这些日子多留意玉楠。”苏小黛吩咐红芍。
……
清明当日,小雨蒙蒙,一大早老夫人便差人喊了苏小黛起床,准备去后山。
苏小黛去了老夫人的倚松院,跟老夫人一起出门。
门口众人都已经到了,只等着老夫人一人。
苏明珠今日一袭白衣,飘飘欲仙,今日没用任何收拾装饰,只在头上插了几支羽毛制成的簪子,端的是像仙女一样,苏子晴今日也一反常态,没用那些大俗大艳的首饰,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苏锦罗裙,反而平添了几分柔弱。
大夫人,三姨娘,五姨娘,六姨娘,七姨娘也都在门口,四姨娘的儿子还小,老夫人特许她留在家里。
五姨娘看到苏小黛,冲她一笑。
对这个娘,苏小黛还是很在乎的,五姨娘是真心疼爱苏小黛,只是碍于不得宠,也帮不到苏小黛,为此还好一阵自责。
苏文礼入了宫,便没有一起去。
“小黛,你跟祖母一起坐。”苏小黛扶了老夫人上马车,正欲回自己马车,老夫人就叫住了她。
苏明珠和苏子晴同坐一辆马车,其余几位姨娘各坐一辆马车,大夫人一辆马车紧跟在老夫人的马车之后,等众人坐好,浩浩荡荡七辆马车缓缓向后山驶去。
路上老夫人一路无言,许是受这气氛影响,老夫人似乎心情不佳。苏小黛一路替老夫人捏着肩,不一会儿就到了后山。
老国公的墓葬在半山腰,好在山不高,仅仅用了一炷香不到就到了,下过雨的山路变得很难走,苏小黛一手搀着老夫人,一手替她撑着伞挡着蒙蒙细雨。
老夫人跪在墓前,絮絮叨叨跟老太爷说了许多,又烧了冥钱,这是雨下大了起来,众人只好在半山腰的别院当中休息了下来。
这别院是苏文礼建的,老夫人总是在墓前一待就是一天,怕老夫人晚上走山路不安全,便建了这座别院供老夫人休息,平时都有专人打扫着。
雨越下越大,老夫人只好安排众人在这别院中住了下来,等明天雨停了再回府。
虽说是别院,却也很大,老夫人单独住了一个院子,大夫人一个院子,其他几个姨娘住了一个院子,苏小黛,苏明珠,苏子晴住了一个院子。
下人们都住在了相邻的院子里。
苏小黛,苏明珠,苏子晴所住的院子共有四间房,三人一人挑了一间便休息去了。
苏小黛浑身都湿透了,回房间先换了身衣服,便早早睡去。
朦胧间感觉有人进了她的屋子,之后就再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
苏明珠跟苏子晴一早便起了床,吃了下人送来的早饭,便去前厅了。
临走时,苏明珠看了一眼苏小黛的房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夫人用过早饭,也到了前厅准备回府。
“咦,妹妹去哪了?”苏明珠装作刚发现一样。
老夫人这才发现苏小黛不在前厅,五姨娘一听小黛不在,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
其余几位姨娘则抱着看戏的心态,苏子晴脸上带着嘲笑,苏明珠确实把想法收敛的很好,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明珠,子晴,你们昨日不是与小黛一个院子,怎么今日日上三竿了她还没有出现。”大夫人严厉的问道,心里却笑开了花,看来计划成功了。
“娘息怒,明珠也不知道,妹妹的奴婢也不在这边,不如我们一起去找找她吧。”苏明珠好心建议道。
老夫人因着是苏小黛,便同意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苏小黛的院子走去。
苏明珠心里暗暗偷笑。
苏小黛这次看你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