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鼎连忙从军服口袋中拿出一块纱布绷带,重新给江远山包扎受伤的手臂,黑暗中自责道:“怎么会这样?没事吧!小远山?”有种恨不得子弹打中的不是自己的样子。
江远山微笑道:“蒋叔叔,你放心我会跟伯母她们解释的!你还是喊话对面110号军火船放弃抵抗,这艘110号指挥着前面的109号军火船!”
110军火上突然有人高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监船的滇军军官死了,连我们香港刘小天王也死了!”
“对面的黄埔军校的学员们!我们是香港航运船舶的船员,我们决定将船上的军火给你们,你们真的会加倍付给我们人工吗?”
蒋鼎喊话道:“我们说话算话,现在就立即靠岸长洲岛,军火卸完你们就到黄埔军校领你们的货运费用!而且各位船员的工资翻倍!”
突然,黑夜中的珠江上游,广州方向有哒哒地马达声响起,船灯照射夜空,发出犹如白昼般的强光。
蒋鼎轻声道:“不好,可能是滇军接应的船只到了!”
蒋鼎立即命令:“所有的船只立即开灯,开足马力,靠近长洲岛,长洲岛上是我们黄埔军校控制区域!”
十几个黄埔学校的学员分别踏上两艘军火船后,四艘船开始靠近长洲岛。
然而广州方向的来船,也已经十分接近,万一发生枪战,这两艘军火船后果难料。
在驾驶台的蒋鼎突然命令他与江远山所在的空货船:“开足马力,掉头拦截广州方向的来船!只有将这艘来船拦截住,军火船才能安全靠岸!”
驾驶员微微一惊道:“这位长官,对面开来的可能是广州滇军的巡防船,他可是配有重武器,我们靠近它,这不是找死吗?”
蒋鼎一把推开驾驶员道:“如果你怕,你现在可以跳水,如果我们不迎上去,我们四艘船就会被重武器扫射,那时大家都完了!”这驾驶船员蹲在驾驶台下,不敢吱声了。
蒋鼎开着货船,掉头往广州来船开去。
江远山对正在驾驶台位操作的蒋鼎道:“蒋鼎叔叔,我们干脆关掉所有的灯光,拦截这艘巡防船!”
蒋鼎看着江远山道:“你的意思是……!”
江远山点点头,快速地往驾驶台前面的船舷跑去。
他在货船厚实的船舷铁板下匍匐下来,拉动手中水连珠步枪的枪栓。
接近了,一道强大的光束探照灯照射过来,蒋鼎驾驶的货船完全暴露在对方的探照灯下。
“他娘的,作死吗?是什么船只,不要命了!敢挡我广州巡防船的水路!现在命令你们立即让开水路,否则我们马上将你船击沉!”顺流而来的广州巡防船,用探照灯照射住迎面开来的货船开始用手喇警告。
他们没有想到挡住自己去水路的货船,既然没有让开的意思……。
近了~近了~江远山手中的步枪响了:“砰!”“轰!”!一声枪响和探照灯的破碎声音!”
“哒……哒哒哒哒!……!”这不是船的马达声,这是巡逻船上的重机关枪响了……
江远山听到船上“砰!蓬!噼啪!……!”的声音,知道这是对方的船上的重机关枪子弹,扫射在船舷的甲板周围。
江远山还听到玻璃碎裂“哐啷!”的声音,他不禁为驾驶台的蒋鼎担心起来。
现在的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他手中的水连珠步枪,继续往巡防船上掩体内的重机枪手瞄准:“砰!”对方重机枪哑了。
江远山手中的步枪,继续往巡防船的船首灯瞄准:“砰,砰,砰!”三只船首灯被江远山三枪打灭。
江远山不停的拉动枪栓,对方的三个前船舷灯,也被江远山的步枪打灭。
突然,巡防船驾驶台顶剩下桅顶灯也灭了,剩下船尾灯已经无法照射到对面拦住去路的货船。
突然巡防船甲板上的掩体后,站起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在大骂:“他妈的!给我射击,给我将对面这条货船打沉!”
也许这军官就是这巡逻船的指挥者,见江面黑暗才敢站起来骂娘。
江远山右眼夜瞳看得真却,他手中的步枪瞄准这个军官:“砰!”地一枪。
江远山一枪横江……。
本来有一个滇军想站起,重新操作重机关枪,见当官的被一枪击毙,吓得趴在掩体后根本不敢露头。
江远山感到自己身下的船开始后退,离巡逻船越来越远,知道这是蒋鼎正在驾驶这艘货船离开。
突然,江远山感到货船船体开始向右边倾斜,而且倾斜越来越严重……这是……这是货船被打烂了,开始进水,是要沉没了……。
黄埔军校旁边,一结实的陶瓦屋顶上,站着两个身穿蓝衫布裙的短发少女,黑暗中看不清楚容貌。
珠江的江风,吹乱了她们乌黑的短发,二人也没用手去整理;天空中下起了小雨,二人没有离开房顶的意思;只是关切地看着江面上的动静,听着一阵阵枪声。
一个少女埋怨道:“晟怡姐姐,我说了我去监督师父弟弟和那日本小妖精见面,你偏要你去!师父弟弟你都看不稳,让他溜了;现在好了,军火船回来了,师父弟弟在江面上生死不明!”
另一少女正是晟怡,只听晟怡有点自责道:“妹子,我也不知师父弟弟会玩消失啊!他从原美子手上拿到行船批文后,就进了男厕,我不可能跟到里面去吧!”
晟筱踢了踢脚下结实的陶瓦:“你傻啊,这是他的金蝉脱壳,男孩子知道女孩子害羞都喜欢来这套!你怎能中他的计策!”
晟怡道:“难道你让我跟进去吗?”
姐妹俩在房顶上……。
楼下的凌徽茵一脸忧色骂道:“你们两个小妮子少在楼顶上面争吵了,小远山如果有事的话,我唯你们是问!”
晟筱不服气道:“妈妈哟!当时只有我一人反对我师父弟弟去那日本小妖精那里,明明是你们答应师父弟弟去的,我还没有向你要人呢?我说了师父弟弟鬼的很,你们偏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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