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的碎发,“怎么会不高兴”他反问,“刚刚还在好奇下一代的问题。”
什么叫为老不尊
陆莞直接松开他,退后几步,有些懊恼地跳了几下,周围都是挥之不去的尴尬氛围。
顾宁然只觉得有意思,贴近自己的小女友,“还有问题吗”
陆莞摇头,默默地,“我要回家。”
他抬头看了一下时间,“等会,或者住下。”
“我得回去的,明天还有事情。”她可不像某些人可以安逸地每天都在外面。
顾宁然微不可察地蹙眉,用力捏了捏她的手,陆莞看向他,他立刻又恢复了往常淡漠的样子,只是轻声叹了一气,“好吧,我送你。”
她感觉到顾宁然也许有点失落的,绝对敏感的一个人,又要沉默对抗了。
“我不要。”她倔然地斜睨他,“我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这是在怪他的刻意隐瞒,一直在好奇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不问,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这种秋后账算起来是没得完的,他还没追问她那个前男友的问题,她居然还有理了。
所以他的选择就是拧了一下她的脸,在轻声呼痛中丢下一句,“我上去换衣服。”
黑色的玛莎拉蒂呈现在眼前,陆莞有些反应不及,“这车谁的”
“我的。”顾宁然不平不喜,见她还不动,索性下车揽过她的肩把她按进副驾。
“怎么没见你开过”
“招摇。”
白色线衫,深色长裤修长挺拔的身姿,面容俊美,却偏生低调内敛。
他刚刚准备去驾驶座,陆莞已经从车里跳了出来,“不用你送,我打电话给司机。”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拿乔。顾宁然“啧”了一声,笑着把她拉了回来,陆姑娘现在也有些傲娇,挣扎个不停,“你不是生气的嘛,你不是自己一个人躲出来了嘛,你接着生气去啊,别理我呀”
本来就没有生气,原先的沮丧和挫败其实早就抚平了,看到她的一刹那,心头颤动得简直不可思议。如果说在上的占有欲是他的本能,那么现在他完全确定了她的心意,她的心绪也是为他而动。他笑个不停,握住她抵抗地明显有些敷衍的手,轻巧地把人拉进怀里,惩罚性地轻拍一下,“不许闹。”
“你还打我”陆莞简直得理不饶人,“太可怕了,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
还未说完,顾宁然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扣着她的腰,咬上了她的唇,只来得及可怜地闷哼两声,其余的词句尽数被吞进肚子里。清新的气息,带着他特有的温润强势,缠绵的拥吻之后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下巴在她的头顶厮磨,“真的想你。”
感情就是这样,情话不能够全信,但是万万不会缺少。陆莞有时候也会觉得内疚,因为她好像真的没有想过要去真正了解顾宁然,他有很多面,或温柔或张扬。很多事情他不说,她就真的不会去探寻,清淡如他,其实何尝没有困扰。轻柔地抱着他,“有多想”
“想你今晚留下来。”
陆莞很没出息地今天第二次红了脸,“顾宁然,你能不能少想一点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问得坦坦荡荡。
“带颜色的事情”
“哦。”他一派闲适,“我的自制力比较差,禁不住撩拨。”
谁撩拨了陆莞泪目问苍天,明明就是很纯洁地来看望长辈,别有居心的人就是喜欢自作多情。挑衅般地隔着衣服咬着他不松口,就差搞得顾宁然欲火焚身,差点就地正法,陆莞的脸吓得煞白,安安稳稳的,不再胡闹。
、新年快乐
n市的第一场雪不期而至。
早起窗户上已经蒙了一层水汽,陆莞伸手抹开,隔着朦胧的雾气,偌大的琼花树枝上堆满积雪,满目银妆,她微微打了个颤。
翻出一件白色毛衣连衣裙,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
“我想你应该起来了。”是顾宁然。
新年刚过,他没能回来和她一起,陆莞连带着三天的元旦假期都失去了兴致。义薄云天的夏幼言这个时候就发挥了一个闺蜜应有的气概,果断拉她去了度假山庄,进行非常有意义而且开发脑力的室内活动。
“起来了,早就起来了。”陆莞淡定地扯谎,刚刚从隔壁衣帽间找出了最厚的一件大衣也实在是不御寒,摸了摸还是没忍心,找到了好几年前的羽绒服。好在她这几年也没长肉,试了试穿上竟也是合身。
他轻笑一声,“新年好。”虽然这句话他几个小时前曾经说过,又有点明知故问,“下雪了”
“对啊。”她开了免提,安心地收拾着包,叮咚作响。
顾宁然安静地等着这些声响落定,才悠悠地,透着温意,“那要不要下来看一下”
陆莞的动作一停,反应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回房打开了阳台的玻璃门,一股寒气袭来,但她反而扬着头向外望。
黑色的长大衣,一手放在口袋里,一手拿着手机贴着耳廓,高瘦挺拔的身形,那么潇洒地遗世**,安然出尘。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也能看出来,他的唇边带着笑是她的宁然。
她空手跑来的,此时只能隔空对着他招招手,有些嚣张地喊了一句,“等我。”他朝她挥挥手。
去隔壁直接套上羽绒服,拎过包欢脱地下楼,正遇上上楼的陆屹,爷爷驻着拐故作威严地皱眉,“大早上叫什么”
“爷爷,我去约会。”
这叫什么话陆屹有些好笑,却依旧板着脸发号着施令,“早点回来。”
“不行。”陆莞已经站在玄关那里换好鞋,遥遥地说道,“女大不中留。爷爷,再见”
陆屹看着孙女的背影微笑,慢慢踱步迈上楼梯。
顾宁然一直看着那个曼妙的身影逐渐走近,缓缓张开双臂,迎接即将入怀的灵物,语气清清淡淡,“很漂亮。”
车子驶出很远的一段距离,陆莞才有些反应过来,伸着兰花指,“所以你是要赴尹舒逸的局,然后顺、便来接我的是吧”
“顺便”两个字说得刻意,顾宁然怎么会听不出来。右手一探拉住了她,“当然不是。”他必须得安抚陆小心眼的不悦,“自然,你是第一位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好吧,陆莞勉强原谅他的顺便。
顾宁然淡笑一下,“先去吃午饭,然后再去找他们。”不得不说,陆莞每次起床都是赶着饭点,也是很了不起的。
夏幼言约的地方,自然是尹少爷的产业。尹舒逸本来就是商圈出名的才俊,头脑手段精明,除了尹家原本的餐饮业,新近地产明显也是风生水起,西郊的别墅群尚未开盘早已风头在外。其他人多是前一晚就在的,顾宁然和陆莞到的不算早,牌局早已凑成,但是看到他们的一瞬间,还是停下了动作。
“我就说嘛。”女主人一袭黑色羊毛长裙,捧着一杯热茶站在吧台边笑着,“姗姗来迟,原来是半路遇到劫道的了。”
这话说得还真是匪气,但是尹先生就是喜欢,揽着尹太太侧脸吻了一下,这才走近强行分开靠在一起的两个人,“来来,我们来救救陆小姐。默默,让莞莞替你。”
早就输得烦躁的莫默终于等到了机会,直接如遇救星般拉过陆莞,“快快,救场如救火。”
早就知道所谓的室内脑力活动不过就是打麻将,不过看着莫默摸的这些碎牌,赶鸭子上架的陆莞还是怔了一怔,“啧”了一下,“你这个手气”
“你穿的这是什么”莫默才不理会她话里的鄙夷,抖着她刚刚脱下的红羽绒服一脸惊讶,“你这样出来,说是18岁都有人信。”
陆莞摸着牌,耳边听得奉承细细点头,一伸手直接推翻面前的牌,“真的是不能救了,重来重来。”
“嘿,怎么这么赖”桌上顿时怨声四起。
另一边,顾宁然被尹舒逸拉到了台球桌前,倒是一点不惊讶,褪下大衣也是打散一桌球,重新码起,丝毫不注意身侧已婚妇男的八卦眼神。开球过后,淡淡瞥了他一眼,恩舍出一个字,“说。”
尹舒逸笑起来,打球的间隙才转头问他,“你这是什么藏得够深的。”
顾宁然自然知道他说得是什么,也不反驳,倚在一旁,“自然不如你。”当初尹舒逸追夏幼言多么没皮没脸、满城皆知,那样的千金一掷,绝对是低调不起来。
他嘿嘿一笑,有些故意地,“玩玩”顾宁然的眼神冷得极快,也不说话,凉淡地喝了一口水,尹舒逸倒是及时止住了花头,双手一伸以示无辜,“不闹了,我投降。”
顾宁然遥遥看了一眼牌桌前的身影,果真是随时随地地可以融入其中,微微摇头,视线拉回。
尹公子何等的眼色,扬扬下巴,调笑,“看我们眼红”
不置可否。
花花公子的话自然是在玩笑,但是也的确把顾宁然的思想瞬间拉入正途。他不会玩玩,但是以陆莞的洒脱,要想更进一步,他也的确是底气不足。想想,他现在也是收敛许多了,毕竟以从前不肯接受半点差池的性格,恐怕把“劫道”罪名坐实,也不是不可能。
眼红,不至于;羡慕,倒也未可知。
“什么情况”顾宁然过来的时候,陆莞刚刚大杀三方,筹码厚厚的一摞垒在一边,他笑着递给雀圣一杯橙汁。
她就着他的手喝过一口,叹息,“赢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记牌了吧”半真半假的疑问。
陆莞倒是一点不脸红地承认,“会记牌也是一种本事。”
他在一旁低低地笑出声,替她揉揉酸痛的脖子,“什么时候回去”
同桌的人明显不满意了,笑着骂道,“真是,赢了就走,没见过牌品这么差的。”
“我早就想走哦,不过人家一直想翻盘,就是不放呢。”陆莞无辜地眨眼。
顾宁然是不在乎那些的,好好一个二人世界的时光,他才不要变成“麻将之夜”呢。于是直接把筹码往桌子中间一推,“请便。”就旁若无人地牵起自己的小女友去和主人道别。
“真烦人”单身的人低低地说着。
其他人只附和,“就是就是”
那天的活动最终也不过走了个过场,但是被放回去的时候,也已经过了七点了。陆莞在车上低低地笑,“尹舒逸能气死,他组的局,什么时候这么早散过。”一直到下车的时候,她还沉浸在愉悦中,被顾宁然拖着手一直带回了家。
屋内一如既往的清冷,脱下外套要正要挂上衣帽架,回头发现顾宁然一直盯着她看。
他其实已经纠结了一天,现在还是问出了口,“你这衣服怎么”
“怎么了”她有点奇怪,一早就发现,顾宁然的眼睛好像粘在上面一样,不过就是款式过时了一点,也没有那么难看吧。
“不是。”他好像能读出她的想法,微笑,“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陆莞展开自己看了一下,不以为然,“骗人,我都不记得是哪年的了。”
“高中。”他淡定地给她补充完整。
陆莞转头,惊奇中带了些笑意,“你怎么知道”眨眼的样子有些俏皮,“还是说,你早就对我情根深重”
这话是有一点玩笑成分的,她原本也没指望他回答。不过出乎意料的,顾宁然居然反问到,“你怎么知道不是呢”揽过细腰把她拉近,呼吸交织,他咬了一下她的鼻尖,“这种时候,怎么就变得这么迟钝”
陆莞自然不会放任这样的鄙视,近身舔了一下他的喉结,果真感到他一颤,捏着腰间的大掌就要放开,“我一直这样,所以还是不要拉低你的格调了。”
报复般地想要溜走,顾宁然抱着她直接抵到了墙上,周边并无支撑,陆莞只能依赖着他,暖气刚开,她微微还是感到了凉意。
“我冷”她低低地咬着他耳朵,声音有些破碎。
他笑了一声,气息热烫地扑在她肌肤上,就这样抱着她往房里走,陆莞惊得几乎呼吸停滞。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顾宁然得空解了其他束缚,耳鬓厮磨,他低声商量着,“今天不回去,好不好”
陆莞刚刚要开口,冷不防他忽然用力,直接变成了一声娇气的低吟太卑鄙了。偏偏他动作不停,实在是喘息难定,她艰难地责难,“你、过分”
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舌尖慢慢划过,最后在耳垂舔弄,嗓音越来越低哑,有些无赖,“我一直这样。”
、冷暖自知
夜里,敏感地感觉到身边动了动,顾宁然迷糊地睁眼,发现陆莞正小心翼翼地向外走去。闭眸又呆了一会,人还没有回来,他忍不住翻身起床。
客厅里仅开着一盏灯,陆莞蹲在椅子上,吃着一块蛋糕。顾宁然微笑起来,慢慢走近,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也是饿醒的”她有些惊讶。
他已经打开冰箱,浏览起里面的食材,语气宠溺而又无奈,“我少你吃的了”
她看着他的动作,扬唇无声地笑了笑,咬着勺子,还不忘吩咐,“我只吃一点点就行,你不用做很多。”
“我知道。”
越是静谧的夜,越是会有无尽的感慨,格外勾人。小米下锅,咕嘟作响,估计得是熬一会呢,顾宁然端了一杯水坐在了她身侧,同时也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在想什么”
“唔。”她吃完最后一口,有点依依不舍,“你觉得,幼言和舒逸会长久吗”
他有点新奇,“你半夜就在想这个”
“不要岔开话题。”陆莞拍他一下,被中途截住了手,索性就任他去了,“尹舒逸吧,看起来那么没常性,以前的女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顾宁然一个动作打断了她的思路,直接拧着下巴转过她的头,“为什么这么想”
“只是觉得幼言降不住他。”
“你这么想”他抿唇,皱眉的样子有些冷淡,“我怎么看来,恰恰相反。”
“所以你迟钝。你看默默也是二十岁就和夏公子结婚,结果呢意料之中的天各一方这就是前车之鉴。”
真不怪她多想。试问有多少花花公子会真的洗心革面、声色不沾,尤其是那么一个爱玩疯魔的人,突然间专情起来,总归让她适应一段时间。
自顾自地神游万里,低头才看到顾宁然其实并没有在听她讲话,只是在玩着她的一只手,虚握拳、再放下,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喂”
他抬眸,笑意浓厚,声音一贯平稳且悠闲,“你继续。”
“好玩么”被这么一打断,她也失去了一开始八卦的热情,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顾宁然淡笑不语,只是长指慢慢划过她的手心,轻柔地挠了一下。陆莞痒得不受控制地一颤,想要缩回手,反而被他扣住,他低头倾身过来,“好像是有点好玩。”眼见着姑娘怒视的美目,这才悠悠地补充道,“你说的我都在听。”
“嗯哼”
这样的傲娇,让他怎么不爱。轻咳一声止住笑意,“如果你一定要问我的意思,我只想说事不关己。”
陆莞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满不在乎,这时候还是不免挑眉,“高高挂起”
他摇头,“是冷暖自知。”
这种事情旁观者本来就没有办法断定,就算是他们两个,也是多年奇树的诡异。情之一事,真要可以算清,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纷繁纠扰,一切不过是如人饮水罢了。
抬眸扫了一眼时钟,顾宁然起身,拿出一个白瓷碗盛过粥,专心伺候起陆小姐。
“我能不能再要一勺糖。”她也已经走到了身边,小意地和他谈判。
“不行。”收起糖罐,毫不犹豫地否决,“晚上不许吃太多甜的。”
陆莞小声埋怨,“只许州官放火。”
顾宁然低低地笑,转头问她,“明天准备干什么”
“约了宋祁文打球。”明显的动作一顿,她一脸无辜,“是你说自己没空回来的。”
他的语气并没有波澜,只是看着她眼睛一瞬不瞬,“怪我”
明显得意的语气,“说明我炙手可热啊。”
再是冷淡的人,听到这句话也不免笑出声来,摸着衣摆的手探进上衣,温热的手指按住了她的腰窝,悠悠地打着旋。他淡淡地,“明天不行,那后天呢”
“后天我和陆离啊”腰间一痒,被他掐住,真是没有办法好好地吃个饭了。她抽出那只不安份的魔爪,一身正气,“他即将处于失恋的边缘,作为最亲爱的姐姐,我必须挽救他。”
又是这种全心全意地献身精神,顾宁然偏偏还不能斥责她。陆莞真是没有那样的自觉,可以自顾担心别人的杂七琐事,却从来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身侧好吧,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嫉妒她对于旁人的这份在意程度的。
“然后呢”
他就得一个人待三天
陆莞失语。的确是自己多管闲事,不过坐视陆离那种失落得有些颓丧的神色,真是让她于心难忍。真的是从小到大,陆离很少有上心的事,但是一旦陷入,又是绝对的百折不挠,就算是南墙,他只怕推翻也拦不住,可谓执迷不悟。
她毫无预兆地贴近,顾宁然眯了眯眼,“做什么”
太明显了,这种情况下只有美人计可以奏效。陆莞环过他的脖子,“不要生气,你放他一条生路,他绝对几世铭记的。”
“哦”他恍然的样子,点头,“放他生路,然后自己独守空闺我像那么大度的人”
陆莞的额头贴着他的侧脸,面对这样的仗势欺人,恰到好处地讨好,“实在不行,弟债姐偿,只能一夜春风抵债”
顾宁然却是出乎意料地起身,扭过她的手背过身将她轻推到桌上,拿起桌上吃剩的瓷碗放进了水池,居然是开始收拾东西。
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为什么顾先生忽然变得这么不好说话,甚至这么地不近人情。
擦干手,他又回到了桌前,将还在桌前的独自忪愣的某人直接扛上了肩头。
天旋地转,陆莞莫名其妙,“你干嘛啊”
顾宁然一派泰然,“鉴于你诚信有误,我觉得还是提前兑现承诺比较好。”
“那陆离呢”
郎有情,妾为难,这个时候才没有心思想别人呢。
陆离最近真的是累得有些吐血,明天的日程也是排得满满,就连答应的走场,也不得不移到了夜半,还是节目录播之后,简直片刻不得闲。
长达一周的连轴转,刚刚在车上稍微憩了一下,头脑反而昏沉得更加厉害。揉揉太阳穴,陆离的视线四顾扫了一圈,看向助理,“其他人呢”
“都在忙。”小助理青涩未脱,难得处事利落得当,已经递过台本,“陆哥,舞台那边还在准备,编导请你先等一下。”
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