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钟头的陌生男人送她回家,家里人就不担心了
可惜她还没能表现出丝毫宁死不屈的气节来,已经被强行按到了副驾上。
宋祁文明显在发笑:“怎么走啊,莞、莞”
“陆莞,陆莞。”她已经完全没了刚刚的坦然,纠正他。扭头又带着怀疑的眼神:“你们这不会是安排好的吧”怎么想,今天晚上都像是一个圈套,就等着她往里面钻陆蔓这个女人简直越来越阴险了
“小姐你也太给自己面子了。”他好像发现了一个新物种,脸上带着有趣的探究,“不过倒是挺有意思的。”
对着这么一张桃花脸,说出的话自然不能全信,陆莞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你们就是安排好的还是你先问我名字的呢。”
“我一个人在里面打球,是不是你自己过来的”
“嘿,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是不是没有人”
“那你干嘛要在我出去拿杯酒的时候进去”宋祁文也毫不示弱,轻松地微微笑,“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就等着那一刻,然后和我搭讪”
这帅哥学的是中文专业么,也太伶牙俐齿了一点,而且这颠倒黑白的能力让她着实一呛。
“好了。”闹完了,宋祁文的心情倒是异常愉悦,收起不正经,才慢慢问道,“送你回去吧”
“不要。”陆莞报了个地址。
“你还有续摊”桃花眼有些微微眯起,“这么爱玩”
陆莞对着他笑笑,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可能比你还差一点点。”
宋祁文朗声大笑,没有再做犹豫,径直开车。
“我陪你吧。”她下车的时候,宋祁文不放心。
“没关系,酒吧是我弟弟开的,他会送我回去的。”陆莞胳膊撑在车窗上和他道别,眉头有些皱,“我才想起来,你刚刚是不是喝酒了”
“没有,我就端着酒杯一会。”他明白她的顾虑。
“那你路上小心。”她对他摆摆手,转头进门,“额,明天见。”
“明天见。”宋祁言在原地看着那个纤手的背影逐渐远去:“陆莞。”含了名字好一会,微微一笑,才慢慢离开。
、相亲风波
这里才是真正的夜店,正中舞台上贝斯手的演奏带动着气氛,四色灯光照耀得气氛迷离朦胧。舞池中的人们褪下日间的面具后,也需要一个宣泄的机会,悠然摆摇,尽情放松。四处弥漫着昏黄的光晕,人们笑得肆意又放纵。
环境迷惑但不复杂,或许更为干净纯粹,这就是陆莞喜欢这里的原因。
她找到陆离的时候,他在吧台边,正被一个红裙子的美女拉着攀谈,长的倒是不错,不过过于妖媚主动了些。陆离拿着一杯酒也并不喝,嘴里含着冰块,眼神已经飘到十万百千里去了,明显地心不在焉。
“有没有想我”陆莞专业乱入,直接把妖艳女子试图抚摸的那只胳膊圈进了怀里,摇着撒娇。
“你怎么来了”陆离不无惊喜,终于恢复了邪魔魅惑的样子,“你不是应该在相”胳膊被她的指甲猛然掐住,他差点咬到了舌头,猛然意识到说漏嘴了。
陆莞明白了,棒极了,原来这个已经不在家好几天的人都知道自己要去相亲,全世界还真的只瞒住她一个人。眼神渐渐变得不怀好意,陆离心虚地避开了脸。
本心而言,他丝毫不怀疑,自己有一天会死在陆莞手里。
从小到大在一起,所有的赞赏都是陆莞得,所有的黑锅都是陆离背。因为陆莞机灵又腹黑,每当长辈冒出丁点不悦的苗头,他这里迟钝地还没有反应过来,陆莞已经满目含泪,可怜兮兮地开口:“弟弟说”不多不少,就三个字,永远地只有这三个字,然后所有的炮火都会对向他。
事后他总是费力地想,他说过些什么不外乎“今天我们去哪里玩”、“明天我们去哪里玩”、“后天我们去哪里玩”,完完全全的“姐控式”疑问句,归根结底他陆离就是一个小跟班,和惹是生非没有半点联系。但是陆莞的欲语还休,每每会给长辈们营造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而后就是迎来无妄之灾。
当然,撇去故意的栽赃陷害,也有陆离自己活该,比如这次全家策划瞒着她安排相亲,知情不报,陆莞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边陆公子沉浸在惶恐中,一旁的红衣美女也没闲着,上下打量着陆莞,眼神明显带了些微敌意:“你是”那不友善的目光还真是让她不舒服。
“她”
陆离话还没说完,陆莞已经亲密地整个人贴了上去,语气娇嗔腻人,带着丝丝小委屈:“你昨天晚上回来的好晚,吵得人家都没有睡好”
这话的杀伤力有多大,从对面美人瞬间突变的面色就可以看出来。
陆离的表情也好像被雷劈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转过去对着美女,笑得还算绚烂:“就是你听到的这样。”
美女的面色闪过一丝尴尬,有些讪讪地道了别,不甘心地一步三回头,才消失在视线里。
陆莞闲闲的跳到了对面的高脚椅上,酒保已经推过来一杯水果酒,陆离微微侧身,把她的右腿拉直放到自己座凳的架脚处。两个人的确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亲密,不怪可以瞬间击退那些歌莺舞燕。
“我感觉你这里好像人气越来越高了。”她赞叹。
陆离低低地笑,有些殷勤:“有没有顺眼的帅哥,我给你介绍啊。”
不提也就罢了,现在还自己往枪口上撞,真当所有人和他一样寂寞啊,陆莞摇摇头。“生活挺滋润啊。”她拍拍他的脸,“刚刚那个谁啊”
“广告赞助商的侄女还是什么的”提起她,陆离的眉毛就皱了起来,“热情如火,消受不起。”
“我很少见你耐心这么好哦~”
“我没办法啊,去年这个赞助让我的指标在台里排第一,多少得敷衍敷衍,不然西西会把我杀了的。”提到貌美的经纪人,陆离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她不会要你牺牲色相吧”陆莞一声惊呼,被陆离倾身上前惶恐地捂住了嘴。
“你小点声。”他手指点了好几下她的脑袋,“我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么”周围好多人本来就在朝着他们这里看,索性反手拉拉她,“里面说。”
进了包厢算是远离了外间的喧哗,陆莞立刻霜打茄子一样蔫在了那里。
“怎么啦”陆离带着笑,明显意有所指,“不顺利啊”
“给姐姐解释一下,安排我去报社就是一场阴谋对吧”
“你就庆幸吧,要不是我拦着,他们能给你一周七天安排不重样的人。”
“为什么”陆莞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了,最近的生活还真是一团乱麻,“我已经危害人间到这种地步了,巴不得把我送出去才行”
“你都已经26了,很快就一半大妇女了。”陆离不知死活地说着,被迎面扔过来一个抱枕,嘴里的酒呛住,咳得脸都红了。抬眼看到对面怒目相视的美人,两手高举表示无辜:“你最好不要等到爷爷给你提出来,到时候你见的就是顾宁然了。”
陆莞猛地一僵,不解地望向他,陆离无奈地解释:“你不知道爷爷多喜欢顾宁然么你在感情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个知根知底的单身优质才俊又摆在眼前,他能放过么。”
“你怎么和他讲的”
“能怎么说,就说你们认识这么久,能相处早就相处了,不会等到今天。”陆离办起正事还是非常靠谱的,“不过这是缓兵之计啊,具体的你自己看着办。”
“真烦人。”她痛苦地哀嚎一声,抬手捂住了眼睛。
“宁然前天来找过我。”陆离的一句话让她成功地睁了眼,他平素邪气的脸莫名显出一缕愁思,“我给了他你的号码,联系了吗”
“没有。”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他看起来心情不大好,你们吵架了”
陆莞不愿意多说,答非所问:“我看起来心情很好么”
真不愿意承认,这两人的颓废都是那么地如出一撤。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陆离感觉自己都快成老妈子了,这个问题问了恐怕有几万遍,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答案,“你再不说,我可真要倒戈了。”
他觉得陆莞真的是很奇怪,智商为零都能看出顾宁然的态度,这种明晃晃的司马昭之心,她这边不为所动实在是没有理由。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两个当事人泰然处之,他这个局外人急得焦头烂额。
这次,同样是死一般的沉寂。
他叹一气,有些试探:“是不是顾宁然和你说什么了,他和你告白了”这是他能想到最合理的答案。
“没有。”
这才是让她无以为继的原因。
正因为他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任何话,所以她连拒绝都没有理由。
不得不说顾宁然的确善于把握分寸,让人困扰但是无法排斥。对于人际交往实在太过游刃有余,所以即便她如何刻意冷淡,都没有办法真正地和他划清界限。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无意识地拿过陆离的杯子,猛地灌下一口,刺激得直冲天灵。
“你干嘛啊,有你这么借酒消愁的么”看着她通红的眼眶,陆离有些失措,声音低了下去:“别哭啊”
“阿离,我好像醉了。”为了证实自己的言论,陆莞甚至于打了一个酒嗝,眼前泪光一片。
陆离知道她是典型的爱喝不能喝,三杯下去一定倒,有些无奈:“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你要是不是我弟弟多好。”陆莞勾勾他的小下巴,神情哀怨,饱含遗憾,“我们俩一定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陆离的脸几乎是一瞬间黑的,说话都有些磕巴:“我对你一片赤诚,你居然觊觎我的美色”
陆莞笑得眉眼弯弯,下一秒就迷迷糊糊地倒进了他的怀里。
、再遇叶墨
周一陆莞正式接了堂姐的职位,暂时当起了报社的副刊编辑。进去的第一天就在休息室见到了桃花眼宋祁文,彼时正将一个娇俏美人逗得满目绯红。
陆莞无声地笑笑,取完水杯径直回去,刚出门没几步,背后传来“咯嘚”一声清脆的响声,转头发现宋祁文跟了出来,对着她轻佻地弹了一下舌:“美女,刚来适应么”
“不比你清闲。”
事实上,从她昨天见到宋祁文的座驾是一辆黑色宾利跑车后,就知道此君绝非池中鱼,而且是张扬性格不会亚于陆离。刚刚睡意朦胧间被陆蔓拉着,被迫听了许多关于他的事迹,甚至于连他是n大附中毕业的事情都给她讲了个仔细,实在是听得无趣,才以口渴为名躲了出来。
宋祁文看了看她带着血丝的双目,水光潋滟,颇为耀眼。俊秀的脸上笑意轻和:“昨天喝得不少嘛,今天见到我都不会笑了。”
她的确心情欠佳,却仍对他龇出一口细密的白牙:“这样可不可以,好看么”
宋祁文看出她的敷衍,索性伸手把她手里的杯子接了过来,眨眨眼:“中午有空么”
从早上开始她就处于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却更加淡然:“不好意思,没空。”
“有约了”被拒绝的宋祁文明显失落,陆莞伸手来拿杯子,被他举高不给。
她跳了两下没够到,只得懒懒地“恩”了一声。
“男人”他有些不依不饶。
对于两个才见两面的人,问这种话题实际上是有些出格的,不过他好像并不在意。陆莞的选择是并不讲话,静静地把手摊在了他的面前。
宋祁文觉得有意思,三句不到怎么还有些生气的样子了,倒是绅士地把杯子还给了她,眉目含笑:“女孩子这么暴躁不好。”
姑娘僵硬地对着他扯了扯嘴角。
陆莞的暴躁自然不是针对他,来自于今早出门前四叔的一句话。
一个绿色宋锦长纸盒被放进手中:“替四叔送给宁然去。”
顾宁然将顾家爷爷的山水苍松送来请四叔裱,结果就在楼下坐了十分钟,意外等到了回家第二天、摔得一身伤的陆莞。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有缘。
她苦了一张脸,老大不情愿地拒绝:“能不能不去”
答案自然是不行。
所以,即便她现在站在设计院的十六楼,隔着落地窗俯瞰车水马龙,内心依旧迷茫。
“你是陆莞吗”听到声音的一刻她诧异地回头,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妆容精致,长长的卷发平添妩媚风情,白色套装衬得伊人如玉。
叶墨已经注意她好久了。她正刚刚从茶水间出来,便看到前台的小姑娘眉目含春地跑去,路过时悄悄透露着八卦:“叶姐,外面有一个好漂亮的美女来找我们顾帅哥。”语气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她淡然一笑并未当真。她和顾宁然是大学同学,而后,年初顾宁然归国直接来了设计院,旧友重逢,大家都在说院草院花极为般配,她一直都未反驳。其实她也知道,顾宁然是因为顾院长的原因才会接受安排来这里,不存在所谓的久别重逢,但是足够了解才会知道他不会为这种无谓的事情作辩解,她也就悄悄任其发展,毕竟她的确存在私心,想和他更近相处。
终究是没有敌过猜疑,叶墨还是到了会客室门前,颇为窈窕的身影,皮肤白净,面容姣好,脸上一点妆都没有带,无意转头的刹那表情清淡,却让她一下子认出了她,接着便忍不住上前。
“不好意思。”陆莞蹙了一下眉,表情依旧茫然,“请问我们认识吗”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她微笑,“我是叶墨,是宁然的同学。”
这下真的尴尬了,陆莞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名字是当真半点印象都没有,对方亲热的“宁然”更加让她忐忑,连两人之间的交集都说出来了,再说不认识岂不是太过分了。然而她还没得机会开口,罪魁祸首悄然而至。
顾宁然到门口的时候有一丝的停顿,接着便神色如常地走近,对着一旁的叶墨笑了一下,低头看向陆莞,嗓音低悠:“怎么来了”连客气寒暄都没有,熟稔自然。
不用和他单独相处,陆莞倒是暗自舒了一口气,这才把差点被汗湿纸盒递给他:“顾爷爷的画,四叔让我给你送来。”
顾宁然单手接下,看了眼时间,语声淡淡:“请我吃饭吧,上次我请的你。”
陆莞被这没有来由的接句搞得一下子懵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送东西过来,不应该你请我么”
他的嘴角划过一丝笑,貌似恍然的样子:“这样啊也可以。”
人家话接的顺理成章,陆莞莫名其妙中了圈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终于开始找理由:“我下午还有工作呢。”
“所以地点你来定。”顾宁然回答得云淡风轻。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种让人寸步难行的体贴。
她有些恹恹,转头救星般地看向叶墨:“叶小姐一起吧”
叶墨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许久,这时才淡淡笑起来:“不客气了,我已经有约了。”
况且,如果他想她去,刚刚就不会开口让陆莞请客。
“那我们就先走了。”顾宁然依旧的语气淡然,叶墨笑着点点头。
转身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多看,只是路过拐角依旧不死心地瞥了一眼。
正在等电梯的间隙,顾宁然的手轻轻地帮陆莞拨了拨额前有些微乱的刘海,后者有些窘迫:“谢谢。”
“不客气。”唇边却挂着一丝宠溺的笑。
叶墨心尖泛起一丝苦涩,这样的陆莞让她如何忘记。
顾宁然给人的印象一贯是干净、清瘦,待人冷静温和,但并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总是习惯性的有一种冷淡感,所以即便你可以和他相处,他的淡漠处世,却仍然让你感觉不到丝毫亲密。
但是,作出这种判断的前提,是你没有见过陆莞。
陆莞对顾宁然的影响力是极大的,他虽然低调,但从不会掩饰这种情感,所以但凡有心,你便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叶墨便是这样的有心人,若干年前就是这样,对一个男人过分关注,所以才会看到他不一样的一面,看到他只对她另眼相看,看到这么散漫、漫不经心的一个人居然会为了这么一个姑娘的冷漠而失魂落魄,看到他的执迷不悟。
可怕的是,这么多年,这种感情从未变过。
就好像今天这样,明明是三个人的空间,但是在他眼中,只她一人。
那种宠溺浅笑、腹黑无赖的顾宁然,也只为陆莞存在。
“叶姐。”一旁的小姑娘也在看那里,问得小心翼翼,“那是顾帅哥的女朋友吗”
明明两个人没有太多亲密举动,但是就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和谐。顾宁然简约的白衬衣搭黑色休闲裤,瘦高的身姿匀称悦目,一侧的lady黑色一字领短裙衬出纤细的身材,眉目间短暂惊艳。
即便是大家公认的院草院花,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和谐,而且顾帅哥似乎从未和叶姐如此亲近。
更何况,顾帅哥自然地拉过美女纤细的手腕带她进了电梯,手链上细小的碎钻闪出点点白光。
叶墨自然也看到了,内心的失落不言而喻。但是即便心有不甘,笑容却是无懈可击,淡然否认:“你想多了。”
、转移话题
陆离曾经说过,陆莞但凡有对他一半的狠劲,在顾宁然面前就不至于显得这么窝囊。
最终还是去了附近的中式餐厅,在电梯里被他碰过的地方不自在得很,比上次那些暗昧的话还让她无所适从,几乎是无意识地揉捏,整个左手腕都变红了。
顾宁然看着她的动作,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刚刚的确是有点精神松弛,本就想要亲近,所以顺从心意就作出了举动,现在看来好像有些急躁了,起码她的尴尬表现得还是很明显的。
“你现在在报社”他的声音悠悠传来。
“你怎么知道”
他笑:“离这里近。不然,我想四叔也不会让你送来。”不然,我想你也不会愿意送来。
猜得那么准,还真是聪明啊,不过说得好像她挺小气的样子,陆莞索性给面子地“恩”了一声。
“那你还在和别人见面么”
她忽地把头抬起,对上他戏谑的眼,鸡骨头只差嚼碎在嘴里。
这种事情总不可能是猜的吧
太棒了,好像真的全世界都知道她去相亲。为什么刚刚回来一个月,丢脸到这个地步。她在心里暗暗地爆了一个粗口,要把陆离扒皮抽筋。
“不是陆离说的。”顾宁然总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拖长了音调,“因为,我也是排队的对象之一。”
我、也、是、排、队、的、对、象、之、一。
这下不仅仅是消化不良了,那几个让人心肌梗塞的字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