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温情随着夏天的到来被一抹淡淡的炎热所取代,五月也在春天的默言中推开了夏季的门,五一长假也在这时来到。
五月的太阳直射点,已经快到北回归线了,而这北纬三十几度的巴蜀地区在较弱的季风影响下,已经开始升温了,而三停两跳的雨带还没有来,这使得这巴蜀的山区已经提前过上了六月。
五月二号那天早上,悒和母亲在麦地里挥洒着汗水,当一缕阳光来临时,悒已经在地里忙碌了近三个小时,一片片麦子在悒和母亲的镰刀下倒在地里。
上午九点多,太阳已经将它的霸道在大地上释放,悒背着一背麦子回到家,将麦草码好。
作业早在昨天就已经做完,在歇息一会儿后,悒拿拿着把锄头来到屋旁的空地里,轮起锄头在土里刨着蚯蚓,去下边四五里开外的河边钓鱼。
上午十点多,悒拿着鱼竿来到河边,此时的太阳还没有照射到河的左岸,河面约有两丈宽,悒找道一块较平的石头,将蚯蚓和小桶放下,这才开始放下钓鱼线,挂上蚯蚓,将鱼钩抛入水中,静静地坐在石头上,看着鱼漂,等待着鱼儿上钩。
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和悒相当的孩子到来,也在河边钓鱼。不时地有人把鱼钩拉起来看,也有人把钓竿直接放在一边,不管是否有鱼,人却在一边玩着,悒静静地等着,终于,有鱼咬钩了,悒估摸着鱼儿咬住了后,快速将钓钩拉了起来。
只觉手中钓竿一沉,悒知道有条大鱼上钩了,河面上翻起扑通扑通的浪花,悒知道不能拉出水面,那样很可能会让钓鱼线断掉,于是慢慢地拖着,来到浅滩,这才慢慢把鱼拉出水面,用桶舀七来一看,竟是条筷子般长的鲤鱼,悒心中大喜,这个不就是自己奶奶喜欢吃的鲤鱼吗!
悒小心地把桶提到离河岸较远的地方,可别被这家伙给逃了,这时,河面上又传来一阵扑通的声音,又有一个孩子钓到了一条大鱼,悒再次抛钩,这次在十多分钟后又钓到了一条和开始那条差不多的鲫鱼,而后的几次抛钩,都只是隔着几下钓了三条小鱼,而正午的太阳已经给这四野带来了蒸暑,于是悒收竿回家……
回到家时,母亲正在做饭,看着悒带回来的几条鱼后,道:“唉呀,我悒儿今天可真行,竟然钓到了这么大的鱼!快把它们喂养好吧,晚上做鱼吃。”
悒点头称是,道:“我把鲤鱼给奶奶送去,一会儿就回来。”
母亲知道老人爱吃鱼,于是给悒拿了个塑料袋,把鲤鱼装好递给悒,道:“嗯,给奶奶送去就回来吃饭,路上小心点。”
当悒来到奶奶家时,爷爷不在家,奶奶正在做饭,看着提着鱼到来的悒,慈祥的脸庞上露出笑容,道:“我孙子来看奶奶了?吃饭了吗,来,给奶奶看看,我孙子带什好东西给我了?”
悒走近奶奶,任奶奶把她那已近枯干的手放下自己稚嫩的脸庞,甜甜地笑道:“奶奶,我今天钓鱼钓了条鲤鱼,就给奶奶送来了,您看!”说着便把手中的鱼递给了奶奶,老人一看,微笑着说道:“悒儿,你还是拿回去妈妈和妹妹吃吧,奶奶谢谢你,有心就好。”
悒摇了摇头,道:“奶奶,家里还有一条鲫鱼,妈妈和妹妹还有,您就留下吧,我回去了。”说着就撒开脚丫跑了。
下午四点过后,太阳已经西斜,悒调了一点面粉,正准备再去钓鱼,便听见雨儿的叫声:“悒,在干嘛呢?”
悒抬起头,看着一袭淡绿色的纱裙的雨儿正似一只翩跹的蝴蝶,蹦蹦跳跳地向悒走来,悒笑道:“我说小蝴蝶,能不一蹦一跳的吗?你走路又不看脚下,这夏天又穿得少,万一给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办!”
雨儿调皮地伸了伸粉舌,偏着头调皮地说道:“怎么会呢,不是有你在吗,你舍得我受到伤害么!”
悒摇了摇头,曲指轻刮雨儿精巧的瑶鼻,道:“你啊,可真不让人省心,怎么能这样想呢!我又不能天天守着你,万一我不在时你摔倒怎么办!下次可别再这样了,摔伤了可不好。”
雨儿摇着悒的手臂,眨了眨水灵灵的双眼,微笑道:“没事啊,你不能天天守着我,我就守着你啊,反正都一样啊,等长大了就嫁给你,这样你就能守着我了。”
虽然悒的心智远远超过同龄的孩子,但他也只是个快到十岁的孩子,心中些许情绪还不敢表达。悒放下手中的渔具,轻轻地扶着雨儿的秀肩,道:“好了,下次别再这样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雨儿见悒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心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悒拿起鱼竿摇了摇,道:“看吧,我去钓鱼,你喜欢吃鱼吗?”
雨儿欣喜地拍了拍手,道:“好啊好啊!我也去,去看看你怎么钓鱼的。”
悒溺爱地抚过雨儿已见俏丽的脸颊,点了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不许到水边去,不然就不许去,万一掉下河我可不管你。”
看着悒一脸认真的样子,雨儿点了点头,道:“嗯,我听你的,不去河边就是了。”
悒见雨儿答应,这才说道:“那好吧,我们走,去钓鱼了。”其实他哪里知道,雨儿心中却盘算着一会儿到河边,一定要去好好玩玩,掉河里也有悒在,他不是会游泳么!
当雨儿和悒来到河滩时,已经快五点了,夕阳西下,于是悒和雨儿来到了河的右岸,这里已经没有阳光了,但右岸却是一道高近两米的崖。
悒抛下鱼钩后静静地等着,而雨儿却是在提了小半桶水过来后,就在河岸边这看看,那看看,每当看到悒钓到鱼时,都高兴得又跳又叫。约莫近六点时,悒又钓到了一条近半斤的鲤鱼,雨儿飞快地跑过来,准备取钩,可就在她取下鱼钩时,手中的鲤鱼蛮横地挣扎了起来,不待她双手抱住,鱼就已经脱手,向河里落下,雨儿似是没有看到下面是河,也跟着扑去,旁边的悒一看心中大惊,没有犹豫,跟着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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