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雨儿纤手触及肆意挣扎的鱼儿,她那娇柔的躯体已经倾向了河里,悒跟着扑去,伸手一把拉住纤臂,正欲将雨儿拉起来,却不想自己的脚也踩空了,悒悒忙用左手拉住岸边的一颗手臂粗的柏树。
奋力地拉着雨儿,而此时鱼早掉进水里了,只留下悒和已悬在水面的雨儿,一声声因害怕而发出的尖叫从雨儿口中呼出。
悒强忍着半个身子倒挂而给大脑带来的不适,虽然面部因用力和紧张而产生了一阵阵疼痛,但悒仍然坚持着,对着惊恐的雨儿道:“雨儿,放松,别怕,…我……我马上…拉你上……来……”
听到悒的话,雨儿不停晃动的身体和另一支乱抓的手停了下来,俏丽的小脸蛋上尽是惊恐,一头齐腰的长发不停的颤抖彰显着她此时内心的慌乱。
悒忍着血液倒流的不适,道:“雨儿,另一支手抓住我,我拉你上来。”
雨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右手抓住了悒的右手,悒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雨儿往上拉,而不是沿着崖壁往上拖,因为雨儿一身纱裙如果拖拉,一定会伤到雨儿吹弹可破的肌肤。
雨儿看着悒已经布上血丝的双眼,心头一阵不舍,手上用力,竟然拉着悒的手向上爬来,在雨儿向上爬过近二十厘米的距离后,拉住了她右手边的那棵斑皮树,并在悒的帮助下顺着树干往上爬来。
终于,近十分钟,在一番惊险中,雨儿喘着粗气爬上了岸,而悒却在正要翻身上去的时候,左手在酸痛中拉滑,‘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雨儿看着悒直直地落下去,还没待她伸出手来,悒便被河水吞没,出去不停荡漾的波浪外,没有别的什么,而悒在掉进水中的那一刻,因全身紧张的神经突然放松而略微陷入了昏迷。但突然涌入鼻子和耳朵的水惊醒了他,感受到自己正在水里,还在不断下沉。于是迅速扭动身体,手脚并用,像游泳的青蛙一样,向上浮去。
就在雨儿吓的失声痛哭时,悒在雨儿惊慌的呼唤中将头猛地探出了水面,肆意地大口呼吸几口空气,才向岸边游去。
看到像鱼一样游动的悒,雨儿梨花带雨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纯真的笑,笑容里还带着一丝丝后悔和害怕。
当悒拖着湿漉漉的身子爬上岸,雨儿猛地扑在他的怀里,嘤嘤地哭出声来,还嘟哝着什么“好害怕……是自己的错……”
一番安慰后,已经快七点了,天空慢慢地暗了下来,这河沟里一但天黑还是挺怕人的。悒抖了抖身上衣服的水,收好工具,就准备回家。雨儿一袭纱裙,在悒湿漉漉的怀里被沾湿了不少,晚风吹过,不由抱紧了手臂。
一路无话,任悒怎么说,雨儿都陷入了沉默,除开开始对悒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一直都只是跟在悒身边,循着悒的脚步,慢慢地走着。
快到家了,天也在此时暗了,渐渐静谧下来的四野,让悒慢慢听出了一丝源于雨儿的不寻常,悒回过头去,虽然昏暗中看不清雨儿的脸色,但那不住喘息的声音让悒心惊,雨儿她怎么了,病了吗?于是放下手中的鱼竿,伸手轻触雨儿的额头,那一丝异样的高温让悒大惊。不由得犹豫,放下手中的桶,背起雨儿,就往家跑。由于王奶奶今天去了她重病的妹妹家,家里就剩雨儿一个人,所以悒直接把雨儿背回家了。
回到家后,把已经近昏迷的雨儿放在床上,而自己快速地换了身干衣服,叫母亲帮忙换下她的衣服,这才到屋后拿回鱼竿和桶,回来时,母亲已经给雨儿换下背沾湿的纱裙,穿上了悒宽松的衬衫和裤子,家里就只有悒的衣物雨儿能穿,还给她盖上了毯子。
妹妹在厨房烧火熬着姜汤,母亲正端着一小碗糖水,准备给雨儿喂下去,见悒回来,道:“悒儿,来,赶紧给雨儿喂点糖水,补补水,别因发烧缺水而伤了身子。我去看看姜汤,好了给她送过来,你说你们去钓鱼怎么就弄得一身都湿透了呢,这还让雨儿病了,要出点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说罢将碗放在悒的手上,转身走去厨房……
悒看着躺在床上的雨儿,那张漂亮的小脸没了往时的红润,换之是一片苍白,已经干皮的嘴唇,显示着她身体对水份的需要。
悒轻尝一尝糖水的温度,这才轻声呼唤着雨儿,却不见雨儿醒来,只能试着喂了一点水在她的唇上,却见雨儿不自觉地着吞了下去,悒心头大喜,轻声在雨儿耳畔说道:“雨儿,我是悒,我给你喂点水,你一定要喝下去哦。”
或许是雨儿太渴,或许是她不知觉地听到了悒的话,慢慢地将悒喂下的糖水喝了下去,接着又把樰儿端来的姜汤也在悒的小心喂食下给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悒樰儿告诉悒吃晚饭了,晚上煮的是稀饭,悒端过碗来,就做在床边,拿着勺子不停地舀弄着饭,却没有心思吃下去,待到感觉不在烫时,又慢慢地给雨儿喂食,却不见雨儿听话地吃下去。
悒苦笑着轻声道:“雨儿,你这小调皮怎么不听话呢,悒给你喂饭你却不吃,晚上饿了怎么办,算了,给你留着,醒了热给你吃。”
悒不知食味地慢慢喝了点稀饭,便放下了碗筷,这和以往的他良好的胃口有着巨大反差。在雨儿床边的他,却不知道,雨儿此时却深深地陷在梦寐里。
梦中:雨儿在一片荒野踽踽独行,四野吹过的风让一身绿纱的她感到一丝寒意,她在这里找寻着什么,她自己心中的目的她也不清楚,是找她的双亲?或是她的姥姥?更或是找那个深入自己内心的人?她只是慢慢地走着,纤瘦的娇躯在暗淡的光亮中走着,不停地找寻着,因为她的脑海深处有着一个声音在说道:“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他一个人在这荒野会感到孤独,没有人陪的他会在这片土地上迷失自我,你必须用自己的爱,去救赎他失落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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