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临暗,再加上外面乌云密布,屋里面就黑了。里屋己经掌灯,余光就就映到了大厅。借着余光打量打量屋里面的环境,可以肯定这是朱子墨的寝居。秋望月很无力地抱着小包袝,磨磨蹭蹭地往有光的方向挪。
外面雨水在哗哗地下,偶尔有风吹雨点打落到墙上的声音,有这些声音存在,整个房间更安静了。
秋望月终于挪到里屋,就见朱子墨坐在书案后闭目养神,然后她就后退几步巴着珠帘使劲往后缩。
朱子墨闭着眼睛,开口,“过来。”
没有办法,秋望月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离书案只有五步的时侯就停了。
朱子墨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对面她。秋望月被他看的心虚不已,低头不敢与其对视。约一刻钟的时间,两个都在他看她她看地,这种沉默的压迫感让秋望月无所适从。
最后朱子墨缓缓开口,“地上有什么?看的这么认真?”
秋望月很诚实,“什么都没有。”
朱子墨端起茶抿了一口茶,眼睛却瞄着她,却不想放杯子时落空了。青瓷茶盏落到光滑的地砖上,声音清脆异常。听着那青瓷破碎的声音,秋望月抱着包袱身心跟着一颤,这对她无疑是一种震慑。
朱子墨看她这个样子,就有些恼自己的失误,看来这丫头是被自己吓着了。秋望月是真得害怕他了,从她走进行宫时就怕了。
毕竟人家是权倾天下的王爷,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是不容小觑的。而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民女,相差悬殊。她没有任何资本在他面前玩花招,玩砸了还能全身而退。
说句不好听的话,堂堂一朝王爷能看上出身卑微的她,又破例立为侧妃,是她前几世修来的福气,今世对她的抬举。
朱子墨开口,“那小偷抓到了吗?”
“抓到了。”
“抓到后,你又去那里了?”
“那个……,今日是我娘的祭日,我去看她了。”
“需要拿包袱吗?”
“那是来装香烛纸钱的。”
“哦?是吗?”»;;;朱子墨最后的声音,有点意味深长。
秋望月下意识抱紧了手中的包袱,颤颤惊惊的样子,像极了一只不安分又胆小的兔子。
看她这个样子,心情不觉好了起来,嘴角微勾从容站起来,绕过书案一步步走向猎物。秋望月不免有些紧张,他前一步她后退一步。此时朱子墨身着黑衣绣金袍,本是长身玉立孤傲贵气赏心悦目的形象,却在秋望月眼中如同黑无常。
秋望月明显感觉他的不一样,先前的他总是温和无害,现在感觉有些冷面。
“哐”
秋望月退到了后面的书架上,无路了。朱子墨此时距她只有一步之遥,逆着光看不清他面容,但总觉得他好像在笑。
秋望月紧抱着包袱,想着他要再上前一步,不计后果就直接揍他。
果然朱子墨没有让她失望,向她伸出了狼手。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划过雨幕,一记响雷转眼而来。»;;;只听秋望月尖叫一声,“娘啊!!”
朱子墨就感觉腰部被紧紧圈住了,淡香绕鼻,紧接着就是受伤的肩膀传来的刺痛。秋望月一把扑到了他的怀里,脑袋刚好砸到他那受伤的肩,能不疼吗?本来美人在怀是件美好的事,这一脑袋砸的什么心猿意马都没了。
秋望月害怕打雷,是小时候落下的。只要是打雷下雨天,她就会躲在某个角落里瑟瑟发抖,脑袋一片空白。
朱子墨看着颤抖着身子,使劲往自己怀里钻的女人,感觉自己的心柔成了一汪春水。不顾肩膀上的伤,抱起秋望月向床塌走去。看着她紧闭双目眉头紧锁,全身发抖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朱子墨坐在床边,一脸温柔看着她。
秋望月一沾被子,东挪一下西滚一下,把自已包裹成了一个球。
朱子墨乐了,喃喃道:“傻丫头。”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雷声偶尔来袭,声音不如先前的大,秋望也平静下了。
烛光摇动,室里一片静谧,朱子墨很享受这样的气氛。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出去了。
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躲在被子里的秋望月松了一口气。雷声一小,她就恢复正常。与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不如躲在被子里装死。
朱子墨还算可以,知道顾及她女儿家的名声,把自已的房间留给了她,自己走了。
此事就算过了,但不代表了朱子墨以后不防着她。
官兵救驾,刺客退去后。朱子墨第一反应就是秋望月不见了,找遍四周都没有她的影子。刺客刚走,会不会被他们带走?想到这个朱子墨心都吊了起来,立刻派人全城搜索。
不管何时何地,豫亲王的情报系统是无限强大的,不出半个时辰,秋望月所有动向情报都送到了朱子墨的手里。
有三个和秋望月穿一样衣服的女子,当时的少年小偷,给官府报信的小娃娃。这一切都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丫头明摆着是逃婚。
得出这样的结论,朱子墨气结了,立既下命把她从青岩山抓了回来。堂堂一朝王爷,竟然让一个小丫头嫌弃,像话吗?
朱子墨却忘了,在秋府见她时,她也是一副逃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