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望月这一觉得十舒服,忘了昨发生的种种。迷糊地爬起来,瞇着眼睛摸索到桌子旁边,坐在好给自已倒了杯水。渴得不行的喉咙,遇到了水源后,又活过来了。
秋望月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房间里的格局变了少。虽然说当天晚上,天黑没看清楚,可这比例明显少了很多。
推开窗户,秋望月吓了一跳,只见眼前是一片白茫芒的河水。心想这昨天晚上,下了多大的雨,把行宫都淹成河了。脚下一个踉跄,扒着窗口又观察了片刻,才发现这是真正水的河水。
秋望月赶紧冲出船舱,迎面卢俊生走了过来。
卢俊生见她出来,正要与她打招呼,就见她上前一把抓住自已,“姐夫,这是什么地方?不是在洛城行宫吗?”
“四妹,你睡糊涂了吧,我们这是要回京城。”
秋望月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语气也带气,“你们回京城,带上我干吗?!我又没说去京城!”
卢俊生惊讶,“四妹,你是王爷的侧妃,王爷当然是要你一同回京了。”
秋望月闻言就泻了气,把这茬给忘,她从未把朱子墨当成未婚夫看待。木木地问,“王爷,现在在那儿?”
卢俊生指指前面船舱,然后她就木木地飘走了。看着那失魂的背影,卢俊生有些不解。
秋望月飘到朱子墨船舱前,真的是很窝火。为什么不经我的同意就带我回京,火气传递到了手,那扇门成了受过之人。
门被很暴力地砸开,里面的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进来的不速之客。秋望月看到的情景是这样的,朱子墨张开双臂,红衣女子半跪在他旁边,纤纤玉手放在朱子墨的腰上。
秋望月脸红了,兴师问罪的气势,熄了火,很自觉地头转一边,干咳。
两个当事人,并未没有感到有半点不妥。朱子墨摆手让女子退下,女子福身行礼退下,经过秋望月身边时,恭敬地朝她一福身。吓得秋望月赶紧把她扶起来。
朱子墨踱身来到桌前,坐定,倒了杯茶。看着秋望月脸红的样子,知道她想歪了,也不作解释。
抿了口茶,淡淡开口,“睡得可好?”
秋望月这才想起,来这的目的,“还行,可是王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朱子墨不答反问,“那你觉的,你现在应该在那儿?”
秋望月当下就想说,我应该在云游四海。但是在朱子墨威胁的眼光中,生生地把这句话咽在肚子里。
秋望月不说话,朱子墨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最后朱子墨开口,“还有事吗?”
秋望月摇头。
朱子墨摆手,“下去吧。”
就这样秋望灰头土脸地出来了,朱子墨两句话,四两拨千金,把她赶出来了。从兴师问罪到铩羽而归,秋望月变得更木了。
木木地飘过卢俊生旁边,卢俊生本来是给她打招呼的,但看到她这个样子,叹气,摇头,抬脚就走。
可他一步都没有迈开,就走不动了。秋望月在后拽着他的衣服,卢俊生转身就对上她那双空洞的眼晴。
“姐夫,我三姐来了没?”
卢俊生露出喜悦的笑容,“你三姐有身孕了,留在洛城。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再接她回京。”
秋望月面无表情转身,飘给卢俊生一句话,“恭喜你当爹了。”
又过了几天,秋望月终于不木了,开始整理自已的思绪。
可以确定两件事,她认定了那个红衣女子和朱子墨关糸非同凡响。其实当时她如果看到那些药与白布,就不会这么想了。那只是单纯的换药更衣而已,她进来时也是巧合。不明真相的秋望月才不会管这么多。
另一件就是,从洛城到京城,走水路半个月就到了。现在已经是第五天,秋望月很着急,急着跑路。
所以这几天里,秋望月是又木又呆又着急。朱子墨看着她,一幅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模样,很气闷。气闷的结果是,给自己换药的工作推给了秋望月。
秋望月呆呆木木的,怎么能做这么精细的工作,显然是朱子墨的失算。果然,秋望月前脚刚踏进朱子墨的船舱,不稍片刻,里面就传出来一去痛嚎。接着秋望月就飘出来了,红衣美人一脸担心地进去了。
看着自己既将愈合的伤口,又给弄出那么多血,朱子墨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把她弄到王府养着吧,在王府里也就只能对着他,朝三暮四。想到这里,朱子墨多么希望船开的快点。
从卢俊生那里得知,那位戴着面纱的红衣女子是朱子墨的侍女,都称她为连姑娘。这位连姑娘确实是位美人,面纱遮面虽然看不到貌,却给人一种欲语还休的感觉,更何况露在外面的那双勾魂眼。连身为女子的秋望月,每每见到她都会愣上片刻。
所以连姑娘至今都不明白,秋望月为什么见到她总是笑呵呵的,笑得她莫名其妙。
船行第八日,当夜,繁星满天,皓月当空,船上灯火通明。秋望月坐在甲板上,吹着柔柔的春风,享受到这慵懒的时光。
这么安静的时刻,总会有人来打破。»;;无数暗器直直射向甲板,秋望月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朱子墨拉到身后护着。连姑娘已经挥动银鞭把那些暗器扫落在地,各大侍卫也都纷纷围在朱子墨身边。
从水里面窜出了无数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包围整条船。不稍片刻两帮人马,就刀光剑影撕打成片了。
秋望月躲在朱子墨身后,看着群撕打成的人。心中嘀咕,这种事一辈子见一次就够了,还让我遇到两次,真是背到家了。
不知道从那里窜出了一道黑影,直直冲向朱子墨。比那道黑影更快的是那道红影,电光火石间,莲姑娘的银鞭缠上了夏沐风的剑。莲姑娘用力挥鞭,鞭气打落了夏沐风的斗笠。
秋望月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她认出夏沐风就是那个大侠。欲欲上前,都被朱子墨拉住。这丫头怎么回事儿?正常的女子,遇到这种事儿的反应都是害怕,她倒是十分兴奋,唯恐天下不乱。
在秋望月的世界观里,被自已救命恩人刺杀的,都不是好人。
显然,夏沐风与连姑娘都是高手,两缠打在帆桅之上。秋望月看着他们,替他们担心。她舍不得美人受伤伤,更不想夏沐风受伤。
当他们交手落地,夏沐风的剑刬过连姑娘耳边,虽然还些距离,但是剑气己经把面纱割断了。
秋望月睁大眼睛,感觉时间都静止了,太美了。夏沐风也愣住了,不光是因为美,更似另一个人。
连姑娘继续护在朱子墨面前。
秋望月拉拉朱子墨,“连姑娘不但武艺高,人也长的美若天仙。”
朱子墨微笑,“本王的人,能差到那里。”
秋望月抬眼看他,果然是你的人。
连姑娘又要接着打,夏沐风出手一当,“慢着,姑娘你是什么人?”
连姑娘一愣,“要你命的人!”
说着又打起来了,夏沐风这次却招招留情。
最后夏沐风挥手撤退了所有的人,离开时对着连姑娘说,“连红,我是绝领山的夏沐风。”
连姑娘却因为这句话,愣住湿了眼眶。
就这样,这场刺杀结束了。
秋望月有些遗憾。因为连姑娘没有把夏沐风的面具打下来,没看到真面目真的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