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无法承载心里的压力,有些破罐破摔的情绪。她开始和有妇之夫交往,她没有想过要对方离婚,心底里也对对方的妻子充满内疚,可是她还是会无端地陷入嫉妒的情绪里,更多的时候,她对自己用别人来宣泄自己的情绪觉得有歉意。她就这样分裂地过活着,再不理会满世界的闲言恶语,她甚至体验到那种堕落的快感,或者说是报复地快感,但是报复谁,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她亲自坐实了自己狐媚的名声后,老天爷竟真地和她开起了玩笑。身边多了许多烂桃花,一些人开始渐渐地出现在周围。就是那种内心卑劣不堪,总有着无限的**去沾染一切具有挑战性的女人们,似乎沾染了一个就让在他们下劣的自尊里增添了一点光彩。开始的时候,苏荷觉得自己这样看别人有点刻薄,可是渐渐地,她被笼罩在一种愤怒的fù chóu情绪之中,那一段时间是她的头脑和心灵分裂得最厉害的时候,就像是中了蛊一样,她一旦嗅出有人有那样的念头,就如鬼上身一样变了一幅模样……她不躲避,而是迎上去,玩着各种情感游戏,报复性地使出各种手段,就像是要豁出自己,毁掉对方一样。她身边那样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许多人都是与建安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这些人投其所好地来到她身边,施展着各种拙劣的手段。
在这个圈子里,建安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苏荷也对他的行事有所耳闻。虽然结了婚,但身边女人不断。而建安最卓越地能力就是能通过各种关系驾驭他想驾驭的一切人和事。周边的人也有许多因为攀上建安的关系,有的高官厚禄,有的风光无限,反正只要是沾上了,大大小小的好处总是有一点的。这成了一种风气,当然不只是攀上建安,若是攀上常总就更不用说了。改革越改越厉害,大大小小的编辑社有的打散有的合并,苏荷所在编辑社也被一家更大的编辑社兼并了,苏荷心里想着,以后该怎么办?是不是要争取摆脱这样的困局,有没有希望?
新的单位,新的部门,新的领导,让苏荷的生活也有了些新的改变。新领导是个说话刻薄的人,动不动就指着人的鼻子骂,虽然苏荷有时也觉得难以忍受,可是在工作上,他还是放手让苏荷去干的。因为新的单位和部门,还不是建安熟悉的领地,苏荷得以在这里一展拳脚,让自己的工作能力得到发挥,在新的领域有所建树,这让苏荷稍稍有些欣慰。但苏荷常常被骂的消息还是慢慢地传开了,一天建安突然打来一个diàn huà,询问了些情况,并表示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他。苏荷客气的说了谢谢,但后来一直没有打过diàn huà,在苏荷心里,没有建安的世界,也许才是正常的世界,她才能凭自己的努力过想要的生活。
苏荷是副科长,是由原来单位带过来的级别,这让很多人都不服气,包括原单位的人。才来的时候,一天一个原单位的同事给她打diàn huà,说是要给我们这批人印名片,问她你的级别要怎么印?苏荷觉得奇怪,这又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但还是回答说是副科,diàn huà那头生硬的说你确不确定,苏荷说你去问领导吧这我自己说了又不算,那头说领导没有说,苏荷回到:那不必麻烦了,反正我也用不着什么名片,说完将diàn huà挂了。所以来到这个科,科长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只将一堆没有人做的工作推给她,科里的事也不可能和她商量。话说新的工作让苏荷十分的不适应,繁复的无效的工作流程带来巨大的工作量,压得大家喘不过气来,而最麻烦而且最不重要的那一部份自然就落在苏荷身上。因为似乎有了新的希望,苏荷拿出职场新鸟的热情,投入其中,学习到一些自己从未涉及过的领域的知识。她常常累得像狗一样,下班回去吃完晚饭,七点多钟就瘫在床上睡到第二天清晨。可是累归累,她心里是愿意的。
慢慢的建安的势力在逐渐入侵她的周围,她有了一大群的伙伴,一起吃饭,一起玩耍,她所在的科室来了个聪明伶俐的小女孩,接替了她手上的一大部份的工作。很明显,这一切都与建安有关,新的单位领导,自然也看出了端倪。部门经理将一项独立的工作交给她,让她独撑一面,她开心地将这项工作打理得妥妥的。
可是好景不长,在这个新的单位,各种关系网重叠交错,是苏荷这个职场傻鸟认识领域范围之外的。尽管她卖命的工作,可一到评选考核的时候,先进没有她的份,末尾常常是她。这个单位里那种明显有偏颇的考核机制,让苏荷这个没有派系,没有依靠的人毫无立足之地。在辛苦一年后,苏荷在年终的大会上被宣布年度考核最末位。开会的那天,苏荷被领导派去参加一个会议,让苏荷有些受宠若惊,回来才知道原来那天是宣布结果的。部门经理拉上科长给苏荷做思想工作,让苏荷不要有心理负担,安心工作,说到苏荷有可能被免去副科长职务的时候,科长没有多说只说了句“这就是命”,这句话激起了苏荷一种久远的,隐藏的愤怒。
苏荷的态度在心底里变了,尽管表面上她接受了一切。由于科长手上繁重的工作,部门经理将一部分工作调整到苏荷手上,苏荷毫不客气地更改了原来繁琐的流程,这一举动惹怒了科长,摩擦不断地升级,终于有一天科长发飙了,逼着她按原来的流程做,并且让一贯不管业务的副经理打diàn huà勒令苏荷听从安排,苏荷一口回绝“事情是我在做,这样繁复的流程,大量的工作要在我手上完成,我想办法解决这流程问题,简化工作量没有得到支持反而要固守以前的流程凭什么?”科长生气地问她你怎么这么了不起?。就算科长和经理、副经理来自同一个原单位,苏荷仍然毫不让步,这是不科学的,在那样的环境,一批人代表一股势力,人们看重的是由谁主载,根本也没人在乎流程繁不繁琐这类问题。背后没人撑腰是没有人敢这么直接对抗的,这是潜规则,苏荷打破了这个潜规则,惹了众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