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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游侠传》 第十九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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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十余人正是丁氏兄弟,丁三等人在客栈之中撞见白虎帮等人,被解了穴道,因知不是凌霄敌手,回陕地邀其余兄弟而来,只为报那日之仇。

    杜秋蓉笑道:“原来是丁家兄弟,生意兴隆呀,竟做到中州之地啦!”丁三骂道:“女娃子,凌霄那小子呢?”杜秋蓉眼见对方人手众多,虽是心内害怕,又故作镇定,道:“找我大哥作甚,想再将你打跑了不成?”她一语说出,咯咯笑了起来。丁三脸色一黑,心道:“你口无遮拦,呆会便要你好看。”当下打个哈哈,道:“哈哈,凌兄弟既不在此,那老子便请教请教姑娘高招啦!”杜秋蓉笑道:“哎呦,我可打不过你。”丁三道:“打不过也得打。”杜秋蓉笑道:“那也不打紧,只是你是成名前辈,今日硬要欺负我这小姑娘,日后传出去,江湖中人笑的是你。”丁三冷笑几声,道:“丁家兄弟素来做的便是没本钱的买卖,江湖中人自诩名门正派,侠义中人的伪君子,爱怎么讲便怎么讲。”

    杜秋蓉知他今日要与己为难,若不然更不会一路追寻至此,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只好请教你丁老三的神功啦。”丁三道:“请了!”飕飕飕的朝杜秋蓉奔去,身法迅捷,衣襟带风,武功颇为了得。杜秋蓉见这般情势,便想单独脱身亦已不能,索性凝气卓立,静观其变。丁三一掌向她打去,忽觉背后劲风而至,身子一跃,跳到一边,只见薛慕白已到了身前,他拔出刀来,道:“喂,小子,你找死么?丁家兄弟的事,又碍着你了?”

    薛慕白眼见丁三下马出掌,身法甚是迅捷,已知非其敌手,更何况他十余人,自己更非其对手,只是见来者不善,以大欺小,早已看不下去,更何况欺的是他朝思暮想的意中人,此时又怎能脓包起来,一挺胸脯,道:“你也算是个江湖成物,却恁地不要脸,欺负一个小姑娘,有本事与我斗三百回合啦!”丁三见他方才偷袭那掌,掌风劲足,又见他年纪轻轻,心想:“这又是哪里来的毛小子,如此出言不逊,今日若不教训教训,日后如何在江湖之中行走。”骂道:“小子,你是什么人?丁三的闲事也管么?”薛慕白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义不容辞之事,这闲事我管了。”丁三道:“好,那就先了结了你。”只见刀光一闪,已向他身上招呼而来。薛慕白早年听闻父亲提起丁氏兄弟,知他兄弟个个轻功了得,又使的一手快刀,只是丁氏十兄弟内只有丁老大算得上一流高手,但其他几人终究非泛泛之辈,眼见丁三已砍了几刀,心下早已提防,拔剑挡了几招,丁三心道:“咦,这小子使得是嵩阳剑法,看来是嵩山派的了。”只此一顿,薛慕白看准时机,忙攻一招“苏秦出剑”,刺他左肩,待剑招未老,又刷刷连刺两剑,这两件当真快捷不比,丁三只顿了一顿,便被他反守为攻,忙见招拆招,越斗越快,瞬间已拆了三十多招,丁三越斗越是心惊,只道嵩山派一个年轻后生,武功已如此之高,心道:“今日若是败在嵩山派一个年轻后生手中,更有何面目成名江湖了。”薛慕白剑招虽精,他却一一抵挡,倒不落下风,而薛慕白反倒是越战越心下害怕,嵩阳剑法仅三十六招,虽说精妙不比,怎奈一招招使将出来,却被对手轻松拆掉,他集峨眉派及嵩山派两家武功于一身,江湖中本就难寻对手,此时已拆四十余招,已被敌人反守为攻,不禁屏息提神,见招拆招,不敢半点疏忽。

    丁三本是寻杜秋蓉晦气,却被薛慕白拖住,那日凌霄将薛慕白私放她二人之事说与她听,对薛慕白早已减了当日厌烦,倒是越发喜欢他放浪不羁的性子,此时他又替她挡住丁三,不禁心下感激,眼见薛慕白渐落下风,忙道:“丁老三,你武功怎地如此不中用,连个初出江湖的晚辈也斗不过了?咦,丁老三小心,这位公子这剑要刺你肋下。”丁三正自打斗之时,听得她乱喊一气,微一松懈,便被薛慕白攻了一招,及时又被杜秋蓉喊破,虽是避了这招,不禁老脸一红,道:“要你多嘴了?”杜秋蓉嘻嘻笑道:“你呀,真不中用,都拆了近五十招了,亏你丁氏兄弟枉称快刀无敌,以后便叫慢刀无敌罢。”丁三骂道:“你再胡说,老子过会先宰了你。”杜秋蓉本就只为诱他生气,他盛怒之下,刀法自然便凌乱不堪,正欲再出言激他之时,忽听“唿哨”一声,只见人影一晃,已到跟前,她转身欲跑,却被那人提了起来,身在半空之中,不禁骂道:“放我下来,趁人不备,又算得什么好汉了?”

    那人笑道:“好,就放你下来。”将她朝众人扔去,杜秋蓉只觉一股大力,轻飘飘的落在丁氏兄弟群中,横担在丁三马背之上。杜秋蓉正欲翻身下马,却动弹不得,原来方才那人将她扔出之际,顺手点了她背后穴道。杜秋蓉眼见对方将己一提一掷,自己却未受半点伤,知此人武功甚高,尚在凌霄之上,又急又气,骂道:“你是什么人了?有本事放我下来,咱们斗上一百回合!”杜秋蓉一月来自药王谷养伤,缠着上官十二郎教了不少招数,她生性本就聪明,又得一名师指点,武功进益飞快,本不至毫无还手之力被擒,此时虽施计使丁三分心,眼光时刻盯在其他丁氏兄弟,生怕忽然偷袭,眼见敌人而来,却料不到那人武功如此之高,动作实是十分敏捷,形如鬼魅,丝毫不在上官十二郎之下。

    那人哈哈笑道:“好啊,呆会请教请教你。”又轻舒猿臂去夺薛慕白手中长剑,薛慕白眼见他夺剑而来,手腕一转,一招“白鹤展翅”,身子跃起,只见那人以至身前,只见他掌已改为抓,抓向自己右臂“手三里、天井”二穴,左手忙一掌拍出,那人胳膊肘撞向他左掌,说时迟,那时快,薛慕白只觉胳膊一麻,已被他拿了穴道,长剑已落在那人手中。

    那人一招得手,身子向后一跃,不偏不倚,落在马上,夺剑,倒跃,上马,一气呵成,无半点停滞,薛慕白不禁喝了声彩,道:“好身手!”只见那人约摸六十多岁,胡子一把,脸色红润,双目放光,忙道:“前辈可是丁阎王么?”那老者笑道:“想不到老夫多年不入江湖,倒还能被认出来,小娃子,你是嵩山派弟子么?”虽未回答,却已承认便是丁阎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丁氏兄弟老大,此人滥杀成性,喜怒无常,做得尽是shā rén放火之事,只因他武功高强,江湖中人提起他来均已丧胆,被称之为丁阎王。此次本不欲出山,只是听丁三道,几次栽在药王门之手,不禁心念一动,想起几十年一件物事,这才亲自出山。

    薛慕白道:“不错,在下投师嵩山派掌门之下。”丁阎王道:“不错,不错,年纪轻轻,武功已如此进境,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了。”薛慕白道:“多谢前辈夸赞,只是这位姑娘,不知与前辈有甚过节了?”丁阎王道:“没什么过节,只是家弟提起几次栽在一个叫凌霄年轻后辈手中,老夫多年未逢敌手,不禁心痒,倒想出来瞧瞧,可是你么?”薛慕白道:“在下姓薛,小字慕白,前辈若是寻凌兄弟倒也无妨,只是这位姑娘,与前辈无冤无仇,前辈何必与一个小姑娘为难?”

    杜秋蓉此时趴在马背之上,甚是难受,道:“薛公子,多谢你好意啦,你可知丁家兄弟为何捉拿于我?”薛慕白道:“在下不知,请姑娘示下。”杜秋蓉道:“那丁三几月前欲向我行非……”丁三一指攸出,点了她哑穴,杜秋蓉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薛慕白气道:“丁前辈,这位姑娘跟各位究竟有何过节?为何不等她把话说完?”丁三道:“你这小子,好不耐烦,又碍你何事了,识相的便快快滚到一边去,若不然,老子再与你斗五十回合。”

    此言一出,薛慕白更是怀疑其中另有蹊跷,为何不让杜秋蓉开口说话,又为何千里迢迢从陕地追到中原,眼见丁家兄弟恃强凌弱,以大欺小,竟无半点害臊,又听得丁三一番辱骂,不禁气往上顶,怒道:“来来来,在下便在领教领教阁下高招!”他兵器被丁阎王夺了,此时两手空空,如何是丁三对手,只是他向来心气高,听得丁三辱骂,早已盛怒不堪,更何况杜秋蓉在对方手中,就是拼得性命,也要将她救了。其实他明知拼了性命,也是枉然,但转念一想,能以此博得她芳心,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丁阎王笑道:“好,老夫也不欺你年纪轻轻,便让我十弟陪你玩玩罢。”说着将剑向他抛去,薛慕白忙伸手去接,怎知剑至手中,只觉一股大力压降而来,心道:“这是什么鬼把戏了?”忙以双手相接,过得一会,只觉剑身又轻飘飘地,无半点异于平常,不禁心下一愣。丁阎王这一抛,随手带上自己苦心修炼的内力“千斤坠”,本欲压的薛慕白提不起剑,岂知这小小少年,内力修为远超预料,倒是一惊。

    丁十道:“大哥,他方才与三哥斗了一会,我可不想趁人之危。”丁阎王道:“你不出手打发了他,他这般死缠咱们兄弟不放,如何是好啊?”丁十道:“那咱们就放了这位姑娘便是,找姓凌的那小子算账便是,如此欺负一个女娃子,倒让别人见笑了。”丁阎王喝道:“你知道什么?”丁十道:“大哥,我初入江湖,结交几位朋友,待我实名相告,却遭他人不齿,说咱们兄弟无恶不作,戕害良民,今日咱们兄弟十人,又难为一个姑娘,算什么了?”他于丁家兄弟之内岁数最小,年仅二十余岁,武功多半由丁阎王亲授,后来学艺有成,行走江湖,却被江湖同道所看轻,不屑与他为伍,不禁暗下决心,将来要做行侠仗义的大侠,那日凌霄点他穴道,赞他一声“好汉子”,他早已心下感动,生平第一次被别人称赞,只是他本惧怕几位兄长,向来不敢讲出自己不满,眼见今日之事,欺负一个小姑娘,做的忒不光彩,这才将闷在心内许久的话,抖了出来。

    丁阎王怒道:“你又懂什么侠义了?”反手一掌,“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顿时脸颊火辣疼痛,他本就年轻气盛,又被打了一记耳光,不禁眼中含泪,怒道:“我出生不久,爹妈便相继离世,几位兄长将我抚养chéng rén,供我念书习武,今日你竟打我,好,好。”说到后来,又是愤怒,又是难过,马鞭一抖,抽在马臀之上,那马吃痛,向北疾驰而去。其中几人忙道:“十弟,你干嘛去?”随后几人追去,只听丁阎王道:“不用理他,让他去罢。”不禁心下慨然,自己这个十弟,从小便桥生惯养,怕他受苦,几位兄弟对他更是百般呵护,万料不到他竟早已心生叛逆。呆立半晌,摆了摆手,道:“走罢!”

    薛慕白又岂能容他就此将杜秋蓉带走,忙道:“丁前辈,这小姑娘可是中州大侠杜啸天孙女,丁前辈当真要带走么?”丁阎王哼了一声,道:“中州大侠便怎样?他一生未出中原,妄自尊大,坐井观天,不过有些家底罢了,江湖中人往他脸上贴金,嘿嘿,老夫可不怕他。”薛慕白道:“如此说来,丁氏兄弟要与中州杜府为难了?”丁阎王冷然道:“杜啸天是以刀法成名,老夫亦是刀法成名,说不得,倒要领教领教了。”他常闻江湖传言神刀无敌杜啸天武功高强,倒不是不惧,只是杜啸天现今早已七老八十,行将就木,就算是武功高强,又如何是他的敌手了?对薛慕白危言恐吓更不会放在心上。随即又道:“你转告药王门姓凌的小子,若是想保全这小丫头,教他拿一件物事来换。”

    薛慕白道:“什么物事?”丁阎王道:“他年纪轻轻武功已无比高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说罢一摆手,道:“先寻着十弟再回阎罗山。”众人应了一声,打马向北而去。

    薛慕白回至凌霄家中,未见着影子,给凌母留了话,忙骑了驴子追将出去。他虽是一路尾随丁氏兄弟,却如何是敌手,又不想就此抛下杜秋蓉不理,不禁心下焦急。也不知奔了多远,到得何处,此时天色已黑,眼见左近之处有座破庙,便前去投宿,只见庙门前拴着几匹马,不禁喜道:“定是丁氏兄弟在此借宿。”遂歇了马,进入庙内,只见庙里多处坍塌,行至大殿之中,只见殿内坐着十余人,正是昨日道上遇见那十余人。薛慕白打了揖,道:“在下路过,前来借宿,甚是叨扰!”其中一年老者,道:“公子多礼,我等亦是前来投宿之人,请歇息罢。”薛慕白道了谢,坐在一旁,心道:“丁氏兄弟不在此间,又去了何处?”忙道:“诸位朋友,不知可曾见十余人挟持一位姑娘路过么?”先前那老者道:“公子要找的是什么人了?”薛慕白昨日见他几人背着兵器,料想均是江湖中人,亦是寻凌兄弟二人,虽不知这群人意在何为,但当下更是救人之际,也顾不得左右,只得道:“是丁阎王等人。”“丁阎王?”众人齐惊道。

    薛慕白道:“不错,正是丁阎王,他掳走一个年轻姑娘,那姑娘是在下至亲好友,这才一路追寻至此……”耳边传来“嗡嗡”之声,他甚是厌烦,伸手乱挥几下,驱赶蚊虫。其中一人道:“江湖传言丁阎王闭关多年,已数十年隐匿山林,怎地今日出山了?”薛慕白也不知对方是何底细,只知是追寻凌霄而来,所为何事,便不知了,当下不敢实情相告,只是他生性放荡不羁,游戏江湖,心下念头一动,道:“在下听得三言两语,是为什么疾风宝剑而来?”

    “啊?”众人惊愕,其中一人道:“刘师叔,怎地近日江湖中传遍疾风宝剑,究竟是什么宝剑了?”这十余人不是别人,正是华山派刘书问等人,自那夜投宿道观之后,撞见了白虎帮等人,他与鲁一掌交情颇深,解了众人穴道,这才旁敲侧击,原来此次白虎帮前来中原是为夺青衣楼少楼主宝剑,却败在凌霄之手,刘书问等人自是惊得不小,心道,鲁一掌号称神掌无敌,却败在一个少年掌下。待得打听清楚,凌霄身畔一个女子重伤在身,不禁寻思,中州之地有什么神医了?又转念一想,常听江湖中人提起,汴梁城内有位神医,号称“只手神医”胡尽生,相传是神医姜心玄嫡传弟子,遂一路向东直奔汴梁,待此处寻了半月,丝毫未见凌霄踪迹,只得悻悻而回,那日行至黄河南岸,听得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打听之下,才知胡家庄大办丧事,他年少之时曾与老胡头有些交情,便带领座下弟子前去奔丧,胡家公子将那日之事说了,这才捋顺前因后果,奔云梦山而来,又停留几日遂至汤阴城而来。这几日虽是到了汤阴城,知凌霄是乡下打扮,遂在乡下寻找,只是汤阴地界之大,如此寻人,犹如大海捞针一般,第二日寻了一日,眼见天色将黑,只得委身于破庙之中,碰巧再次撞见薛慕白。

    刘书问听众师侄问起,便道:“疾风起兮云飞扬,如得猛士兮走四方!”刘书问本自书生出身,听闻疾风宝剑,虽不知有何奥秘,却喜爱吟诗,故以汉高祖刘邦“大风歌”照章取义,念了两句,想必这疾风宝剑江湖中人垂涎已久,定是金贵的紧了。薛慕白笑道:“刘前辈,这可不是汉高祖刘邦的“大风歌”么?”刘书问哈哈笑道:“不错,老夫拾人牙慧,倒叫公子见笑了。”薛慕白见他说的诚恳,无半点虚情假意,不禁暗自心叹:“此人倒是个阿正汉子。”便道:“依前辈诗中,难道这疾风宝剑可抵十万大军么?”刘书问笑道:“老夫只是癔测,公子莫要当真。”

    薛慕白哈哈笑道:“原来是前辈妄自猜测,我还道这把凡兵俗铁有什么呼风唤雨的本事了。”刘书问道:“公子谈吐不凡,不知公子高姓?”薛慕白道:“在下贱姓薛,名慕白。未请教。”刘书问道:“原来是薛公子,老夫姓刘,师门排序‘书’字辈,单名问字。”薛慕白一惊,原来是华山派刘书问,忙起身作揖,道:“小子不知刘师伯,还请恕罪则个!”原来嵩山派素来与华山派及西川青城派交好,座下晚辈若是江湖中撞见,须以晚辈自称。刘书问道:“听公子口音似中州人士,公子可是嵩山派门下?”薛慕白忙道:“回刘师伯,小侄嵩山薛慕白,师承栗掌门。”刘书问道:“嗯,少年英才,很好,很好。”忽听得耳边“嗡嗡”之声,昏暗中只见刘书问伸手抓了几下,蚊鸣煞止,薛慕白不禁暗赞:“师父授艺之时常称赞华山派武功了得,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忙赞道:“刘师伯神功无敌,闻声辩物,“两眼黑”功夫已臻化境,实是令晚辈开眼!”原来华山派成名绝技有三,一为:气,二为:剑。三为:两眼黑。三项绝技之中,当属两眼黑最为难练,非但须耳力甚好,目不视物,更兼气剑双绝,出手如迅雷,静坐如禅定,若不是修养极好,难得奇功。刘书问听他夸赞,喜笑颜开,不禁暗自得意,华山派武功独步天下,闻声辩物,实是少有,当下笑道:“雕虫小技,不值一提。”话锋一转,问道:“令师近来可好,听掌门师兄提起,令师的大嵩阳手已有九成火候了罢。”薛慕白听他问话,忙一一作答,又聊了些家常,只口不提凌霄之事。不觉间已夜深,这才各自歇息。

    忽听一个女子声音道:“哎呦,丁阎王这是带我去什么地儿了?”薛慕白呼地坐起,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杜秋蓉,他再清楚不过,更不会听错,她的一颦一语温存心内已久,乍听之下,欣喜若狂,心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寻着了。”低声道:“刘师伯,丁阎王到了。”此时刘书问早已听到,虽是侧卧不动,实乃是以不变待万变,听得薛慕白说话,低声道:“贤侄莫要出声,咱们先探清敌我!”只听一个苍老声音道:“庙内何人说话?报上名来。”刘书问不禁一惊,他向来自恃内功深厚,料庙外之人察觉不到自己低声说话,终究还是敌人技高一筹,不禁又是惊恐,又是敬佩,心想:“江湖传闻,宁撞鬼大王,不见丁阎王。非枉谈也。”当下便道:“在下华山刘书问,尊驾是什么人了?”他早知来人是丁阎王,碍于情面,只得装作糊涂。丁阎王道:“原来是刘兄弟,哈哈,当真是巧的很了。”说着便入了庙内。

    此时夜色已黑,只见庙内坐满了人,丁阎王等人坐了一地,薛慕白心道:“我与华山派等人衣着相差无几,可趁其不备再想法子救杜姑娘。”只听杜秋蓉“哎呦”一声,道:“丁三,你……你……”说着唔唔哭了起来,薛慕白眼见她不知受何委屈,心内兀自焦急,本欲挺身而出,随即寻思:“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以待良机,再另行想办法救她。”屋内众人各自一愣,华山派一弟子道:“姑娘怎么了?”杜秋蓉道:“丁三……他……他……为老不尊……摸我身子……呜呜……”边说边哭,她被丁阎王点了穴道,身子动弹不得,又无法逃脱,听得华山派众人在此,心想华山派乃名门正派,我若施点伎俩,华山派定不会袖手旁观。她素来古灵精怪,便诬蔑丁三,实则也不是诬蔑,早在数月前,若不是凌霄,她早已被丁三玷污了身子。

    丁阎王道:“小娃子,休得胡说,我三弟何时摸你了?”适才那华山派弟子早已按捺不住,骂道:“下流胚子,十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丁二冷道:“我三弟虽恶名远扬,却不至欺负一个姑娘。”其余华山弟子亲耳听见杜秋蓉哭泣,又怎能是假,纷纷站起身来骂道:“那你兄弟挟持这位姑娘作甚了?”其他众人纷纷道:“是啊,这小姑娘怎么招惹你了。”刘书问眼见众弟子争吵不休,心内也是怀疑,丁阎王数十年未曾出山,此次忽地出现在中原,莫非当真是为了疾风宝剑?也不答话,任由众弟子争吵。丁氏兄弟几人骂道:“他娘的,丁家兄弟素来爱怎样,便怎样,又碍着你们何事了?”华山派弟子一人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丁氏兄弟作恶多端,早已令人不齿,今日我华山派撞见,嘿嘿……”丁三道:“嘿嘿,既然华山派弟子要强出头,那老子丁三便领教领教华山派高招了。”丁氏兄弟作恶多端,shā rén无数,素来瞧不起自称侠义的名门正派,更不愿与等纠缠不休,话音一落便抽出刀来。

    华山派与丁家兄弟同居陕地,闯荡江湖之时,丁阎王早已闭关数十年,虽闻其名,武功如何便不知了,更兼平日丁氏兄弟臭名听得不少,早已不爽,此时己方远比敌人要多,且刘书问在场,倒壮了不少胆气。一人应声而出,拔剑在手,道:“在下华山胡志清,领教阁下高招。”丁三也不答话,闻着他声音处,一刀砍去,胡志清听得声音,挺剑抵挡,黑暗之中,只听“铛铛”之声,二人已拆了十余招,只听胡志清道:“着。”一剑刺中丁三肩膀之处。随即又道:“承让啦!”虽是谦让之话,语调之声甚是轻蔑。胡志清武功武功原本不及丁三,只是这黑夜中,正好应了华山派“两眼黑”的功夫,胡志清平日里勤奋用功,这“两眼黑”的功夫,倒也有些小成,今日初试,胜了江湖中成名前辈,心下甚是得意。杜秋蓉道:“多谢胡大哥仗义拔剑,报轻辱之仇!”说着又哭了起来。胡志清一招得手,不禁托大,喝道:“丁氏兄弟还有谁要领教了?”一人道:“在下丁七,倒要请教请教了。”胡志清道:“请了!”丁七挥刀砍去,瞬间已砍了四刀,众人听得刀风凌厉无比,刘书问道:“师侄小心!”胡志清挺剑相迎,只觉敌人刀法之快,实所罕见,一昧抢攻,逼得他只得闻声招架,毫无还手余地,只听刀剑碰撞之声,也不知拆了多少招,只听丁七猛喝一声:“着!”一脚踢中胡志清腰间,这一脚力气极大,胡志清身子向后飞起,身后华山派众弟子忙伸手接住。丁七冷冷笑道:“华山派“两眼黑”功夫不过如此,哼,不过是夜郎自大罢了。”

    杜秋蓉道:“丁老七,你趁人不备,暗中偷袭。”丁七道:“老子怎地就暗中偷袭了?”杜秋蓉道:“你单脚支地,手上出刀,另一只脚却悄无声息伸了过去,不是趁人不备,暗中偷袭么?”华山派众弟子齐“哦”了一声,暗道:“原来如此,这位姑娘心思细腻,倒先看破玄机了。”丁七冷笑道:“老子这就算偷袭了么?是他自己功夫未练到家。”华山派众弟子愤怒无比,几人又骂道:“好不要脸。”刘书问道:“住口,咱们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暗施偷袭。志平,你与丁七爷过过手罢。”只听一人道:“是,丁七爷,请了。”这人叫张志平,颇受众师叔伯喜爱,只因他勤奋练功,做事向来规矩,在华山派“志”字辈,能排上前十。刘书问点名让他与丁七过招,想必华山派武功学的差不多了。丁七不敢托大,料想他武功定是了得,心道:“常言道: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我一昧抢攻,他定无还手之力。”

    当下便道:“请了。”话音未落,已砍了几刀,出手当真之快,只听风声呼呼,张志平闻声挺剑抵挡,未及五招,只听丁七“啊”了一声,众人猜想定是丁七受了伤,又听得刀剑撞击之声,未及几招,又听得丁七“啊”的一声,此时胜败已分,丁七已中了两剑。但他二人却不罢手,仍自相斗,刘书问忙道:“志平小心。”话音未落,只听张志平“啊”的一声,便倒地不起,众人皆是大惊,忙上前扶起。

    刘书问道:“丁阎王,小子们玩耍,又不曾伤人命,也劳烦大驾出手吗?”原来丁七二人正自相斗之时,丁阎王听得丁七已受了两剑,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向张志平打去,他深知华山派闻声辩物功夫了得,出手之时,去势甚缓,悄无声息,令对方不察,待及张志平身子不过二尺之时,去势甚急,待刘书问察觉,出声提醒时,已然不及。丁阎王嘿嘿笑道:“习武之人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方能成名江湖,老夫不过是试试令师侄功夫罢了。”刘书问哼了一声,不再答话,心想:“江湖传闻丁阎王武功盖世,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一经出手,竟连我也未曾发觉,先至缓慢,后来甚急,这暗器手法,我便做不到。”又暗自琢磨,今日如何收场。只听得华山派座下几个弟子叫骂,丁阎王也不答话。

    只听杜秋蓉道:“原来丁家兄弟都是暗施偷袭的奸诈小人,华山派诸位师兄,你们不是他敌手,多谢你们仗义相救啦!”这一番话,实是相激众人出手相助,怎奈华山派此时虽是叫骂,却无一人敢再上前挑战。忽听门外一个声音,嘶哑道:“嘿嘿,丁家兄弟当真厉害么?胡志清方才若是使一招“玉女引针”,又怎会中丁七诡计,张志平方才听得提醒之声,若使一招“漫天花雨”护住周身穴道,又怎会中了暗算?哎,习武之人,只懂套招,剑招,临敌不知变通,再精妙的剑法也是无用。”虽是说话,却不见他进殿内。丁阎王等均吃了一惊,心道:“这人何时到得,听他之意是在此多时了?”虽是心惊,毕竟他是成名前辈,数十年前便已名满天下,惊恐之意,瞬间便逝,笑道:“阁下是何人了?何不进殿一叙?”那人笑道:“殿内狭隘,丁阎王不如移驾殿外,咱们比划比划?”丁阎王哼了一声,道:“老夫自知不是你敌手,何必自讨无趣,既然阁下不敢进来,那就在外面罢。”话音未落,只听“噗噗”两下落地之声,一人道:“大哥,这厮武功厉害的紧。”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丁八、丁九兄弟,原来那人方才说话之时,丁阎王挥了挥手,吩咐他二人从窗外摸出,趁那人不备忽施偷袭。岂知门外那人武功高强,早已察觉,一掌一个,将丁氏兄弟打到在地。丁氏兄弟齐跃出殿内,来至殿外,此时虽未夜深,天空却乌云遮月,不见星光,恍惚间只见那人身影,却不知其样貌。

    丁阎王道:“阁下究竟是谁?可留个万儿?”依他的性子,换作平时早已出手,此时殿内华山派弟子众多,若当真硬拼,自己不难脱身,但要将杜秋蓉再掳去,便又难了,他素来知道两位兄弟武功不低,眼前这人仅一招之内,便打倒他兄弟二人,又惊又恐,心想:“听他声音,年纪已然不小,当世又有什么高手会在此地了?”

    那人道:“阁下不过孤魂野鬼,流浪江湖罢了,哪有什么大名,我受一人所托,诱你出殿,既然你已出殿,这就告辞啦!”说罢身子一晃,没了身影。丁阎王未等他话说完,便转身跃入殿内,早已没了杜秋蓉的身影,才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禁又气又恼,道:“刘兄弟,何人救了那姑娘?可看清了没?”刘书问道:“深夜之中,哪里看得清,只见白影一闪,从hòu mén走了。”丁阎王道:“多谢!”又朝众兄弟道:“追!”几人出了hòu mén,一路追去。

    过得片刻,众人去的远了,薛慕白道:“刘师叔大恩,没齿难忘,小侄先行告退啦。”抱着杜秋蓉出了殿门,骑马向南而去。原来华山派众弟子与丁氏兄弟打斗之时,薛慕白只觉身后一人,握住他手,只闻得那人身上酸臭之气,正欲开口询问,只听那人道:“切莫说话,我帮你引开众人。”薛慕白听他声音熟悉,正是那夜与他喝酒的乞丐,薛慕白点了点头,那人道:“你且放心,我声音仅你一人听见,一切由我安排便是。”薛慕白只是点头,那人松了他手,趁众人打斗,悄摸出窗外,来至院中,若是平时,丁阎王内功深厚,本该早已察觉,只是那时正关切丁七之事,便未留意周身事物,待那老丐诱众人出了殿外,薛慕白一把将杜秋蓉抱起,藏之华山派众弟子身后,这才瞒过了丁阎王耳目。

    他二人此时走得稍远,料丁阎王等人再追不上,此刻薛慕白骑在马上,抱着杜秋蓉,只闻得她身上淡淡少女之香,就如做梦一般,数月来朝思暮想,但求她能多与己说几句话,便已心满意足,此时却抱在怀内,有这肌肤之亲,不禁心旷神怡,如痴如醉。忽听杜秋蓉嗔道:“你还不解开我穴道,要抱我一辈子么?”薛慕白啊了一声,脸色一红,慌道:“我……我……”幸好今夜无光,更不知他此时满脸羞红。杜秋蓉道:“我什么我,还愣着干么?”薛慕白被他一顿抢白,这才稳了魂魄,柔声道:“他点了你哪几处穴道?”杜秋蓉道:“背上。”薛慕白歇了马,将她放至地下,拍她后背穴道,却不见杜秋蓉动弹,忙道:“我可是点错了么?”杜秋蓉道:“你内力太浅,丁阎王点穴功夫你解不开,你现下抱着先躲到路边,待我穴道自解,咱们再寻我大哥去。”

    薛慕白忙道:“是。”又将她抱起,躲在路边高粱地内,将马牵到一边,藏了起来。此刻二人单独相处,杜秋蓉沉默不语,薛慕白本想说个笑话,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他平日里放荡不羁,潇洒倜傥,今日与意中人独处荒郊野外,却木木呐呐,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大一会,薛慕白道:“杜姑娘,凌大哥不知现下何处,我在他家中也未寻见他,这才一路追寻你至此。”杜秋蓉此时早已疲累,正自打盹,听他说话,睁开眼道:“多谢你惦记我啦!”薛慕白道:“不用谢,不用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在下与姑娘也是好朋友,更是拼得性命也要救你。”杜秋蓉悠悠叹了口气,轻声道:“是了,咱们是好朋友,之前误会你了。”薛慕白知她提起的是黄河之事,又道:“姑娘深明大义,那日在黄河之上训斥的是,在下此生当铭记于心。”杜秋蓉“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薛慕白只觉她冷冷漠漠,语气之中满是不喜,浑不计较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低头沉思,想些妙语,以求能逗她开心。

    又过了好大一会,薛慕白道:“杜姑娘……”杜秋蓉不耐烦道:“薛公子,我累的紧,让我歇息会好么?”薛慕白只觉脸颊**,道:“是了,是了,你歇息罢,我替你守着。”过了一会,杜秋蓉道:“哎呀,蚊子多死了,叮的我痒死了。”薛慕白忙抽出扇子,在她身边扇风,此时夜晚虽是凉爽,但在这庄稼地里,密不透风,闷热不堪,薛慕白为她轻扇扇子,顿觉凉意,她微微一笑,道:“薛公子,谢谢你啦。”薛慕白心头一甜,心神不稳,只觉这一声温柔至极,就是为她粉身碎骨也值得。不觉也已困乏,迷迷糊糊扇着扇子睡去。

    到得第二日,杜秋蓉只觉阳光刺眼,睁开了眼,只见薛慕白正发痴般看着她,顿时飞霞满布脸上,嗔道:“你……你……看着我干么?”原来他早起醒来,腹中饥饿,见杜秋蓉未醒,四处转一几圈,见不远处有座果园,偷摘了些水果,这才回来。此时晨曦影射在杜秋蓉脸上,肤若凝脂,细润白嫩,如出水芙蓉一般,不觉间越看越痴,便想香她脸颊,又恐亵渎了她,只痴痴看着,而杜秋蓉此时睁眼见到,薛慕白一惊,顿觉尴尬无比,忙道:“我摘了些苹果,桃子,见你熟睡,不忍喊醒你。”杜秋蓉嫣然一笑,道:“谢谢你啦!”过了一夜,穴道自解,伸手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忽听得马蹄声甚响,锣鼓喧天,二人忙出了高粱地,但见大路之上,兵马甚多,悠悠向北而去,只见队伍之间旗上写着一个“刘”字。杜秋蓉一看便知,这定是幽州节度使刘将军的迎亲队,接韩姐姐过府了,想必昨日就到了汤阴城,今早一早便走了。心下寻思:“大哥昨日又去了韩府么?为何家中没他踪影,定是幽会韩姐姐去了。”念及至此,不禁心下一阵失落,凄凉悲哀之意,蓦然袭上心头。待队伍走完,道:“咱们回凌家庄罢,大哥寻不见我,定会着急。”

    只见一人骑马随后而至,正是凌霄,杜秋蓉喜道:“大哥!”凌霄寻声看去,一见之下,心下甚喜,奔到跟前,道:“我今日回到家中,我娘说薛公子道你被坏人掳了去,我忙一路追赶至此,见你没事就好。”杜秋蓉只见他双眼通红,显是哭过,忙道:“是啊,多亏薛公子巧计救我。”凌霄抱拳道:“薛兄几次救我兄妹,在下甚是感激,不知何以为报,他日若有差遣,凌霄定两肋插刀。”薛慕白道:“客气,客气,咱们都是好朋友,应当的。”凌霄道:“不知薛公子如何从丁阎王手中救出蓉儿的,我众师兄曾提起过那人,说他武功高深莫测,算是百年难遇的高手了。”

    薛慕白将昨夜荒庙之事细细说了一番,凌霄道:“薛兄与那老丐是认识了?”薛慕白道:“不错,那夜我在朝歌城请他吃酒,原是见他可怜,见他走路步子飘浮不稳,不似会武功之人,岂知是我看走了眼。”凌霄道:“江湖之中奇人甚多,偶尔看走眼,不足为怪,只是那老丐身上可背着麻袋么?”薛慕白道:“在下粗心的紧,不曾记得。”凌霄道:“嗯,那也不足为怪,定是他闲云野鹤,不想让你知道罢了。不知薛兄今后作何打算?”薛慕白支支吾吾,道:“我……”凌霄道:“前夜咱二人秉烛夜谈,薛兄说到汤阴城游玩,不知还去么?”薛慕白忙道:“在下正欲游玩一番,不知凌兄可作陪么?”凌霄道:“薛兄,对不住了,在下有件私事,不便作陪,薛兄自去罢,改日我再登门与薛兄喝酒,如何?”薛慕白道:“好,好。”眼见凌霄丝毫不感激他救命之恩,现下又欲撇他而去,一阵失落,一阵难过。

    凌霄跃上马,猿臂一伸,将杜秋蓉拉至马上,道:“薛兄,实是对不住了,在下有件要紧私事,不便之处,还请谅解。”薛慕白眼见她二人同乘一匹马,心下一阵不爽,却又不能发作,心道:“我又算什么了,我凭什么生气,他二人结义兄妹,郎才女貌,我……”遂微一拱手,道:“后会有期。”转身至内,牵了马,向北而去。杜秋蓉见他离去,转头喊道:“薛公子,多谢你救我性命啦!”薛慕白也不答话,举起马鞭摆了摆手,杜秋蓉见他背影孤去,凄凉孤寂,倒心生怜悯之心。只此一瞬,又觉同凌霄二人同乘一匹马,隐约嗅到他身上微弱男子气息,心中微感异样,不自禁有些腼腆,有些甜蜜之意,蓦然袭上心头。

    过了好大一会,待心内平静,道:“大哥,咱们要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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