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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游侠传》 第十六章 参悟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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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之上,杜秋蓉向这两个姑娘问长问短。原来她二人是太行县人,本是出生富贵家的千金xiǎo jiě,随父兄进京,出城未行五十里,便被害了性命。年纪稍长的叫作冯淑仪,年纪稍幼的叫作冯淑慧,杜秋蓉与她二人通了岁数,一路以姐妹相称。

    到得太行县城之内,将至黄昏,冯氏姐妹指明县衙门所在,众人向县衙而去,一路之上,城内百姓见几人押着一串强盗进城,瞧稀罕的倒是不少,城里百姓立于道路两旁,指手画脚,甚至有人骂道:“这群天杀的,可算被抓住了。”一路跟着凌霄等人向县衙而去,骂声不绝。凌霄心道:“这群贼子在此地定是做了不少坏事,若不然城中百姓不会如此痛恨。”

    过得片刻,冯淑仪道:“秋蓉mèi mèi,前面便是县衙门了。”杜秋蓉凝目看去,只见县衙坐北朝南,门旁墩放两只石狮子,甚是威武气派。杜秋蓉道:“大哥,你这就敲鼓鸣冤罢。”凌霄下了驴车,走至衙门口,当差见他是个乡下小子,喝道:“哪里来的乡下小子,捆着这许多人,鬼鬼祟祟作甚?”凌霄道:“官爷,车上两位姑娘在城外遭了贼,一家老小均被杀了个干净,小的这才来衙门告状。”两个当差的见他押着这许多人,不禁心疑,见他装束,没半点练家子像,其中一年纪稍长的笑道:“你不知规矩么?早日里断案,午时一过,便到明日啦,这当会儿,老爷正吃饭哩,你改日再来罢。”凌霄道:“小的已捉了强盗,只等县老爷关押入狱便是,烦请官爷通报通报。”另一人年纪稍轻,喝道:“你这小子,与你说了明日便是明日,俺看你就贼头贼脑的,不像好人,再不走先抓你蹲了大狱。”

    凌霄郁闷不已,心道:“区区两个看门当差便已如此嚣张,可不知这县老爷是何嘴脸了。”当下长臂一伸,从那年纪稍轻的那人腰间拔出刀来,凌霄出手极为敏捷,以至二人还未看清,刀已架在那人脖颈之上,向那年纪稍长的兵吏道:“去禀告你们县老爷,再迟得半刻,我先宰了这厮。”那人慌忙进去禀报,过得片刻,听得官差衙役声喊:“升堂。”堂字音拖的甚长,凌霄笑道:“蓉儿,可不是跟戏文上的一样么?”杜秋蓉笑道:“咱们快进去罢。”

    进得厅内,只见正当中一人,白白胖胖,坐在太师椅之上,乍看之下,倒像个土财主模样。正当头挂着鎏金牌匾,匾上写道“秦镜高悬”。众人跪倒参拜,凌霄等人均不下跪。一名差役见状,喝道:“兀那三人,见了县老爷为何不下跪。”十二郎呸的唾了一口痰,道:“他断案断的好了,老子便跪,断的不好了,老子便不跪。”那县官先前听那当差的禀告,说有一乡下少年,押着四十几人,说是在城外捉的强盗,心下早已生疑,一人竟擒了这许多人,说不好是江湖中人。他倒是和气,笑道:“勿跟他几人一般见识。”转头对堂下众人道:“你们几个,哪个是原告?哪个是被告了?”

    冯淑仪道:“禀告老爷,我二人是原告,告这群强盗杀了我家中十五口人,幸得这几位大侠相救,我二人才活了性命,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二人做主啊。”此时,再也忍不住心内悲伤,“哇”的哭了出来。堂外百姓,齐喊道:“杀了这些狗强盗,为冯老爷报仇。”那县官听罢,啪的一拍惊堂木,喝道:“兀那贼子们,此事当真?”张云山道:“不错,小的却是杀了两位姑娘全家,我等知罪。”那县官笑道:“知罪就好,来人呀!让这些贼子们画押。”少时便有一人拿着纸笔,让众强盗一一画押。那县官又是一拍惊堂木,道:“来人那,将被告押回大牢,秋后问斩。”众人“喏”了一声,便押了下去。那县官道:“退堂。”

    凌霄等人出了衙门,杜秋蓉笑道:“大哥,衙门断这群贼子们斩首,杀这许多性命,你怎不求情?”凌霄道:“做官的自然能判人生死,咱们可不是官。”杜秋蓉又道:“官shā rén便对,咱们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便是shā rén如麻的魔头了吗?”凌霄不愿与她斗嘴,摆了摆手,道:“咱们先找间客栈,明日咱们还得赶路。”冯淑仪道:“凌大哥若是不嫌,就住我家中罢,离此不远,就在城南处。”凌霄道:“如此叨扰实是不敢。”冯淑仪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三位大侠若执意不去,可是看不起我么?”说着低下了头,脸色羞红。杜秋蓉道:“淑仪姐姐,我去你家中住,咱们晚上睡一间屋子好么?”冯淑仪微微一笑,道:“好。”只见她初露笑颜,如含苞初绽,冰雪俱化,当真是一笑倾城。

    杜秋蓉拉着她手,道:“走罢。”说着又拉起冯淑慧坐驴车之上,此时看热闹的百姓早已散了,只留下零星几个,兀自站着不动,似是看得不大过瘾一般。

    十二郎及凌霄只得跟在驴车之后,听得旁边几人低声道:“这冯老爷一生积善,修桥铺路,做了不少好事,谁知却落得如此下场。”另一人叹了口气,道:“可不是么,如今这世道是好人不偿命啊。”凌霄越走越远,声音逐渐隐约不闻,只听杜秋蓉道:“大哥,你说今日那县老爷可是好官么?”凌霄道:“自是好官,当堂断定,秋后问斩,可不是好官么?”杜秋蓉道:“你呀,就是自作聪明,那县官只听淑仪姐姐一面之词,便草率断案,为何不明日问斩,又要拖到秋后了?”凌霄道:“小小县城,杀这许多强盗,定是要禀报刺史大人。”杜秋蓉道:“我看不见得,这县太爷定是一番拷打,逼问强盗的寨子,再派人到寨中收缴一番,将这些强盗抢来的金银财宝,占为己有。”凌霄心想:“不错,你知道的可当真不少。”便道:“是了,我却未曾想到此关节。”杜秋蓉笑道:“你空有一副侠义心肠,这人情世故可是不懂了。”

    凌霄笑道:“有一副侠义心肠便已足够了,其他本事又有什么用处了。”杜秋蓉不再与他搭话,与冯氏姐妹一路谈笑,不大会儿便到了冯府。此时早有下人迎了出来,见是冯氏姐妹,忙行了礼。

    冯淑仪安排下人摆了宴席,众人吃了一番,各自回房歇息。杜秋蓉拉着冯淑仪手道:“淑仪姐姐,我今日睡你房中好么,可有好几日没洗过澡了。”冯淑仪笑道:“我早已安排下人去烧水去了。”杜秋蓉笑道:“你真体贴。”随冯淑仪回了房中。杜秋蓉见冯淑仪温柔端雅,举止大方,甚是喜爱。冯淑仪今日见杜秋蓉在山间之中,指经引典,精灵鬼怪,模样又生的甚是好看,虽是自愧不如,对她亦是喜欢。二人颇有相见恨晚之意,不觉聊到深夜,谈诗论史,越发相互钦佩。

    下人早已烧了水,杜秋蓉笑道:“哎呦,不知不觉都已夜深了,我洗下澡,咱们便睡好么?”冯淑仪叹了口气,道:“mèi mèi,你明日便要走了是么?”杜秋蓉笑道:“是啊,我有伤在身,凌大哥带我找他师兄治伤呢。”冯淑仪道:“你的伤不打紧么?”杜秋蓉笑道:“今日你也见了,全仗凌大哥真气相助,若不然,就是十条命,也早已死透了。”接着又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我的伤,医不医得好,成日里昏昏沉沉,甚是溃乏,走起路来都累得不行。”冯淑仪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今日不是说了么,吾闻有阴德者天报以福,汝不死也。”杜秋蓉噗嗤笑道:“那可不是我说的,是贾谊先生说的。”冯淑仪道:“我爹爹平日里素行善事,却惨遭横祸,死于乱刀之下。”杜秋蓉知她心下难过,便道:“姐姐莫要难过了,回头我求上官大哥教你些功夫,就没人敢欺负你啦。”冯淑仪道:“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学得什么武功了,现下父兄均亡,诺大的家业,我又如何撑得起来。”杜秋蓉道:“是了,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如何慰藉她,便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淑仪姐姐,我洗澡啦,你不可偷看我。”说罢将衣服轻轻脱了,进入大木沐盆之内。

    冯淑仪道:“咱们都是女子之身,还害羞么,我陪你同洗好么?”杜秋蓉道:“好呀,我可十几日未曾清洗身子了,你莫嫌弃我脏。”冯淑仪道:“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又如何会嫌弃你了。”说着轻衣解带,解了衣服,也入木盆之内。二人正自洗间,只见窗外夜空依稀有火光四起,忽听门外喊道:“走火啦,走火啦。”

    二人听得喊声,慌忙站起,杜秋蓉微一用力,只觉气息不振,便软倒在缸内。冯淑仪忙将她扶起,免她口入水中,怎奈她气力单薄,抱她不动,只得将她身子靠在盆壁,自己慌忙爬出盆来,穿上衣服。大声喊道:“凌大哥,凌大哥,快来救人啊。”她跑至门口,用力拉门,拉得几下却拉不动,大声喊道:“凌大哥,凌大哥,快些救秋蓉mèi mèi。”此时火势更大,门窗片刻之间便已着火,跟着屋内浓烟四起,她情急之下,用脚踹门,哪里踹动分毫,又大声呼喊凌霄。

    此时门窗火势已大,她再踹门时,被火熏的更是近前半步不得,不禁绝望万分,留下泪来。此时火越烧越大,屋内衣柜,房梁,尽已被火着了。只听砰的一声,一人撞了进来,将她一把抱起,冲出门外,将她放在院中,此时院中已站了五六人,显然均是被他所救。她忙道:“凌大哥,快去救秋蓉mèi mèi。”

    话音未落,凌霄已冲入房内,只见杜秋蓉赤身**,早已晕了过去,左右顾盼,只见屋内尽已着火,奔至床边扯出一条床单,床单尾处也已着了,一把浸入浴盆之内,将杜秋蓉一裹,一把抱起,忽觉头顶热气袭来,身子猛地一跃,跃出屋外,头发早已被烧了焦了。

    原来他与十二郎出了冯府,找间酒铺吃酒,相聊甚欢,不觉间已至深夜,忽见城南方向火光四起,心道定是冯府着了火,这才慌忙赶回府中救人。

    此时十二郎抱了一人,放至院中,冯淑仪道:“淑慧呢?上官大哥你瞧见淑慧了么?”十二郎黯然道:“那房子先着了火,火势太大,已进不去了。”冯淑仪听他一说,脑子嗡的一声,如疯了一般,大喊着,拼命向后院跑去,十二郎忙奔上前去,将她拽回。安慰她道:“你去了又有何用?我武功高强尚不能近前,何况你了。”冯淑仪哭道:“我mèi mèi年纪尚幼,上官大哥你救救她好么?”十二郎将她一把抱起,奔至后院,此时那屋子早已被烧的透了,更别说近前了,离此三丈之内,早已被热浪熏得靠前不得。冯淑仪哭喊冯淑慧名字,又哪里有人答应了。只觉天昏地暗,晕了过去。

    十二郎将她抱回院中,凌霄此时正为杜秋蓉输送真气,十二郎向其余几人道:“快去找些水来,你家xiǎo jiě气急攻心,晕过去啦。”众人纷纷找水,不一会一人提着半桶水来,十二郎伸头探入桶内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噗的喷在冯淑仪脸上。

    冯淑仪苏醒之后,轻声啜泣道:“我mèi mèi……我mèi mèi她……”哇的哭出声来。此时杜秋蓉也已醒了过来,见冯淑仪正自痛哭,凌霄及十二郎神色黯然,轻声道:“大哥,淑慧妹子……她……”凌霄点了点头,杜秋蓉哇的哭了出来,道:“你为何……不先救……淑慧妹子?”凌霄轻拍她背,轻声安慰道:“我与上官大哥见府中起火,又不知你们在哪个屋内,只得一一相救,问明淑慧妹子屋子之后,却已……”说着心下悲痛,顿了一顿,接着道:“却已来不及了。”杜秋蓉哭道:“淑仪姐姐……你哭罢……我知你心下难过……我……我……”跟着放声哭了起来。

    此时听得府外声音嘈杂,跟着火箭射来,已有三人身上中了箭,凌霄将杜秋蓉扶正,跃到前方,将箭一一拨了开来,道:“上官大哥,你来挡箭。”说罢一声清啸,一跃而起,如大鸟一般飞身跃到墙头,只见白日里的强盗站在墙外放箭。

    群盗见凌霄立在墙头,有如天神下世一般,早已心下害怕,只听群盗中一人道:“快,放箭射死这乡巴佬。”顿时火箭朝凌霄直射而来,凌霄伸头接住一枝火箭,随后挥动,将来箭一一挑了。群盗心下骇然,听得有人喊道:“妈呀!快跑呀!”群盗顿时犹如骑马逃去。凌霄也不追赶,跃入院中。

    杜秋蓉道:“大哥,看清了么?是什么人?”凌霄黯然道:“是白日里的强盗。”众人惊道:“什么?”凌霄怒道:“那狗官定是跟这群贼子一伙的,他妈的,老子今日非宰了他不可。”他素来极有涵养,从未说过骂人的粗鲁话语,此时早已目眦欲裂,火冒三丈,激忿填膺,也一股脑骂了开来。随即又道:“蓉儿,咱们现下就到县衙门,把那狗官宰了。”

    杜秋蓉听他说这话当真是斩钉截铁,丝毫不似先前处处平和语气。知他心内怒不可揭,便道:“好,咱们这就去。”说罢站起身来,只觉身上单子脱落,忙用手扯住,叫道:“哎哟。”

    凌霄及十二郎正自愤怒之际,见她单子滑落,险些掉落,不禁一笑,均自心道:“这当口笑,可不是惹的冯xiǎo jiě不高兴么。”忙深憋口气,将心内欲笑之意,压了回去。冯淑仪正自心殇难过,听凌霄说要杀县官,又见杜秋蓉身上单子险些滑落,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又哭又笑,甚是难受。此时凌霄及十二郎再也把持不住,均自噗嗤嗤地笑出声来。

    杜秋蓉尴尬至极,脸色娇红,火光映处,更是显得娇羞万分。众人笑了一会,强自忍住,十二郎将冯淑仪扶起,凌霄一把抱起杜秋蓉,道:“走罢,去衙门,杀狗官。”十二郎怒道:“不错,先杀了狗官,再去山内将贼窝子挑了。”

    杜秋蓉道:“大哥,你这般抱着我去县衙,如何杀得狗官。”凌霄道:“冯xiǎo jiě家中尽被火烧光了,哪里帮你找得衣服,待到衙门之中,看他可有女儿,借他几件衣服。”杜秋蓉道:“咱们的包袱也丢了么?”凌霄道:“早被火烧干净了。”杜秋蓉道:“大哥,这次咱们找那县官,他若可怜兮兮,你还会心软么?”凌霄道:“这次我定亲手宰了他。”冯淑仪道:“凌大哥,求你件事,这狗官让我亲手杀了,我现下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凌霄道:“好,便由你动手。”

    四人深夜奔衙门而去,黑夜之中门房紧闭,凌霄一跃而起,跃入院内,十二郎道:“得罪了,冯姑娘。”将她抱起,跟着一跃,落入院内,这才放下。此时凌霄早已到了后院,十二郎二人忙跟了进去。

    后院之内,房屋甚多,更不知那狗官住在哪间屋子。凌霄将杜秋蓉放在地上坐正,冲门而入,只听啪啪两声,两个人落在院中,凌霄跟着跃入院内,低声问道:“县老爷睡哪个屋子?我问你,你便答,若敢出声,一掌将你毙了,那两人忙点头。”原来凌霄冲入屋内,便将二人穴道及哑穴点了,恐他二人惊恐之下喊出声来,引得官差。

    这时细看之下原来是一男一女,均穿着内衣裤,凌霄拍开那男的哑穴,那男的啊的大喊出来,只听噗的一声,没了声响,原来凌霄一掌拍在他天灵盖之上,那人哼也没哼,便已死去。凌霄瞪着那女的道:“你屋中可有女人衣服?”那女的点了点头,凌霄将杜秋蓉抱至屋内,转身回至院内,对冯淑仪道:“冯xiǎo jiě,劳烦你去屋内找些衣服,给蓉儿换上。”冯淑仪轻声应了一声,便进入屋内。

    凌霄向那女子道:“你听好了,我只杀那狗官一人,其余人等各不相关,我现下问你,那狗官现在何处?你若敢大声声张,便如他一般。”说着将那男子头发拎起,正对着那女子,那女子只见他七窍流血,模样甚是恐怖,早已吓得面容扭曲,忙频频点头。凌霄伸头拍开她哑穴,那女子道:“我公公……他现下在正院大屋之内。”凌霄道:“很好,很好。”跟着又点了她哑穴。

    此时杜秋蓉已换了衣衫,步入院中。凌霄道:“在此等着,我将那狗官擒来。”起身向正院之内而去。未过片刻,见凌霄拎着一人,将他重重摔在地上,可不是那县官。众人见这县官肥肥胖胖,却被凌霄单手拎来,不禁暗赞。

    凌霄道:“在此间不好询问,咱们拿了他出城。”众人均道:“好。”凌霄又一把拎起那狗官,来至院墙边上,将他又是重重一摔,向杜秋蓉道:“妹子,我将你抱过去。”杜秋蓉脸色羞红,点了点头,凌霄将她抱起,跃出墙外,放至地上,又复回院中。十二郎道:“你将冯xiǎo jiě也抱出去,在墙外等候,我将这狗官抛上来。”凌霄道:“冯xiǎo jiě,得罪了。”冯淑仪低头轻轻“嗯”了一声,凌霄将她一把抱起,只觉淡淡少女肌肤之香,不禁心下一荡。冯淑仪此时被他一把抱至怀中,只嗅到一股少年男子气息,不禁脸色一红,将头埋在凌霄怀中。

    凌霄抱着冯淑仪跃出墙外,放至地上,杜秋蓉见状,忽觉心下不喜,却又说不出的滋味。凌霄又哪里看清杜秋蓉神色,道:“上官大哥,将那狗官扔出来罢。”只听十二郎声音沉闷,道:“接着。”跟着一件大物事从墙内飞出,凌霄待那狗官离他二尺之时,手臂向上一拍,将那狗官接住,又重重摔在地上。那狗官被十二郎扔出墙外,只觉身子半空之中,心内不禁下沉,心道:“这一下免不得将我摔死。”忽觉一股柔和之力将他轻轻拖住,跟着又是重重一摔,实是疼痛难忍,又苦于叫不声。心道:“糟了,这两人武功高强,早知如此,又何必干冒奇险,如今怕是活不成了。”瞬时间,心中已想到千般理由,苦于无法张口。

    忽听得凌霄道:“须快些出城,免得被官兵撞见。”十二郎道:“不错,我拎这狗官,你将这两位抱去罢。”凌霄道:“两个我又如何抱得?一手提一个,我怕她二人难受,更不能摞在一块抱罢。”杜秋蓉道:“谁要你抱了,我没长脚么?”凌霄笑道:“是,是。”杜秋蓉道:“是什么是?”凌霄道:“我说是,是说你长脚了。”杜秋蓉道:“我倒有个法子。”凌霄知她主意素来不少,忙道:“什么法子?”杜秋蓉道:“你一手一个,将我二人挟自肋下不就行了么?”凌霄笑道:“是了,那就得罪啦。”说罢,一手一个,将她二人挟在肋下,直奔县城南门而去。十二郎拎起那狗官一路紧随,道:“凌兄弟,咱二人赛赛脚力如何?”凌霄此时意气风发,更兼年轻气盛,虽是与当世轻功第一赌赛,也不心惧,道:“好,咱们便赛赛脚力。”

    杜秋蓉只觉耳边生风,知他二人行走甚快,嘴上却谈笑自若,不禁心道:“上官十二郎轻功果然冠绝天下,改日须向他求教求教。”心下虽是如此想,却又不想学什么轻功,更想一辈子被凌霄抱在怀中,不禁芳心荡漾,春意之色,袭面而来。

    正自思索之间,听十二郎道:“凌兄弟,你在此等候,我将守门的那两人打倒。”原来她正自沉浸凌霄抱她入怀之际,已到城门口,只见十二郎将那狗官放至地下,身子一跃,犹如鬼魅,已跃上城楼之顶,眨眼功夫,便已开了城门。不禁心下惊赞他轻功了得。

    众人出了城门,向南而去,越行越快,杜秋蓉只见上官十二郎提着那狗官,过会便换到另一只手上,待这只胳膊累了,复换回来,脚下丝毫不减其迅捷。又行了片刻,只觉身子向下慢慢下滑,凌霄的手已挨到自己胸膛,顿时脸色娇红,心道:“大哥竟没半点知觉么?”正自神游之际,凌霄胳膊微松,将她向前一掼,复挟住她腰间。凌霄正自疾奔之时,只觉杜秋蓉慢慢下滑,却又不便停,待过一会,只觉手掌触到一物,温热绵软,不禁虎躯一震,心下微微荡漾,心想:“哎呦,如此冒犯蓉儿,她定以为我故意手脚不干不净,看不起我。”这才微微一掼将她向前腾挪,复又紧抱住她腰间,只觉仟腰甚细,不觉想入非非。此时只觉天色将早,又奔了片刻,已到了昨日与众强盗相遇之处。十二郎将那狗官往地上重重一摔,骂道:“你娘的,你这狗官欺压百姓,作威作福,冯姑娘,这就动手罢。”说着从腰间拔出刀来,朝冯淑仪递去。那狗官被重重一摔,落地之时,十二郎早已解了他的穴道,忙道:“各位好汉,各位大侠饶命,下官有何地方做的不对了,还请各位好汉指点教训。”他在guān chǎng混的久了,但凡撞见官位低下及穷苦百姓,本已本官自称,但凡拜见官做的比他大的,便以下官自称,此时眼见凌霄等人要取他性命,情急之下忙以下官相称。

    凌霄恨道:“你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了?我倒要问你,昨夜那伙强盗是谁放的?”那狗官道:“贼子跑了么?下官实是不知呀。”十二郎道:“跟他废什么话了。”将钢刀夺过,一刀砍向那狗官手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十二郎已砍下他一根手指头。五指相距只差毫厘,这一刀出手甚快,不偏不倚正砍断他右手拇指,凌霄不禁暗赞十二郎好刀法。

    那狗官痛的嚎啕大叫,道:“下官真的不知,还请各位好汉饶命!”十二郎哼了一声,刀光一闪,又是一刀,斩断他右手食指,登时鲜血流了一地。那狗官虽痛的大叫,心中却暗道:“我若说了实情,定会立时将我杀了,我若抵口否认,最多斩我几根手指。”当下牙关一咬,忍着剧痛,道:“你们几个胆敢挟持朝廷命官,可是不想活了么?本官实是不知出了什么事,什么强盗跑了,容本官回去好好审问,定会水落石出。”这时他心下早已盘算已定,便又官威十足。凌霄见他骨头甚硬,仍是矢口否决,倒也暗赞了一声。

    十二郎笑道:“你说这句话时,毫无半点哆嗦之意,可是不知情么?”说着将刀放到他耳朵之上,轻声道:“狗官,是你也罢,不是也罢,老子今日先割了你这双猪耳朵,日后你坐在衙门之内,可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这几句话说的当真轻松,却无半点说笑之意。那狗官心下害怕,强自硬声道:“本官知道什么?贼子是你们抓来报的案,现下贼子越狱而逃,你们深夜之中,将本官捉来,只怕你们便是贼子的同伙。”凌霄见他丝毫不惧,心道:“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歪’,这狗官丝毫不惧,更不承当,莫不是冤枉了他?”

    十二郎道:“兀那狗官,嘴倒是硬的很,可不知呆会还硬不硬的起来。”刷刷两刀砍了他两只耳朵,那狗官痛的大叫,边叫边骂,哪里有半点官威了。

    冯淑仪道:“上官大哥,干脆杀了他罢,这番折磨,我心下不忍。”十二郎冷道:“你心下不忍,贼子杀你全家十几余口,只因你心善,又致他害的你mèi mèi被火活活烧死,均是你们假慈悲,酿成如此祸乱,淑慧妹子方才十五六岁,便被活活烧死,这狗官可心下不忍了么?”那狗官shēn yín道:“啊……本官……从未放什么……啊……强盗,各位好汉……误会了……啊……”他被斩断手指,又被割了耳朵,此时早已痛的不堪,说话之时免不了shēn yín。

    凌霄听十二郎这一番话,想到冯家十几余口死在乱刀之下,冯淑慧又被活活烧死,不禁心下怒火喷张,目龇牙裂,但见那狗官受了如此之罪,仍是不承当,又觉他定未私放强盗,道:“上官大哥,我瞧他不似撒谎,定是强盗穴道解开之后,自行逃脱了去。”那狗官听凌霄替他求饶,忙点头道:“这位……小兄弟说的是,本官从未放走什么强盗,定是……定是你们弄错了。”

    上官十二郎早已怒不可揭,又听得凌霄替他求饶,喝道:“他妈的,凌兄弟你他妈当真糊涂,平日里你智计百出,聪明果断,怎地这几日如此他妈的糊涂,咱们二人的点穴功夫高明的很,若无七个时辰又怎能解开?”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也不管什么粗话,当着两位温柔贤淑的姑娘,直便骂了出口。

    杜秋蓉道:“不错。”十二郎看了她一眼,又骂道:“他妈的,这些强盗作恶多端,老子若是大开杀戒,便惹得你不高兴了,秋蓉小mèi mèi与你讲了一番圣人杀蛇之道,你兀自心软,不肯下手,现下可好?送了官,强盗没死,倒搭上了冯家二xiǎo jiě性命及冯家百年基业,都是你心怀他妈的仁义道德,我呸。”说着重重唾了一口痰,吐在狗官脸上。这口痰气力甚大,来势凶猛,正中那狗官太阳穴上,登时觉得头昏眼花。

    凌霄被十二郎骂了一通,顿时不知说些什么,心道:“昨日蓉儿讲孙叔敖的故事,便是怕这群强盗再来害人,是我不忍杀之,岂知交了官,这狗官也是判罪问斩,为何狗官shā rén便是替天行道,我却不是了?幼时随师父云游江湖,江南一大户人家,只因其子犯了罪,皇帝老儿便亲下圣旨,满门抄斩,皇帝滥杀无辜,又怎没人说他是shā rén魔头了?难道皇帝不是饱读圣贤之书么?只因他是九五之尊吗?”他心下连连发问,终是想得明白,当即狠狠道:“狗官,说出强盗窝子在什么地方,我给你个痛快死法,若是不说,今日教你求生不能,求**。”

    那狗官见他眼内血丝满布,咬牙切齿,知他所言不虚,心道:“若是我不承当,他最多就是再斩根手指罢了。”忙道:“本官实是不知什么贼窝子,强盗夜间越狱,本官豪不知情啊。”凌霄不愿废话,将刀夺过,在他眼珠处停下,道:“你当真以为你抵死不认,我便放了你么?你若认了,今日给你个痛快,若是不认,现下挖了你的眼珠子,再挂到县衙门口,让你死不安生。”那狗官听他说的字字有力,断不是虚言,心下不住后悔,为何要串通这群强盗放火烧了冯宅,岂知,惹祸上身,不禁叹了口气,道:“我说。”凌霄一喜,将刀一撤,道:“快说!”

    那狗官道:“那群贼子在此地向西三十里处的王屋山中。”凌霄道:“你怎知道寨子所在的?”那狗官道:“只因张云山常年与我往来,送金银珠宝与我,让我别派兵剿杀,每到寨中抢到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时,常派人驾车夜间偷偷将我带入寨中享用,我这才知道寨子所在。”凌霄寻思:“不知有多少如冯xiǎo jiě一般的良家姑娘,被你这狗官糟蹋了。”

    十二郎道:“凌兄弟,咱们这就去寨中罢。”众人均道:“好。”一路向贼窝子而去,此时寨中放哨的早已禀告。四人奔至山下,只见寨子在半山之中,倒是易守难攻的好去处,点了那狗官的穴道,让杜秋蓉及冯淑仪在寨前等候,二人施展轻功奔半山腰而去,众强盗架起弓箭便射,但他二人武功实是了得,将箭一一挑了,直奔到寨中,见人便杀。

    杜秋蓉见他二人进入寨中多时,恐他二人寡不敌众,又担心寨子之中有机关暗器之类,甚是焦急。过得一会儿,只见凌霄手中提拉着张云山出了寨子,十二郎牵了五六匹马,复又回去赶了辆马车。二人大喜,称赞了一番。

    四人回到冯淑仪父兄坟处,十二郎道:“跪下。”张云山及那狗官扑通跪倒在地,十二郎将刀一递,道:“冯xiǎo jiě,你亲自杀他二人报仇罢!”冯淑仪双手接过钢刀,只觉甚重,提了一口气,将刀举起,啜泣道:“爹,众位兄长,淑慧,我为你们报仇啦。”“啊”的一身,砍向张云山脖颈之处,溅了满身血。张云山倒在地上,微弱道:“给老子个痛快罢。”原来冯淑仪一个女子,平日里弱不禁风,虽是听人提起,行刑犯人之时便是向脖颈之处砍的,一刀下去,身首异处,现下自己提刀shā rén,砍他脖颈之处,却未能斩断,又听得张云山说话,更是心下发怒,提起刀来又在他身上连捅了几刀,这才死去。

    那狗官见冯淑仪shā rén,心下害怕,忙道:“你们几个胆敢杀朝廷官员,可是吃了豹子胆了?你们……你们……”他连道几声“你们”,却不知该说什么。冯淑仪道:“你这狗官,平日里鱼肉百姓,作威作福,与这些shā rén强盗沟壑一气,就是死一百次,也解不得我心头之恨!”她原本大家闺秀,平日里踩只蚂蚁兀自不安,只是这几日来连遭杀父,杀兄,杀妹,烧家之痛,早已狠下心来,更兼适才杀了张云山,这才深有体会,原来shā rén也不过眨眼之际,现下再杀这狗官,却没了先前那般不安了。

    那狗官道:“你们夜闯县衙,官府早已知道,定会派兵来救,到时你们私闯官府,掳杀县官,定是判你们满门抄斩!”

    十二郎笑道:“莫说深夜之中闯入你这小小县衙门,就是皇宫大内,老子也是说来就来,说走便走。”

    忽听一个声音雄厚无比透林而来“好一个皇宫大内,说来就来,说走便走。”众人均自吃了一惊,凌霄心道:“糟糕,大理寺的到了。”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卿汪道远。

    汪道远那日正与薛慕白在庄中饮酒,忽听管家禀告,城内祈福客栈出了人命。薛家庄在温县一带,势力极大,当地但凡婚丧嫁娶之事,全都过问。便道:“六叔,你去打听清楚了,死的是何人,又是何故?”那管家道:“公子,死的是胡家庄的大当家的,老胡头!说是被人一掌拍碎了天灵盖。”说这句话时,语气充满兴奋喜悦之意。汪道远一听之下万分惊疑,心道:“这老胡头武功高强,怎会无端死在温县城内,定是其中有重大机密。”薛慕白使了个眼色,道:“六叔,你快去向南岸胡家庄内报丧,让胡公子前来。”那管家喏了一声,退了出去。

    汪道远道:“贤侄,老夫常听江湖中人提起,黄河霸主仅有两家,一家便是咱们薛家庄,令尊出身峨嵋,老夫虽身在朝堂,亦常闻令尊的峨嵋刺大**式已臻化境,而贤侄你嘛,投师嵩山派,听闻你的大嵩阳手已练到七成,剑法更没得提了,名门正派,在此间也算是了无敌手。而另一家便是胡家庄,老胡头习得是家传武功,一手胡家形意百变掌,当的是炉火纯青,只是却又如何无端死在这小小山城的客栈之中,倒是令老夫琢磨不透了。”

    薛慕白心内寻思,老胡头素来心胸狭隘,没得半点气量,又见钱眼开,那日定是记恨凌兄弟,尾随而来,这才被凌兄弟一掌毙了,随即又是一惊,暗道:“凌兄弟武功竟如此之高,竟然一掌击毙老胡头?”原来江湖中人与人相斗,天灵盖最为脆弱,更不会站着不动,任你一掌拍向要害,何况两人拼杀,若不是一人武功高出另一人许多,又怎会拍在他天灵盖之处呢?便道:“汪伯父,不如咱们便去看看如何?”汪道远道:“老夫正有此意。”

    汪道远等人入了客栈,只见老胡头七窍流血,模样甚是恐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戴正元道:“掌柜的,这人是几时死的?”那掌柜的见他一副神气模样,说话字正腔圆,显是官府的人,忙道:“昨夜我睡的早,是店小二看的店,小的不知。”戴正元道:“快去叫昨夜的店小二过来回话,迟了片刻,教你这店开不下去。”那掌柜的忙道:“是,是,小的这就去。”此时一个官差道:“掌柜的,先给爷几个弄点吃的,大热天饭都没吃,前来办案。”随即又道:“是个活的东西说话,你就听了么?”

    戴正元听罢,气向上顶,心道:“小小的衙役竟如此嚣张跋扈,须给点颜色让他看看。”便欲动手,忽被一只手扶住臂膀,正欲挣脱,只觉这只手死死粘在臂膀,运起内力挣脱几下,仍是挣脱不开,只觉一股柔和之力,自肩膀入至手处出,知这人内力深厚,转身看去,原是薛慕白,不禁心下愧疚:“这厮年纪轻轻,内力倒是纯的很,当下也不敢发作。”只听薛慕白道:“二位差爷怎么称呼?”先前那官差打量薛慕白一番,见他衣着华丽,一袭白衣,腰悬长剑,手持锦扇,模样甚是俊雅,听他说话口音,与己无异,心道:“莫不是薛家庄的薛公子么?”当下不敢无礼,恭敬道:“在下叫王大虎,这位兄弟叫赵蛋子,请问公子怎么称呼了?”薛慕白道:“原来是王大哥赵大哥,二位辛苦,小弟姓薛,叫薛慕白。”两名官差喜道:“原来是薛公子,久仰久仰。”王大虎假装惊喜,实是看薛慕白衣着早已猜出,只是薛家向来富居温县,薛慕白自幼出生富贵人家,又英俊潇洒,温县城内纨绔子弟又有几人不想结交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偏偏这薛慕白只喜爱读书论道,温县城内,市井liú máng也好,纨绔子弟也罢,均是喜爱喝酒赌博,**堕落,聚众生事。王大虎身在公门,结交他的dì pǐ无赖,富贵子弟倒也不少,现下有此良机结交薛大公子,可不是正中下怀么。

    薛慕白叫他说话客气,指向戴正元,微笑道:“王大哥,这位是我父亲好友,王大哥你俩亲近亲近。”王大虎笑道:“原来是薛庄主挚友,好说,好说。”戴正元心道:“常言道‘虎落平阳被犬欺’,现下忍他一忍,免得教人说我气量狭隘。”哈哈笑道:“原来是王大哥,不知可否相告,这人是几时死的,可见着凶手模样么?”

    王大虎心道:“这厮是什么人了,说话官气十足,竟连薛公子对他都客气的很,莫非是江湖大侠么?”他深知薛庄主及薛慕白均是江湖中人,且与本县县太爷相交深厚,又斜眼横睨瞧了汪道远等人一眼,只见汪道远发胡俱白,背个锦带包裹,一袭锦衣,颇有仙道风范,又见他气定神闲,丝毫不看己一眼,心道,定是达官显贵无疑。忙笑道:“这店中小二说是今日早晨死的,发现之时快晌午了,约是巳时一刻,店小二收拾屋子时才见到的,这才报了官。”

    忽听几人哭道:“爹,爹。”撞开众人,奔至老胡头尸体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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