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论剑
那一次偶遇过后,雁红叶就没有再私底下找过李夫人,鄙溅的下人就应该与尊贵的夫人保存一定的距离……
李夫人曾想几次去找雁红叶,她只想找个人来聊聊心事,但雁红叶都避而远之……
问君能有几多愁,离愁细又长……
阳城宫邸的夜晚真可谓是热闹非凡。
那不是真正的热闹,而是幕后的虚趁。
雁红叶发现,所谓的江湖正派却喜欢上了李夫人厢房外的丽水池。
霜风皎月,倚亭外丽水池;
李夫人厢房这边是这样错落的:
夫人房位于其中,两旁是内侍的房子,两侧排列着家丁的宿舍……
现在,对着李夫人厢房外,围墙外跃进了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越过围墙,像鲤跃龙门般一头扎进了丽水池,却发现底下什么都没有;
丽水池的石门关闭了。通往金库的水路似乎能出不能进。
又过去的一周,李阳城官邸的生活过得平平静静的。
这是难得的平静。
生活的平静本该如此……
但是,真的平静吗?
赤热奔腾的火山,表面是平静的。
帮派的蠢蠢欲动,似乎按捺不住。
每个帮派都想排挤别的帮派。
他们在葬礼期间,乘着阳城官邸家族的人没空,已经找遍阳城官邸。
现在,只差后山没有寻找。
在平静的日子里,李夫人会看看窗外的春光明媚;会到院亭的碧水蓝天仰望晴空,暇想一些东西,甚至在午后的亭子里休憩,像需要自由飞翔的小鸟一样,累了在树枝上休憩……
在梦里,李夫人梦见了雁红叶,看见了两位绝世的高人比武,雁红叶在山下观战;
那场面可谓是壮观;
腾空千里,飞迁如鹤,其形已现,双翼齐肩,嘴角扬起,如泻一点;
断袖剑的“鹤飞式”已然生成。
那才是雁荡山剑法“断袖剑”的真正威力。
那一边,如倚天之力,举其一尖,如举苍穹之势,扶遥直上。
雁红叶全神贯注地看着,似连呼吸都已停住。
一方倒下了,一方抱手告辞。
似乎明明月空,似已屏蔽,黑幽幽的山上,有雁红叶陪伴着老者。
老者喃喃地向雁红叶说了一些话,似乎装载着些秘密。雁红叶便来到了这里。
雁红叶似乎在向她走过来,又没有走过来,模模糊糊中,李夫人醒了过来。
雁红叶正向她走过来。
雁红叶问:
“似乎你对李阳城还不太熟悉。”
李夫人答:
“是的。我对他并不那么熟悉,对你也不熟悉。”
雁红叶低下了头。
“你是否知道还有哪些通道可以进入到那座金库?”
“我以前对你说过,我并不知道;你想到那里去的话,你可以直接到我的房里去啊!”
李夫人的语气似乎有点憎恨,埋怨……他不明白雁红叶进入阳城官邸的目的……
雁红叶不语,他不明白,为什么李夫人会这么说。
从亭子外看去,李夫人厢房后的那座高山在太阳的余晖中闪闪发光,似乎要闪进人的大脑里来。
翌日,大堂中的武林义士竟聊起雁荡山论剑来。
那是一场震撼武林的论剑。
蜀门的萧应子却在质疑雁荡山剑老的“断袖剑”为什么在关键时刻使不出来时;
雁荡山派的聂剑辉大弟子坡道应声道:“
太师父的身体一直欠佳,在雁荡山论剑那个正午,太师父还在吃着药;
在身体欠佳的情况下,持续了7个时辰的比剑,太师傅是处于身体状态较弱的情况下输掉的。”
“哦,何不说是雁夫人的“蝶飞落雁”厉害?”一名不太知来名的人士说道。
“你是!?”
坡道说道。
聂剑辉lán jié了他的弟子,说道:
“这位仁兄莫非是观看过雁荡山论剑?”
这位不知来历的人士说话有点娇滴,实不像男子汉说的话,面容观看上来亦是粉粉嫩嫩的,却像是个女扮男装。
此时,雁红叶留意上他,他竟然是小毛女马依藤。
初时江湖人士多时,雁红叶曾不细心观至每一人,现在,他却能辩别开来。
马依藤为什么也来这里凑热闹了。
怎么她像鬼一样跟着自己。
马依藤说:
“不错,我观看过雁荡山论剑,雁荡山剑老莫非就是死于寒毒?”
“你说我太师父逝于寒毒有何证据,以你这把年纪,未必就看过雁荡山论剑吧?”坡道说。
“哼,我没看过。本爷爷出世时,你还不知在哪里呢?”
当场皆笑。雁荡山派的人想笑,但又给不敢笑出来,他们看到师父严厉的脸色。
“话说当时雁荡山论剑没有通知任何一个武林中人的。
剑老剑平舟与雁夫人约定后,就来到了雁荡山之巅,开始比武。
途中,本大爷想到雁荡山顶上为我爹择些草药,为此观看了此战的全个过程。”
“哦,那你说一说此战的精彩?”
一名稍有地位的人文雅地说。
李夫人当时也在堂,她也在洗耳恭听。
小毛女说:
“剑老与雁夫人比拼的先是内功。
剑平舟前辈的内功修练几十年之厚,比上雁夫人的二十年功力,却难以一下比高低。
当时,只见两位前辈的头冒白烟,外身起雾,再僵持下去,两人都要同归于尽了。
此时,不知怎么的,从两者外边摄入了一些叶子,叶子卷入其功力范围内,却化开了两位老前辈的进退两难。
此回合不论输赢。
第二回合是论剑。
“雁荡山剑老”名传江湖不下十余载,对比刚上名气的雁夫人,雁夫人却能遇强愈强;
剑老一招“雁荡山迎松”开始比剑;
雁夫人以一招“沉鱼落雁”化解开来;
又见剑老毫不退让,再施展苍穹之势,力压大地,却是剑老的剑式“苍茫大地”,
雁夫人却来一个“仙女散花”,
剑老再追上,以一招“仙人下凡”,下落之际,剑花凌乱;
雁夫人一招“风世尘埃”在地上划了个圈阻挡了视线……
二人开始在风尘大地上比划剑法;
如此之战,斗了不下三百回合,时间愈长,太阳的光辉愈弱,周围的风声愈大。
最后,剑老却似因为中毒般,“剑袖剑”挥不出来,败于雁夫人的手里。”
“你是说我师父是因为“断袖剑”使不出来,而败于雁夫人
手里?”
“是的。不知是哪个家伙下的毒?”
“哦?你是说我师父是因为中毒而使不出“断袖剑”?”
“是的。”
在场听到的,都讨论不止。
其中,蜀门的萧应子对毒、暗器之类的,还比较熟悉,便说
:“聂大掌门,莫非是你下的毒手吧?”
“萧兄日常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落井下石,含血吐人。想不到今天一见,果真如此。”
萧应子“吃吃”两声,
“那聂大掌门杀害了同门师弟慕名氏,又是如何下的毒手?”
“他人污蔑,岂非遭受陷害?”
“那你为何不追查下去呢?”
“你!”聂剑辉忍不住狠声说了一声,继续平气地说:
“那你能帮我查下是谁下的毒手吗?慕师弟的死无色无形,莫非死于你蜀门下的蒛毒暗器?”
“哈哈”笑得更大声了!
“相闻聂大掌门在十多几年前曾让慕名氏到我蜀门之下求取死于无色无味的寒仓子,是否如此?”
“哦?!”
“你的师弟慕名氏是否也死于此毒?”
“哦?!”
“聂大掌门的城俯果然很深,况且很有厚脸皮。”
聂剑辉忍住气,说:
“萧掌门,想不到你是这样喜欢以己度人的!”
李夫人若是看到过杏花楼雁荡山派与天狼帮的事,她就会相信这萧应子的话;
但连日来的所谓英雄好汉,在她眼里却是那么小人,现在她不会再轻易相信谁了。
李夫人看了看雁红叶;
她明白到雁红叶也是她不太熟悉的人,但到此时此刻,她却无意识中看了雁红叶一眼,希望雁红叶能解开困境。
李夫人看雁红叶,雁红叶又看了看小毛女。
小毛女也似是会意,便说:
“是非曲直,自有分晓。”
于是各人议论声绝,皆尽散去。
是夜,雁红叶想着当年雁荡山论剑的事情。
当夜剑老刘平舟前辈告诉雁红叶:“(李阳城的父亲)李昆仑(雁春婵的父亲)雁春山曾与我拜见过空灵山的洞若大师。当时我们在空灵山前等候三天三夜,后来,不
知什么原因,洞若大师只召见了李昆仑。之后,李昆仑得到了洞若大师的接见后,拿走了不知什么东西,回去后,李昆仑的家族可谓是空前壮大,各路江湖人物都前往他家去瞻仰,似乎他家收藏着什么宝藏?”
雁红叶问:
“洞若大师是谁?”
“他是一个很有名的剃度僧人,自学奇才,练就一身武艺,但他从来不与外人接触,他这一生,只沉醉于武学,一生都没有离开过空灵山。”
……
雁红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小毛女编的故事却是那么真实;
因为,他对前事历历在目……
于是雁红叶来到了小毛女的厢房里;
小毛女也料到雁红叶的到来。
小毛女刚进房,就看到了他。
雁红叶问:
“你为什么对雁荡山论剑的事那么清楚?”
“你怎么知道我那么清楚,你不许我编的吗?”
“你不要纠辩,你从哪里知道的。”
“那不许是别人告诉我的?”
“谁?”
“薛长风。”小毛女知道骗不了他,她只能这么说。
雁红叶笑了,他想不到薛长风会知道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