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本是一个产丝织的大京都,却会产生丝织贵,这是商人的炒作买卖。
李阳城是这座城的官宦人物,他的官邸就像一座城,但管丝织官却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赌徒。
李大财主不喜欢往些小摊小处去赌,却喜欢上京城第一大赌档,威南银票行后面的大土豪赌场赌,赌得不够瘾时还可以立即提取银票,
李大财主除了喜欢赌之外,还喜欢经常夜里私走,不知是与女人幽会还是什么?
这让他老婆李夫人费解;
这又何必偷偷摸摸呢?
难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着吗?
有一天晚上,李夫人偷偷地跟上了李阳城至城墙倚门下,看见李阳城开了门出去,与对面的女子窃窃私语;
当她走近去qiè tīng的时候,私语又断开了;当她走开后,私语又再回来;
这让她摸不着头脑;
一天,她上庙去倾诉给大师,又叫上大师帮她找上一个人去跟踪李阳城;
但她毫不知自己的丈夫已命归黄泉了……
李阳城除了赌与女人外,还喜欢广交五湖四海的朋友。
一天,天狼帮的人来找过他,与他商量了很久;
最后,李阳城居然与天狼帮的人走了,并带上了他的一部分家丁与财产。
那天,李夫人刚好到庙里去祈福。
她祈福,只为有个安稳的家庭,有个疼爱的老公,家族能够源远流长地兴旺下去。
她抽了一支签……
却说,那位大师给她找到个年轻的小伙子,听他人说,他叫慕名氏。
那位大师把慕名氏介绍给李夫人时,
李夫人就答应了他。
天狼帮通知李阳城离开的第二天,又折回了阳城官邸。
李夫人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李夫人想问相公去哪了的时候,却又不知是否与他们昨天的到来有关,又没有问出口。
夏博覃说:“您的相公呢?”
“他不在家,你们也不知他去哪了吗?”
“昨天曾见过他,怎地今天就走了,走得那么匆忙,夫人知道他去哪了吗?”
有些人就装得若无其事地反问别人其知道的事,那就叫做虚伪。
“不知道。昨天你们商量事情的时候,我
去了寺庙,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他并没有告诉家丁到哪里去了”
李夫rén miàn对不知rén miàn兽心的人,却那么真诚
“他事前没有与你说吗?”
“没有。”
“那是说,李公子因何事出走,你竟不知?”
“不清楚。”
“你们今天再来,是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夏博覃说,“我只是想还他的玉珀而已。”
李夫人摸着接过来的玉珀,说道:
“这是他随身戴的玉珀,你如何得之呢?”
她的语气很温和,却不像处处逼问。
“哦”,顿了一下,“那是他之前卖了给我,昨天续回的,昨天还没递交到他手的时候,他叫我转交给你。”
“为什么呢?”
“或许,他已不需要了”
……
“他说:‘他想将这事情忘……’”
“哦?”这次李夫人顿了一下,她想:“这玉珀是她的嫁妆,他这样说是否要忘了她呢?”
“苦心的恨心郎啊!……”李夫人心在滴血;
却不知是天狼帮带走了李阳城,永远也回不了头;甚至,她请来追查李阳城状况的慕名氏也是他们故意安排的。
一、偶遇
雁红叶来到了临安府。
雁红叶发觉,李阳城的确广交五湖四海的朋友;
在他宫邸上住的有海南的南瑶子,湘西的黑加风,明城的李大堂等江湖有名气的人。
人人都说:“李大财主的财富不怕多,都积成了山,据说,他还私藏了一个金库;李大财主的女人不怕多,却有个金屋藏娇;更有江湖中人所传,阳城宫邸还有一个武学宝藏。”
是夜,是个趁虚而进的好时机。
蒙着脸的人是不少,却没有一个像雁红叶一样亮的脸的,在冰冷的月光里独自行走,欣赏孤冷的月光的。
一个下人(鄙人)做工做得累了,还有心情看月光?这是蒙面的黑衣人们的想法。
可是他们却不知什么是阳春白雪,什么是下里巴人。
窗的那头,也有个思春的怨妇在看着月亮,她在想的,能不能有个男人填补她内心的空虚;那个男人却死去了,况且,那个男人也填补不了她内心的空虚。
其实这样的妇人哪有不怨的;思春是每个这样等待妇人必然品。
日久生长,思春的怨妇也会耐不住寂寞的。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却让正方如思春的怨妇独守空房,这又可以说是什么?
所以,再矜持的妇人也会有错的时候。
于是古代有受浸猪笼的,因为妇道成为婚姻后的守则,有的女人成了沉默代罪的羔羊;成了丈夫的禁锢品,那是悲哀的,因为妻不可以休夫。
而在今天的婚姻,有的女人在感情压抑崩溃后离异,却可以得到自由身,那是幸福的;若是古代这是不可能的,婚姻便成了独守空房的压抑寂寞的枷锁,而不守妇道成为她们罪不可赦,不可挣脱的代名词。
围墙上的枷锁,是她们始终逾越不了的鸿沟……
但李夫人并没有翻过围墙,虽然,她的目光已穿过了围墙,停留在很远的地方。
窗前围墙外却闪烁着几对淫邪的眼睛;
所谓是围墙外的人想进来,围墙里的人想出去。
似乎雁红叶也明白这些,雁红叶明白,若是两厢情愿也无关系,因为李夫人现在也单身的,他也不会去干涉;
但是,那几双淫邪的眼睛实在笑得**……
待到烛光熄灭时,雁红叶早已换上黑衣,他看见李夫人窗外围墙的一名黑衣人跃下墙去,来到窗前,从丝织窗处喷下迷晕烟雾;
那黑衣男子待烟雾尽散,只身跃进房内,开始向李夫人的床直走去;
雁红叶早已躲在床帘的后面,待那黑衣男子掀起床帘时,一把将他拍晕了。
李夫人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黑衣人一掌将另外一个黑衣人击晕后,便扯住了雁红叶的衣服;雁红叶向床里退,踩到床底的铁花鞋,碰到床沿的圆木按钮,“扑通”一下,跌下至床;
床下陷,雁红叶与李夫人双双跃下床洞水潭;
李夫人惊醒,却不会游泳,招摇摆弄的,将要沉没下去,却死死抓住雁红叶的衣角不放;
上面的床已经关上天窗,但并不黑暗,也不会很光亮,石窑内水潭边上有一盏微弱的灯光,闪烁着,发出黄光,映入眼帘;
虽说李夫人与雁红叶非亲非故,但雁红叶不能置之身外,置美人于不救;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雁红叶在佛观呆过两年,这点他是清楚的。
况且,救美乃英雄所为。
迟虑间,李夫人已沉没下水中;
雁红叶闪手一托,托住了李夫人,游走到岸边;
正是闪闪发光的地方。
这里,有一座黄金山;
雁红叶已顾不上什么金山银山,便替李夫人按压心胸,tí gòng呼吸。
原来,李夫人的吻如此之香,在这样的环境,居然有一个绝世美人湿漉漉地摆在雁红叶眼前;
她湿漉的身体有一点透明。
雁红叶又已顾不上欣赏一个美丽女人的身体,便要把李夫人吞下去的水挤压出来。
李夫人冰凉的身体瘫痪在那里,绸缎散开,活像一个冰美人。
雁红叶竟看得痴迷了;
李夫人慢慢在晕睡中醒来,雁红叶已坐开,他坐在一个角落,利用斗风扇干她的外衣;
李夫人看见自己湿漉的身子外面只披着件丝薄的丝绸服,冰冷的身子不禁为之一震,不停地打抖……
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俊俏的男人坐在一旁,又昏晕了过去。
雁红叶摸了一下李夫人的额头,发现头额略有少许发热,将其衣服扇干后,立即给他穿上,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用湿布帮其散热。
雁红叶环顾着四周,发现这个地方虽小,但出入口就有三处,一处位于天顶李夫人房内的床上,一处位于水潭的对边上,一处在他现在坐着的位置侧边。雁红叶尝试用力推开这三处的铁门,却发现墙内有钢板,若有千斤重,他尝试寻找着三处的开关,可是这三处的开关,似乎都在外面。
雁红叶渐渐觉得这里的呼吸气息越来越弱;
是否李夫人没有了气息,唇上的呼吸却如此之重,叫雁红叶情何以堪?
人对着金山,却将来临死亡……这未免有点讽刺
但怀内温存依存……他只想李夫人能早点醒过来,或许她知道这三处铁门的开关。
……
李夫人在其怀中醒过来,她看见这个俊俏的男人脸上有点扭曲的肌肉,她却觉得实在;
她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她明白到这个男人应该会是个好人,不然也不会救她。
她知道这个男人潜入她家中有他的原因,她在这个男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她问这个男人:
“你为什么冒充我家的家丁潜进来?”
……
李夫人又道:
“这是什么地方?”
“……你也不知到这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李阳城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李夫人双手抱膝,头垂了下去,像是忧思,似是对周围环境表示不满,对生活表示一些不称心如意。
……
沉默了一会,雁红叶说:
“那你清楚李阳城哪里去了吗?”
他只是想问清楚,她有没有知道李阳城已经死了?
他只想知道,李阳城的死有没有对其加大了伤感;假如加大伤感了,在这样的氛围,他不会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
他希望她是不知道的,以免让这死灰沉的气氛增添氛围。幸好,李夫人并没有知道。
于是雁红叶转变了话题。
“昨天晚上,偷偷进入你房间里的那人,你知道是谁吗?”
雁红叶忘却了自己也偷偷进入她房间的。
李夫人并不没有把雁红叶也算是偷偷闯进来的,只是眼中闪出智惠的光辉偷看了雁红叶一眼,想笑又用衣袖遮过,说:
“我不清楚那人是谁。”
其实雁红叶是故意这么说,并且说得真诚,他觉得他傻一回也值得,千金难搏红颜一笑。
虽然他不是尽意为搏取一笑,但他也想缓解这忧伤的氛围。
“你没发现他腰间的令牌?”
“哦,他的令牌是什么?”
“雁荡山派的。”
……
雁红叶本也知李阳城喜交江湖好客,但为何李阳城出外的日子,那些江湖门客还在府上呢?
这让他费解……
李夫人沉沦在思绪中,突然回过头,醒起来,回应雁红叶的那句问话“为什么那么多江湖门客在此”,说:“李阳城喜欢喝酒。”
“喝酒,当然能交很多江湖朋友。”雁红叶说。
“所以他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李夫人若有所思道,她是一个多愁善感、郁郁寡欢的人。
“所以那些江湖好客、不三不四的朋友就在这里住下了?”
“不是的。”李夫人低声腼腆道。
“那是什么?……”
“李阳城还喜欢赌。”李夫人突口而出道。
“哦,所以有这个金库?”
“我也不知道他有这个金库。”李夫人不加思索,对这个救她的人不存戒心地说,她没有对雁红叶一连串的追问而有所保留,她对于她相信的人永远那么真诚。
“那他为何有那么多钱呢?”
“这十几年,城里的丝织商经常来往于府上,与李阳城洽谈。我想,这些黄金是他经营丝织业的钱财。”
她直呼“李阳城”,似乎对李阳城有些讨厌,有些憎恨,是否每个思怨的妇人都对自己的丈夫有一点埋怨,有一点憎恨;她说的“官商之间的钱财”又未免过于委婉;但对于眼前之人,竟吐露出来……
“近几年,江湖门客经常出入阳城官邸,丝织商却交往甚少,
李阳城却经常喜欢去赌。”
她仿似对丈夫的不满,心中有所抑郁,满满的装不下,要倾诉出来。
“他喜欢豪择千金去赌;输完了钱,就往威南银票行提取银票继续赌;
赌完钱后,他还喜欢与赌输的猪朋狗友到赌场侧边的胭脂楼喝花酒……”
李夫人说话间有时也会稍显尴尬腼腆……
李夫人又说:“李阳城赌钱的时候,结识了不少江湖上的人士,因为输给他们钱,有的江湖人士就寄居在阳城宫邸上,有的住shàng mén来就不走了,他们摆弄着李阳城欠他们钱的借据;可恨的是,那些持着借据的人在府上大摇大摆,自由出入,弄得府上死人地方变成了公共场所似的。”
一个人若是没有一些私人空间,的确她的心情会有所压抑……
她在自怜……
假如,强大的女人在自怜,男人很多会觉得讽刺;
但是,娇弱的女人自怜,男人会觉得很想疼爱这个女人。
雁红叶也想去安慰一下她,但他没有,他有自己的原则;李夫人说话抑扬顿挫,似乎在自诉情感,情感也此起彼伏。
李夫人没有说下去。
她看起来有点悲怆。
她是一个多愁善感、抑郁寡欢的人。
可是,李夫人又伤悲地接着说:
“这些,我虽不恨他,但他喝完花酒回来后,还狠狠地摔东西,摔得满地都是醉片,房内一片狼籍,他还将赌输了钱、在胭脂地受到的霉气发泄在我身上,他打我,骂我,这些我是永远都会记住的!”
一个女人到头来表现在自己身上认为过得好的,不是别的,而是别管他有多少猪朋狗友,还喜欢吃喝嫖赌,最重要的却是自己的枕边人对自己好不好……
李夫人终于都诉出来了。
或许,一个人闷得久了的时候,总想找个人谈谈;
聊聊天,谈谈心事,甚至说一些无稽之谈也是好的。
因为,一个人不说话,或对着自己说话,那些人就会容易产生抑郁,抑郁却会使人消沉;
假如你一直消沉下去的话,你就会很快与你的人生脱轨。
但很多天才却是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的。
雁红叶也不例外,虽然他的天才是以先天百分之一加后天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所以,雁红叶也很明白她的心情,认真地在聆听她所说的话。
雁红叶说:“你们当初是如何认识的?”
李夫人眼中似有泪光,却有画面地说:“还记得当初,李家到我家提亲时,说媒的说你们两家乃世族之家,门当户对,亲上加亲为更好。我爹就答应了亲事,我却连看李阳城都没有看过,媒妁之意,父母之命,我也认了。
当时,李家用八大轿娶我过门时,迎亲队伍的彩旗迎风招展,李阳城英姿风发的样子我还记得,可是现在,他却是那么讨厌的一个人。”
李夫人说到李阳城英姿风发的时候,仿佛也是醉了;却说到那么讨厌的一个人时,又那么的怨恨。
都是那个男人惹的祸。
又有哪个男人能化解她的怨恨呢?……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雁红叶面对如此成熟,又如此风韵的女人却不知再说什么。
盈盈一间水,脉脉不得语……
气息像是快要尽了,人的头脑开始滞呆;
李夫人看着昏黄的灯光出了神,呆久……为何金堆上的灯光依然未灭;
李夫人拼命在黄金山中扒开金条;雁红叶也跟着拨开。
拨开金山,看到的是山凸之处有个空气管道,上面有颗夜明珠。
雁红叶把夜明珠交给了李夫人。
李夫人双手接过夜明珠,却一手丢进了冰冷的水潭里。
双手接过夜明珠,表示尊重对面的人,一手丢进水潭,像要告诉这段感情要断了。
借着夜明珠移动的光亮,雁红叶潜进了冷水潭深底,顺着水流,流出了洞外。
这里是一座假山水池,这里的月光依然皎洁,只是从东边走到了西边,天也将微微亮。
李夫人看那么久都没有见雁红叶上来,心里有些焦急又是无奈;
当她看见雁红叶拿着夜明珠浮上来的时候,她却又开心又激动,
她开心得流出了泪水。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李夫人控制内心的激动,主动伸出双手迎接那一道光——夜明珠。
雁红叶告知了李夫人的这个出口,但李夫人不会闭气,不会游泳,却又如何是好?
雁红叶这次主动拉着了李夫人的手,告知其闭气的方法,便纵身跃进水潭里。
顺着水流,雁红叶搂住李夫人往下潜,往里潜,再往上潜,终于到达假山处。
李夫人喝了几口水,却紧紧搂住雁红叶不放;
几口咳出的苦水往雁红叶身体上吐
雁红叶将李夫人抱上了水月台;
李夫人再咳了几口苦水,便觉胸闷好多了。
雁红叶说:“再见了,李夫人。”
李夫人百般无奈,也只能远看着他走。
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可谓是“佳人望远去,君子不回头。
问我何奈也,一声卿再会”
二、倾色
清晨,李夫人命下人前来绑起这名黑衣人,揭开他的面纱,却真的是雁荡山派的弟子陆大友,他的师傅不是谁,正是雁荡山剑老的首席大弟子聂剑辉。
李夫人命下人邀在府上的各路江湖英雄前来,问之比事如何处理?
海南的南瑶子说:“此等鼠辈,却装上了李夫人的花容月貌,你说说看,李夫人的花容月貌如何?”
陆大友慌兮兮地说:“是,是。……。”说话断断续续,牙关在颤斗,却又不敢说出口。
“雁荡山派的客人还有谁在这里?”江西的加黑风厉声说,“竟然敢偷看我家的李夫人?”他知道聂剑辉不在此处,大声地说。
他一时口快,说了出口,却收不回来。
“你家?嘿嘿,”南瑶子说,“那不可以说是我家的吗?”
似乎有点在争风喝醋的感觉。李夫人的胃在收缩。
“雁荡山派的人给我滚。”明城的李大堂说,“还有你们二人。”
他的目光射过二人,他说的话理直气壮,正大光明。
似乎他的势力盖过了他们三派的总体;
其实,是一个人的性格决定的,加上当时的环境,他想着英雄主义。
南瑶子,黑加风你眼望我眼,又有雁荡山派的人带着陆大友走了。
“嘿嘿,李大堂主,你不也是贪虚你大嫂的美色才来的吗?现在李阳城已经死了,你就可以好好照顾你大嫂了,是吗?”黑加风说。
南瑶子嘘声笑着。
李大堂说到他的痛处时,他也会面红。
“你无非想涶涎你大嫂的美色吧?”
李大堂无语……
在座的八路英雄奸笑声一片;
李夫人又羞又怒,大声说:
“李阳城真的死了吗?”
场上虚声一片,人rén miàn面相觑。
问之中,特别看着堂上的一名家丁,因为她不知他潜入来的目的为何,会不会也像场上的人那么猥琐?
无人回答。
李夫人将要哭了出来,又大声说:
“你们来这里不会还想暂住,与李阳城交流武学吧?”
又无人回答。
“李阳城已经死了,你们与他到阴槽地府交流吧。”
说完欲哭跑向后堂。
湖中的梅四光拦住了李夫人的去路,奸笑地说:
“你不想知道李阳城是如何死的吗?你又何必跑这么快呢?……
或许,你的小叔可以告诉你的
……
况且,你的小叔还想好好安慰你呢?”
他是正对着李夫人,亲近地说。
李夫人看见他色眯眯的眼睛与淫笑的脸,不禁感到呕心。
在座的人又奸笑起来。
李大堂响声说:“梅淫贼,休得无礼!”
在座的人又说:
“那他又为什么死的?”
“该不会是在外面鬼混然后遭仇家(女人的丈夫)毒害而死的吧?”
又奸声一遍。
李大堂脸露悲情,说道:“李大哥恐怕是落于奸人手中中毒而亡的。李大哥去世的时候还带着一些家丁,想不到家丁也走了,现在他的尸骨恐怕已经被箫山那场大火烧成灰了,谁又知道他为什么到那里?。”
梅四光又说:“
那还不应了你的愿,好让你照顾你大嫂。”
他说的时候,说得特别的淫邪;
李大堂狠声道:“你再如此无礼,别怪我不客气!”
“再无礼又怎样!”
梅四光还竟想再亲近李夫人的时候,
李大堂一个击雷掌直压梅四光,梅四光退后两步,道:
“嘿嘿,好劲的掌风,要我死于你击雷掌吗,我可不干。”说着,逃到众人之中。
几路英雄却坐守其旁,李大堂又一掌压下,却又扑了个空;
梅四光的“燕子飞”轻功果然了得,却逃不过明城霹雳帮击雷掌的阴影。
掌风到及之处,犹如雷击响亮,周边的木柱都刻了个印,木凳子击了个破碎;
最后,梅四光知道众人不肯帮之忙,逃出了大殿,fān qiáng而逃之夭夭。
堂上几rén miàn面相觑。
日炉的潘海寿,山城的李大南,北海的萧日成一拥而上;
龙凤飞翔,双飞又跃,山城的李大南龙凤双环直击而下;
长戟当空,挥之千里,日炉的潘海寿有长枪之将风;
大胯刀挥刀而出,大刀落成,遍地烂巴,北海的萧日成火候十足。
击雷掌上击双环,下击长戟;借助木梁回旋霹雳掌击出,双环顶上,退泻三里,胸前呕血;
长戟与大刀相互影印,满天都是戟子与刀影;掌风却像无处不在的双手,十指击在了刀影,印出了掌纹;
戟子中出,大刀横扫,李大堂跃起;
戟子斜飞,李大堂反身一掌击在了萧日成后背,萧日成扑倒过去。
戟子仍如千针般凌乱,掌风却实实地打在了潘海寿的胸前。
“好厉害的功夫”,南瑶子说,又对黑加风使了使眼色。
一声令下,千斤重的斧头劈在击雷掌中,接着雷雨般的剑点从后面窜出,直刺得李大堂眼花缭乱;
击雷掌边打边打边退,李大堂的身躯已经斜斜飞出,但掌风依旧;
又是一轮的千斤斧劈与剑雨交加,斧劈如像一个风火轮,剑却犹如下雨般刺过来,而击雷声不断;
在这混沌的大自然中,强者生存……
雷声响又大,雨点不断,风火轮在旷野中直旋转向乌云。
雷声时间短,能量易耗尽;就像风火轮一样;
结果雨赢。
五家江湖所谓的侠义之士已经卧倒了,梅四光已溜了,雁荡山派的人已走了;
只剩下淫恶的南瑶子;
南瑶子正在步步逼近李夫人,
雁红叶已经暗暗发功。
堂外响起了响亮的正人君子笑声;
“李夫人,让你担惊受怕了。”
聂剑辉不概为正人君子,会在这样的时刻出现。
聂剑辉虽稍显苍老,但实际他年仅才四十有四,活力仍在。
聂剑辉一步步向南瑶子走来,南瑶子说:
“想不到雁荡山的聂掌门也喜欢来趁虚一回,李夫人交给你了。”
然后就溜得比黄鼠狼还快,倒下的五者面面相觑;
聂剑辉说:“李夫人,你担惊受怕了,请让我送你回后堂休息。”
李夫人刚想回到后堂休息,想到昨天晚上的雁荡山派弟子,便问:
“不知聂掌门可知昨天晚上的事。”
“那畜生,待我回去后好好教训他!”
李夫人稍显些放心,并回到后堂休息。
聂剑辉上前扶送,并轻言问语道:“让李夫人受惊了。
本派有些特效的定惊药,希望李夫人服下,能稍有安神。”
“多谢了。”
“不必谢,你我何必说多谢。”
似乎说得很亲似的。
家丁不敢触碰大殿的五名伤者,皆由雁荡山派的弟子送回其派中了。
李夫人又安排了雁荡山派的人住了下来。
李夫人又派人去寻找李阳城尸骨,但尸骨无存……
……
前堂挂着李阳城的画像,李夫人在一旁跪着,
江湖中人到来,李夫人跪拜。
白色的氛围,喧染着阳城官邸上下的悲调。
但江湖门派并非如阳城官邸上下的想法,他们有各自的算盘。
借着李阳城的葬礼,雁荡山派尽力献辛勤,聂剑辉更是对李夫人关心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