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秦日纲带着侯昌伯,黄盛爵,陈承瑢等人来报,洪秀全家人已经从花县接来,暂住拜上帝会会众胡九妹家里,冯云山的家人却一个也没来。原来他家人半路上听说接去广西是要造反,吓得不敢来,仍旧回花县老家去了。
萧朝贵天兄下凡道:“秀全,尔妻尚来,带他到来见朕。朕要教导他一番,不负朕下凡几年也。”
其时,洪秀全父亲洪镜扬已经亡故,他的继母李氏,妻子赖氏及去年出生的洪天贵,两个女儿,妻弟赖桂芳,次兄洪仁达,次嫂萧二妹等来见天兄。
天兄对洪仁达道:“洪小,千祈不好信人讲,被人恐吓。万事有尔胞弟,尔要信他讲,同打江山。他有一天,尔有一天。他有得食,尔有得食。他有得穿,尔有得穿。后来天下万郭都进贡畀尔们食。尔要一草对我天父,顶起纲常也。”
又对赖桂芳道:“尔识得尔姊夫是何人?”
赖桂芳道:“姊夫是天父天兄差来作太平主的。”
天兄道:“尔既识得,要一草对天父天兄及而姊夫也。”
天兄对洪秀全继母李氏道:“李四妹,尔要教导媳妇子女,时时救尔仔面,金砖金屋有尔住,尔受得起么?”
李氏道:“受得起。”
天兄对萧二妹道:“萧二妹,尔子嫂要和。嫂不是,婶着些;婶不是,嫂着些。总莫争也。”
萧二妹道:“是。”
天兄对赖氏道:“赖小婶,尔千祈遵天条,争尔丈夫志气,教尔丈夫面,尔丈夫不是凡人,尔好大福气,跟着尔这个丈夫,尔比不得别人,尔要练得好,孝顺尔父母,孝顺尔丈夫,让嫂,教子女,非轻容易做天下万郭太平主之妻也。”
赖氏道:“天兄说的甚是。”
天兄对洪秀全大女儿道:“尔要听尔婆教,妈教,伯教,练得好好也。”
洪秀全女儿道:“天伯,侄女遵命。”
天兄又对胡九妹道:“黄七妹,尔家敬天父,时时有兄弟姊妹到尔家,怕食完尔家么?”
胡九妹道:“有天父天兄看顾,我不怕。”
天兄便道:“兄弟越多来越好。尔家中果能顶的起,自然畀尔有好人做也。”
洪秀全家小已经接来,拜上帝会最大的后顾之忧已经解除,便加快了起事的脚步。拜上帝会众此时各地加起来已经有万余人,人多事杂,萧朝贵每日忙个不停,亦要时不时的天父下凡。
却说贵县,因地方团练周凤鸣和石达开结仇,一直蓄意报复,有一日,贵县拜上帝会众周凤善,其是周凤鸣的远方亲戚,他和女儿俱被周凤善捉去,说他加入拜上帝会不敬祖宗,行邪事,将周凤善屋子捣毁,又将周凤善女儿杀了。
石达开怒极,带领拜上帝会众攻打周凤善。双方交战,打了多日,官府亦不敢来管。
石氏族人石贤隆,石福隆,石镇交把家中钱物拿出,供拜上帝会众人粮草,石达开带人大败周凤鸣,将其家毁之,救回周凤善,周凤鸣带团练逃走,石达开因为周凤善女儿被杀,气愤不已,准备连夜追赶周凤鸣。
萧朝贵此前因拜上帝会来报,指示贵县不可与周凤鸣正面相争,但是石达开因会众被杀,怒极攻之,萧朝贵不免心中不悦,来到贵县,天父下凡,意欲让石达开收兵,便先问石达开手下一个头领黄志忠道:“黄志忠,圣兵大展天威,大败周凤鸣,尔现有何意见也?”
黄志忠道:“据小弟意见,先暂且班师回朝较好。”
天兄又问另一个头领道:“叶亨才,适才尔说不可班师,尔家还有粮草给圣兵么?”
叶亨才道:“七兄,玉绣哥说他们顶的起粮草。”
天兄道:“叶亨才,尔还不知道石福隆,石贤隆,石镇吉家粮草已尽么?韦正,达开,玉绣,现圣兵尔三人有何意见?”
韦昌辉道:“圣兵大军既毁破周凤鸣巢穴,他畏惧遁去,小弟以为大军现宜回朝。”
石达开道:“小弟以为不可。那周凤鸣杀我会众,怎可饶他?”
黄玉绣道:“小弟和七兄所想一样。”
天兄厉声道:“据朕子爷在高天看来,都无些指甲事情,尔等何竟毫无胆识也?石福隆等家粮草将尽,尔还不知么?”
石达开,黄玉绣道:“小弟二人在后顶起,保圣兵后方粮草无忧。”
天兄不再言语,对韦昌辉道:“韦正,远处兵在本日暂且班师。有愿留者,分发一二十人在此,至近处兵,现停顿在此,待后天然后回归也。”
洪秀全和冯云山忙在旁边劝说石达开退兵,石达开见他二人开了口,只得答应退兵。
天兄才对石镇仑几个人道:“石镇仑,尔家同石福隆,石镇交等,算尔各各真草忠草,对得天父过,对得我天兄过。尔各各宽心。天父及我天兄在高天,自然看顾得尔到。”
石镇仑几个便道:“谢天兄看顾,我等各各宽心。”
天兄便道:“宽草,放草,朕回天矣。”
萧朝贵本就不喜贵县珠堂,此时连石达开也一并不喜,只是石达开忠义豪侠,在拜上帝会众中口碑极好,他也不便在说什么,况且石达开为人不争权,只做事,他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只是,自此无事他一般不轻易到贵县去。
由于起事日紧,一些地方团练开始注意拜上帝会起来,洪秀全接连几次遇险,萧朝贵便让他和冯云山密藏拜上帝会众家中,不时更换地方,以保安全。
可巧洪秀全有两次都是在贵县遇险,都被天兄带人救了出来,萧朝贵暗喜,便让洪秀全不要去贵县。
洪秀全和冯云山时时密藏,不能露面,杨秀清并不见好,萧朝贵大权独揽,威望日重。
这一日,拜上帝会众诸多头领齐聚一堂,萧朝贵天父下凡,缓缓言道:
“众小弟,各各要谨口。一家有事千家有,一家无事千家无也。”
“众小弟,各要勤耕苦种,遵守天条,后来自有福享也。”
“众小弟,要识得三星禾王(按:洪秀全),云开山顶(按:冯云山),双星脚起(按:杨秀清),月婿(按:天兄)等么?”
“各小弟,各要真草到底,跑路跑到尾,回家去各教导各妻子,各教导各子女,各各练成天堂子女样,后来自有分断也。””
“众小弟,尔要一心向紧秀全,扶起秀全也。要各遵天父命,遵我天兄命,及遵尔二兄命也。”
“众小弟不可逞高,不用赶紧,自然畀尔等有个天日,进退一句,万言皆总,各要灵变,根底不可被人识破,讲话要关前顾后也。”
“众小弟,各莫惊慌,万事有天父主张,有我天兄担当焉。”
“众小弟,头一要听尔天父教导,第二要听尔哥教导。总要坚耐遵正,切不可反草也。”
“众小弟,尔们要跑路跑到尾。这高头间有反草者,尔们到去不可讲与兄弟知。好话不妨将多,不好话不宜讲也。千祈教兄弟遵守天条也。他反草者,任他一面反,明讲他知都不妨。反一个,除一个。任他一面跑,总走不得朕子爷米筛眼罗斗眼过。修炼许多,不够一回错。正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尔们要教导兄弟,千祈不好反草样也。”
天兄又对一个会众陈廷扬道:“陈廷扬,尔敬天父甚诚,眼前未见福,只见兄弟甚多到尔家,尔家怕食完么?”
陈廷扬道:“有天父天兄二兄作主,小弟不怕。”
天兄又道:“陈廷扬,尔怕磨怕练怕恐吓么?怕有人讲尔拜上帝,拿尔到官,尔慌么?”
陈廷扬道:“有天父天兄及二兄主张,小弟不怕。”
天兄道:“陈廷扬,尔要一草对我天父天兄,尔顶的起朕江山起,顶的秀全江山起么?”
陈廷扬道:“小弟顶的起。”
天兄便道:“陈廷扬,尔顶的起,后来自然畀尔好日也。”又道:“陈廷扬,福是天排,祸亦天定,哪个人不被磨炼能成好人也?尔要一草到尾,不好一反一复,一反一复是小人。”
陈廷扬道:“小弟一条草到尾,不敢一反一复。”
天兄道:“陈廷扬,君子口对心。”
陈廷扬道:“天兄,小弟是口对心。”
天兄便对众人道:“众小弟,朕教一人,就是教尔众小弟也。各记在心,千祈遵天条。若犯天条,难矣。”
“众小弟,各要坚耐。些事忍先。自己不好上当过人。总怕自己有差,若己理尚他,任他一面来也。”
“众小弟,天下凡间一盆水,同出一父母,总共一体也。千祈不好泄露天机,不好讲太平事先。(按:即不要泄露起事的事情。)”
这个时候,会众黄汉菁被绑来带到。
天兄大骂道:“黄汉菁,尔怎敢违天条,拐人妻?尔当天父天兄看不见么?今打尔一百四十,打**一百,逐出上帝会焉!”
又道:“林大立今日在么?”
早有一个会众出来,磕头道:“小弟在。”
天兄骂道:“林小,日头过光,月亮过光?”
林大立道:“日天过光。”
“天过阔,地过阔?”
“天过阔。”
“父过大,子过大?”
“父过大。”
“兄过高,地过高?”
“兄过高。”
“林小,尔娶妻子是尔银要来,还是他银娶来?”
“是小弟银娶来。”
“缘何不管尔妻子?任尔妻子辱骂会里兄弟姐妹?尔想登天,还想落地?”
“想登天。”
“尔想登天?恐尔脚底有坭矣。尔既想登天,要打五百。”
当下林大立被打五百,哀嚎不止。
天兄道:“尔再不管好妻子,下次打一千!”
天兄看见韦昌辉之父亦在其中,便问道:“韦元玠进贡何物给天王?”
蒙得恩回道:“他进帽两顶。”
天兄问道:“韦元玠,尔知道洪秀全非凡人,乃是极大之人么?”
韦元玠道:“知道。”
天兄道:“尔即知道,晓得进贡是为顾秀全,云山,秀清,朝贵等,便是积财于天也。尔子韦正肉身是尔生尔养,亦是尔子,但在高天论,又是朕老弟,尔要高看他一眼。”
韦元玠道:“遵命。”
天兄道:“尔子韦正跟的秀全去么?”
韦元玠道:“跟的去。”
天兄便道:“他跟的去,尔亦跟得去。子有福,爷亦有福。一人有福,带涉满屋。一子受皇恩,全家食天禄。”
天兄又道:“黄为政,吉能胜在平南被妖抓去受苦,后还有苦也。朕当日在番郭被人钉死十字架,有谁人知乎?越苦越好,尔们不必慌也。总要兄弟齐心,科钱米来救护政胜二人。有一升米都要分半升救政胜二人也。”
今日是拜上帝会头领最齐的一次,天兄天兄下凡,令出立行,不禁得意,众人散后,只有洪秀全,冯云山等几个人留下。
洪秀全道:“天兄,今高州叶芸停同林大儒到来,说燕古村凌标锦在六月初七日既被外小邱贤参拿捉解送,并劫去家财尽空,又透串妖差捉欧品庄在邱贤参家。后被兄弟抢回,殴伤妖差二三人,又捉白鸡村陈容一人,西洞村李玉锦一人。外小协同团练妖兵差等到燕古村,各处把围,约本月不日,定要交战一回,今战与不战,听天父天兄主断。”
天兄道:“手指甲事都要朕天兄分断么?四处靠尔,要尔灵变处治。设秀清,朝贵不在身边,尔又将何以分发兄弟也?”
洪秀全忙道:“小弟当前上高天时,天父天兄教了许多,今天父天兄下凡,又教了许多,至今还未曾十分灵变,算是无用。望天父天兄加赐小弟聪明智识胆略。”
天兄道:“话是无用,亦算有用。今高州些事,总是妖魔作怪,踊动外小来侵害。现忍耐先,让人三尺,万事天排定,谁人受磨受练,都是天排。谁人救得出,谁人就上大天堂。嘱他们各不好愿,先回去科炭流连,救被捉数人莫致饥饿先。总要真草坚耐到底也。尔将朕话转谕他们回去也。”又道:“秀全,妖魔左来想弄尔江山,右来想弄尔江山,若不是朕天父天兄下来大做主张,尔诚难矣。”
洪秀全道:“小弟知得天父天兄劳心大恩典矣。”
天兄道:“秀全,即尔近日在会众家中玩耍,遇到妖要抓尔,尔看几多人飞打飞跳,都被人拿去。若不是朕发几多天兵天将,一路护送扶持,有这等安福乎?”
洪秀全道:“小弟深得天父天兄看顾扶持之福。”
天兄道:“秀全,不可逞高,牡丹虽好,也要绿叶扶持也。若有他处兄弟到来,有礼物同一体,无礼物同一样也。秀全,许多兄弟进财宝敬重尔么?”
洪秀全道:“他们为天父天兄事,进奉好多财宝。”
天兄道:“秀全,尔要问过兄弟,他家可度得日,方可收他;不然,要使各拿回家也。秀全,兄弟完得就好,不完得就回。要嘱各真心谨口,不好闹事,各各要勤耕苦种也。”又道:“秀全,尔前几日穿起黄袍么?”
洪秀全道:“小弟见黄袍甚美,就穿了起来。
天兄道:“要避吉,不可令外小或妖见到,根机不可被人识透也。”
洪秀全又问道:“天兄,我妻姓赖,赖培英等又姓赖,小弟同他认亲,着么?”
天兄道:“认得着。”又道:“洪秀全胞弟,尔回去家中,时或尔妻有些事不晓得,尔慢慢教导,不好打生打死也。”
洪秀全道:“小弟性子烈,谢天兄教导小弟。”
天兄又问韦昌辉:“韦正,各小婶有嫌朕胞弟么?”
天兄又问道:“各小婶有怠慢朕胞弟么?”
韦昌辉道:“天兄,没有。”
天兄道:“自今以后,各小婶有半点嫌朕胞弟,云中雪飞;有半点怠慢朕胞弟,云中雪飞。不拘哪一个,凡有半点嫌朕胞弟及有半点怠慢朕胞弟者,尔一面奏明,不可隐也。”
天兄道:“秀全,朝贵多次救尔,有何功?”
洪秀全道:“天兄,这几回遇妖,小弟固托赖天父天兄救我,亦要妹夫行走。此便是妹夫莫大功劳。”
天兄对洪秀全道:“秀全,当前朕话谁想得出?”
洪秀全道:“是朝贵妹夫想的出。”
天兄道:“是他想出,他都做的事!”
洪秀全:“天下万郭都靠秀清,朝贵二人,岂有不做得事!”
天兄道:“他二人又不识得多字墨,云山,韦正方扶得尔也。况天下万郭又有几多帮手,又有珠堂扶尔也。”
洪秀全道:“这边帮手不是十分帮手,秀清,朝贵乃是真十分帮手。至于珠堂,有好多人未醒,何能帮手!”
天兄道:“秀全,朕天父天兄若不是差秀清,朝贵二人下来扶尔,尔实难矣。”
洪秀全道:“小弟知得天父天兄看顾扶持之恩。”
天兄道:“洪秀全胞弟,凡天兵天将砍妖魔头,亦要奉天父上主皇上帝命,奉救世主基督命,奉天王大道君王全命,但尔称王,不得称帝,天父才是帝也。”
洪秀全道:“遵天兄命。小弟但作黜邪崇正书,亦辨惟天父称帝,天父以外,皆不得僭称帝。”
天兄又问道:“秀全胞弟,尔既是太平王,又是太平主。军师是冯云山,还有谁可做军师也?”
洪秀全忙道:“秀清,朝贵亦可作军师。天兄觉得如何?”
天兄道:“冯云山,杨秀清,天兄俱是军师也。洪秀全胞弟,日头是尔,月亮是尔妻子。冯云山有三个星出身,杨秀清亦有三个星,天兄有两个星。杨秀清,天兄他二人是双凤朝阳也。”
冯云山亦道:“天兄所言极是。自此后,秀清和朝贵亦是军师。”
天兄道:“秀全,朝贵有大过么?”
洪秀全道:“没有。秀清,朝贵,他二人分外晓得道理。朕从前曾对兄弟说,他人是学成,练成,秀清,朝贵是天生自然而成。”
天兄道:“朕怕他有大条大胆,或行到路中辛苦,对尔面前称公道劳,就要打一百也。”
洪秀全道:“朝贵妹夫,瞒不得天兄,确是好人。”
天兄道:“秀全,尔看尔妹夫这样子,都知得他是好人也。秀全,尔升过高天,识得高天事情。秀清,朝贵有错事,做的不好处,尔要发威教导他们也。”
洪秀全忙道:“天兄,秀清,朝贵二人极好,并不用小弟去教导他们。”
天兄道:“为人总不好太过。秀全,云山,韦正,放草,宽草,朕回天矣。”
经过这一日大会,萧朝贵和杨秀清正式被洪秀全认定为军师,和冯云山平起平坐,只是杨秀清还未病好,不能起事。
这一日,有白沙会众罗能安,何以桂,符仁柄来报告拜上帝会众白沙战斗之事,道:“白沙李得胜寄有耕牛在林凤祥家牧草。岭尾村外贼要lè suǒ李得胜银钱,李得胜不允,贼即有二人往林凤祥处牵伊之牛。林凤祥夺回牛只,并无打伤其贼。不料贼次日即有四五十人到林凤祥屋面前,声称叫打。小八人在台吃饭,瞥见贼用大炮打来,小五人执军器跳出赶逐。贼既散,小获得籐牌二面,红粉一箱,大炮五把,至二场,贼又起有二百余人来交战。小五十人与他对敌。此场贼又散,随各纷走无踪。小获得籐牌三面,红粉一箱,独炭炮二把,猫尾炮一把。至今小起有一百八十余兄弟,在白沙处。”
天兄不禁问道:“罗能安,如何有那么多粮食?”
罗能安道:“李得胜之吴表亲出粮谷二千石。”
天兄问道:“谁带头做的事情?”
罗得安道:“回天兄,是秦日纲带头,还有林凤祥。”
天兄大喜道:“暂班师,留十余人在此就得。今小十人能打破贼一千,外贼如果再来者,然后与他交战不迟。万事有朕天父天兄差使天兵天将扶持。回去各要灵变,切不可作过当事。若果外小来侵害尔,千祈转嘱各兄弟,不可临阵退缩,不妨同他厮杀也好了,朕回天矣。”
自此事之后,拜上帝会与地方团练等武装冲突加剧,只是由于一些比较远的拜上帝会分堂,陆川博白,广东大寮等还未做好充分准备,因此拜上帝会只得暂时忍耐,以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