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我和若离一起出现在了市集。
当时我压根没想到若离会答应。
后来想想,原来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请求者的姿态罢了。
因为当时我只说了四个字,语气充满诚恳和期待:“出去逛逛?”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若离说走就走的性格了。。。
就二字——随性!
虽然不清楚小伙伴为什么会失联,虽然不知道衰仔的死和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刨根究底的我,自然要问个一清二楚,否则,衰仔死不瞑目,我也不会安心。
但凑巧的是,陆泽飞他家的那个面馆,今天没有开门做生意。店铺门上用绳索吊着一块木匾,木匾上端正的写着,急事出门,暂不营业。
我顿时有些脸黑,分明是拒人千里嘛,我。。。好像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想及此处,不由头大。曾经的人成虎,如今只有我一个光杆司令,王治这小子准要偷着乐才是。
也就在这时,一支飞镖毫无征兆地朝我袭来。
我听到声音的时候,它离我只有不到寸的距离,我除非动作够快,否则绝对要被飞镖扎上一个窟窿。
飞镖的移动速度很快,它划破层层大气,整支飞镖都在颤抖嗡鸣,可见出之人,内力绝对不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我爹的一句话,突然在我脑海炸响。
“低头。”
这句话似乎给了我很大的鼓舞,也给了我无限的灵感。既然躲不过,自然没有必要挡。心隐约有一套心法口诀,在脑海炸响,我的六脉神经一下子被刺激,只感觉浑身一轻,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无形地释放出来。
当飞镖与我只有不到一寸距离的时候,强烈的危笼罩之下,我的潜能突然爆发。原本只能模糊看到却无法断定飞镖的落脚点,此刻竟然无比清晰地发现它的目标是我的心脏。身子轻轻一侧,飞镖的轰鸣居然一下子暴增,瞬间飞向了就在身后的若离。
“卑鄙!”
我骂了一句,这才发现飞镖最终目标是若离。
也许从一开始,对方就是奔着一箭双雕来的。我不知道对方哪来的自信,又或者对方从来没有把我看在眼里。
暗使镖的人很好的算计了这一切,当时我站在若离的前方,若离背对着我,如果飞镖能穿透我的身子,以我做为起点和掩护,很有可能骗过若离的视线,造成一击必杀的局面。
但是我的侧身一避,让这只飞镖无处遁形,飞镖依旧在轰鸣前进,速度暴增,若离却突然动了。
他动的是。
拿着剑,动就是动剑。
飞镖与他的剑相互碰撞了一下,顿时被一股大力掀翻,嗖地一声扎向了一旁的屋檐之。我听到飞镖在梁柱内并没有停止前进,直到把头冒出横梁的另一边,这才算被彻底卡住了。
时至正午,街上人流本来就稀少。
人群不知是谁喊了一句,shā rén了,街上的人顿时做鸟兽散,跑得比兔子还快!可见危难之际,人都是自私的,保命要紧!
于是偌大个片场,只剩下我和若离,哦对了,不远处还有一根拼命打转的萝卜。刚才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我也许只是害怕,又没家伙,想想,赤空拳也总不是办法,看了一眼那根又白又脆的大萝卜之后,突然嘿嘿地笑了。
很快,大白萝卜被我摁住,我拿着它警惕地看着四周,像是拿着一把抢,随时准备把的萝卜扔出去。
敌在明,我们在暗,一举一动都要显得格外小心,所以敌不动,我们也不能动。熟读兵法的我,在这一刻照搬书本妙义,多少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影子。
正午的阳光无比歹毒,晒得我额角出油,两眼直冒金星,一想到暗地里还藏着一个伺而动的杀,顿时绷紧了神经,不敢掉以轻心,咬了咬牙总算坚持过来了。
也许是我多虑了,暗使镖之人也许今天出门出地匆忙,只带了一只暗器,所以等了半天,也迟迟不见第二镖的出现。这让我多少有些失望!
我边走边退,来到若离身边,说了一句废话,来者不善啊!
这当然是一句废话,但我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走了!”若离说完,抬脚就走,压根不给我思考喘息的时间。
“他们?不是一个人吗?你怎么知道?”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显得有些惊讶。
若离说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凭感觉。”
感觉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追根问底,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半柱香之前。”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拜倒在若离的脚下。
“哥。。。生死这样的大事,凭感觉就可以轻易决定的吗?如果感觉错了,那岂不是我也要跟着遭殃?”
“就算你感觉没错,那么我刚刚白白晒了半柱香的太阳,又算怎么一回事?杀走了,早说嘛,装深沉给谁看,难道附近还有人瞄着你的小身板?!”
就这样,我气呼呼地回到了家,连喝了几碗凉水,这才缓过神来。没过多久,我走到书房,取了一把蒲扇,轻轻地摇了摇。一双二郎腿更是翘得老高,侧身躺在太师椅上,晃啊晃。
“你们江湖人也真是奇怪,明明已经不宣而战了,为何胜负未分,就已逃之夭夭呢?要我说,明人不做暗事,跳出来一对一地单挑,胜负不就一目了然了?躲躲藏藏,像什么样嘛?”
虽然嘴里叼着一颗葡萄,但葡萄似乎塞不住我嘴巴,我的话喋喋不休地飘进了若离的耳朵里,激荡在整个客厅之,让我底气十足。
“你说说你们江湖人,为什么天天只会喊打喊杀呢?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和气气地坐下来,非要以命博命,人生苦短,有多少个良辰美景经得起你们浪费?就算没有美人,几个朋友还是有的,一起相约,煮酒谈理想岂不妙哉?”
我的长篇大论并没有得到若离的肯定,但是他很用心地在听,像是在听天书似的,喝着酒,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冷笑以作回应。
“幼稚!”
最终他还是用那两个字打发了我。我受到刺激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他身边走来走去。
“不管怎么样,我都把你当朋友!”我情真意切地说道。
被一个九岁少年当做朋友,若离应该是高兴呢还是庆幸呢?我猜他应该是不太乐意的,年龄的差距摆在那里,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直了身子,慢慢地解开了斗篷。
“别解开!”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朝他喊道。
若离像来有他自己的想法,更不会在乎我的意见,他下五除二地解开斗篷,从里面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蛋。
“我什么也没看见,你千万别杀我灭口!”
!!